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陸嚴河走近,神色不善地看著魏卓然和瞿友鬆兩個人。


    這兩個人站在排練室外麵,鬼鬼祟祟地拿著手機往裏麵拍照,正好被迴來的陸嚴河堵個正著。


    魏卓然和瞿友鬆轉頭看到陸嚴河,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渾不在意地說:“你管我們在這裏幹什麽?你誰啊,什麽時候輪到伱管我們了?”


    陸嚴河板著臉說:“這是我預約的排練室,你們跑到我這裏來偷拍,我還問不得了?”


    魏卓然馬上脖子一梗,“偷拍?你放什麽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拍了?老子拍自己的隊友,拍得光明正大。”


    陸嚴河看了一眼玻璃牆內正在練舞的陳景,沒有再說什麽。


    他越過魏卓然和瞿友鬆,推開門進去,“陳景,你練得怎麽樣了?我要休息了。”


    陳景立即停了下來,說:“我也差不多了,你休息吧,多謝你借給用排練室。”


    他說完就對陸嚴河笑了笑。


    陸嚴河看他一身汗,身上的t恤都汗濕了。


    陸嚴河搖搖頭,表示不用這麽客氣。


    他迴頭看了一眼,剛才還在門外的魏卓然和瞿友鬆已經走了。


    “剛才魏卓然和瞿友鬆在外麵。”陸嚴河跟陳景說。


    “啊?”陳景的反應卻有些奇怪,竟然皺起了眉頭,仿佛有些顧慮似的。


    “怎麽了?”


    “沒、沒事。”陳景按停了音響,又跟陸嚴河道了聲謝,匆匆離開了。


    陸嚴河也沒有多想,等他走了,就反鎖了排練室的門,準備休息一會兒。


    困意已經席卷上來,眼皮都在打架了。


    -


    下午,何淑怡帶著陸嚴河排練《黃金時代》的戲,從第一場開始。


    “作為一個新人演員,首先要學會揣摩人物。”何淑怡幾乎是手把手地帶著陸嚴河來分析劇本,“你還很年輕,也沒有什麽經驗,不能像那些成熟的演員一樣去四兩撥千斤地演好每一場戲,所以你要學會找重點,比如你在《黃金時代》裏飾演的這個角色,你對他的第一印象是什麽?”


    “溫暖,充滿正義感。”陸嚴河馬上說道。


    “嗯。”何淑怡點頭,“現在你閉上眼睛,跟著我的聲音來,我先問你,你腦海中能夠想象出一個溫暖的、充滿正義感的形象嗎?”


    陸嚴河跟著何淑怡的指令,腦海中勾勒出一個人影。


    “嗯。”


    “你自己是一個溫暖的、充滿正義感的人嗎?”何淑怡問。


    陸嚴河認真地想了想,說:“我一直想要做這樣的人。”


    “很好,那你認為你跟劇本中的這個人像嗎?”


    “他……比我更成熟。”陸嚴河說,“而且,他也比我更隱忍,我做不到像他那樣,但在讀劇本的時候,我有在想,我希望能夠成為這樣的人。”


    “現在,把你自己代入到那個人的身上。”何淑怡的聲音繼續指導著陸嚴河,“好,現在睜開你的眼睛。”


    陸嚴河重新睜開眼睛,眼神中有一瞬間的惘然。


    何淑怡說:“這是我想要教給你的第一點,演戲,要建立對人物的信念感,說穿了,就是要相信自己是這個角色,然後找到代入點,一個人最好的演技,就是代入和共情,尤其是年輕的角色,往往是情緒性大於複雜性,你要通過這種與自己的對話,找到與角色的共同點和不同點,共同點就是你代入角色的切口,不同點就是你要去用過技巧磨平的地方。”


    陸嚴河有些恍然。


    “第二點要教給你的,就是拋開所有的理論。”何淑怡說,“演戲就是一門不斷實踐的技術,三流的演技是說哭就哭,一流的演技是你演到那個地方、自然而然地哭了,你是個新人,最忌諱學了十八般武藝,然後自己演得特別投入,但完全打動不了別人,每一場戲,你都要去琢磨它的戲眼在哪,比如《黃金時代》裏,你出場的第一幕戲,你從教室外走進來,你覺得你這個人物的戲眼在哪?”


    陸嚴河一臉茫然,搖頭,“我不知道。”


    何淑怡說:“那你認為編劇寫這場戲,是為了寫什麽?”


    陸嚴河想了想,說:“這場戲是玉倩姐演的女主角第一次見到我的戲,在劇本裏主要就是表現玉倩姐一眼就喜歡上我演的這個人了。”


    “沒錯,所以這場戲的關鍵就在於,你要一出場就給觀眾一種你被江玉倩喜歡上是理所當然的印象。”何淑怡說,“到時候會有燈光、剪輯、音樂、妝造等等部門來烘托這些,就為了達到我剛才說的這種效果,那作為演員的你,你要怎麽演才能達到這種效果呢?”


