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派走了張騫,了解匈奴並最終能戰勝匈奴是劉徹兒時就形成的夢想,是在看到姐姐南宮公主因和親遠嫁軍臣單於時,自己請求父皇母後都不能扭轉的仇恨中形成,這種思想已經深入骨髓,但是劉徹是從小精讀通史的皇上,也絕不會做出莽夫的事情,沒有一定的把握也不會輕易撕破漢匈關係,再加上竇太皇太後還在掌握著虎符,若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勢必會受到掣肘(chèzhou),所以練兵、出使聯絡,郊外打獵逃避宮內壓抑的生活都是為實現自己的抱負而積累能量,但也不懷疑劉徹私欲較多,在沒有更多事情可做之時,後宮在不停的擴建,佳麗拚命的填充到後宮中,再加上衛子夫懷了劉徹的孩子讓竇太主嫉妒心起,設計暗殺衛青事敗,從而在劉徹心中已經沒有了阿嬌的位置,自然冷落了皇後阿嬌,但礙於母後和竇太皇太後的麵子,自己隻是進行冷處理,但對衛青更加重用了,從側麵也是給竇太主看。


    後宮佳麗成群,進宮後的衛青姐姐衛子夫時間長了也會受到劉徹的冷落,劉徹在大殿內正在準備去狩獵的工具,韓嫣和張佳揚在一旁幫著準備,突然一位謁者跑進來稟報道:“報陛下,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大喜呀。”


    “哦,朕有什麽喜事?”劉徹一臉的茫然。


    “報陛下,衛夫人快要生了。”


    “哦,果然喜事,快稟報王太後和竇太皇太後。”


    “諾。”


    劉徹轉身對張佳揚和韓嫣說道:“出城計劃取消,馬上去後宮衛夫人處,今日提起衛夫人,朕好久沒有去看過了。”


    “諾。”


    劉徹在張佳揚等人的護衛下匆匆的向後宮走去。


    衛子夫快要生的消息迅速報告了竇太皇太後,老太太甚是高興道:“哎喲,小皇上終於要有孩子了,這是大喜呀,快準備酒宴,這事兒一定要好好的慶賀一下。”


    皇太後王娡也是十分的高興,來到竇太皇太後的殿內等待消息。


    謁者一個一個不斷的把消息傳來,正在閑談間,一個謁者小跑步來到永壽殿跪倒就拜道:“稟報太皇太後和皇太後,衛夫人已經生了,生了個公主,衛夫人和公主皆平安。”


    大家認為不是皇子,可能會惹的竇太皇太後不高興,誰知竇太皇太後滿臉的堆笑道:“好,公主也好,母女平安就是皇家的福氣呀,皇家又添公主,值得慶賀,擺宴來,順便讓皇上有空到這裏來一趟。”


    “諾。”


    竇太皇太後約上皇後和宮內身邊的人已經高興的吃上了。


    且說衛子夫虛弱的睜開雙眼,看了看用單子包裹著的嬰兒問侍女道:“是皇子還是公主?”


    “報夫人,是個健康美麗的小公主。”


    “哎,衛子夫聽後就閉上了眼,好像累了一樣養起神來。”


    突然侍女輕輕的喊道:“報夫人,皇上駕到。”


    此時,劉徹大踏步走進衛子夫臥室內,侍女齊聲跪倒道:“給陛下請安。”


    劉徹一擺手道:“都退下吧。”


    衛子夫睜開雙眼掙紮著要坐起來,劉徹連忙向前扶住衛子夫道:“夫人身子虛弱,切莫亂動傷了元氣。”


    衛子夫馬上眼淚流了下來道:“陛下,臣妾沒有完成任務,不是皇子,是個公主。”


    劉徹聽後咧嘴微笑道:“嗬嗬,公主也是朕的第一個孩子,夫人要高興才對,夫人已經是大功一件了,有公主了,以後就會有皇子。”


    衛子夫接著道:“謝陛下知遇之恩,讓臣妾心中充滿愧疚。”


    “嗬嗬,感到愧疚的應該是朕,朕好久沒有到這裏來了,以後朕每周空閑時候都要來這裏,陪著夫人。”


    “謝陛下,臣妾本出身卑賤,能留在皇上身邊已經感激不盡了,能有今天的日子,臣妾即使做牛做馬也心甘。”


    “嗬嗬,夫人此話就見外了,請夫人安心靜養,朕以後不會再冷落你了。”


    這時,韓嫣悄悄的走了進來道:“陛下,太皇天後差人傳來旨意,說是陛下喜得公主,他老人家心甚歡,請陛下去永壽殿一同飲酒。”


    劉徹馬上轉身對衛子夫說道:“說什麽來著,夫人為朕生的公主,太皇太後都高興的喝起來了,夫人好生養著身子,朕去去就來。”


    “諾,恭送陛下。”


    劉徹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後宮,衛子夫心中總算有了一點底氣,安心的躺了下來,看一眼躺在身邊的小公主,幸福的閉上了雙眼睡著了。


