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寒月,半縷幽暗的光束,引射出了一條崎嶇的小道,而王翦與蒙恬等人迅速返迴軍營,隨後百夫長顏英則是帶著自己的令牌,陪同王翦與蒙恬一起去參拜千夫長餘蕭,眼前秦國的大事,關乎上層之間權利變動,但是眼下不管是怎麽樣,首先是要讓千夫長餘蕭知道此消息,然後再如何從長計議就隻有看千夫長餘蕭的了。


    在餘蕭營地,有侍衛前來,邀請王翦幾人去見千夫長,漫步在千夫長帳幕的路徑,百夫長顏英內心多有激動,因為千夫長為人非常謙和,每次跟餘蕭溝通以後,顏英都感覺自己得到了成長,看待餘蕭,顏英似乎把其當作父親般的看待,當然餘蕭也特別重視顏英,此刻,在千夫長餘蕭的帳幕之中,坐著一位樣貌非凡的客人,雖然大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王翦與蒙恬都比較恭恭敬的行禮。


    而百夫長顏英似乎有幾分不悅,其內心琢磨著,為何餘蕭一直沒有提拔自己,是不是因為此人得到了餘蕭的歡心,所以餘蕭不像以前那樣重視自己,當然,此時在白起的心中,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因為秦昭襄王嬴稷大力推重新人,使得此時的大秦內部,即將迎來一個英雄出少年的巔峰時代,所以白起本來是在跟千夫長餘蕭溝通軍事,聽聞有青年兵丁近前談軍事,滿載好奇心的白起決定留下,看能不能發現幾個國之棟梁,因為白起的出生也是從兵丁做起,所以他深知,兵丁之中也會貴有人才,尤其是在秦國的軍功製度之下,必定會有英雄輩出,何況眼下秦昭襄王嬴稷大力推崇用新人。


    “千夫長,這位是?”此時的白起一身便裝,隨後白起解釋道:“在下白起,是千夫長旗下的一名百夫長,幸會”白起似乎掩飾自己的身份,擔心說出來會影響自己洞察青年兵丁的機會,隨後白起隨和的合攏雙手,示意友好。


    但是這時候,顏英似乎很不開心:“難關千夫長這段時間沒有重用我們營地的兵士,原來是此人在背地裏做小動作,各方麵俸祿好像也少了許多,看來來者不善啊”顏英的眼神之中滿載了敵視,其內心中陰暗一麵,被表情體現的是玲離盡致,強大的妒忌之心瞬間吞噬了顏英本該理智的內心。


    “叫什麽名字啊?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次”顏英大聲追問而道。


    “白起”


    “叫什麽不好,非要叫白起,名字太俗了”


    此時千夫長餘蕭似乎看出了問題,對於顏英,千夫長是最了解不過的了,於是千夫長想故意拉開話題:“我們還是談正事吧,顏英”


    “不!千夫長!你知道顏英的個性,打破砂鍋問到底,此人啊,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個馬屁精,顏英為人耿直,從來不會拍馬屁,千夫長啊,你想想,您所交代的事情,顏英何嚐有過怠慢,除了做好…那就是更好,一絲不苟,千夫長,您!說是不是”正當顏英大義凜然的豪邁幾句話以後。


    白起冷漠的反問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居然還有人自己誇獎自己”


    “你!”顏英指著白起,隨後而道:“那個什麽起的”


    “是白起”


    “反正,我說話你閉嘴,我不管你是不是剛剛被提拔起來的百夫長反正…這沒你說話的份”顏英的言詞似乎越來越過分,但此時千夫長餘蕭擔心把事情弄大,於是準備把白起的身份說出,但是卻遭到了白起的阻止,似乎此時的白起覺得這幾個兵丁很有意思,想再多多了解一下,因為一旦白起亮明身份,似乎就不能夠知道兵丁們真實的想法。


    “好了,顏英,先把重要事情說了”王翦道,隨後白起看了王翦一眼,刹那隻見,王翦與白起兩人眼睛對視,在王翦的眼神之中,白起看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謀略感,從瞬間的神態,白起判定王翦:“此人非同一般人,這個兵丁值得注意”隨後白起故作鎮定,想低調沉默的聽取王翦等人的意見,而眼下,似乎顏英沒有再針對白起了,感到白起沒有再多話,顏英似乎覺得是自己的氣魄壓住了白起,當然,此時顏英做夢也想不到是王翦給予了白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千夫長,我等一次偶然的機遇,恰巧遇上了魏國探兵,並從其中得到了事關秦國大事的訊息”話語末梢,白起忍不住而道:“小小的百夫長居然論道秦國大事?”


