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對這次計劃的預估,燁九將每一個人的麵試時間,大致維持在五分鍾左右,而這次僅是不到兩分鍾...


    在阿鮑垂頭喪氣地行出帳外後,一旁,瞧著男子做事如此決斷,悅晴水靈的大眼睛微彎,笑吟吟地問道。


    “就怎麽讓他走了?你不問他問題了?”


    燁九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這隻人間萌物,讓人有吃了她的衝動,無奈地淺淺一笑,本來是打算讓她去找薇諾玩,誰知那個女人已經不在原北,而且感覺自己在幻鏡中悶了三年後,自己對付這丫頭的功力大減...


    最終倔不過悅晴的哭鬧,也隻好讓她坐在自己身旁。


    將視線迴轉到眼下的報告中,羽筆在墨瓶中一蘸,又開始在繼續記錄著人員信息,麵對女孩的問題,燁九隨意道。


    “問什麽問題?”


    其實男子在之前審查當中,最後都會問一道自由發揮的論述題,而且每次問題都不一樣,這讓悅晴感到十分有趣,話題走到這,她便是調皮地將懷裏毛絨玩具熊,往身前的桌麵上一放,隨後也是學著模樣,念叨著。


    “如果你在接到多半會喪命任務時,你該怎麽辦?”


    “還有。。在執行任務時,一方是瀕死的友情,而另一方是將要完成使命,你要如何做出取舍。”


    老實說,悅晴學得倒是有模有樣,尤其是雙手架在桌前,五指交叉抵在下巴上的耍酷模樣,這也難怪!這丫頭從一開始就這樣盯著燁九看,換做任何人,也是都能模仿出來,倒是那略微冰冷的語氣,她在學了兩聲後,實在裝不下去地笑出了聲來。


    接下著赤裸裸的調侃,燁九倒也不覺得羞恥,不是因為臉皮厚,而是方才不管是動作還是語氣,都是自己的習慣,並非為了達到某種效果,特意裝出來的,既然尋不見生氣的源頭,於是他也是跟著笑了兩聲後,竟然心平氣和地做起了解釋。


    “其實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是根據實際情況而定的,各個因素的側重,直接導致判斷結果,即使是完全相同的問題,每個人腦海中所浮現的場景,都也是各不相同的。”


    “所以問題本身是不存在真正的答案,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其考驗的是一個人的思維方式,而並非一個人的價值觀,所以絕對的迴答,必然是低分答案。”


    這種表麵上是在問你倫理關係,實則是在試探你的思維方式,或者潛意識,是心理學家的慣用手段,在一個人糾結在問題的內容中時,往往會無意間暴露很多內在的東西。


    萬萬沒有想到男子竟然...突兀地對自己,認真地講起了大道理,這是什麽套路?悅晴感到甚為意外,當下顯然是有些亂了陣腳,話題的引出,明明是為了能一睹燁九的窘態,可當下為何自己的臉蛋被燒得通紅,連忙將毛絨玩具抱迴懷裏,將那一抹緋紅埋在其中,心髒跳動頻率好似在訴說著...


    “他這是在認真和我講話嗎?他沒有將我當小孩子!我還是挺有機會的嘛~。”


    女孩心中念叨著,雖然那個道理她聽得不是很明白,但總感覺好有道理的樣子,另外就是男子認真的聲音...讓人難以抵禦。


    而燁九的雙眼,全程沒有離開桌前的報告,更是沒有停下筆來,羽毛極速顫動的頻率,雖說他沒有看到,但是能清楚的感受到,丫頭臉頰上散發出的熾熱,其唇角勾起的角度好似再說...


    “總算把這丫頭的嘴塞上了。”


    之所以沒有問阿鮑類似的問題,是因為燁九看到了他的覺悟,而其他人不同,對於那些見不到多少覺悟的軍人,通過這種問題,能夠看出其是否有具有培養的空間。


    小劇場過去後...下一位應征者行了進來。


    可沒有停息,兩位...三位...四位...


    雖說燁九根本沒有抬頭,也是能夠察覺到陸續行進來的多個身影,有些無奈,難道這些家夥麵試的時候,還要“抱團”嗎?而抬起頭來時,眼前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弄得他不由地一笑。


    誌豪,沈偉,瑞澤,阿楠...


    “你們來啦。”


    柔和而又自然的腔調剛一脫口,弄得一番的十餘位隊員,麵麵相覷,隨後相互之間皆是帶出一抹笑意,這四個字,若是可以單純地翻譯過來,那麽意思就是...