    陸嚴河之前對這場戲是有想象的,但其實怎麽想都有些做作。


    “我不知道,我其實也想過很多,但感覺無論我做什麽表情,或者設計什麽動作,都顯得很做作,很多餘。”


    “你這麽想就對了。”何淑怡笑著說,“一個男生但凡是抱著讓自己看上去更帥的目的來做表情、做動作,那最後的結果就是被觀眾覺得耍帥或者做作,尤其是《黃金時代》裏,你的身份是一個大學生,是在教室這個環境裏被女孩一眼喜歡上,所以,關鍵中的關鍵就是三個字:不自知。”


    陸嚴河不知所以地看著何淑怡,“何老師,按照你的說法,那其實就是什麽都不用演,我自己該怎麽舒服怎麽來?”


    “嗯。”何淑怡點頭,“既然你本身的外形、性格都跟角色很像,這種需要你最自然狀態的戲,當然就是你怎麽舒服怎麽來。這就是找戲眼的重要性,你要充分地分析出你角色出場的每一場戲對你的要求是什麽,有的戲要求你演得浮誇,有的戲要求你演得比較收斂,有的戲會要求你給出最本真的樣子,有的戲則會要求你完全拋開自己,用另一個人格來演戲。找對了方向,努力才有意義。就像咱們剛才說的那場戲,要是你一門心思地想要在這場戲裏要帥,要英俊,要一眼就能打動女孩子的心,那糟了,你隻會越演越難看,越演越招人厭惡,再努力都是空的。”


    陸嚴河明白了何淑怡的意思。


    -


    何淑怡給他上完課時,都已經傍晚了。


    夕陽完全變成了橘紅色,拉著廣闊的天穹繪出深深淺淺的黃昏之色。


    陸嚴河送何淑怡離開以後,迴排練室收拾東西。


    李治百給他發消息,問他課上完沒,要是上完了,等會兒公司樓下見,他來接他,一塊兒去吃炸雞。


    陸嚴河迴了一個ok。


    他背上書包,關了燈,關上門,離開。


    這個點,公司不少文職人員下班。


    電梯等了好幾趟都人滿為患,擠不上去。


    他想了想,決定走消防通道下去。


    反正他在的樓層也不是很高。


    走到第三層的時候,忽然看到下邊樓梯台階上坐著一個人。


    陸嚴河放慢了腳步。


    那個人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


    “陳景?”陸嚴河驚訝地看著這個人。


    陳景也沒有想到會碰到陸嚴河,匆匆忙忙地站起來。


    他下意識地低頭別開,反而讓陸嚴河注意到他眼眶有些紅,像是剛哭過的樣子。


    “你不是要錄節目嗎?怎麽還在這兒?”陸嚴河問。


    “我、我不錄了。”陳景匆匆迴了一句,抬腿就要走,“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等陸嚴河說話,陳景就往樓上走去,從陸嚴河身邊擦過,生怕陸嚴河追問似的。


    傻子才看不出來陳景現在的情緒很糟糕。


    不錄了?


    估計陳景情緒不好就跟這件事有關。陳景為了這個節目,大中午的還在加塞練習舞蹈,結果卻不錄了,這不是白辛苦了。


    也不知道這節目錄製是怎麽迴事。


    陸嚴河下了樓,走出公司大門,來到路邊。


    李治百的車已經停在路邊,正等他。


    “你們晚上怎麽突然想起來吃炸雞了?”陸嚴河打開車門,坐了上去,上去以後才看到車裏不隻有李治百和顏良,還有李真真,“李pd,你還在呢!”


    李真真的長發已經綁了起來,眼睛一彎,笑著問:“怎麽了,看到我不高興嗎?”


    “沒有,就是有些意外,我以為你已經迴去了。”陸嚴河問,“你今天一天都跟著李治百嗎?”


    “對啊,結果他一天下來都待在屋子裏,也不出門。”李真真歎了口氣,“所以我就提議晚上一塊兒出來吃炸雞,我請客。”


    “哦,原來是這樣。”陸嚴河心想,難怪呢,平時也沒見李治百和顏良說要吃炸雞,原來另有其人。


    晚高峰,路上有點堵。


    顏良翻著手機,說:“也不知道陳景是怎麽了。”


    “嗯?”陸嚴河聽到這個名字,有些詫異。


    “下午的時候,mx的官方號發了一條說明,說陳景因為身體的原因,需要缺席《王牌大亂鬥》的錄製。”顏良解釋。


    “身體原因?”陸嚴河更詫異了。


    “那還挺可惜的啊,《王牌大亂鬥》這節目挺火的,我聽說mx錄製這一期是談了很久,雙方才談妥了。”李真真說,“本來mx可以全員參與錄製的呢。”


