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匪盜口中的守護魔獸黑水玄蛇顯然屬於史前遺種,粗壯的七寸處還生著一對未退化完全的雙爪,黑漆漆的銳利指甲和萎縮的鱗膚上的邪惡唿之欲出,血紅的蛇信直徑比普通的皮鞭還要大上一號,不時的吞吐著,像是在迴味剛剛的美味。剛想遊進壕溝中的洞穴,齶部忽然傳來一陣巨力,一張獠牙密布著的大嘴忽然被頂開了。


    盤古雙手托著上齶,猶如擎天大柱,威風凜凜的硬生生將巨蛇的嘴撐開了。巨蛇這時候算遭了大難了。本以為隻是個早餐點心而已,不曾想卻碰上了個十足的煞星。左手撐著蛇顎,右手則揪住這條巨蛇咽喉部位的扁桃體一陣猛踹。那條蛇信在他的巨力之下就跟一截爛草繩似得被連根扯斷了。


    就連巨蛇的獠牙也將它像掰甘蔗一樣掰斷了一根,狂狠狠的捅進了巨蟒的喉嚨嫩肉裏,隻捅了一下,獠牙就拔不出了,主要是捅得太深,沒有血糟,被內壓給吸住了。


    巨蛇發出了一陣颶風一般的“噝噝”吃痛之聲,由於蛇信被盤古扯掉了,這聲音聽來有點漏風。巨蛇騰空一個翻轉,身體猛甩,壕溝被它巨大的身子撞塌了一大半,盤古站立不穩,被甩出了它的巨吻之中,正好砸在了匪盜們據守著的矮牆上,就像天空落下了的隕石,匪盜們費盡千辛苦壘成的矮牆,被砸得塌了一大半。


    盤古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罵道“你妹的!”盤古發現自己真是損失慘重,渾身上下一片狼藉,半截精鋼巨斧也不知道哪去了。扭頭看了看身邊一群目瞪口呆猶如中了夢魘的匪盜們,一個個張大著嘴,滿臉中邪般的癡呆。


    “借來用用。”盤古劈手奪過了一柄青銅長戟,在手裏掂了掂,腰身一擰一個墊步,一道迅疾的青芒閃過,青銅長戟“撲哧”一聲紮在了巨蛇一隻萎縮前爪部位,鱗片一陣崩裂的喀嚓聲過後,楞是被他投出的長戟紮了個對穿。射入到巨蛇的左眼裏。


    巨蛇用剩下的那隻前爪抽出了那枝青銅長戟,惡狠狠地轉過小山一般的蛇首,用一隻獨眼臨空盯住了盤古,嚦嚦的鮮血從它三角形的巨大腦袋上另外一個眼窩中湧泉般的灑落。


    盤古還想和匪盜們借點武器,左右一看,這些匪盜們全已經象發了瘋一般的全跑遠了,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完了完了……”,有跌倒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繼續往前挪著,不時張皇的迴頭看一眼,神情緊張。


    “癟三終究還是癟三。”盤古一彎腰抄起了一塊臉盆大的碎石頭,唿地就照著巨蛇的腦門砸了過去,這一下正好砸在了蛇口之上,獠牙被崩飛了無數。


    巨蛇一陣痛苦的甩頭,張開了獠牙參差不齊的大嘴,一個後仰,從嘴裏飆射一道黑黃色的致命寒芒,直奔盤古而來。


    盤古就地一個翻滾,順手又操起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掄了過去,砸得巨蛇腦袋又是一陣亂晃。黑色寒芒射在了矮牆上,穿進了石頭足足半寸深。這是一根小指粗細的骨針,中空的骨針裏滿是黑黃色的液體,液體仿佛在慢慢注入這塊石頭似的,骨針漸漸變成了透明,這石頭漸漸變成了布滿黑黃色紋路的怪樣,一股令人作嘔的甜腥味四處蔓延。


    盤古真是想不明白,這條史前異種的黑水玄蛇怎麽會到了青雲峰來的,還好死不死的和自己碰上了。黑水玄蛇是非常難纏的一種魔獸,睚眥必報,它的血液有自療的效果,盤古力氣花了若幹,石頭也砸了不少,偏偏這條巨蛇皮糙肉厚,一口獠牙都被砸脫了,還是生龍活虎的,身上的傷口也漸漸不再流血了,漸漸傷口還結癡了。


