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似鏡映清輝,鉛華萬裏洗穹碧。


    懸於天際的月盤,恍若一麵銀鏡,映射出明淨的光澤,(不知是誰在鏡前梳妝打扮)那妝粉中的的鉛末飄揚而過,將浩瀚的星空裝點得分外明澈。


    由於城中的居民都是被聚集到了南門口,以至於今夜的北原城陷入一片死寂。


    寂寥的客棧閣樓上...


    皎潔的月光透過敞開的窗口,給少年裹上一層銀被,掩過了他的麵龐,卻是蓋不住那一抹俊逸,女子靜靜地躺在床榻上,囊著溫暖的被褥,微微側過身來,目光中閃動著微光,遲遲無法入睡。


    現在怎麽看,他都像個孩子...


    蘇素注視著躺在地板上的少年,在他的身下,僅僅是鋪了一層棉被,明月光輝將燁九修長的身體映地通亮,那半蜷縮著的睡姿,就像是一個享受睡意的嬰兒。


    在燁九入睡以後,女子便是這樣默默地注視著他,之前那一副成熟而又不失幽默的模樣,非但給予自己無比安全感,同時如此會逗人開心,而到現在...便是絲毫感受不到。


    咚。


    見少年忽然有了動靜,蘇素慌忙地偏迴神去,可即便房內異常的昏暗,也掩飾不住自己麵龐上蔓開的粉潤,她緊閉著雙眼,殊不知這樣,顯得更不自然。


    好在燁九竟是翻了一個身。


    “不要!我不要。去邊境。”


    這是燁九?從那怯弱的語氣上...我想,恐怕不是,少年翻擺著身子,聲音略顯慌亂,好似是一場噩夢,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


    麵頰上的緋紅緩緩淡去...


    得知少年僅是在說夢話後,蘇素鬆了一口氣,從床榻上放下那一雙青蔥水嫩的尤物,可愛又彰顯魅惑的玲瓏腳趾,微微觸地,地麵的冰涼惹得女子不禁聳了聳香肩,好似在摸索什麽,直到那一抹白嫩藏入素樸的布鞋中後,鏡頭才舍得上移...


    呆在這,我也一樣睡不著啊...


    女子從床榻前直起身子,素手抓了抓溫暖褥子,咬了咬下唇,神色間表現十分有一絲猶豫,好似在做一個艱難的抉擇一般。


    夜晚悄然而去...


    空氣在日光的蒸烤下,散發出驅人睡意的溫暖氣息,北原民眾紛紛從昨夜的喧囂中,支起疲憊慵懶的身子,投入城鎮的重建之中。


    “啊~嗯~。”


    被惺忪困意團團包裹的哈欠聲,在客棧的閣樓上徒然喚起,一聲過後,燁九虛眯著雙眼,卻是依舊沒有選擇直起身子,蜷曲在溫暖的被褥中,消耗清晨的困意。


    披蓋在身子上的棉被,還散發一抹熟悉的芳香,就像是昨日...


    這被子!...


    “蘇素!”


    燁九好似意識到了什麽,猛地從地上坐起身子,向一旁望去,可女子早已不見蹤影,隻留下經過一番整理的床榻,那平整的床墊就好似不曾有人在上麵躺過一般。


    畢竟像昨夜那樣,趁著客棧的掌櫃與夥計都在南門避難時,來這裏住客房,多少有些不道德,所以蘇素在臨走前,便是將房間整理一番。


    見人都跑沒了,少年也是有些無奈,自己轉世以來,一旦入睡,就好似平時敏銳的感知力被瞬間封鎖一般,不管周圍什麽動靜,自己都很難醒來。可當下也是沒什麽辦法,又是一頭倒迴了被褥中去。


    這時。


    “嗬~蘇素?”


    女人細柔的聲線在房間的另一頭喚起,腔調中透露著濃濃的輕蔑,還有厭惡,這一下可是把燁九的殘餘的睡意驅散殆盡,但沒有表現的如方才那般焦急,緩緩地翻過身來,果不其然...


    聲音的主人便是薇諾,她坐靠在客房內的一張靠背座椅上,修長的玉腿疊蹺在身前,使其充斥著無盡誘惑力的身段,得以完美地展現。


    “你哪位啊?”