    劉徹就這樣沉浸在得女的幸福中時不時的往衛子夫住處跑,一天早朝,丞相許昌稟報道:“昨收到奏報,河內郡發生大火,燒毀民宅數千座,死傷無數,災民苦不堪言,請陛下定奪。”


    “當地官員都是幹什麽吃的,真是沒用,誰有好的建議。”


    “臣有本奏。”


    劉徹看了看是謁者之首汲黯,就答道:“汲愛卿請講。”


    “陛下子民受到災禍,陛下應該及時派出朝內欽差前往視察巡視,以督促地方官員來幫助災民度過難關,如果沒有陛下的旨意,地方官員是不敢擅自做主來救濟災民的。”


    “愛卿說的有理,”劉徹讚賞的連連點頭,猛然一個注意想出來了,就接著說道,“汲黯接旨,朕派你做欽差大臣前往河內郡視察災情,做好賑災事宜,事不宜遲,請即日啟程,鑒於路途漫漫,特派侍郎張佳揚護衛汲黯前往。”


    汲黯聽到這裏瞪大了眼睛,心想小皇上是誰發表意見就派誰呀,但又無可奈何,君無戲言,隻有領旨了,一躬身道:“臣領旨。”


    站在殿外守衛的張佳揚得到傳旨也一臉的茫然,待朝散走到汲黯的身邊道:“汲黯欽差,我們什麽時候出發,請你及時吩咐屬下就是。”


    汲黯看了一眼張佳揚道:“旨意已說明,即日出發,趕緊迴府上收拾行囊,明早就出發。”


    “諾。”


    張佳揚拜別劉徹,劉徹道:“汲黯性情耿直,代朕視察萬無一失,卿要替朕保護好汲黯,卿可是朕想了好久才確定的合適人選,不要讓朕失望。”


    “陛下放心,臣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第二天一大早,汲黯和張佳揚騎上馬匹,拿著劉徹賜給的節杖出發了,一路上風餐露宿,到達了河內郡,沒有通報郡守就來到了火災現場,看著焦黑的黃土,汲黯對張佳揚說道:“張侍郎能看出來被燒毀這麽一大片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嗎?災民死傷嚴重嗎?”


    “汲欽差,屬下見得世麵較少,看不出來呀。”


    “我認為,燒毀的隻是這些民宅而已,死傷應該不會太多。”


    “為何?”


    “看周圍沒有燒毀的民宅,都是成片的泥草木頭搭建的民居,比較稠密但也相對簡陋,一旦一戶起火,茅草和木頭就成為擴散途徑,不宜滅火,但居民從這樣簡陋的房間內安全撤離還是容易的,除非老邁病重癱瘓臥床者。”


    “汲欽差厲害,屬下佩服呀。”


    “嗬嗬,不信我們尋一村民一問。”


    突然從一處沒有燒毀的民宅中走出一老者,汲黯向前問道:“老人家,此處大火是什麽時候燒的呀?”


    老者拌著手指頭答道:“哎呀,這有一月有餘了。”


    “死傷肯定很多吧?”


    “那裏哦,火起時正好白日上午,村民大部分都撤離了,隻有幾位舍不得宅院的老者傷亡,你們看這宅院燒沒了還能再建,這人沒了可就什麽也沒有了,真有想不開的呀。”


    “那災民都到那裏去了。”


    “都到山林砍伐樹木去了,在縣令的指揮下,要重建家園。”


    “哦,原來這樣,謝謝老人家。”


    “不客氣,不客氣。”


    佳揚向汲黯投來佩服的眼光,欽佩的說道:“屬下佩服呀。”


    “嗬嗬,走,視察完畢,我們可以打道返迴長安交旨了。”


    “哦,及欽差,我們不用賑災了,這視察也太順利了吧,確定可以提前結束了。”


    “正是呀,縣令已經代表皇上在發揮作用了,村民又能夠自救,就不勞皇上費心了。”


    “好吧,那我們就打道迴長安了。”


    張佳揚和汲黯跨上馬就往迴走,剛一出村,就從草叢中跳起一個黑影‘噌’的一聲從汲黯腰中摘去了錢袋,佳揚一看不好,大喊一聲:“大膽毛賊,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撒野,看我怎麽教訓你。”迅速驅馬追了出去。


    那人是步行,大路上無論如何也跑不過馬匹的,於是迅速拐進村莊,佳揚也緊追進村莊,誰知此人在村莊的小路上左拐右拐消失的無影無蹤,佳揚堅決不放棄,牽著馬匹尋找了好幾個胡同,終於在一個胡同中看到了一處破敗的房子,就走進觀看,一看那人就在房間內,剛要進去抓人時,才看到並非他一人,佳揚心想,這是遇到賊窩了,就提刀走了進去大喊一聲:“毛賊休走,趕緊就地伏法。”


    誰知裏麵的人沒有任何反抗,連忙跪在地上求饒道:“官爺饒命,官爺饒命。”


    佳揚徑直走到偷錢包的那人麵前,從懷中取出錢包,說道:“欽差大臣的錢包也敢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等著交給官府治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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