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一峰張屯長的院子內擺起香案,舉行拜師儀式,黑虎、小諸葛焚香之後先拜上蒼,再拜張一峰,最後奉上一杯清茶,拜師儀式宣告結束。


    史老說道:“張屯長,以後這兩個孩子就是你的徒弟了,師徒如父子,如果做為兒子的徒弟不聽話之時,該打就打,該罰就罰,不要客氣呀。”


    “哈哈哈,那是當然,堅決要把徒弟培養成國之棟梁不可。”張一峰轉身對張順喊道,“你快點去把東廂房收拾一下,準備好生活用具,從今以後這就是我兩個徒兒、史老、王老師的家了。”


    “張屯長,這多有打擾。”史老連忙向前拱手說道。


    “收了徒弟,你二位也是我徒弟的老師,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何談打擾,隻要我張一峰有口飯吃,保證不能餓著大家。”張一峰拍著胸脯說道。


    “張屯長說的有理,有理,哈哈哈哈。”史老和王有福說道。


    然後眾位又進入正室,更換酒席,又是一番慶賀,從午後開始入席、拜師、再入席一直喝到掌燈時分,好漢惜好漢,英雄惜英雄,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那管大漢與今朝,從此雲中郡成為史老他們來到大漢的第一故鄉。


    第二天張一峰派張順騎快馬去代郡探尋趙綰可在家中,三天後消息傳來趙綰拜訪名師去了,他家人說大約半年後可能返迴,聽到這個消息張一峰對史老說道:“史老,你們就在家裏安安穩穩住下吧,順便也教一下我的兵士識文斷字,我也好好教一下我徒弟武功和騎術,保證半年之後讓我的兩位徒弟改頭換麵,等知道趙綰消息我們再去拜訪。”


    “這樣也好,就依屯長的。”史老心想,這裏離草原很近,有可能張佳揚、劉芳菲、李小帥等人也會出現在草原,在這裏找到他們的可能性更大,就這樣史老等四人就在張一峰家住了下來,時不時的還差人去打聽一下張佳揚、劉芳菲、李小帥等人的下落。


    這下黑虎和小諸葛就忙上了,早晨天不亮就起,來到院子裏按照張一峰的要求舉大石鎖,舉完之後練刀槍劍戟,上午練騎馬,下午練射箭,簡直練的昏天黑地,不知今昔是何年。


    且說昨天掠奪雲中郡鄉親們的匈奴人馬是屬於左穀蠡(li)王伊稚斜管轄,淩晨時分被張一峰偷襲搶迴受虜的鄉親們,帶領匈奴隊伍的左大當戶很是鬱悶,因一時摸不清漢軍人馬情況,怕再遭偷襲,於是連忙率隊返迴營地。


    左大當戶一到營地就走進左穀蠡王帳內低頭說道:“左穀蠡王,我率人馬去雲中郡偷襲,本來天一亮就能把戰利品運迴營地,可惜淩晨被一股漢軍進行了反偷襲,所有俘虜來的奴隸又全被搶迴去了。”


    “笨蛋,真是笨蛋,我早叮囑過你,雖然魏尚今年已經歸天,可現在雲中郡的將領都曾在他帳下效過力,耳濡目染多少有一些魏尚的遺風,偷襲雲中郡要格外小心,可你還是太廢物了。”


    “請左穀蠡王恕罪,我今天再趁機過去,把奴隸們搶奪過來。”


    “笨蛋,昨天已經打草驚蛇了,今天再去偷襲雲中郡定占不到多少便宜,此事稍後再說,退出去吧,記著,我們偷襲雲中郡的事情別讓大單於知道。”


    “是。”左大當戶低頭退出帳外,心情鬱悶到極點。


    左穀蠡王伊稚斜看到左骨都候退出帳後也思緒萬千,軍臣大單於做為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建議總是相左,自己時時刻刻都盼望著騎上寶馬舉起彎刀暢快淋漓的洗劫大漢的財物,掠奪大漢的女人,可如今哥哥卻以與大漢的和親為名,總是阻止自己偷襲大漢邊郡,這次偷襲雲中郡半路被反偷襲的仇恨一定要報。


    “報,左穀蠡王,派去偷襲雁門郡的左大都尉迴來了。”突然一個報事者在帳門喊道。


    “哦,快請他過來,我要問他戰果如何?”


