炎子凡走到地無疆身邊,伸手撫摸了一番地無疆的“擔架”,羨慕道:“胖兄,還是你的共生之靈好啊。無論你想去哪兒,都被這共生之靈抬著,吾早就想試試你這擔……額…轎子了!”


    無論炎子凡怎麽看,都覺得地無疆的轎子像擔架,隻是順口一說,差點兒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地無疆總是讓四名壯漢抬著,可以說他的雙腳是極少動彈的。他的雙手和嘴巴每天的運動量倒是挺大。


    地無疆臉上露出尷尬,笑著說道:“炎兄可別羨慕吾,吾還羨慕你呢!當初的神級魔頭,是天上的死鳥搞出來的吧?”說著,地無疆還抬手指了指天上的厄鴉。


    炎子凡也知道地無疆為何羨慕自己,從前他們相處時,炎子凡也和地無疆說過厄鴉,所以地無疆多少都對厄鴉有些了解。何況沒有的就是最好的嘛。


    地無疆太肥胖了,身材如同一個水桶,他的共生之靈,沒有絲毫戰力,就是專門抬著他四處亂轉的。也隻有地無疆這樣像“老爺”一般的身材,總是坐著“轎子”出門才符合身份。


    厄鴉雖然戰力弱,都比不上炎子凡。可是厄鴉很神秘,這點地無疆還是知道的。他很清楚炎子凡是不可能造化出神級魔頭的,定是神秘的厄鴉搞的鬼。


    在地無疆看來,神秘的厄鴉,可比自己的四個“馬夫”和“擔架”好得多。


    炎子凡點了點頭,承認神級魔頭不是自己造化出來的,這讓地無疆更加羨慕了。但是誰的共生之靈,誰清楚。


    許久未見,地無疆對炎子凡比以前更加熱情了,連說道:“炎兄也餓了吧?說了這麽多話,吾都餓極了。快!吾等趕緊用餐,不然就涼了。”


    炎子凡也了解地無疆,知道他好吃,也連說道:“對對對!快用餐。”


    說著炎子凡走到餐桌旁,那高瘦男子不知從何處適時拿出了一個椅子,放到炎子凡身後讓炎子凡坐下。


    炎子凡一坐下,地無疆就胖手一揮,豪氣道:“吃!炎兄可別跟吾客氣!”


    同時,抬著地無疆的四名壯漢相互看了一眼,一同大喝道:“落!”


    他們呐喊著,緩緩將抬著地無疆的擔架放到地上,讓地無疆端端正正坐在餐桌前。


    炎子凡在藏書樓待了三年,也三年沒嚐過食物的味道了,此刻食欲很大。被囚禁在藏書樓中三年,或許唯一的好處就是無需進食吧,因為藏書樓有陣法,可以為炎子凡提供生命活動所需的能量,隻是那些能量無法用來修煉。


    地無疆豪言才一放出,就見到炎子凡已經在大口吃肉了,頓時他也忍不住,連忙抓起了一塊肉,大口啃了起來。


    “呱…呱…呱…”天上盤旋著的厄鴉忽然連續發出三聲鳴叫,盤旋著的身影都升高了不少。


    正大口吃肉的炎子凡聽見厄鴉的鳴叫聲,心中頓時一稟!想起了當初煉製乾坤造化丹時的一幕,一股不好的預感生出。但是他四下看了看,沒發現什麽異常,而且想到自己沒有在煉丹,而是在吃飯,厄鴉應該使不了壞。這才又放心的吃了起來。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餐桌上的食物已經被消滅了大半。當然,吃得最多的還是地無疆,炎子凡隻吃了十來分鍾就已經飽了,坐在那兒看著地無疆吃。


    地無疆吃著吃著,忽然停了下來,將手中的肉舉到麵前看了看,疑惑道:“怎麽味道不對?難道是放涼了?”


    餐桌上的所有食物,都是地無疆尋常吃的,對食物的味道很熟悉。可是他吃著吃著,卻發現食物的味道變了。


    “味道不對?”炎子凡也疑惑,看了幾眼桌上的食物。


    他知道地無疆對吃的最是敏感,如果地無疆都吃出了問題,那食物定然是有問題的。


    看了看桌上的食物,炎子凡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厄鴉,原本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他仔細看著桌上的食物,這一看,看出問題了。


    桌上的一個大盤子裏,有一顆鹵牛頭。這牛頭很大,沒有耳朵,卻長著一對尖角和長長的獠牙利齒。


    看著這牛頭,炎子凡愣了,他記得先前這牛頭並不在餐桌上!


    炎子凡對地無疆問道:“胖子,平常你吃的是破天狂牛?”


    地無疆被問得一愣,連說道:“怎麽可能!族中隻有金起長老養著破天狂牛,吾雖然愛吃,可也沒敢打金起長老肥牛的主意啊!”


    說著地無疆順著炎子凡的目光看去,頓時看見了大盤子裏的那顆鹵牛頭。這顆牛頭的模樣,不正是破天狂牛腦袋的樣子嗎?


    炎子凡看向地無疆,地無疆也看著炎子凡,他們甚至都不敢盯著那顆牛頭看了,而是神色緊張的對視著。


    二人對視了一番後,又都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厄鴉,同時大喊一聲:“糟糕!”


    “這是金起長老的肥牛頭!”


