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會即將臨近,這段時間充斥著微妙的氣息,似乎都在準備這次的比武大會。


    沒有人會把這次比武大會當作兒戲,因為五年一度的比武大會承載著太多人的夢想,確實會有很多人去爭取得到這次機會。


    現在整個王城都處於緊張的氣氛當中,以至於王公貴族更為嚴重。


    “你覺得他會參加這次比武大會嗎?”


    他手執一把扇子,風度翩翩,給人一種很溫和的感覺,如同說話的語氣。


    “會,一定會!”這時一名慈祥和睦的老者肯定的對少年說。


    這名老者就是少年的二爺爺,而少年便是楊家的三公子——楊佐。


    “二爺爺,你覺得他會如此?”楊佐向老者問道。


    因為他知道這位老人看人的眼光很準,又很毒,所以老人總是一幅很沉默的樣子。


    老者的確很少言語,可偏偏對於楊佐來說卻是金玉良言。這是楊佐很信任老者的理由,以至於自己謹聽他的教誨。


    楊家的三少爺難免背負著一定的枷鎖,可老者還是選擇了他,心裏總是覺得這位三少爺會成功坐上那個位置。


    老者對楊佐說:“他是個有野心的人,你一定要小心提防!”


    他又接著對楊佐說:“有野心的人往往會有兩種結果,一個是生存,二就是毀滅!”


    “他必定會毀滅!”楊佐眼神透露堅決的意誌,因為他要毀滅那些阻擋他的人,所以充滿野心的人手段會狠,不隻是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這也是老者看中他的原因。確實老者的眼光很準,而且非常的毒。


    “他可能會是你最強勁的對手。”老者深有意味的看著他。


    這個“他”所指的就是驚鴻。


    ——“二爺爺,您一定會幫我取勝!”


    老者眼角的皺紋如魚尾一樣,給人狡黠的味道。


    楊佐已經知道結果,心裏似乎覺得勝利會屬於自己。


    “驚鴻,”啟越說了一句。


    驚鴻迴應他,“有什麽事?”


    “沒什夕?”啟越對驚鴻說:“這次比武大會想必不會很簡單,據說那二皇子也會參加!”


    驚鴻隻是問道:“他很強嗎?”


    他內心其實一直驕傲,也一直期望能夠遇!到一個真正的對手。


    “強!”啟越對他說:“你遇到他一定要小心!”


    “會的。”


    驕傲沒有讓驚鴻覺得自己很自大,這就是自大的人很容易死的原因,總是太過自信,衍變成自我膨脹感,內心也不會看清敵人的招式。驚鴻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才在“北禁山脈”存活下來。


    “越弟,”驚鴻對其道:“你認識一名叫“楊佐”的人嗎?”


    比武大會是年輕一輩的際會,也是一朝成名的盛典,所以他知道他一定會去。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驚鴻已經知道啟越參加過一次比武大會,一定對比武大會有所了解。


    “不隻是認識,而且還交過手,”啟越對驚鴻道。


    驚鴻看著啟越的眼神,“他想必有一定的手段!”


    “雖然他那次輸給了我,”啟越接著說:“可當時他並沒有使出絕招!”


    “難道是他那把扇子,”驚鴻也一直對楊佐手中的扇子很疑惑,所以想通過啟越口中了解到一定的信息,可結果……


    “確實是那把扇子,但他沒有使出來,或者是當時的實力不夠吧!”啟越不由想了想。


    驚鴻也隨他想一想吧,反正也不會得到答案。這越是未知的東西反而越令人害怕,就好像冬日的寒冷,冷的讓人畏懼。或許這種情況驚鴻經過很多次,難免會有些適應,可還是內心很防備,驚鴻覺得這不會錯。當一個人經曆那種感覺,他再也不想經曆過,因為那種感覺讓人不舒服,所以驚鴻要時刻注意這個人。


    “他就好像是毒蛇!”驚鴻不由說到。


    啟越也是看向他,道:“難道你跟他交往過?”


    “是,我當時還稱他為朋友,如今想想便覺得可笑!”驚鴻嘴裏不禁浮現出一絲嘲弄自己的意味。


    “他那種人確實可怕,”啟越對驚鴻說:“他總是一幅成熟穩重的樣子。”


    “所以這種人很毒。”驚鴻對啟越道。


    “是的,”啟越說:“這種人很難令人捉摸透。”


    驚鴻突然自信的對啟越說:“我無論如何也要贏他!”


