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北堂隨著寧淳安來到康乾殿,一見麵皇上就心急如焚的走上前來說道:“北堂,你可算迴來了,你知不知道朕這幾日可擔心死了。”


    “有勞皇上掛念,臣無礙!”上官北堂作揖躲過了皇上就要抓住他的手。獨孤晏翔全當沒看見又拉著他的衣袖就往內殿走,邊走邊說:“來,我叫人做了你最愛吃的芙蓉糕,快來嚐嚐。”


    寧淳安上前欲將糕點端上來,獨孤晏翔擺擺手說:“朕自己來,你退下吧。”寧淳安應了一聲出去了。


    獨孤晏翔將糕點端到上官北堂跟前叫他坐下:“來,嚐嚐。”上官北堂吃了一口說:“嗯,好吃。好久沒吃到這麽香的芙蓉糕了。”


    “怎麽樣,這次剿匪還順利吧!”皇上看著他滿臉笑意地問。上官北堂看著皇上心情不錯便想:不如這會兒我跟他說說胡兄的事,說不定他會放過胡兄與無殤公子。


    上官北堂也笑著說:“一切都還順利,皇上,這次北堂能平安迴來除了鄭奕相助,還有我府中的一位門客胡尚胡先生可是功不可沒,若不是他北堂的腦袋可能早就被錢萬慶砍了。”


    “哦,是嗎?既然是有恩於北堂的人,那便是有恩於朕了,有空帶他進宮來,朕要給他賞賜!”獨孤晏翔說道。


    上官北堂又拿起一塊糕點說:“嗯。改日進宮臣便帶他來。呃!吭!”“慢點吃,來喝口水。”獨孤晏翔趕忙將一杯水遞給他:“你呀,又沒人跟你搶。每次吃芙蓉糕都嗆著,還特別愛吃。”


    “臣是覺得這芙蓉糕太好吃了嘛。臣想多吃幾塊。”上官北堂看看皇上說。“好吃的話朕天天叫禦廚給你送去。”獨孤晏翔刮刮他的鼻子。


    “你猜,朕還給你準備了什麽?”獨孤晏翔雙手背在身後說道。“什麽啊?”上官北堂伸著腦袋想一探究竟。“給,看看。”獨孤晏翔伸出手,一個精致的小瓶子出現在他手裏。


    “這是什麽?”上官北堂拿過瓶子聞了聞,“好香啊!女孩子用的,我不要,皇上還是留著給宮裏的娘娘們吧!”說著他又將那物件兒放迴了獨孤晏翔手中。


    “這可是前些天西域使團來時進貢的雪融香露,獨一份兒,朕特意留給你的,可舍不得給宮中那些個俗人。給,一定要貼身帶著。”


    “我才不要呢,我平日裏舞刀弄槍的又不用這些。帶著這個白白惹人懷疑。”上官北堂說。


    “朕就是要讓你帶著,朕就是要讓你堂堂正正的恢複身份,然後風風光光的立你為後。”獨孤晏翔又說著將那香露塞迴給他。


    上官北堂趕忙用手堵上他的嘴,看看四周低聲說道:“皇上這是做什麽,這話可不能說,我是北旋王的身份不能改變,也改變不了。這是你我的命。”


    “朕不管,朕不信命。朕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到底是誰,你才應該是朕的皇後!裳兒,朕的這顆心你還不明白嗎?”獨孤晏翔抓住他的胳膊問。


    “皇上,臣剛剛迴京有些累了,就先迴去休息了,臣告退。”上官北堂掙脫開他忙忙出了內殿。


    寧淳安看看匆匆出來的這個人,又看看殿裏一臉失落的獨孤晏翔,搖搖頭歎氣道:“哎,天意弄人啊!”他雖不知道上官北堂的身份,但他畢竟是伺候皇上多年的人,多少能猜到了些,又怎會不明白皇上對北旋王的心思呢。


    上官北堂匆匆迴到王府來到內室,喚道:“玉竹,去給本王拿身衣裳。”“王爺剛迴府又要去幹嘛呀?”玉竹取著衣服問。


    “與子凱兄他們約了去聽雨軒品茶,你也去昂!對了,把胡兄也叫上。秦伯,備車。”說著他又朝窗外喊了一聲。“哎!”秦管家應聲離開。


    “今日去的都有誰啊?”玉竹邊幫上官北堂整理衣服邊問。“哦,都是你平日裏見過的那些人,還有一位是今年的狀元郎。也是個性情中人。”


    “那還行,奴家去了也不會拘謹。不然像那次,江候爺非請了個什麽講道先生,說什麽,人生之道乃是修行,吃喝行做皆為修行,世人皆在紅塵中修行,咦,聽得人直瞌睡。”


    “哈哈,這事你還記著呢,放心今日去的都是有趣之人,不會叫玉竹姐姐打瞌睡的。”上官北堂笑笑說道。


    上官北堂穿好衣服,隨手將那剛放在桌上的小瓶又裝在了身上。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有多在意獨孤晏翔給他的每一句話,每一樣東西。


    馬車一路狂奔到了聽雨軒,上官北堂與胡尚走下車來,玉竹跟在他們身後。主人迎上前來招唿道:“王爺。”“他們都來了嗎?”“都在裏麵了。”


    上官北堂一行人走進去,就看見有五個人坐在亭子裏在喝茶。他笑笑說道:“各位兄台都在啊,看來就本王遲到了。”


    “王爺來得剛好,我們剛煮了一壺,快來嚐嚐。”吏部尚書家的公子白嬴說道。其他幾人也作揖問了聲:“王爺。”“胡先生!”


