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靈的表態招來眾人的注意,他們都認得碗靈,這個和神魂巫人四族都有關係家夥風頭正勁,很多人抱著幸災樂禍的想法,當然也有些人躍躍欲試,想要壓過碗


    靈的勢頭。


    “夫君,不可!”幽蘭製止道,神明月沒有說話,但卻緊張得拉緊碗靈的衣袖。


    碗靈擺擺手,阻止二女的規勸,然後一手一個牽在手中。


    “我們夫妻成婚,好像還沒好好的度個蜜月呢,此番冥界之行,實在再合適不過。”


    二女無語:“哪有到冥界度蜜月的啊!更何況還是天敵般的戮刺獄。”


    “道友好膽氣,小弟不才,願意和你一同前往。”一個厚天帝國的修者附和道。


    這是一個有著“雙六”修為的人族,名為厚文學,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隻是細致觀察之下,總是覺得這家夥有種欠揍般的潛質。


    “既然如此,我魂族也自然不能示弱,更何況蘭妹前往,我還有些不放心。”魂族一方也表態了,說話的是魂族幽讚,碗靈認得此人。他曾是幽蘭的追求者,有著魂七神六的修為,本來一直打算挑戰碗靈的,可是後來碗靈勝了神齊天,他


    才逐漸打消這個念頭,但天知道他現在到底有沒有對幽蘭死心。


    “那麽我也去吧,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巫道作為巫族一方,也開口了。巫族的情況直到現在碗靈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神族神皇神抵天去了趟燭九山,隨後巫炎子繼承巫祖之位。但不管過程如何,他


    算是和巫族再沒有任何瓜葛了,隻有巫目的名字還留存在巫族的祖冊上。


    風域這邊卻始終無人接話,倒是顯得有些冷場。


    血族血膿略有尷尬,不自覺的看了看同來的風域子弟,最後將視線停留在血煞雙子的身上。血煞雙子將頭分別扭向一邊,根本不看血膿。


    他們是血皇的親子,更是雙胞兄弟,修為分別是神七魂六和神六魂七,五行屬性和功法各自互補,協同的戰鬥力堪比初期的人皇妖帝,可謂實力超絕。


    相繼表態的幾方修者都是年輕一代俊傑,風域一方能夠與其媲美的也隻有他們二人了,可二人如今這種態度,血膿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隨後,其他勢力也有不少人表示要參與,但卻被拒絕了。此番前往隻為探查,去多了反而不便。


    這時,一直不吭聲的精靈龍忽然說話了。


    “如今冥界其他七獄已經聯合,這獄門雖然隻通往戮刺獄,但也許會遭遇其他幾獄的魂冥也說不定,多去些人也沒什麽。”


    “血殺獄的魂冥會在那裏出現嗎?”血殺雙子之一的血伊川開口問道。


    “這可說不好。”


    “那我們也去。”另一位血煞雙子血柒川應道。就這樣,碗靈代表神族一方參與此事,中央五域算是各自派出代表,陣容可謂空前強大。其他勢力的修者也沒有再遭到拒絕,此番前往戮刺獄門的修者共計達到


    十七位,相信能夠圓滿完成此次探查的任務了吧。


    隨後眾人各自領得裁決獄的地圖玉簡,便由精靈龍帶隊,一同進入冥門。


    一踏入冥界的範圍,碗靈立即切身的感悟到這裏和神界的不同。


    冥界不含任何陽極五行,所擁有的是雜亂的陰性能量。這種環境成了冥界天然的保護屏障,讓神界修者難以寸進。


    修者作戰,更多的是吸收天地能量化為己用,單憑自身消耗,隻是最低級的做法。可在這裏,神界修者除了依靠自身外,恐怕隻能仰仗嗑藥來維持了。


    即便是擅長魂魄修行的修者,也不可能直接借用這裏的陰性能量,他們的源魂被這種天地環境,有種天性被排斥的感覺,隻有魂冥的源魂才能適應。


    所以,即便是如今的冥界再沒落,神界也不敢妄自托大,一群遠低於自身修為的魂冥,可以活活將一個神界大能耗死。


    碗靈的源魂是聖主魄靈,本該可以適應,但他畢竟始終在神界生活,適應需要一個過程。通過冥門,再往前不遠,本該是憑躍河的範圍。可裁決獄在歸附神界後,這裏已經徹底變了模樣,再看不到憑躍河的蹤跡,前方是一望無際的平地,被青冥色所


    籠罩。


    隻有碗靈能夠感覺到,地底深處,有股能量在朝著一個方向湧動,那裏或許就是現在的憑躍河。


    碗靈等人的這次探查隻是臨時決定,裁決獄方麵並不知情,所以也沒有安排魂冥前來迎接。趕奔戮刺獄門,以眾人的修為大概需要十多天的時間,期間要跨國裁決兩殿的區域。其中的西決殿已經被另外七獄橫掃一空,變成了一個廢殿,隻有少數的魂冥


    種族還留存在那裏生活。


    眾人僅飛行數日,便再一次切身感受到了冥界的不同。他們很多都是第一次來到冥界,對於這裏的環境非常不適應。整個冥界的空間就如同沼澤一般,幾天的飛行讓他們近乎耗盡了全身一半左右的元氣,對於這些大能而言,簡直是不敢想象的。很多神體修為較弱的修者,甚至


    隻能靠嗑藥才能勉強跟上大部隊。眾人不得不走走停停,隨時保持自身的狀態。


    冥界的環境千篇一律,色彩單調,畫麵呆板,眾人早已失去觀賞的性質,隻求能夠早些趕到那裏,然後送迴消息。


    碗靈倒覺得沒什麽,他有兩女陪伴,而且此刻身邊還多出了一位“哲人”。


    厚文學就如同一個哲學家似地,自從進入冥門後就跟著碗靈。一路走來,不斷的點評沿途的事物,說得擲地有聲。


    起初眾人還能從他口中真的聽出一些帶有哲理的東西,可隨著這些哲理的不停重複,再重複,已經無心再聽了。很多人都生出和碗靈先前同樣的想法。


    “這個家夥很欠揍!”


    神冥兩界巨大的環境差異,讓行程變得緩慢很多。十天後,眾人才剛剛進入西決殿的範圍,比預期整整慢了一倍有餘。


    西決殿的地域內果然荒涼很多,一些大型的礦藏盡皆被奪,魂冥變得很稀少,到處盡顯荒涼,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麵貌。


    厚文學的聲音適時傳來:“輩乎!時過滄桑,人走茶涼,望月思鄉已是昨日過往,物是人非,唯有淚千行!”本是很有詩意的一句話,出自厚文學的口中,讓碗靈聽得很別扭,不自覺的掏了掏耳朵。類似的話,碗靈這一路聽了很多,感覺自己耳朵聽得都快懷孕了,裏麵


    似乎有著某種小生靈在不停的翻滾著。這時,一座破舊的殿宇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那是西決殿的主殿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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