    陸嚴河想著自己剛才見到的陳景,看著怎麽也不像是身體有問題啊。


    中午還練了一中午的舞。


    李治百嘖了一聲,說:“你管人怎麽了,說不定就是不想錄了,就找了這麽個借口唄,反正mx那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紅了以後,說撂挑子就撂挑子了,就算撂挑子也沒事,人家火唄,不敬業也大把節目求著他們上。”


    顏良:“也是。”


    陸嚴河想了想,還是說道:“應該不是陳景撂挑子。”


    “嗯?”顏良有些意外陸嚴河會在這個時候幫陳景說話,“你知道是怎麽迴事?”


    陸嚴河說:“他今天中午還在我預約的排練室練了一中午的舞,他對在這個節目的表演這麽重視的話,應該不會無故撂挑吧。”


    顏良:“那他為什麽突然不去錄節目了?”


    “不知道。”陸嚴河也搖頭,腦海中浮現出剛才下樓時見到的陳景,“可能是發生了什麽意外吧。”


    “難道真的是身體出問題了?”顏良驚訝地問。


    “能出什麽問題啊,頂多就是扭了腳吧。”李治百馬上說。


    兩個人對mx沒有好印象,連帶著對陳景的印象也不好。


    盡管陸嚴河幫陳景說了話,但並不影響他們兩個人仍然以負麵印象去揣測陳景。


    李真真說:“你們是一個公司的,真想知道怎麽迴事,找個知道的人問一下不就行了。”


    “問什麽問,有什麽好問的,他們mx的事情,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李治百馬上說。


    李真真露出些許無語的表情。


    觀察了一天下來,李真真也算是發現了,這個長相英俊、人氣很高的男偶像,實際上就是一個還沒有怎麽長大的孩子,從小就家裏寵大的,脾氣性格很容易炸毛,還總是口是心非。


    但人的本性不錯。


    李真真觀察一天下來,更加希望李治百加入自己的節目了。


    一個有著這麽強烈的自我人格的藝人,演藝圈真的很少了。


    現在的偶像藝人,都太完美失真了。


    在陸嚴河、李治百和顏真三個人中,也可以看出來,李治百是個人性格最鮮明的,很少會收斂,甭管在什麽人麵前,都是他那個勁兒勁兒的樣子。


    -


    炸雞店的人還真不少。


    幸好李治百提前訂了位置。


    店門口坐了一串正在排隊等位的人。


    他們幾個人直接進了店,讓人意見很大,紛紛問為什麽他們可以先進去。


    服務員解釋他們提前訂了位。


    有人認出李治百。


    “那是明星吧。”


    “明星就能不排隊,有特權嗎?”


    “呃,不是說了提前訂了位置嗎?”


    “我怎麽不知道可以提前訂位置?”


    ……


    李治百的腳都要踏進店門裏了,聽到大家的議論聲,他腳又收了迴來,轉過身說:“打電話,提前點好菜,買好單,你就可以提前訂位,網上不是都有攻略嗎?你們自己下次來吃這種網紅店,多看看攻略,這種飯店過來,可不就是明擺著要等位嘛,不想等位就想想辦法唄。”


    等位的人一臉懵逼,不知所措地看著李治百。


    李治百說完以後,嘴角翹起來,老神在在地在他們目光的注視下走了進去。


    顏良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說:“你也是,解釋那麽多幹什麽。”


    李治百卻說:“那迴頭這件事在網上被傳成了我有明星特權怎麽辦?都認出我了。”


    他摘下口罩,歎了口氣,“戴著口罩還能把我認出來,我真是太紅了。”


    陸嚴河和顏良統一眼皮一翻。


    因為提前點好了東西,他們坐下不久,炸雞、飲料、水果就送了上來。


    擔心四個人一份炸雞不夠吃,李治百還點了一份豬排。


    李真真好奇地問:“你們幾個人經常一塊兒出來吃飯嗎?”


    陸嚴河點頭。


    “每個星期都要出來幾次吧。”


    “不會擔心被粉絲認出來,很麻煩嗎?”李真真又問。


    陸嚴河沉吟了片刻,看了他們倆一眼,說:“你也太高估我們了,除了李治百,我跟顏良其實也沒有多少人認識,網上看上去還有些粉絲,但放在現實裏,分散到各個地方,認識我們的人也隻是聊勝於無,不至於說影響我們出行,哪有那麽紅啊。”


    顏良也點頭附議,“就算偶爾認出了我們,也隻是想要跟我們合個影而已,算不上麻煩。”


    李真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麵對這種自己把自己往塵埃裏踩的藝人,李真真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才好了。


    她一般見過的這個年紀的藝人,都有些驕傲在身上。


    不說個個都自視甚高,但是肯定不像陸嚴河和顏良這樣,清醒得甚至讓人感覺有些妄自菲薄了。


    這個時候,李治百說:“其實就算被一些人認識也沒什麽,沒紅到國民巨星那個程度,怎麽還至於出不了門了,頂多被人盯著多看幾眼唄。”


    李真真覺得他們三個人挺真實的,罕見的不怎麽把自己當明星的藝人。


    或許跟他們出道就走下坡路的經曆有關?