    上官北堂迴禮道:“子凱兄,蕭大人,王公子,柳侍郎。”胡尚之前同上官北堂參加過幾次這樣的集會,因此這些人他也大都認識。互相行禮問候。


    玉竹見此也依依行禮:“江候爺,柳大人,白公子,王公子,”在看到蕭毅卿時她不知該如何稱唿,上官北堂上前介紹道:“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狀元郎蕭毅卿蕭大人。”


    “玉竹見過狀元爺。”玉竹又行一個禮。“姑娘客氣了。應該是小生給你行禮才對,姑娘大恩小生沒齒難忘。”蕭毅卿迴禮說道。


    眾人皆問:“哦?蕭大人這是何故呀?”玉竹也是一頭霧水:“蕭大人此話怎講?”


    “姑娘當真不記得我了?”蕭毅卿問。玉竹想想搖搖頭:“奴婢未曾見過大人。”


    “數月前,姑娘曾買過小生一副字。姑娘可有印象?”蕭毅卿笑著提示道。“原來是你,你就是那個賣字的書生。你果然高中了呀!”玉竹驚奇地說。


    “正是小生,小生得以高中還是借了姑娘吉言。”蕭毅卿笑笑又道。他從上官北堂一行進來便注意到他身後的那名青衣女子。她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的生命。


    在他饑寒交迫走投無路時,她的出現給予了他溫暖,給了他前行的希望。終於他金榜題名,官袍加身。他便四處尋她,處處苦尋卻一無所獲。正當他焦頭爛額,絕望無助時她又出現了。


    依舊是一身青衣,如仙女般降臨人間。她說她叫玉竹,多麽清脆動人的名字,就和她的雙眸一樣清澈靈動,就像他送她的那幾個字一樣“冰清玉潔。”


    上官北堂與眾人看著這二人,甚是摸不著頭腦,上官北堂問:“玉竹怎麽迴事?”玉竹便將那日出府去買絲線的事說了一遍,眾人這才算是明了。紛紛感歎他倆有緣。


    白贏笑笑說道:“這要是按著話本裏說的,這種情況玉竹姑娘與蕭大人的緣分還在後頭呢。說不定就是佳偶天成。”“白公子盡看些不著調的話本。那些你也信。”玉竹癟癟嘴說道。


    “北堂兄你幹脆做個人情將玉竹姑娘許給蕭大人吧!”江子凱也玩笑道。“侯爺盡會取笑奴家,玉竹是北旋王府的人,這輩子都是。”玉竹有些不悅地將一碗茶放在了江子凱麵前,茶水濺了他一身也不理會。


    江子凱甩手撣撣衣服,心疼的說道:“嘖,你這小丫頭。這可是本候新做的衣裳,弄壞了小心本候要你賠的!”“江侯爺可真是小氣,一件衣服也要人賠,各位公子都當心些,今日吃了江候的茶小心人家要收費的啦!”玉竹白了他一眼說道。眾人一陣哄笑。


    “哎,你這小丫頭口齒也太伶俐了些,放眼京城有誰家的丫頭敢與本候如此說話。”江候見說不過玉竹不由站起身來。


    “玉竹向來如此,候爺又不是第一次見,若惹得侯爺不快,砍了玉竹的腦袋便是。”


    “北堂兄,你府裏的人你就不管管嗎?”江子凱向上官北堂求助。上官北堂拿起茶碗與胡尚碰了個杯,然後放到嘴邊斜眼撇了江子凱一下,那眼神好像在說:“你自己招惹的,自己解決吧!”


    江子凱見沒人為自己做主隻得坐下,泄氣說道:“本候可不敢殺你,你家王爺這般寵你,我若動你他不得打死我呀!玉竹姑娘多擔待,是本候嘴欠,這廂有禮了。”


    柳侍郎笑著插言道:“哈哈,侯爺,你若是真敢動玉竹姑娘,也得過得了我們這關,若是少了玉竹姑娘,我們的這聚會也就少了許多樂趣,這茶吃著也就不香了。我們幾個也是不會答應的。”“還是柳大人待玉竹好。”玉竹說道。“哎,你們這些人,,”江候還想說些什麽。。


    白嬴笑笑說道:“好了好了,你二人每次見麵都得吵吵,我看也不必吵了,江侯爺你是說不過玉竹姑娘的。”


    “哼,本候是不與小丫頭一般見識。”江子凱高冷的說道。玉竹也不再理會他,獨自到火爐邊去給幾位公子烹茶。


    “妙啊,真是妙啊!”柳侍郎邊品茶邊說,“這雨前龍井經玉竹姑娘這麽一煮,真是叫人迴味無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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