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靜心齋前往大殿會先經過一泉眼,泉水上放著一小木瓢。旁邊美其名曰:祈願泉。


    旁邊還有一列小字說明,傳說喝了這裏的泉水會給人帶來幸運。


    我們想笑但還是憋住了,畢竟這是佛門重地,應該要嚴肅些好,尤其是身邊不時會有穿著袍子的和尚經過。徐楚樂倒是本色出演,一直嚴肅得很。


    他們不會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說“阿彌陀佛”或者“施主”之類的話,隻是沉默不言一絲不苟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哪怕隻是閑逛。


    繞過一個大彎我們終於來到了大殿,之前見到的那個隻能稱之為小殿吧。


    在大殿裏中終於見到了路人口中的佛像和十八羅漢,個個銅身素裹。如來佛祖的金身像屹立在大殿中央,頗有九五之尊的風範。


    而南海觀音的玉身像也是放在顯眼的位置,為什麽強調南海,因為依稀記得觀音起初是男的,後來為什麽傳成了女性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穿著袈裟的住持或者說方丈在偏廳念經,至於念得是菠蘿經,還是往生咒我就聽不懂了,我的腦海裏隻有大悲咒。


    大殿裏麵的柱子上刻著一些梵文,我除了認識那個酷似十字架的符號外,一無所知。


    認識那個還是因為希特勒軍隊戴著這個奇怪的臂章,這個字念“萬”。梵文讀“室利踞蹉洛刹那”,意思是“吉祥海雲相”,也就是呈現在大海雲天之間的吉祥象征。


    它也被畫在佛祖如來的胸部,被佛教徒認為是“瑞相”,能湧出寶光,其光晃晃,有千百色。


    在大殿上前來祈願的人絡繹不絕,這讓我想起每年迴家過年都會被家裏人拉去祠堂拜祖宗,以及供奉土地神。


    我雖然每次都不相信這種東西,如果上天真的能顯靈的話,那我們為何不坐在家天天燒香拜佛,還跑出去工作。就算老天聽得到,這麽多願望,排隊也得排到百年後。


    但我每次走到它們跟前,卻還是會一臉嚴肅完全不想其他的雜念,就像每次經過墳墓前會心裏默念,"借過,借過。"


    也許很多東西不相信,但腦海裏卻深深刻印著它的影子,就像曾經發誓一定要忘記的負心人,在冷漠的世界走一遭後會發現,原來還是和她/他的感情最深。


    每一個前來拜佛的人,都會進香然後跪在墊子上虔誠的許願,有的還拉著孩子一起,可能是想保護他一生平安,也可能是希望他學業有成吧。


    接下來大家就會到另一邊買平安符,聽說原本這還有算卦和抽簽的,隻是那位法師已經圓寂便沒了這兩道程序。


    我和周鵬他們一一許了願,畢竟來都來了不能真是來湊熱鬧的,隨後也求了平安符。


    走出大殿的時候周鵬便開始八卦起來,"老四許的什麽願望啊?"


    我深邃的看了看他一眼,"說出來不靈。"


    周鵬不屑的輕哼一聲,"切,平時我看你是最不信這個的,今天竟然變相了。"


    他又湊到楊宇昊臉邊,"你說對不對?"


    楊宇昊不傻,這是明顯的想拉仇恨啊,他肯定不趟這趟渾水,他連連搖頭,"不知道,不知道。"


    周鵬依舊沒有放棄,畢竟人類的好奇心一來擋都擋不住,他小聲的說:"我猜是姻緣,一定是送你迴去的那個女孩,我後來都見你們走在一起過,叫喬……來著?"


    我萬萬沒想到周鵬會突然說出這件事,我覺得徐楚樂應該已經聽出了什麽,而我在想怎麽掩飾。


    徐楚樂應了句,"喬伊。"


    周鵬這才幡然醒悟,"沒錯沒錯,就算喬伊,老楚你認識她嗎?"