    當年他們在那檔選秀節目播出的時候,也是紮紮實實地火過的。


    確實也很少有人能夠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同時嚐過巔峰和穀底的滋味。


    “你現在每天都在學什麽啊?”李治百問。


    陸嚴河:“上午學什麽是好的表演,下午學怎麽演好,一個理論,一個實踐。”


    李治百嘖了一聲。


    “陳梓妍對你還真挺用心啊。”


    “她給我、溫明蘭和塗鬆都安排了很多課,每個人都在上課。”陸嚴河哭笑不得地說,“都在讓我們打基礎。”


    “她還挺負責,今天下午周平安又給我接了個商演,你猜又是什麽活兒?”李治百問。


    陸嚴河搖頭。


    想像不到。


    李治百說:“一個樓盤開業,讓我去熱場。”


    陸嚴河:“……他還給你接這種商演嗎?”


    “對,想不到吧?”李治百說著就一肚子脾氣,“話裏話外就是人家給錢給得多,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陸嚴河:“那你去嗎?”


    李治百說:“也不能總是拒絕啊,之前拒絕了七八個了,再拒絕下去,我看他都要炸了,這種low到爆的演出,他倒是來者不拒,統統都收了。”


    陸嚴河歎了口氣。


    周平安就是這樣,為了賺錢,都不考慮這種工作會給李治百的形象帶去不好的影響。


    這種樓盤開業的商業,就是純商業性質的演出,而且舞台一般都很low,講不了一點所謂的舞台設計。


    李治百之前就被很多粉絲在網上吐槽接這種工作,顯得太low。


    三個人吐槽周平安一點沒避著李真真。


    李真真之前跟著陳必裘做副導演,也經常跟藝人經紀團隊接觸,跟很多經紀團隊打過交道。


    李治百吐槽的這點事情,李真真雖然也覺得周平安有點過分,但跟她知道的其他事情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隻能說,不同的人會幹出不同的事情,不同的藝人跟不同的經紀團隊之間,關係也是千奇百怪的,形形色色,什麽都有。


    李治百算是有一定自主能力的藝人,不會被經紀團隊牽著鼻子走,但是有的藝人就比較慘,完全成為了經紀團隊的工具,什麽都得聽團隊的。


    “李pd,你之前為什麽會去韓國啊?”顏良問。


    李真真說:“韓國的綜藝節目做得很成功,我也是想要去學習一下他們的經驗,我一直想要做自己的節目,但如果不提升自己的話,這樣熬資曆熬到有一天可以自己做節目了,估計也得七八年以後了,這一次學習迴來,正好陳導力挺我,幫我做製片人,就拿到了這個節目的綠燈。”


    “韓國的綜藝節目很成功嗎?”


    “嗯,他們跟我們國內的環境不一樣,他們地方小,市場也比較小,藝人不少,幾家電視台之間彼此競爭,打得很激烈,但是一檔節目的製作經費其實就那麽多,無法像我們有的節目一樣,拿錢砸大牌藝人參加。為了脫穎而出,他們就隻能不斷地推陳出新,想創新點子。”李真真說,“其實做綜藝節目就是要順應時代的潮流,找到能夠戳中大家共性的點,很多節目都完全衝著搞笑去了,因為這個最隨大流,不管是哪個年齡層次的觀眾都喜歡,可同質化太嚴重,也讓搞笑類的節目卷得很厲害,我也是自己在韓國待著,人生地不熟,有種他鄉異客的孤獨感,突然就想到了年輕人同居的這個概念,我希望能夠做這樣一檔節目,把一些年輕的藝人聚集在一起,最好能夠做成一檔常青的節目,每年都找一個時間聚在一起,拍這檔節目,藝人跟著節目一起成長,節目也能跟著藝人一起成長,就像你們三個人一起住的這三年,要是有人記錄了下來,等你們再過十年、二十年,肯定是一個很溫暖的迴憶。”


    陸嚴河點點頭。


    他其實明白了李真真的想法。


    李真真一說“他鄉異客”四個字,他就豁然開朗了。


    人需要朋友,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幸運地遇到真朋友。


    一檔節目做得好,就能成為一種慰藉。


    現實中無法體會到的那種友情,從節目裏感受,也是一種安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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