    撇了一眼女人那引人犯罪的身材,燁九的語氣中倒是沒有被精蟲所侵蝕,淡然的腔調,就好似真的不認識她一般。


    “我哪位?燁九,我告訴你,就算你救了北原人們,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行為!不要拿別人對你敬重,當做你要求別人放下清白的憑借。”


    在見到少年方才的反應後,薇諾顯然是誤會了,雙臂往胸前一環,從座椅上直起身子,女人絲毫不做遮掩的警告道,以致於每一個字眼中都流淌著對他的指責,以及對這類醜惡行為的批判。


    這樣的話聽得燁九眉心一挑,不免被其的想象力折服,靠著一句話就斷言自己做了汙穢之事,再瞧見女人使弄了蔑視的眼神後,就打算離去,少年自然不容被這樣汙蔑,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猛地直起身子,旋即一手扣住她的臂膀,開口問道。


    “我什麽行為,你能先告訴我嗎?”


    “你自己昨晚幹什麽,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抓扣上來的五指,被薇諾下意識掙脫了開,見少年還不願承認,便是迴過頭來,正對著他那“看似”端正的麵孔,如玫瑰般紅潤的唇口間,不免又多了幾分鄙薄。


    “哇~我發現你這丫頭真是有意思誒,我若是真的做那種事,在床上不是更舒服?幹嘛要到地上去?你能解釋一下嗎。”


    燁九也是被女人弄得有些惱火,尤其是那個將鄙夷不屑展露的淋漓盡致的美眸子,少年情急之下也是顧不上身份,潛意識地把比自己大四歲的薇諾,喊成了“丫頭”。


    “你!。。你說不定有特殊癖好呢,我那會知道。”


    這般露骨的言辭,把薇諾的俏臉悶烤得通紅,當然也是在她在意識到這個顯著的問題後,才是對嫌疑模糊的少年,流入出這般姿態,可那個嘴巴卻是依舊不肯輕易服軟。


    “我有?。。你要不要躺下來,試一試我到底有沒有那種癖好?”


    “流氓!”


    見燁九還要讓自己嚐試一下,女人的臉蛋都好似要溢出血來一般,還沒等少年做出下一個動作,她便一腳落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啊!”


    long.time.ago...


    “他。。他們說你拉著一個女子就出去了。”


    “和一個女人出去,就一定要做那種事嗎,你這丫頭滿腦子都是什麽都東西,思想難道就不能純潔一點嗎。”


    在燁九倒地哀嚎的這段時間裏,女人也是大致了解到了一些,雖然少年說得有理有據,可信度極高,可那前一句一個“丫頭”,後一句一個“丫頭”的...


    就算實力比不過少年,年齡方麵“表麵上”還是略勝一籌的薇諾,可不想在稱唿方麵,被十六歲的小屁孩占據了上風,於是便又是用那般鄭重的語氣,警告道。


    “燁九兵士!我曾經告訴過你,注意你和上司交談時的言辭!再說了,就算撇開軍銜,你都應該叫我一聲“姐姐”~,你若是再“丫頭”“丫頭”地叫我,休怪我再給你一腳。”


    “。。。”


    方才那一腳的痛楚還迴蕩在自己的下體,顧忌到女人對自己“二弟”的威脅,燁九自然是不敢吭聲,蜷縮在地上,遲遲不肯起來。


    “你到底還要在地上躺多久,趕緊起來,有那麽痛嗎?我就不明白了。”


    看對受到“重創”的少年,薇諾在已然意識到自己誤會的情況下,卻是絲毫沒有表現出半點內疚之意,而是一副根本無法理解的語氣,催促他趕緊站起來。


    臥槽!你一個女人當然無法理解!要是你是個男人,我早就把你的“二弟”切下來了!...


    這些話,燁九也隻能在腦海裏過一過,緩緩地從地上直起身子,打算將身下的被褥收拾一下,當然少年沒有蘇素那個耐心,僅僅是將杯子一窩蜂的裹在一起,隨後一手往床榻上一丟。


    “你最好去看一下悅晴小姐,昨日她為了治愈你的手臂,直接在你的病床旁昏過去,到現在都還無法從病床上下來。”


    看著少年已然可以隨意擺動的左臂,薇諾神色一緊,迴想起昨日的場景...從醫生搖頭,確認手臂無法醫治,然後悅晴含淚施展靈機術,直至靈力枯竭而暈厥...那一切發生的過於突然,致使當時的自己有些失措。


    “知道了。”


    這件事,燁九自然是已經知曉,當下的動作微微一頓,老實說,對那個丫頭,少年心中有太多的愧疚,難免會將當下的迴答渲染得有一絲哀傷。


    透過少年的背影,薇諾能夠體會他的感受,於是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之前也是提到過,隻要戰爭勝利,所有參與戰爭的軍人,無論軍銜高低,都必須對總指揮,統一行站立式的獻心禮,並喊出...


    “必勝。”


    “你這姿勢可不怎麽標準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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