    徐楚樂微微一笑,"嗯,認識,是一個不錯的女孩。"


    我真怕再這樣下去周鵬得把我的事全部供出去,雖然說我想過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但能拖一天是一天。


    我們很快出了寺廟,但沒有選擇原路返迴,而是走了另外一條山路,因為能經過動物園。


    我記得心理測試中便有一個關於爬山後是原路返迴還是另辟蹊徑的選擇,我個人覺得那個測試有點準。


    那段山路有點幽靜,前前後後也沒見到幾個人影,畢竟我們不是走的大路,去的也是動物園的偏門。


    其他專門去動物園的應該會坐直達車或者自駕遊到動物園大門。這個動物園其實已經不太受歡迎了,因為市中心動物園遷址後便成了天時地利之地。


    加上團隊運營和宣傳名氣一下就壓過了這座老動物園。


    不過我倒覺得這不像動物園,而像真正的大自然,我覺得這裏麵的動物會比那些整日關在籠子裏被人觀賞的動物開心。


    我們很快看到一座荒廢的精神病院,真沒想到精神病院就坐落在這種深山老林裏,想到這一些報紙上的不良言論全部湧入腦海裏。


    我其實一直對敬老院,孤兒院,精神病院這種地方很感興趣,但有相關從事經驗的朋友曾經告訴我這種地方剛去的時候心情很壓抑,很不舒服,待久了才能安下心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終於到了偏門,售票人員很隨意的給我們拿了票,也不熱情的推銷,也不冷著一張臉,總之就很隨意,讓人覺得很不習慣。


    我們開始去看的地方是孔雀,兩隻孔雀站在類似懸梁的站柱上,任由觀看的人吵鬧或者喂食都不為所動。


    有個可愛的小孩子一直在喊,"孔雀,快開屏啊!"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因為大家都知道孔雀開屏是求偶的表現,哪是想看就能看到的,大家隻是笑著不一會兒就散去了,也沒有人和孩子解釋為什麽。


    隨後就是鴕鳥,平時都聽說鴕鳥的奔跑速度有多塊,但在這是見識不到了,隻看得到它的腿是真的長,勉強就承認這個事實吧。另外我覺得它脖子也挺長的,隻是光禿禿的相比身上厚厚的毛就顯得怪怪的。


    麋鹿,鬣狗,山羊,獵豹,老虎隨後都被我們一一觀賞過,隻可惜西伯利亞狼看不著。雖然外麵寫著簡介,但確實看不到身影,可能隻有晚上才出來吧。


    小時候看了動物大王沈石溪寫的《狼王夢》我就對這種動物深深入迷了,可是一直也沒機會看到,以至於平時經常把二哈當做它們的代替品了。


    周鵬和楊宇昊則一直期待著大蟒蛇,什麽黃金蟒,森蚺。這些源於他們平時在電視上愛看的蟒蛇鱷魚大戰。


    結果去了之後才發現哪有什麽大蟒蛇,不過是小蟒蛇,黃金蟒確實有,但森蚺就當是個夢吧。


    不過好在一旁的眼鏡蛇彌補了他們的失望,他們又在奇思妙想,"如果眼鏡蛇和響尾蛇大戰誰會贏呢?"


    大象,河馬,長頸鹿,華南虎這是我們遠遠觀望的動物。我看到大象的營地周圍布滿尖銳的錐子還有一種說不清的工具,總會莫名想到大象被打的畫麵。


    我曾在人與自然節目看過大象眼淚的鏡頭,心裏總會有莫名的難過,像羚羊跳崖,老牛下跪的這種催淚的故事一下全都想起來了。


    我曾經養過一隻貓,是一隻大黃貓,平時它就是一隻調皮搗蛋的淘氣鬼。時而偷吃,時而爬到我書上留下髒兮兮的印子,有時也蜷縮著身子躺在我旁邊睡覺。


    它打哈欠的時候會露出兩顆尖尖的牙齒,伸懶腰的時候身子拉的很長,爪子也全都露出來,但我摸它額頭的時候它老實得很,還十分享受的樣子。


    可是有一天它得病了,我那天看它全身無精打采,它在我麵前一直蹭著我的腳,我以為它是在玩耍便沒怎麽理它。


    我像往常一樣輕輕摸著它的頭,我那時發現它竟然流淚了,我以為它餓了便去給它找吃的了。


    誰知道迴來後就沒看到它的身影,過幾天有人在遠處的田埂上發現了它的屍體,才知道它死了。


    那是才知道貓和狗在預知自己就要死時會偷偷藏起來,慢慢死亡。


    我想它肯定是從哪裏掉下來摔傷了五髒六腑,隻可惜它這應該是第九條命了,我那時為它傷心了好一陣子。


    親手把它埋了,還立了塊木牌,隻是在刻名字的時候猶豫了,這麽多年一直叫它大黃,倒是當狗叫了,死後我就給它換了一個"平安"的名字,希望它在那邊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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