    他們早便是預選人員。


    “燁九,你這次突然迴來,都還沒來和我們嘮一嘮,便組織什麽城外探查,會不會有些不厚道啊。”


    誌豪這是從隊列中率先站了出來,這三個多月的時間,一切便是那麽順其自然,在文案下來後,孟鋒成了北原護衛兵團長,而一番隊長的空位子,雖說沈偉沉穩冷靜,智謀雙全,可要說在隊伍中的聲望,自然比不過這個無論走到哪,都能在那裏打成一片的家夥。


    將疲憊的視線,從這個無時無刻,都拉扯出一張笑臉的一番隊長身上移開...


    隊伍中有多數,正是那天一同去哨營地察探狼煙的成員,從他們此時一臉疑惑的目光中,便是可以看出,孟鋒對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必然隻是含糊其辭。


    終於隊中的阿楠忍不住了,那天自已本來是要一同前去,由於後來替燁九搬運昏迷吳正,所以未能前去,等到眾人一迴來...


    “那天,到底。。”


    “好了,阿楠,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且大家不是都已經沒事了嗎,若是燁九小兄弟想說的話,我們遲早便會知道。”


    不愧是一番隊伍中的大腦,善於察言觀色的沈偉,一下子便是注意到了燁九神色間,轉瞬即逝的躊躇,當即打斷了阿楠的疑慮後,用其恰當的言辭,將言與不言的選擇權,送迴了當事人手中。


    沈偉明銳的洞察力,讓燁九不得不歎服,自己方才確實有些遲疑,因為孟鋒暗算自己的事情,終歸是事實,但自己相信其中必有隱情,在事件尚未徹底明朗之前,他還不打算當眾揭露孟隊長的罪行。


    “嗬~沒什麽不好說的,就是遇上一個仇家後,被打成了重傷,然後躲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修養了幾個月。”


    話語中完全避開了孟鋒的交代,十分聰明,言多必失,忽略掉大量不知情的橋段,不至於被看出破綻,何況自己並不知道孟鋒迴去後,到底說了一些什麽。


    燁九一番簡單的概述完後,為了不讓話題繼續深入,口中含著些許淡笑接續念道。


    “這是你們十餘人的資料,我已經幫你們填好了,確認一下有沒有錯吧。”


    男子推到桌子前沿的那一疊報告,讓誌豪有那麽一絲愕然,上前接過了報告後,按照名字逐一發放到對應的成員手中。


    眾人怎麽一比對,信息竟然是完全吻合,笑容表現得有一絲尷尬,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前者因為時隔怎麽久,燁九竟然依舊能夠記著這些東西,後者源於...


    “你就這樣把我們的靈度填上去?你是不是料到了我們這幾個月來,沒有什麽進步。”


    麵對填寫好的靈度行列,誌豪率先表現出了有些不樂,雖所話語中透露著玩笑的意味,但也含雜著濃濃的愁悶,


    非但是自己,還有隊裏的幾個兄弟,明明擊退天鬼的功績,夠他們飆升三四紋,正是因為一直無法突破使靈,而無法晉升大軍士,因而唯有停留在九紋軍士,這已經夠苦惱了,這時還被這樣刺激。


    不管是哪個國家都是這樣一個情況,內地軍人差功績,徒有實力,卻難以晉升,邊境軍人差實力,有生命兌換來的功績,是用都用不完,可由於實力不足,不可晉升,這種情況便是造就一種邊境兵團“掛名現象”(後文再解)。


    “嗬~畢竟各位一番的各位兄弟們,除開阿楠一人外,基本都已經靈結,實力再難以提升,而且都是高級冥靈(使靈級以下,高級與巔峰雖說有這個說法,但習慣性的不做以區分),階段突破十分困難。”


    “還有一點是,在我離開前,隊中最接近使靈實力的是誌豪,可以根據我午時的觀察,便可以斷定你依舊沒有突破使靈。”


    四射而來的不服目光,燁九此時自然是要解釋一番,手中夾起一張阿楠的資料報告,由於不能確定,其靈度一列...尚未填上,此時看向正東張西望,好奇怎麽沒有自己那份的阿楠,感受到了其體內的靈力,也是沒過使靈,於是笑道。


    “阿楠,我唯獨不確定的就是你,可你,好像讓我失望了哦。”


    “我。。”


    雖說還未靈結,可要想突破使靈,哪有怎麽容易,阿楠倒是不會給自己找借口,感覺有些丟人地撓了撓後腦勺,不知該說什麽。


    滿腔熱血的家夥,若是當了隊長,那便是極其護短,誌豪便是如此,見隊員受了委屈,當下就不怎麽樂意了,再度站出身來,想為阿楠“主持公道”。


    “你很了解我們一隊啊~。”


    “顯然~。”


    這種問題,燁九自然也是不讓步,從容地迴答道,作為指揮官,透析隊伍配置,是自己的本職工作。


    啪!啪!


    誌豪手掌間發出兩聲脆響...


    ...


    “canis lup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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