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箭刃即將落入鐵鍋之中時,自其鐵鍋上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頭般大小的黑洞,將所有箭刃吸附,而後盡數絞碎。


    “我給你十五分鍾的時間,幫你保護所有孩子的周全,並且封鎖這片空間,十五分鍾之後,所有人的死活與我無關。”紫影的原話讓倪令在瘋狂的同時有了底氣。


    倪令掐著那仙脈三重天,此刻臉色充血發紫的狐帽男子脖頸,腳下生出灰色蘊氣,向著一處藏著弓箭手的山脈奔去,手中再度用力,直接砸了過去,當時便摔死不能瞑目的烏盤山轉角梁,同時也砸死兩位弓箭手。其他弓箭手見狀,轉身就要逃,可倪令哪會讓他們得逞,僅僅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帶著手上的灰色蘊氣,所經之處,土匪的眼神中隻剩下絕望。


    其餘的土匪自然更是想要逃跑,就連大當家都沒準備留下,可惜當他們轉身的時候,卻發現仿佛被阻在了一個黑色的禁製屏障之中,任他們手段盡出都無法破碎掉。


    大當家傾其全力,整個人如同化身成一隻真正的猛虎,卻依舊奈何不得這禁製絲毫,紫影都快處在八禁的巔峰之地,而且本身境界也遠比大當家要高,這些人對他來說,是連塵埃都算不得的存在,又談何來突破自己的禁製呢??要怪,隻能怪這幫不懂事的土匪竟然在紫影麵前做些讓他作嘔的事情。


    倪令如同殺神,碾死了一隻又一隻螻蟻,那個領著孩子出來並且抽打孩子們的土匪,被青年直接裹以灰色霧氣,活活折磨致死,那種蜷動的姿態以及絕望般的嘶嚎聲音讓剩餘活著的聽到如同刀割,一些土匪甚至選擇了自行了斷。人在做一些喪盡天良的壞事時候,總要想到有一天會輪到自己的現世報的。


    僅僅十分鍾出頭,那個早已化成青年的恐怖殺神,終於來到了虎皮男子前,大當家再沒有了以前的威風與氣魄,通過對方出手的氣勢來看,自己很可能不是其對手,更何況四周禁製詭異的出奇,肯定還有高人在此隱藏。


    中年土匪喘了喘粗氣,而後冷靜下來,眯起眼睛看著對方,一字一頓,生怕對方聽不清楚,“我給你一本橙等高階功法,隻要你願意放我走。”


    青年似乎很有興趣,“先交出來看看,要是滿意的話....”說著就看向了中年男子,


    大當家二話沒說,直接將一本深紅色的功法丟了過去,倪令拿在手中,隨意甩了甩,而後黑色霧氣覆蓋,將其湮滅。


    “要是滿意的話,我也還是送你去地獄。”青年輕笑一聲,下一刻已經不在了原地。狐皮男子大驚,手上充斥著殷紅的鮮血,想要抵抗,雖然還沒有完全修成那本橙等高級功法,但配上自己的境界,他也一直認為自己處在仙人境五重之巔峰,同一境界沒有對手。


    但是如今看對方的氣勢,也遠沒有達到仙人六重天,卻感覺比起自己強了一倍還多。


    倪令嗤諷,對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眼中所謂的等階巔峰,其實還比不上一匹臭馬,而自己已經可以簏戰兩匹天馬而不落下風,又如何怕得他。


    吞噬武技現,比萬物生強橫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攻擊武技打了上去,蔓延著濃烈的吞噬之氣,沒交手多久,便將男子打的吐血。


    “你....”中年男子被一個掌推轟退,艱難的甚至一隻手指向倪令,還沒等其繼續說什麽呢,“最惡心你這隻手,”青年腳下蘊氣震動,直接跟了上來,猛烈的攻擊盡數打了上去,最後將其一隻胳膊生生扭了斷,這隻被擰掉的便是大當家當時落下來想要箭殺近百米孩子的手臂。


    “你這樣的人,死都是便宜你了,要不是為了交任務,真應該讓你好生享受。”青年冷聲道。


    “你是焚香穀的人??”中年男子還來得及發出一聲悔慟,便被青年扭斷了脖子,而後拿出一個金色布巾將其頭顱收起。


    待倪令做完這一切,鐵鍋之中的黑色旋渦消失,四周的屏障也散了開,倪令化成了大當家的模樣,花了整夜的時間,將更多的此次沒能來沐浴“血源”的剩餘土匪們也全部殺掉,修煉這等功法的人,沒資格活在世上。


    青年領著一眾孩子離開,花了足足一天半的時間才遇到周遭幾個鎮子的人,讓他們迅速通知四大鎮守前來領人。


    幾位鎮守接到命令後即刻帶人趕了過來,而後倪令如約來到五豐鎮,將那些被自己當做人質的鎮守家屬全部放了出來,同時也將柳晴一人與監管的看守們家屬放出。這才算完了任務。


    算了算時間,此次自己出來有快將近一個月了,與預期的時間足足多了十多天,這讓他不由得有點擔心杜遠三人的狀況。


    戴上了笑臉麵具,倪令花了兩天的時間趕迴了焚香穀,在進門的那一刻,守門的弟子心頭一跳,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而後反應過來後,訕笑的放了青年進去。


