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這樣想時,他聽到了槍響,一顆子彈從身旁一劃而過。


    他一睜眼,馬上作出了判斷,濃霧外的人,因為看不清裏麵的狀況,在試著開槍。這一槍傷不到人,濃霧外的人,一定會朝別的位置開槍。


    他靈機一動,移到剛剛開過槍的位置。


    這時候,他覺得身體輕了不少。因為移動得太方便了。


    剛剛移好位置,第二槍又響了,當然仍然沒有打中,因為果然如雷勳所料,換了一點位置,雷勳暗暗佩服自己,又立刻移到剛剛開過槍的位置。如此依法炮製,五槍過後,他們毫發未傷。


    這五槍過後,槍聲趨於平靜。


    而直接引起的結果是,雷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一些改變。


    因為他可以悄無聲息地輕鬆移動身體,沒有任何吃力的感覺。


    聽到劉營長叫警察進來看。


    他心裏一急,奮力一掙,然後他發現了又一件事,這麽一掙,李小乖的手同時也是一掙,同時,他手上的熱終於不再向他傳遞了。


    兩人合力掙的一下,手上綁著的繩子,居然應聲而斷掉。


    他大喜之下,把雙手從李小乖手上挪開,順便伸個懶腰,誰知懶腰這麽一伸,他身上綁的那個繩子也應聲斷掉。


    看來剛才那股熱力,已經把繩子烤得差不多了。


    他興奮之下,稍稍活動了一下,卻發現一名警察輕手輕腳地貓了進來。


    也許是因為他在濃霧中多時,完全適應了濃霧的原因,他看到了警察,警察卻還沒看到他,在他麵前繼續貓著身體手舞足蹈的在試著前進。


    雷勳也一個箭步,貓到那警察麵前,但是雷勳有點遲疑要不要動手打人。如果剛才打過來的五槍是實彈的話,那就證明不可能是在演戲,因為所有的演戲都會以不出人命作為原則。更何況,在此之前,他還親眼看到了那樣貨真價實的混戰……


    如果不是演戲,他該何去何從?


    他突然覺得無限迷茫。


    警察似乎感覺到前麵有什麽不對勁,手往前一摸,摸到了雷勳的肚子,隨即也看到了微笑的雷勳,驚叫聲剛起,雷勳一拳打出。


    這一拳,直接把警察送出了迷霧之外。


    雷勳自己也是暗暗吃驚,對於普通人,一拳摞倒一個,對他來說倒也平常,可是一拳把人打飛,這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雷勳楞了一下,實在是想不清楚是為什麽,卻在這時,他注意到兩名特種兵士兵也進來了。


    雷勳怕他們開槍,輕輕迎了過去。就在兩名士兵發現他,並舉槍欲開槍的時候,雙拳同時打出。


    其實打出這兩拳,雷勳完全是迫不得已,基本算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事實上拳一打出,他就心裏就有些後悔。他跟這些特種兵們交過手,心理上也已經有了陰影,知道用拳腳打他們,其實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而這一迴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臉丟得未免太大了。


    可是拳一出手,就沒辦法收迴,隻能把力量加足,看看能不能稍稍增加一點傷害力。


    兩名士兵其實馬上認出了是他,所以心情一鬆,幹脆笑嘻嘻的停了下來,以接受他的抓癢行動。


    等到挨中拳頭時,才知道對手已非昨天的那個抓癢少年。


    把這兩個士兵也打飛,雷勳這才真正大吃一驚,真的是自己有了變化嗎?


    不對,不可能,因為這不科學!


    這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難道是他在暗中幫忙?


    雷勳一扭頭,在迷霧繚繞中,看到了裏麵的那個人,然後,他揉揉眼睛,一揉就是好幾遍。


    等到他揉到確信眼睛不會再有問題時,他又朝那裏看,然後他張大了嘴巴,一時合不攏來。


    因為,他看到的,是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的怪事。比起所謂輸入內力來,那樣的怪事應該更不科學,更加離奇!


    也許,唯一的解釋是,雖然士兵們有很強的抗擊打能力,但是需要作好準備才行。剛才他們進來時,可能根本就沒有防備。


    劉營長怒了。


    他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退卻的理由。


    如果是大錯,大錯已經鑄成。他更沒有退路。因為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自作主張,為了一時的痛快,給了對手這樣的機會。


    他拍一下巴掌,對著拾音器,大聲向整個會場宣布道:“各位鄉親父老,今天這事情是在我們眼皮底下發生的,隻要這裏有一個匪徒安全離開,咱們部隊和警察們的腦袋恐怕都要跟脖子分家,現在我宣布,從現在開始,這裏馬上進入緊急狀態。我宣布:第一,所有與會群眾,必須在原地坐好,不許亂動,不許喧嘩,違令者,殺無赦!第二,李誌副營長,請你立刻對已經就範的匪徒實行斬首,不得延誤。第三,所有人圍住主席台,隨時做好圍剿匪首的準備。”


    他話音一落,下邊李誌立刻發令,幾個早有準備行斬刑的劊子手,從隊伍裏出來,聽得李誌一聲“斬!”,一齊把大刀掄起,砍向被特種兵抓住的襲擊者。


    眼見得就要人頭落地時,弓弦響起,一支弓弩從旁邊射過來,穿透了劊子手的手,刀子隨之落地。


    劉營長怒吼一聲,喝道:“奶奶的,敢趁老子不小心,鄭衝,老子今天不把你搗成肉泥,誓不為人……”


    原來,他看到雷勳從霧中出來,心理上有些波動,腳下的力道沒有加足,竟被鄭衝趁機脫身,斜滑而去,在劊子手就要行刑之際,搶先發出弓弩。


    行刑劊子手被重創,想要再行刑是不可能的了。


    劉營長如何能不怒?


    在新世界的曆史上,還從沒有過這樣的恥辱。在公審大會上,被人如此搗亂。而這一切,是在他眼皮底下完成的。作為年輕一代中軍神的弟子,也作為南坤州帝國軍隊裏的特種兵營長,他如果不能及時掌控這一切,將會永遠被釘在新世界曆史的恥辱柱上,甚至於被軍法從事,那麽多年的辛苦和努力,全都要付之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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