    看它身上也有不少陳年舊傷的痕跡,估計以前也是出了名的打不死和牛皮糖。戰鬥變的單調而幼稚起來,一方在砸石頭,一方在放毒針,乍一看就像兩個撕破臉皮的小孩在掐架。


    巨蛇嘴裏的毒針輪番射向盤古,盤古聞到那股味道就知道一定毒性猛烈,更何況石頭也能注入,難保自己的身體也抗不住,所以一味的選擇躲避著,跟個耍猴的一樣,跳上躍下,一會前空翻,一會後空翻,一會連環筋鬥。神影蹤更是發揮到了極致。就在盤古準備考慮是不是放出開天斬對付這個巨蛇的時候,鬥篷女人出現了。還沒等她開口,盤古手中的石塊就照著砸了過去,把鬥篷女人的半截話硬生生掐斷了,一個瞬移,挪到了戰鬥的火力之外,臉色一陣煞白。


    “想來看我笑話?”盤古的目光一閃,大聲對著鬥篷女人吼道:“我就把這條巨蛇引到你們匪盜的房子那邊去!”說到做到,真的轉身向著匪盜們錯落有致的房屋群跑去了。他的跑動路線詭異而飄忽,黑水玄蛇的毒針隻有吃癟的份,連根毛也碰不到他。


    盤古一邊翻滾縱躍,動作敏捷的躲避著毒針,一邊哈哈大笑,巨蟒果然追了過來,從壕溝裏蜿蜒出來的身軀足有五十多米長,特號橡木酒桶一般粗細的巨大身體碾得地上的雪片吱吱直響,跟隨著盤古的足跡一路追了下去,幾棵攔路的矮樹被身子一壓而過,劈裏啪啦的折倒了一大片。


    聚集在房屋外麵的一大群匪盜,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巨蛇和盤古,雖然一個個腿開始哆嗦了,卻再也不逃跑了。因為他們的身後就是房子,無數的匪盜站在那裏嚇得瑟瑟發抖。


    豢養的魔獸最怕的就是發狂,現在這條黑水玄蛇正是處於發狂的階段,這時候誰妨礙它誰就是它的敵人。匪盜們忽然留戀起生命來,眼睛裏溜漏出了深深的恐懼。


    鬥篷女人懸浮在空中也在緊急的斥責著已經憤怒的巨蛇,但一點用也沒有,巨蛇居然射出了一枝毒針差點打在了她的身上,著實把鬥篷女人又嚇了一大跳。


    再這樣下去的後果是很嚴重的,這條渾身鱗甲堅硬,暴戾嗜血的黑水玄蛇一旦發起兇性,整個青雲峰被它堵住了唯一的出口,損失最大的一定就是匪盜們了。時間的倉促,讓鬥篷女人幾乎沒有時間再去思索了,秀眉微蹙,立刻在空中張開雙臂,一陣清脆的密語吟唱拉開了序幕,碧綠色的光韻在她身後,如夢如幻一般氤氳浮現,就連天空中的雪花也仿佛靜止了。


    密語吟唱隻有南疆的巫蠱才會念頌,盤古聽到這陣吟唱頭皮都發炸了,難道這個鬥篷女人準備用巫蠱密語,來對付自己不成?


    這也太奢侈了吧?為了一幫匪盜強盜?自己雖然有避毒的功能!但南疆的巫蠱密語讓盤古的心裏真是好生意外,外加一陣忐忑不安。


    這個鬥篷女人為了保護匪盜們可算是下了血本了。連最神秘的巫蠱密語都拿出來了。盤古真是想大聲的罵娘了。


    鬥篷女人身上的碧綠光韻一閃,雖然無聲,但每個看見的人心中都為這一動,心門仿佛被重錘敲擊了一下。


    遙遠天際仿佛傳來了一聲清亮的鳴叫聲,鬥篷女人麵色一喜,碧綠光韻再次蕩起,一聲輕叱之後,揮手飆出了一道綠光炎炎的光芒,射到了黑水玄蛇的身上,鋪開的綠炎比起剛剛那些爛西瓜更加厲害,還帶著不規律的糯動,就像團炸開的熔岩漿。綠焰裹得巨蛇一陣瘋狂的翻滾,巨尾狂抽橫掃之處,一片飛沙走石彌漫著。


    到底是有了智慧的魔獸,被綠炎包裹的鱗片都在“滋啦滋啦”作響的巨蛇迅速遊動到了壕溝邊的水塔旁,綠焰熊熊的巨尾一個橫掃,水塔堅硬的木架立刻四分五裂,倒下來的巨型儲水桶重重的砸在了巨蛇的身體上,碎成了無數塊。冰塊和裏麵的存水就像洪浪一樣撲在了巨蛇的身上,綠焰立刻被衝走了極多。被綠焰腐蝕的麵目全非的巨蛇迅速碾開了一條路,往壕溝裏鑽去,狂怒早已經被恐懼代替,仿佛遇到了天敵一般。


    “想走?”盤古哈哈大笑一聲:“把肚子裏的斧子還我再走不遲。”