    “是。”


    不一會,左大都尉一拐一瘸的走進帳內,一進帳就撲通跪倒地上痛哭道:“左穀蠡王,屬下出師不利,請處罰我吧。”


    “什麽情況,快快道來。”


    “我們昨晚順利殺進雁門郡西北角的一個村鎮,就在撤退時發現後麵有雁門郡守馮敬率領的追兵,於是我們就全力甩掉了馮敬的追擊,眼看可以鬆一口氣時,突然看到四隻兇猛的怪獸截住了去路,我們騎的馬匹看到這四隻長相奇異、外貌兇猛的怪獸時如臨大敵,皆驚慌不聽駕馭,亂作一團,那怪獸殺人手法甚是犀利,動則飛行,快如閃電,人馬遇到就死,碰到就亡,我帶的勇士不是被吃掉就是被馬匹踩死,我帶的三千人馬迴來不到一千,嗚嗚嗚。”


    “什麽,我的一隊人馬就這樣沒有了,豈有此理,我一定要報仇雪恨。”左穀蠡王聽到後勃然大怒,單掌重重的擊於案上,將案子上的水杯震落於地,水珠四處飛濺,接著衝帳外喊道,“來人,我部迅速集合,我要前去查看個究竟。”


    “左穀蠡王不可。”左大都尉慌忙近前阻攔,“此四怪獸絕非一般動物,人馬再多也無濟於事,再一個人多目標太大,也容易受到漢軍的注意,對這四個怪獸必須了解後再行動。”


    左穀蠡王喘了一口氣說道:“嗯,那你有什麽辦法?”


    “我可以帶快馬數騎,悄悄的趕到事發地點附近,查看一下怪獸的行蹤和來曆。”


    “好,如果調查清楚怪獸的來曆,此次失職之罪可免。”


    “謝左穀蠡王。”左大都尉說著一拐一瘸走出帳外。


    挑選了十幾匹快馬和強壯的勇士,左大都尉強忍著傷痛帶領著隊伍悄悄的返迴到雁門郡外圍區域,在遇到怪獸的地方來迴轉了幾圈,發現地上幹幹淨淨,沒有一點搏鬥的痕跡。


    “左大都尉,那邊草地裏藏著兩個人。”突然一個勇士喊道。


    “去抓過來問一下。”


    不多時,武士象拎小雞一樣將一個尖嘴猴腮、綠豆眼睛、扁平鼻子、小腦袋上沒有幾根毛的中年男子扔到左大都尉麵前,後麵押著一個衣服淩亂,麵色蒼白的五十多歲男子,原來這兩人是李世仁和司馬壞水。


    隻聽到司馬壞水哎喲一聲被扔到地上,脖子上架著明晃晃的鋼刀:“各位爺,我們不是壞人,請饒命。”


    “他說的是什麽,好像是漢人語言?”左大都尉環視左右問道,一臉的茫然。


    “好像是的。”其中一位勇士說道。


    “把這兩人押走,到左穀蠡王帳中再審,看來沒有其它情況了,撤。”左大都尉想了想命令道。


    “是。”勇士們將李世仁和司馬壞水押上馬匹迅速返迴左穀蠡王部隊營地。


    在左穀蠡王帳內,在翻譯的幫助下左穀蠡王問道:“你兩位是幹什麽的,從那裏來,那四隻兇猛地怪獸是不是你倆放出來的,是不是你倆殺了我的勇士?”


