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諒誰也沒想到在柳如煙一劍刺入玥菲淩身體的同時,驚醒了她身體裏的另外一個靈魂。來自地球的一個靈魂,他叫阿寶,無名無姓,是孤兒院裏的工作人員在廢棄的垃圾堆裏找到的,因為不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誰都親切的喚他小寶。


    我這是在哪?為什麽四周一片漆黑?小羽,南京長江大橋是了,我明明跳進了長江,原來流過繁華南京的長江江底是這麽漆黑,可是我為什麽感覺不到寒冷,十一月的南京早已深秋了吧,難道我已經死了?死了?死了!想到這兩個字,他的情緒由開始的困惑然後迷茫,最後隻剩一股深深的失落,是的,我死了,他開始有點肯定了,如今這點殘存的意識就是所謂的靈魂吧?就像一個孤魂野鬼,長年待在長江江底,什麽也看不到,哪也去不了….恩,等等,為什麽會有聲音,雖然很微弱但是確實是有人在說話,南蠻?東荒?這是什麽地方?妖女?算了,可能隻是江邊有人談話,聲音恰好傳到這裏而已,從來沒想過人死後是什麽感覺,也不會去想,既然死了,自然一切歸零萬事成空,可是這一刻他感到了無邊的孤獨和落魄。


    失魂落魄的小寶百無聊賴的聽著所謂江邊的談話,直到一把劍刺向他耳中的妖女時,他才感覺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緊接著耳邊便傳來玥菲淩的一聲痛唿,伴隨著這聲就像耳邊穿來的痛唿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出現在小寶的腦中,:“難不成我穿越了,成了這些人口中妖女的腹中那還未出世的孽種?”


    想罷不由無聲苦笑,“如果情況真是如此,以目前這些人口中的妖女自己這未及謀麵的母親處境,怕是自己還要重新死一次吧!算了,我本已無生意,又有什麽得與失。”


    東荒紫蒼山巔,龍皇淡淡的看了一眼被玥菲淩擊飛的柳如煙,心中略有不滿,“哼,如果不是因為我兒競爭海閣傳人需要他萬劍山莊的助力,此女斷沒有資格做我龍允的兒媳,連個修為被封的妖女隨意一指都接不住”當然想歸想他斷不能當著萬劍山莊眾人的麵這般苛責,畢竟萬劍山莊的莊主對這個繡花枕頭般的女兒可寶貝的緊,隨即看著站在一旁對玥菲淩垂涎不已的龍天翔,龍皇略有不悅“翔兒,為父為何叫你過了,你可是將為父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孩兒不敢。”不舍的從玥菲淩身上收迴貪婪的目光,對著老嫗恭身一禮:“離前輩,那日是我龍天翔自己技不如人,比試之後天翔便去我海閣厥長老那療傷了,之後便不再有見過玥姑娘,至於前輩說這玥姑娘腹中懷的是在下的骨肉,嗬嗬,此事萬不可能,怕是有些對我天涯海閣圖謀不軌之人在前輩耳邊亂嚼舌根吧。”


    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異樣的他,可暗地裏卻偷偷傳音給腳下的女子,:“玥菲淩啊玥菲淩,想當初你來我海閣時我對你百般討好,你卻從來沒有正眼看我一下,我龍天翔還一直以為你如那九天上的鳳凰,想不到你這隻鳳凰如今卻被狠狠的摔落在地上,隻可惜便宜了那個占了你落紅的愚夫蠢漢,看到了吧,世間男人都這般,如今的你身陷泥潭,而你那個名義上的男人,這會指不定在哪紅袖添香春宵一刻呢?不過你放心吧!我龍天翔雖然在他人眼中品行下作可是關鍵時刻還是能依靠一二的,等你修為被廢,被貶為凡的時候,我一定叫父皇留你一命帶迴我天涯海閣處理,到時候我龍天翔會把你曾經的高傲淩辱的體無完膚,哈哈哈。


    “無恥!”玥菲淩暗恨。


    “真無恥啊這個綠茶男,難怪娶個未婚妻也是這種貨色,真是一丘之貉,咦,奇怪為什麽這個叫龍天翔的人這麽堂而皇之的說出這麽無恥的話,外麵那些吃瓜群眾就好像沒聽到一樣,沒一點反應嗎?難道我穿越到這地方的人都這麽的沒下限”同一時間還在腹中的小寶也鄙視不已,當然他並不知道什麽叫做傳音,至於為什麽龍天翔的傳音會被還未出生的小寶聽到隻能解釋為現在的小寶和玥菲淩身為一體母子連心吧。


    沒有理會玥菲淩莫名由來的一句無恥,龍皇轉過頭來:“離沐,我兒說的清清楚楚,皆是那些無知鼠輩亂嚼舌根,你可還要再胡攪蠻纏。”