    頓時間,顏英炸開了鍋,趕在自己的千夫長麵前下麵子,這個新人百夫長確實很囂張,隨後顏英轉過身來,並指著白起大聲而道:“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白起不言,餘蕭訓斥而道:“顏英,不可太過於放肆”聽完前夫長的話,顏英皺著眉頭不言,隨後撇了白起一眼內心而道:“都是這個禍害,讓我被千夫長訓斥,真沒麵子”


    少時,白起感到很憋屈,隨後帶著弱弱的語氣而說:“大家都是同僚,為何說話如此針對於白起?”


    “你再說一邊你叫什麽名字?”


    “白起”


    少時顏英而道:“白起對吧?”


    “何事?”


    “我跟千夫長匯報,你呢,要麽閉嘴,要麽迴避一下,謝謝”顏英話語,帶著極為嚴肅的眼神


    其實此時,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顏英就是看白起不爽,也許因為白起是個冷麵人,又或者顏英對白起有一種特有的排斥感,當然白起人稱白狐,確實很多人都看其不順眼,如果不是因為履曆戰功,也許白起生相就會是一個人見人誤之人,當此時,王翦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白起不會是一般的人物,為了不希望自己的兄弟顏英得罪錯人,王翦再三勸阻,而顏英的辯解則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看這個家夥不順眼”


    “百夫長,你看白起不順眼,其實白起看你也是同樣的感覺”白起度顏英已經開始厭煩,但是顏英似乎還在變本加厲的語言攻擊。


    “你看看你,長的一副狐狸的樣子,白起?我看你就是白狐…”瞬間嘲諷的話語,頓時恰在了嗓子眼,隨後顏英皺起眉頭,並自語而道:“白起,白狐,好像我們大秦軍中,有一位號稱軍神的將軍,也叫白起,也是白狐的綽號,好像也是……好,該不會”


    隨後隻聽見千夫長餘蕭而道:“沒錯,他就是新任的司馬輔佐白起,也就是你口中所言的軍神”


    “司馬…輔佐,白…哎呀我親娘啊,我的白起大人啊,小的有眼無珠,請不要怪罪我啊”顏英哭泣著爬在地上,並不停的求饒,知道自己先前的太多過了,這下子可是惹了大麻煩了,一旁的蒙恬則是反應迅速,恭恭敬敬的參拜白起:“蒙恬參拜司馬輔佐”


    “免禮了”


    “謝司馬輔佐”


    白起轉過眼神,目視王翦,此時眼前一種奇怪的現象倒是出現了,之前王翦對白起是一種尊重感,而現在不但沒有懼怕什麽,相反的卻是一種滿了自信的眼神。


    “你難道不怕白起?”


    “為何要怕?將軍是用來尊重的,豈是用來害怕的?”


    “你應該知道司馬輔佐的職位身居何職位吧”白起問道。


    而王翦則迴答說:“當然知道,就是接任大司馬位置的後補官員,是王親自點的”


    “那你知道還不害怕怕?”


    “早晚有一天,王翦也能夠如此”


    “你很自信”


    “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兵,更何況,秦國本身就是論軍功的製度,所以隻要王翦認真努力的報效秦國,早晚也能夠如白起將軍一樣”


    此時,顏英立馬起身,並拉住王翦而道:“王翦,你不要命了?他可是…”話語一半,白起而道:“誰讓你起來?”


    “我繼續跪著”顏英趴在地上,白起看的哭笑不得。


    此時的白起轉目,對於王翦,白起滿了好奇感:“你,叫什麽名字”


    “王翦”


    “秦國的士兵,要是各個都像你這樣子不懼怕將軍,那秦國還會有軍規嗎?”白起問道。


    而王翦則是迴答:“秦國的軍規,就是戰必勝,兵必勇,天下君臣將是一心,秦國鐵馬定江山”


    “想不到居然一個士兵跟我白起討論軍事,探討天下,你很有意思,白起十分欣賞你,你現在身居什麽職位”


    “就普通的士卒”王翦坦誠而道。


    而這時候白起提拔王翦為五夫長,並讓蒙恬與顏英跟隨旗下。


    “啊?司馬輔佐,我顏英怎麽說是個百夫長,怎麽…”顏英一臉的迷糊,當此時,白起而道:“千夫長,讓王翦帶著他們沒什麽問題吧”