    他毒,可驚鴻一樣狠,自然會試著爭取贏他。贏,對於一個人可能是一種榮耀,可驚鴻並不這樣認為,因為他有贏他的理由,所以他也有不能輸的理由。沒有為什麽?既然有人渴望贏,就沒有人渴望輸。毒還有狠隻過程中的表現,這一旦不毒不狠就會輸。


    “你一定會贏他!”這就是兄弟對兄弟的祝語。


    啟越不由堅定的看了一眼驚鴻,道:“我也不會因此放鬆!”


    “嗯!”


    驚鴻簡單的應道,但這是對啟越的一種肯定,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負責任的表現。兄弟有時候不能太多言語,這是大家能夠接受對方的理由,也是大家能夠明白對方的理由。


    “大哥,二哥,來!”蔣方這時從後房走了出來,一臉笑語道。


    蔣方確實繼承了他父親的天賦,每次做出的菜都有很大的進步。這或者說他確實是廚子的料子,又或者說他本來就是廚子。他也不避諱這個問題,也勇於承認自己,每個人的追求不盡相同,隻是覺得其中樂趣就夠了,何必去理會別人的眼光。


    “喝!”


    陳年的花雕至口中灌入脾間,真的很嗆,也很純。婦女早就習慣少年們的作風,因為她覺得他們學會了擔當,就無法阻止他們的成長。成長需要一定的曆程,可酒會將是他們的陪伴。


    這個塵世裏“酒”是一種相伴,也是啟越的生命中的一部分。廚子做菜的靈魂除了鹽、油、醬、醋,還有酒。酒對於啟越來說就一種靈魂的升華,這也是他會喝酒的理由,也更是他會釀酒的理由。


    酒不隻是用來喝,而且還能用來做菜。桌上的菜肆意著梨花的香氣,沁人心脾,真的很香,這香中還帶有一絲梨花的氣息。


    “酒,確實是個好東西!”驚鴻稱讚道。他覺得他喝酒的時間太晚,正因這個世界沒有限製別人不能喝酒,所以他總不能體會到大人們的那種美好,也總是想偷偷嚐試一下,可每次他總會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真的好!”驚鴻流下眼淚,晶瑩的如那門庭前的梨花,而梨樹下的老人總會獨自喝著酒。


    酒這東西一旦接觸了,就不會舍得放下,如同那美好的迴憶。


    或許驚鴻現在喝的是心情,所以他才會流淚,也自然真真正正體會到那種感覺,自然也釋懷了許多。


    “大哥……”蔣方不禁出聲,但又不敢過於打擾他的思緒。


    啟越知道這種感受,同時也經曆過,會比較明白那種孤獨是可以用酒代替,才會那麽的喜歡酒。


    開始覺得酒苦,可你一旦接受了它就不會覺得苦,可能會覺得它甜,好像現在一樣。他們坐在一起有苦有甜就好像大人一樣,這種感受真的很好,美好的如甜蜜的笑容。


    “兄弟!”


    驚鴻說了一聲,然後拍了拍他們各自的肩膀。雖然他們相識的如同陌路,真的很偶然,偶然的連自己也覺得是夢一場。可他們沒有這樣認為,事情已經真實的發生了,而且還發生他們的身上。


    “兄弟!”


    啟越種蔣方同樣的拍著驚鴻的肩膀。這表示可以完全信任對方,有些時候不需要通過言語來表達。


    此刻真的無聲勝有聲!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酒漸漸的流幹,婦女的心也隨之放下。她真的為他們感到高興,或者是為她的兒子感到榮興。


    人有些時候會迷茫,會覺得自己很孤獨,會覺得沒有人懂得自己,導致了自己不願意放開心懷。


    未曾相遇時,驚鴻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是孤獨的,以至於第一次在“荊城”殺人的時候,看著那人的眼光覺得那種做法很簡單,也很值得。因為他那時沒有遇真正的朋友,哪怕遇到了楊佐,還是認朋友是需要提防的。


    這次他真的很高興,也真的很榮興,以至於他真的醉了。醉了,他就能放開一切負擔,也能夠明白許多以前不明白的事。


    “爺爺,我找到了另一群真正的兄弟。”他人醉了,心卻沒醉。


    他沒有忘記那倆個可愛的身影,一刻也沒有忘記。因為他現在才明白他自己早就把他(她)當成兄弟姐妹。


    時間隨著酒的流逝飄走,而比武大會已漸漸的鄰近,驚鴻望著那遠處的燈火,拳頭隨之緊住,心同樣繃緊。因為那裏承載著自己的承諾,還有對兄弟的負責任。


    夜晚的鍾聲逐步漸息,人也隨之步入夢中,總會做一些好夢。


    楊佐卻沒有睡,而那一群少年英才同樣沒睡。因為他們知道比武大會即將來臨,所以很難入眠。他們心裏其實是很糾結,總是在乎過去與將來,而驚鴻他們卻睡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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