    盤古單手揮過之處,如同雪後初晴旭日東升,一道陽光般刺眼的光線閃過,一道巨大的刀芒出現在了黑水玄蛇的身邊,正遊動著身軀鑽向壕溝深處的黑水玄蛇突然昂起了腦袋,下頜張得足有一扇門那麽大,顯然很痛苦。它的後半截尾巴正被開天斬斬成了爛泥。


    鬥篷女人可能也沒想到會忽然出現這麽可怕的刀芒,一時間也愣住了。


    黑水玄蛇到底是史前魔獸,能生存至今也是並非浪得虛名,窮急之下,居然昂起了腦袋,將渾身被腐蝕的烏黑滾燙的身子一圈一圈盤上了盤古,斷尾處更是血肉模糊,墨水一般淋漓的鮮血灑滿了盤古強悍絕倫的身體。黑水玄蛇急速收縮著自己的身體,想用纏繞的方法將盤古勒碎,一圈一圈的逆鱗在盤古身上刮出了令人刺耳的撞擊聲,僅剩的那隻萎縮的前爪也在拚命的撓向了盤古的胸膛,地上的矮樹被壓成一片爛糟糟,滾過的地方就連地麵都一個個平坦齊整的下陷。


    匪盜們的臉色更加煞白了,這個龐大的巨蛇如果滾過了房屋,如果滾過了他們的身體……沒有一個匪盜敢再去想象。


    黑水玄蛇雖然被盤古的開天斬幹掉了一截尾巴,但身體圈成環行繞在了盤古的身體之上,堅韌卻又不缺乏彈性的鱗膚也讓它在滾動重力之下迅速的調節了過來,讓大部分重力抵消到了地麵上。


    巨蛇可怕的獠牙斷茬也咬向了盤古的腦袋,毒針玩命似得射向了這個可怕的對手,作著一次又一次的強勁的反抗。


    盤古的胳膊被巨蛇五十米長的身體鎖得死死的,怎麽也動不了。


    盤古看到這種情況,護體混沌原力噴射而出空氣中灰色光芒一閃,黑水玄蛇“啪嚓”一下摔在了地上,還保持著圈成環的姿勢。一聲通天巨響,積雪四射,這條黑水玄蛇被盤古一拳打到,渾身鱗片被打得四處飛濺,肚皮翻過來了,旁邊的木柵欄也被砸坍倒了一大片。


    盤古從容不迫的從天而降,一道短刃就撕開了巨蟒堅硬的皮鱗,將裏麵一顆碩大無倫還在跳動著的蛇膽剔了出來,短刃隨即兔起鶻落一陣的猛削,在盤古灌注了混沌原力的短刃麵前,巨蟒引以為豪的皮鱗如同敗革,不堪一擊。


    巨蛇還勉強能夠抬起腦袋,似有求饒的意思,但盤古沒講絲毫的情麵,散發著灰色光芒的短刃便是他的代言人,幾下就將黑水玄蛇的腦袋捅成了一團馬蜂窩。


    匪盜們一個個就站在柵欄外麵,目瞪口呆。


    盤古用短刃剖開了蛇首,從裏麵取出了一枚豔碧色的珠子和一顆塔狀的七彩魔晶,一隻手抓住蛇珠和魔晶,一隻手抓著那顆還在跳動的蟒膽,


    “你想做什麽?”鬥篷女人顰了顰眉毛問道。


    “這位匪盜女士,不要把無知當作個性。”盤古說道:“我不想知道你這個南疆的巫蠱修煉者為什麽會來到這裏,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強出頭是需要拿出真本事的,沒有武力作為憑借,什麽都是空談!再說最後一遍,作為匪盜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滅亡!”


    “這就是你的迴答。”鬥篷女人猛然揮出了一道長長連續的滾龍般綠焰,就像一條碧綠的彩帶持續不停的湧向了盤古。


    戰鬥在鬥篷女人的眼裏應該結束了,倘若能憑原力擋住這種程度的綠焰蠱術,鬥篷女人潛心研究巫蠱密語這麽多年,豈不是得買塊奶酪一頭撞死。


    綠焰就像一朵綠色的煙花一閃即沒,炸開了最後一團燦爛。盤古的肩膀抖了兩抖,晃了晃腦袋,一臉的愜意的甩了甩雙手,鬥篷女人的俊俏的臉蛋上比剛剛還要豔紅,配上黛眉上的那顆紅痣,嬌美的樣子把盤古都有點看傻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這迴鬥篷女人總算知道自己又上了這家夥當了。


    “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麽是絕對。”盤古訕笑著迴答道。


    “無恥!”