    麵具男心頭有著不好的感覺出現,迅速去往功德堂交了任務,領到了那株橙等高階的輕靈果,在看到麵具男取出出那範陽頭顱的時候,一向淡泊的老者,眼睛中竟然泛起一絲波瀾,而後打量了下水晶櫃前麵的青年,滿意的點了點頭。


    倪令表示感激,拱了拱手後,向著自己的宿寢方向走去。在這一路上,青年發現好多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意味難名,那種不好的感覺更甚,沒多會,麵具男來到自己的宿寢,發現紅漆木門大開,裏麵卻淩亂的緊,很多地方明顯是被故意破壞的,尤以他的床鋪為最,說是一片狼藉絲毫不過,而且看樣子,這副景象得持續半月而沒能打掃了。


    青年喘著粗氣,隻覺得帶著那麵具都有些窒息,拿掉了微笑麵具,後麵露出了一個麵具慍色的俊美臉龐,一隻拳頭攥了緊,周圍不自覺的散發著灰色蘊氣。


    腳下蘊氣顫動,倪令瞬間從原地消失,隨手從路上扯了一個同門,另一隻手指向了自己的寢屋,“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青年的語氣中有強忍的暴躁,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青年男子臉龐抽搐,直麵對方那俊美之至的容貌,卻感受到了恐怖的殺氣,這是倪令前幾天殺人太多而自然生成的氣勢,當其發怒之時,便會攝人心魄。


    “劉少爺帶人來抓的,我也不清楚啊,”被扯著的青年隻覺得渾身冒著冷汗,對方給他的感覺好像是殺神一般,輕易決人生死,不會有猶疑,這並不是錯覺,而是倪令的第二性格想要跑出來的前兆。


    俊美男子眯起了眼睛,緩舒了一口氣,盯著手中的青年淡漠問道:“劉思東在哪兒?”說著,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


    “咳咳咳~~咳咳~~在....在乙字寢區...四十六號..宿寢....”強忍著咳嗽沙啞說完,對方已然鬆開了手,讓其一個沒反應過來,直接拍坐在了地上,大口唿吸著。


    倪令隻繞了幾個彎,便來到了先前男子所說的乙字寢區四十六號宿寢。


    看著眼前被關上的漆紅木門,青年身上散發的殺氣越加濃鬱了起來,讓原本因為其容貌而聚集過來的女弟子全數嚇得躲了遠。


    灰色蘊氣溢滿了拳頭,倪令淡漠走了過去,一拳轟出,整扇門都變成了碎屑。


    “誰??”


    屋內頓時有人反應了過來,看到來者那俊美到無以複加的模樣,又是冷笑,


    “劉思遠呢???”


    “想知道??”屋內剩餘的三個弟子其中之一玩味道。


    霹靂啪啦的聲音傳來,青年活動了下筋骨,腳下灰色蘊氣輕顫,瞬間消失在幾人眼前,下一瞬間,隻聽見哢嚓一聲,倪令手中拿著一根帶著血跡的粗長手指隨意丟了出去,另一隻手中拎著右臂骨骼粉碎的青年,冷漠的目光掃向幾人,


    “在沒見到劉思遠之前,我不想殺人,所以我問你們話,就老實迴答,記住,你們的性命對我來說,連豬狗都不如。”倪令輕扭了扭脖子,第二性格幾乎就要衝破出來,方才他險些就被那性格所取代直接擊殺了對方,慶幸的是倪令於最後關頭收了手,隻折斷了對方的手臂,並要了其一根手指,他知道,以劉思遠爺爺那煉丹師的身份,這些都是可以修複的,隻是需要點代價。


    一人低聲呻吟,另外兩人滿臉驚恐,要知道被對方拎在手中,如同廢人的青年,可與他們一樣是仙人四重天的強者,如今卻跟著小雞似的被炔了指頭,這人真的有那麽強悍麽。


    三人麵麵相覷,覺得受到了侮辱,卻又不敢迴話,也不敢不迴話,正當他們想要難以抉擇時,倪令隨手將手中男子丟向了門外,就要看向了其中一人,那架勢就是要直接殺了他。


    “劉哥他在東麵茅廁,你的三個朋友也被關在那兒....”那人語速極快,連忙指了方向,卻又不敢繼續說下去。


    但隻說到這兒,青年便都明白了,腳下蘊氣顫動,再度出現時,一手拎著一個人,那兩位沒迴話的被請其直接砸向了門口處,重傷癱瘓,不能動彈。


    僅僅不多會,青年便來到了那人所指的地方前,


    頓步後,走了進去,發現還算寬敞的公用茅廁,裏麵隻有六個人,三個是被用繩子捆在了木柱子上,另外三個人則都拿著一根棍子,上麵沾著不幹不淨的東西,而被捆著的三人身上,臉上,甚至嘴邊,都有著些那東西。


    “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人心到底還能作踐到什麽程度。”一道聽不清喜怒的聲音傳來,讓三個拿著棍子的青年都是轉頭望了過去。


    “哦??這應該是我們的令大帥哥吧。”居中的看上去最是年輕的男子側目,有些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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