    “請問將軍這是什麽地方?”司馬壞水上前問道。


    “這是我大匈奴的領土,是我左穀蠡王的管轄地區。”


    “匈奴的領土,請問將軍現在是什麽年月?”


    左穀蠡王聽到司馬壞水這樣問,馬上想到了在王庭的張佳揚也問過同樣的話:“別說你兩個也是來自未來,二位,這裏是我們軍臣大單於的領土,我是他弟弟左穀蠡王伊稚斜。”


    聽到這裏司馬壞水眨巴眨巴眼睛對李世仁輕聲說道:“老板,我們到大漢時代了,我們真的走進了時光之門。”


    李世仁在草原上已經餓了兩天了,經這一陣折騰有氣無力的說道:“司馬副總,那這幫人又是什麽人?”


    “匈奴人,大漢的冤家對頭。”


    “那我倆應該怎麽辦?”


    “看這陣勢不投降性命難保呀。”


    突然左穀蠡王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通,翻譯馬上說道:“二位,左穀蠡王問你倆廢什麽話,快點交代從哪裏來,究竟知道不知道那四隻怪獸的事情?如果再廢話就砍下你倆的腦袋。”


    司馬壞水聽到這話普通跪到了地上,向左穀蠡王連連作揖道:“左穀蠡王饒命,我倆確實來自未來,這是我的上級,您問的那四隻怪獸確實不是我倆養的,但我知道它們的來曆。”


    “哦,快說那四隻怪獸來自何方?”左穀蠡王喝道。


    “不瞞左穀蠡王,這四隻怪獸是從未來的墓穴中過來的,和我們一起隨時光之門而來,我們在草原上已經被他追了近一天了,誰知今早遇到了大王的人馬,那四隻怪獸差一點也把我倆吃掉,幸虧我倆裝死躲過一劫。”


    “從墓穴中來,可知怪獸叫什麽名字?”


    “在墓穴中聽到那女子說是四兇,叫什麽檮杌、窮奇、饕餮、混沌,在墓穴中這四兇可厲害了,看到那女子施展魔法才勉強阻擋的了,那女子招來一群叫猙的怪獸皆不是四兇的對手。”


    “如此厲害。”左穀蠡王想了想衝帳外喊道,“來人,請旋熔巫師來見我。”


    “是。”帳外一個報事者領命而去。


    這時司馬壞水和李世仁嘀咕了一陣對左穀蠡王伊稚斜說道:“左穀蠡王,我倆想在你的麾下效力,請左穀蠡王開恩收留我們。”


    “哈哈哈,我大匈奴是寬容的民族,是勇敢的民族,遲早會讓大漢的皇帝臣服於我們的腳下,你倆會說漢人語言,就呆在我身邊等著教育那些被俘虜的無知漢人吧。”


    “謝左穀蠡王收留。”司馬壞水連忙叩頭謝恩,順便用手拉了一下李世仁的衣服,讓李世仁也跪下謝恩,李世仁也很不情願的跪下謝恩。


    “左大都尉,你派人為這兩位安排一個住處,暫做我的漢人顧問。”


    “是。”


    在左穀蠡王大帳外麵的草地上,祭祀的供桌已經擺好,大巫師旋熔身披祭袍,臉帶麵具,左手執法杖,右手搖鈴鐺,又蹦又跳,嘴中念念有詞,突然供桌上的香燭燃起熊熊大火,隻見旋熔巫師慌忙摘下麵具,跑到左穀蠡王麵前說道:“左穀蠡王,大事不好,恐怕我們草原將有大事發生,有不同的妖魔鬼怪向我大匈奴草原方向襲來。”


    “噢,旋熔巫師,趕快看一下有沒有破解之法。”


    隻見旋熔巫師又戴上麵具,接著搖鈴鐺蹦跳,最後停下來一屁股坐到地上,念念有詞道:“用一名美麗的少女獻給偉大的狼牙神,可破此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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