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狄安娜公主第二次來到邊界線,上次來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好像過了很久,也似乎隻是一瞬間。


    與上次很大不同一點就是沒有姐姐的陪伴。


    那個姐姐就是紅玫瑰瑪格麗特,隻要一提起名字,就讓足以讓周圍的人噤聲了,大家都很怕姐姐。


    其實克裏克一到秋天就會變得酷寒無比,狄安娜隻有在姐姐的辦公室中看到過一支在玻璃瓶中凝固的玫瑰。


    狄安娜每次都想去掀開瓶子,拿出那一朵玫瑰,仔細看個夠,但姐姐每次都說上麵有刺,手放上去會很痛,而且輕易取不出來。


    這次救出姐姐了,就讓她拿出來,看她還小氣。狄安娜坐在柔軟的帳篷中,調皮地想著。


    草地上還是有點濕冷,她裹緊了身上的毛毯,手向後摸著,可是那東西卻怎麽找不見了。


    “溫莎!溫莎!”她尖著嗓子對著外麵喊了幾聲,很快,帳篷前出現了一個人。


    溫莎是狄安娜的貼身女仆,這次為了悄然出來,她隻帶了一個仆人,即使是為了不起眼,可是還是數量有點少,這幾天住在這讓狄安娜有點受苦。


    迴去後我要睡在姐姐的床上!啊,真香啊。


    瑪格麗特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體香,和她的外稱一樣,像一朵花散發著美妙的味道。


    很快帳篷外就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女子,她的胳膊有兩個尼克的大腿粗,帳篷上有巨大的陰影,門都快看不見了,上麵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音:“公主,怎麽了?”


    “你先進來。”狄安娜還在翻著什麽,可是到處都找不見。


    經過與門的一番搏鬥後,溫莎終於擠了進來,就是地樁有點移位。


    “我的貼畫不見了。”


    溫莎當然知道貼畫是什麽,這時狄安娜過世的母親生前畫的,狄安娜隻給父王和瑪格麗特看。


    溫莎行了一禮,隻是這禮行地讓狄安娜看不到帳篷頂了。


    “殿下,它就在您下麵。”


    摸著被坐得很熱的貼畫,狄安娜臉有點紅,隻是她說到:“艾德蒙呢?讓他來見我。”


    “上校他走了。”


    “走了?”


    狄安娜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大聲笑道:“肯定是他欣賞我的計劃,去救姐姐了。”


    她隻穿了一件真絲外套,裏麵有點空,布魯諾這邊秋天還是有點熱的,隻是隨著狄安娜的跳動,白色的肌膚若隱若現。


    溫莎愣了一下,她快速抓著狄安娜的衣角,努力不讓春光外泄。


    狄安娜有點不高興,但她看見溫莎惶恐的眼神,又躺了下來說道:“那這隻有我們兩個了嗎?”


    “不,這裏還有一隻小隊,附近野獸還是很多的,大人不敢鬆懈。”,溫莎擦了一下額頭,憑剛才狄安娜的動作,讓溫莎一陣緊張,本來穩重的聲音都有點打顫。


    “哦,是哪位隊長?”狄安娜興致放了下去,在她印象中,諜衛科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不論是偷父王妃子的內衣,還是讓她逃課,諜衛總是做的很好。


    這次肯定也萬無一失,但不過可以讓瑪格麗特姐姐知道我的厲害。狄安娜眯著眼甜甜地笑著。


    “奴婢不知道那位大人的名字,隻知道艾德蒙大人叫他耗子。”


    “耗子?”


    狄安娜一聽這個外號就聯想到那些毛茸茸的生物,她打了個冷戰,慌慌張張坐起來,還在周圍地麵仔細看了看。


    溫莎看到狄安娜的狀態,趕忙說道:“公主請放心,奴婢都在附件撒好了驅蟲劑,這裏不會有那東西的。”


    狄安娜才拍拍胸口,跳起來在溫莎的臉上親了一下,溫莎疼愛地看著狄安娜。


    “你說我該穿什麽衣服,姐姐很快就來了。”她跑向箱子,翻出了很多花花綠綠的衣著。


    溫莎有點無奈地看到狄安娜的形象,跪在箱子旁,一一向狄安娜推薦。


    ......


    耗子就是那天與尼克接頭的人,他原本計劃讓尼克葬身,這樣可以消除知道這一事情詳情的人。


    隻是想到瑪格麗特現在有可能在受刑,他恨得嘴唇都有了點血,那兩朵花本該都是自己的。


    從見到兩支鮮花的第一麵起,他就深深的迷戀上了二人,雖然當初她們收留自己時,他還隻是一個在角落裏等死的乞丐。


    渾身上下長滿了瘤瘡,狗見到他都不願聞一下,隻會向他撒尿然後遠遠離去。


    那是整個冬天最冷的時候,暴風雪一刻也沒有停過,他已經凍掉了兩根腳趾,很快手指也沒有了感覺。


    她們發現了他,讓人給他衣服,給他洗澡,最後給他錢和權勢。


    耗子願意為她們二人獻出生命。


    那白皙的皮膚,溫柔體貼的話語,眼睛好像一潭清澈的水,經常讓他陷入那霧氣中無法自拔。


    他想占有她們,可是隻能深藏在內心深處,這個隊伍中都是她們的忠實擁護者。


    在見到校長大汗淋漓的從瑪格麗特的屋子出來後,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可是自認實力不如瑪格麗特的情況下,耗子還是有點沒膽。


    他不止身形像耗子。


    看著飛向天際的鳥,他將紙片塞進嘴中,眯著眼,好像在她身邊,體會著那迷人心醉的味道。


    他冷冷地看向中央的帳篷,用泛著銀光的劍刃擦拭著皮靴,身後的密林傳出野獸的吼叫,遠遠地向外散去。


    ......


    在試過最新的“真實之語”對瑪格麗特無效後,西蒙就放棄了,雖說這個女人很情緒化和不識時務,但不愧是一個國家情報頭子,對於意識的抵抗很過關。


    瑪格麗特也知道,藥劑沒有用後,對她最好的手段就是嚴刑逼供。


    但瑪格麗特卻一點也不害怕,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西蒙。


    西蒙聳聳肩:“今天晚上有一出好戲,你不應該餓著肚子觀看。”


    他把熱騰騰的牛排貼心地為手上有傷的瑪格麗特一一切開,裏麵有點血絲的肉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不錯,你居然知道我愛吃幾分熟的。”


    但是瑪格麗特並沒有動,終於有點力氣的她閉著眼,感受著牢房的潮濕。


    西蒙笑了一聲,坐在瑪格麗特對麵說到:“你先吃,吃過有個好玩的東西讓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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