    “不跟你扯蛋了,我們之間應該終止無謂的戰鬥,好好談上一談了。我能問問你為什麽要這麽竭力的庇護這些匪盜強盜的原因嗎?”盤古正色道:“請原諒我的好奇。”


    其實盤古這樣說也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剛才為了抵擋那道蠱術,身體內的混沌原力已經消耗的八九不離十了,現在正在暗中極速運轉著無相生死決來恢複著。


    “一年多前,這裏的頭領和我的一位長輩有過一個賭約,我們巫蠱一族是最注重信譽的種族,青雲峰我是幫定了。您如果想要挑戰我們巫蠱一族的驕傲,那就按您的意思,我們用實力來說話吧。”鬥篷女人一臉的平靜的說道。


    “別這麽說,首先請允許我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慨,我一萬個想不到驕傲的您居然為了匪盜強盜居然不惜使用巫蠱密語秘術。現在知道了原委,實在是讓我欽佩。不過今天的仇我一定的報,你能理解自己唯一的親人和朝夕相處的父老鄉親在自己的眼前被屠戮的感受嗎?您能明白我現在的心境嗎?”盤古聲音低沉的說道。


    “就算你是有滔天的仇恨,可也不能都全部的殺死啊,畢竟還有無辜者,你憑什麽可以威脅我?您也別忘了,我的巫蠱密語可是能召喚出最強的蠱術的。換句話說,就算你能抵擋住我的巫蠱密語,但你也不會是我最強蠱術的對手。就算您是先天巔峰境界,又能代表什麽?”鬥篷女人語音有些輕柔了。


    “憑我的實力。”盤古的話裏充滿了自信。


    “你是很強,但我不認為一個隻會使用武力的先天武修就能和整個青雲峰抗衡。”鬥篷女人很輕蔑的一笑。


    “那就試試?”盤古握緊了雙拳說道。


    突然,附近一幢破碎的房屋裏衝出了一道璀璨奪目的劍光,自那破碎的牆壁處衝了出來,直取盤古的後心。


    “嘿!”盤古一個旋身,刀芒如虹,橫掃而去。無匹的刀芒瞬間破碎了整麵牆壁,破碎的房屋也在刹那間轟然倒塌,一譴血箭激射而出,一個偷襲的匪盜被盤古劈出的刀芒攔腰斬斷。


    這時,兩道身影也從破爛的房屋後麵走了出來,盤古的瞳孔一陣收縮,張三石,後天巔峰,白發老者,先天後期。


    盤古不再耽擱,順手從地上抄起了一把長刀,快速的向那個先天高手衝去,舉刀便劈。長達三四米的灰色刀芒在風雪中顯得格外璀璨奪目,無匹的刀芒在整片院落內浩蕩衝擊,整片天地都仿佛跟著震蕩了起來。


    劇烈的能量波動,令附近的房舍轟隆隆倒塌不斷,牆壁像冰雪遇到豔陽一般的消融著……


    刀芒衝騰而起,兩個先天境界的高手交鋒,當真有著毀天滅地之勢,不僅附近所有的房屋在刹那間被勁氣衝擊的轟然坍塌,就連地麵的石板都跳動了起來,最後紛紛爆碎。


    “轟”


    刀芒與劍氣衝撞在一起後,半空中像打了一道驚雷一般,耀眼的光芒如烈日耀空,這片院落如同處在光源的中心一般。


    盤古蹬蹬的退後了幾步,而那位白發老者也在後退的同時,將長劍插進了地下,不斷的滑動著後退著,地麵出現一條長長的深溝,火星迸濺。白發老者嘴角淌著鮮血,臉色蒼白,他在這一次的大對抗中吃了大虧,


    “盤古……是你……!”張三石狠狠的盯著盤古。


    盤古舉刀再次劈了下去,耀眼的光芒再次照亮了天空。然而就在這時,原來的那個房間的地下,突然爆發出一團刺眼的光芒,直衝盤古激射而來。盤古怒吼一聲,扭轉長刀,向著偷襲而來的璀璨劍氣衝擊而去。


    “轟隆隆”


    大地一陣顫動,飛沙走石,整個地麵都被割去了足有一尺厚的土層,一個自地下暗室手持長劍衝出來的身影,被盤古的刀芒一劈兩半,鮮血噴射,血霧沸騰。隨著,地下又陸續衝出了六條人影,快速的將盤古圍在了中央。


    盤古盯著張三石,眼中射出兩道寒光,今天給了他太多的意外。原本以為張三石不過後天巔峰而已,卻沒想到他竟然也已經是一個先天初期的高手了。


    青雲峰的實力超出了盤古的意料,他不知道能否將計劃順利進行,他在心中盤算道:“一定要成功擺脫眼前的困境,如果不成,那就大開殺戒,魚死網破,看誰能夠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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