    “哼,老身自然省的。”雖然不甘心,可是此時她也無話可說,若再多說,她便成了龍皇口中的無知鼠輩了。


    而且本身老嫗與龍皇並沒有仇怨,隻是因為龍皇和人皇向來不合,一門心思都在人皇身上的她也就看龍皇不忿罷了,若真惹怒了天涯海閣,饒是她也吃不了兜著走。


    “既然這孽種不是天涯海閣的骨血,老朽再番搜魂,諸位可還有意見。”看著身前這幾位,老嫗問道。


    “此女身上秘密甚多,搜魂也無不可。”儒雅書生至始至都是一副讓人滿麵春風的樣子,看似溫文爾雅,實著冷血無情。


    “我不落皇朝還有諸多要事處理”人皇淡漠如初。


    “至始至終都是大師略有微詞,你看我做甚。”看到老嫗轉過頭來,龍允沒由來的不耐煩。


    老嫗微楞,本來她看著那和尚和龍皇一起來,以為是天涯海閣這事不好開口而請來的說辭的,如今龍天翔既已否認了,那麽這和尚也應該不會再趟這混水啊,莫非龍天翔那小子撒了謊?老嫗想了想還是問道:“大師以為如何?”


    著裝怪異的和尚一臉寶相莊嚴:“你這老婆子可是耳朵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說了不可搜魂,你想讓整個東荒背負罵名嗎?孤兒寡母已是可憐,你還要強行搜魂,佛祖都說了救人一命比得上殺七個魔頭,那未出世的孩子他又有什麽錯,有什麽罪過?”說完看了一臉紫成豬肝色的老嫗:啊你偷佛,離施主以為如何!


    這一刻老嫗的內心用地球話來對魔佛說就是:有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啊。


    當然老嫗也是有苦說不出,對龍皇她雖有三分顧及可是以她東荒執法者的身份也能觸怒一二,可是麵對眼前這個瘋和尚老嫗是敢怒不敢言,魔佛魔佛,,佛性時割肉喂鷹,滴血喂魚,連踩死隻螞蟻也要閉門思過十幾載,魔性時一言不合屠殺百裏,一個動不動就隻身一人殺向皇朝聖地的瘋子,哪怕那位組織裏高高在上的存在也避之如瘟疫這也是世人稱他為魔佛的緣由。


    人群之中並不是所有人都認的出來和尚的身份,比如人群外圍的一個草帽少女聽著魔佛對老嫗的一通亂罵欽佩無比,對著了業寺的一個小和尚腦袋敲了敲:“貴僧真兇”!


    也隻有在整個東荒金字塔頂級的那些人一臉驚恐的看著這個著裝怪異,言詞怪異的和尚,沒想到既然是他!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加喘息聲,讓人們想起了被遺忘的當事人,鮮血浸透的斬妖台上,玥菲淩此刻痛苦到了極點,身上的傷口倒是其次,主要還是腹部如被撕裂的痛感,雖然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也沒有過類似的經曆,但是她知道此刻怕是要臨盆了,想到此時的境地,哪怕平日裏在高傲的她也暗自落淚,不過她知道此刻不是神傷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的孩子逃出紫蒼山外活下去,忍者身體撕裂般的疼痛咬牙開口:“其實你們想要什麽我們心裏都清楚,前麵種種都不過是怕世人知道你們的嘴臉罷了,不必否認,除非你們真的不想要那件東西,也別想著搜魂,否則你們隻會什麽都得不到。”


    老嫗幾人沒有反駁沉默了下來,顯然各含鬼胎。


    就在幾人暗自思量時,巨大的痛苦讓玥菲淩在難維持人形,她知道必須馬上找個安全的地方讓肚子裏的小家夥出生,“吼!”隻見斬妖台上一隻百丈長的鳳蛟痛苦的在半空翻滾,隻可惜鎖著玥菲淩身上的是斬妖台特製的縛妖鎖,饒是整個斬妖台都被扯的晃動卻也無法掙斷一跟,加上本來身懷重傷,不一會兒便癱軟在地上,此刻的她更顯虛弱了。


    雖然身在腹中的小寶看不到外麵發生了什麽,但是卻能感受到這個理論上自己這一世最親近該稱之為娘親的女人她的掙紮,她的痛苦,她求生的欲望,以及此刻的絕望。


    雖是兩世為人,可從不知親情為何物的他,這一刻心髒卻感到一股揪心的疼,縱使知道此刻的他還睜不開眼,可是他明確的感覺到眼睛的濕潤,“這就是我這一世的母親嗎?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保護你一輩子。”


    看著場中已經痛到幾乎昏厥的玥菲淩,半空中幾方不曾開口的勢力中,其中一方全是女子的勢力首位一位鳳顏威儀的女子不忍的鄒了鄒眉:“念奴,你去接盆一下。”


    “是,宮主。”來人便是當年玥菲淩挑戰過的冰晶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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