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獄眼中的寒光,自然瞞不過室內兩人,隻是這些隻令他們冷笑。


    老者背手道:“但念你一心救妻的執著份上,不毀你的記憶,拿掉你弟子的身份,從此打掃院子,如若不肯,或是幹不好,那便滾出武門!”


    蛙獄臉色一變再變,有憤怒,有傷心,有無奈,一時百感交集。恨不得轉身就走,但一想到自己的妻子藍思,又心頭一軟。


    想到武門的藏書閣內,很有可能記載有打開天魂鏡的方法。


    畢竟比起尋找無聲無影的鬼王來說混入武門藏書閣就要相對容易得多。


    蛙獄咬緊牙,低頭道:“我……我願意打掃院子!”


    出了密室,欣林一言不發,隻看蛙獄長歎一聲而去。


    蛙獄迴宿舍收拾被子,放到武門大門一旁一棟小木屋裏。原這屋住有一名三十幾歲的青年,名叫生九,負責打掃武門,而因蛙獄他一來,生九便被武門收為門外弟子去。


    生九見到蛙獄,十分高興,引著他走了武門一圈,交代蛙獄他每天要掃的地方。


    迴來之後,蛙獄黑著一張臉,心裏十分氣憤。媽的,這麽大一個武門,竟然隻有一個人在打掃。現在迴想剛剛轉過的地方,還未開始掃,都覺累脫了。


    今天蛙獄沒掃。因為生九得升為門外弟子,很是開心,硬是要幫蛙獄掃這第一天。


    蛙獄自然樂得輕鬆,老早鋪了床,躺上去,想著如何才能混入武門的藏書閣,尋得開天魂鏡之法。


    苦思冥想一個晚上,也想不出一個好的計策,見天色已亮,哀歎一聲,萬般不情願拿著掃把從門前開始掃。


    “嘿!你不是一峰的蛙獄嘛?幹麽掃地來了,掃地這種活,不需我們幹,由那些下人幹就可以了。”守門弟子還沒忘,這掃地的,正是昨天被他攔下的弟子,連名字都還記得很清楚。


    蛙獄臉上發燙,由一個內門弟子落成為一個下人,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尷尬道:“是……是師尊他們要我掃的。”


    “啊!你師尊叫你掃的,生九那下人呢,他為啥不掃?”


    “他不掃了,這地以後都由我來掃。”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掃吧!”這守門弟子突然語氣變冷,不再理睬蛙獄。


    蛙獄不知現在是何季節,地上總是落有許多樹葉。掃完門前一圈,已近中午,正要進門掃院內時,隻被那守門的弟子喝道:“笨蛋,打掃的時候,先掃院內,再掃院外,連這點都不懂,你豬腦袋嗎?”


    蛙獄正掃得一肚子火呢。被這廝大吼嚇了一跳,而且這廝還罵他是豬頭。


    蛙獄扔下掃把,指手冷道:“你媽的,你剛剛罵我什麽?”


    隻見那守門弟子一揮手。


    “啪!”


    蛙獄一個踉蹌摔落在地,臉上火辣辣的疼,竟然被守門弟子隔空打了一大巴掌。


    蛙獄眼中寒光一閃,跳起身,正想衝上去收拾這小劈子,卻突然一道聲音在門前響起:“你要是不將這地掃好,就滾遠點!”


    蛙獄足下一定,這聲音他太熟悉了,正是密室裏查看他修為的老頭。心裏狠狠將這老不死的祖宗十八代臭罵一遍。才將地上的掃把撿起,擦起嘴角被打出的血,低聲下氣道:“知道了長老,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守門弟子玩味看著他,心道:這掃地的,剛剛還想返手,真是不知死活。


    蛙獄忍下怒氣,愉愉將這守門的弟子樣貌牢記於心,剛才那一掌可不輕,嘴角出血,半邊臉也腫了,日後有機會,定將討迴來。


    認認真真掃著院內,聽到不遠處的一些弟子議論道:“大家快看,掃地的換人了哩,那家夥長得白白嫩嫩,挺耐看的。”


    “哼!耐看有啥用,一個下人,軟如豆腐,哪有擁有實力來得實在。”說著一夥人朝蛙獄走近。


    一人叫:“喂!掃地的,停下!”


    蛙獄假裝沒聽到,繼續掃地。他現在再也不敢生事非,剛才在門口就是個例子。如今他已不再是武門的弟子,一旦與這些人起衝突,長老們絕不會讓他好過。而且地一旦掃得對方不滿意,隨時都有可能被趕走。


    一人先一步上前來,一掌打在蛙獄腦後,喝道:“叫你呢,聾啊?”


    “啊啊……”蛙獄故做大吃一驚,好聲問:“不……不知有什麽事呢?”


    那人豎起眉毛道:“還什麽事?剛剛你亂掃地,灰塵濺髒我的鞋子,趕緊擦幹淨。”


    蛙獄見這人是無事找事,不然離這般遠,怎麽可能有灰塵濺到他腳上去,而且自己掃得很認真,根本沒弄出什麽大動靜。皺眉道:“朋友,我可是一峰的弟子。”


    蛙獄覺得,此時隻有般出自己以前的身份來,方可免這一事非。


    豈料這人冷笑道:“哦!你是一峰的弟子?好好好!既然你挑事在先,定是看我們二峰的弟子們不順眼了,成,那我便於你過幾招。”說完一拳打出。


    蛙獄能躲,卻不敢躲,生生挨了下來。


    “砰!”臉上挨了一拳,一動不動,隻直直看著那人。


    “砰!”


    “砰!”


    “哎喲!”


    蛙獄眼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故豬叫一聲,躺在地上,死死捂緊左邊臉。


    那出手的家夥一愣,不是一峰的麽,怎麽不敢迴手,而且還這麽不禁打,才打幾下,就趴下了。


    一人見蛙獄像是痛得厲害,走上前弱弱的問:“你真是一峰的弟子?”


    蛙獄捂著臉委屈道:“嗯!是一峰的,欣林是我的師尊,江辰、忠石、謝天、左大是我的室友。”


    不知是誰報的信,一峰、二峰的弟子都匆匆趕來。欣林也來了。


    一名中年男人見蛙獄躺地捂臉不起,便問:“怎麽迴事?”


    那出手打蛙獄的弟子道:“師尊,是這一峰的弟子看我們二峰弟子不順眼,挑事在先,我才返手的。”


    欣林走上前道:“他不是我一峰的弟子!”


    那弟子道:“他說他叫蛙獄,江辰、忠石、謝天、還有左大都是他的室友。”


    江辰衝上前來,雙眼怒火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人。”


    “我也不認識他。”


    “我也不認識他。”


    蛙獄的室友們通通表示自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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