    金起,可是古族金之一脈的長老,平時愛放牛,也養了不少破天狂牛。他對破天狂牛一直都寶貝得很,若是知道自己的牛被鹵了,以他的性子,定然會重重責罰炎子凡和地無疆的!


    地無疆咽了一口口水,不再抬頭看著天上的厄鴉,而是看著炎子凡,露出可憐的神色,顫顫巍巍的說道:“炎兄,吾說吾沒有想吃破天狂牛,你信不?”


    炎子凡也低下頭看了眼餐桌上的牛頭,神色中帶著緊張,答道:“吾信!”


    說著他站了起來,他知道餐桌上為何會出現那顆牛頭。因為天上的厄鴉叫了三聲,就像當初他煉製乾坤造化丹時,厄鴉也叫了三聲一樣。這牛頭,是厄鴉“鹵出來”的。


    炎子凡再次抬頭看著天上的厄鴉,似乎看見了厄鴉帶著嘲笑的眼神,頓時惡狠狠的指著厄鴉,大聲恨道:“你這死鳥!還挺會記恨!”


    原本炎子凡是不想現在就和厄鴉鬧翻的,可是厄鴉都主動出手了,炎子凡就是再忍都沒用了。如今,隻有和厄鴉撕破臉皮了!


    地無疆也看了眼天上的厄鴉,又低頭看了看鹵牛頭,最後看著炎子凡,哭喪著臉道:“兄弟,你信吾也沒用啊,金起那老頭子不信啊!”


    炎子凡眼珠子一轉,心中立刻思考對策。


    如今大禍已闖,隻能想辦法麵對了。


    略一思考,炎子凡就想到辦法了,連忙對地無疆說道?:“胖子,平時你偷吃族中長老的靈寵時,不都是你爺爺出麵擺平嗎?快快喊你爺爺過來!”


    地無疆先是一愣,頓時就反應過來,連驚喜道:“對對對!喊爺爺來!”


    話沒說完,地無疆就從源心中拿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金色小球,唿喚起來自己爺爺。


    ******


    古族中的一塊煙霧繚繞的大草坪上。


    一名身穿黑白道袍,仙風道骨的白胡子老頭一手拿著一隻蕭,另一隻手攥著一把青草,悠然的漫步在草坪上。周圍有一頭頭壯碩的肥牛,每頭都有數米高,體長近十米。且每頭牛都長著獠牙與一對尖角


    此人正是金起!


    他走到一頭狂牛身前,將手中的那青草伸到狂牛的嘴邊,臉上浮現出慈祥的笑容,說道:“來來來,牛兒乖,愛吃草的牛,才是好牛!”


    可是這頭牛根本就沒有理會他,似乎還對草感到厭惡。周圍的十數頭破天狂牛,雖然都在草坪上,可是沒有一頭是低頭吃草的,全都目露兇光。它們都看著草坪外,偶爾有一隻獸類在草坪外的森林中閃過,它們的雙眸都露出兇狠光芒,變得極具攻擊性。


    這金起,也是一個“奇人”。人人都知道他愛養牛。雖然他養的都是食肉的破天狂牛,但他卻喜歡給破天狂牛吃草。


    見自己麵前的牛不吃草,金起也不氣,對著牛溫和說道:“牛兒,你吃一口,老夫就準許你進入森林捕獵。”


    這一說,他麵前的牛立刻咬了一口草,可馬上就吐了出來。金起高興的點了點頭,這破天狂牛一見金起點頭,立即轉過身往草坪外的森林跑去。


    周圍一頭頭狂牛看見這一幕,全都向著金起圍了過來,都咬了一口金起手中的草,而後吐出來,飛奔到森林裏。


    待得所有的狂牛都進入森林後,金起丟掉了手中剩下的一點草,抬手撫了撫潔白的胡須,自得道:“老夫養的牛兒,都是溫和的好牛啊!”


    “哞……”草地外的森林裏,忽然傳來牛吼,聲音洪亮。


    接著就聽見各種慘叫聲……


    忽然金起一愣,像想起了什麽似的,疑惑道:“今日怎麽未見無爭牛兒來吃草?”


    他疑惑怎麽少了一頭牛,立刻就閉上雙眼,細細感應起來。他養的這些牛,每頭身上都有他設下的禁忌,隻要他想,就可以感應到每頭牛所在的位置。


    他不感應還好,這一感應,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接著暴跳如雷:“無爭牛兒!你怎麽被人吃了啊!”


    話音一落,他就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炎子凡的院落中,地無疆收起唿喚自己爺爺的金色小球,看了眼炎子凡,又看了看餐桌上的狂牛頭,目中露出糾結。


    他輕聲自語道:“這狂牛頭可吃不得,吃了金起老頭兒肯定會遷怒於吾。嗯,吃不得、吃不得……”


    炎子凡站在餐桌對麵,看著地無疆臉上糾結的神色,饒有興致的笑道:“胖子,浪費食物,是不是太可恥了?哈哈哈……”


    地無疆正糾結呢!他很想吃了狂牛頭,卻有些不敢。忽然聽見炎子凡說了這麽一句,“浪費食物是可恥的!”這可是他地大聖子的座右銘!


    “吃!”地無疆大吼一聲,堅定了一番心中的信念:“吾要做到不浪費一粒米、一滴湯!”


    說著大胖手一揮,餐桌上的狂牛頭頓時飛到他麵前。地無疆一把抱住,大口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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