    “司馬輔佐說了算,下官支持”千夫長餘蕭而道。


    隨後白起而道:“除了他們倆以外,我另外給你我的貼身侍衛李信,另外還有蒙驁將軍的兒子蒙毅,再找一個跟隨你們,他今天正好也在外麵候著,讓他進來吧”


    白起對於新人兵士的潛能力是最好奇,冊封王翦為五夫長,純粹就是白起想看看王翦的能耐到底有多大,但從一種直覺而言,白起似乎看見了當年自己還在做士兵時的影子,但是又似乎有所不同,當然是驢子還是馬,不溜溜又怎麽能夠知道呢,隨後徐木參見,王翦等人看見徐木的到來頓時驚訝。


    看著王翦,徐木內心滿了憤怒感:“王翦,你這個小子,上次害的我被伐,今日居然要我被你領導,豈有此理”


    王翦表麵沒什麽,但其內心早就在鬱悶之中,看到徐木,王翦知道,沒什麽好事情今後估計有的愁煩了。


    隨後白起而道:“千夫長,就這麽定了,王翦為五夫長,另外讓蒙恬、李信、蒙毅、顏英與徐木為其所領導,之後白起有什麽安排再通知你們,先退下去吧”


    此時,顏英久久沒有離開,隨後白起問其原因:“魏國探子說,冉候要造反”


    “恩,你們下去吧,這個事情白起知道,你們放心,秦國不會有事情的,去吧”白起的話語輕輕鬆鬆,但是顏英卻是百般不解,如此上好的消息,本可以拍拍馬屁,居然這個白起知道此時,而且好像還是盡在掌握之中,這下子到底是何意,似乎王翦已經看透了其中的道理,白起轉過眼神看著王翦,隨後王翦低頭參拜,帶著微笑離開。


    眾人離開之際,白起對千夫長餘蕭而道:“那個叫王翦的好好留意一下”


    “大人的意思是?”


    “是個可造之才,白起不會看錯的”白起話後,餘蕭而道:“大人放心,餘蕭一定會多多照應他”


    隨後白起瞪著餘蕭,並說道:“不是要你照顧他,而是要你磨練他”


    “是”


    此時,王翦很清楚,被白起升為五夫長,所麵臨並不是榮耀之路,相反的則是困難的荊棘之路,因為蒙驁將軍之子蒙毅,這一眼看來就明白,屬於官二代,對於沒有背景的王翦而言,不就是純屬得罪人的事情嗎?再者,李信,也是軍中出了名的愛打架的士兵,長期一身的問題,各種壞習慣融合於一體,至於顏英呢?雖然是王翦的好兄弟,但是怎麽之前也是王翦的兵長,現在倒好,反過來了,也許唯一還不錯的就是蒙恬,一位王翦的老鐵,並且出事理性,同時又滿了勇氣的君子。


    眼下我們最要提到的,就是被王翦連累,並且挨軍棍的徐木,按照常理而言,其他幾個人雖然是一生的問題,但是每個人身上,可都是有強大的潛能力可挖掘,但是至於這個徐木,目前還確實不好說些什麽。


    就當王翦在思考的時候,一雙手捂住了王翦的雙眼:“我是誰”


    王翦隨後笑著說道:“還能有誰如此調皮,瑩瑩”


    “嗯,又被你猜到了,真的很沒意思”


    “瑩瑩,真是你啊”隨後一張可愛,且玲瓏臉蛋的女孩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她就是王翦一同長大的瑩瑩,也是我們前麵所提到的那位被蛇傷到的女孩。


    轉眼間,可愛的小女孩成為了少女,芬芳滿溢且臉秀膚白。


    “對了,翦哥哥,你都好久沒有迴家了,難道,你們軍營不讓隨便出入嗎?”瑩瑩問道,隨後王翦迴答說:“軍營裏有軍營裏的規矩嘛,現在不整備的時候就稍微的輕鬆了一點”


    “嗯,翦哥哥,我想騎馬,但是我不會怎麽辦”


    少時,王翦一把摟住瑩瑩的腰,並將其帶上馬駒兩人一起奔馳在草原之中。


    歡聲笑語,玩樂嬉戲,曾經天真無邪的一對金童玉女,如今都已經成為了英雄與美人,兩人在一起怎麽看都匹配,好似天生締造的一對神仙伴侶,同時又擁有著青梅祖瑪的無邪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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