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想到風少主竟然是一名術師,風莊主藏得真是夠深的……”


    “恭喜風莊主,天風酒莊出了一名術師,那就是我們小池鎮出了一名術師,看來日後進軍桑坦城也不是不可能啊”


    “桑坦城有幾百年沒出現過術師了!”


    “嗯!最近的一位就是四百年前,聖雪帝國十大主城之一的暴風城城主——百裏雲霄!”


    各路馬屁精紛紛獻上自己最誠摯的祝福,原本一臉淡然的風天陽,此刻一臉自豪與驕傲,作為父親,誰不想自己的子女能成龍化鳳。


    風天陽容光煥發,哈哈一笑道:“來人!”


    一個隨從走到風天陽身後,“這十顆靈石大家都有份,你去賬房取五千金幣,分給今天來參加酒典的人。”風天陽話音剛落,周圍的人一片狂唿,那可是金幣呀!白吃白喝還能拿金幣!人群紛紛歡唿著湧入府邸之中。


    柳媚嫣然一笑,嬌聲道:“風塵竟然是一名術師,不愧是風大哥的種”,說完挑逗地看了風天陽一眼,風塵感覺一陣殺氣正從娘親那邊吹來,這是戰前硝煙的節奏啊!風天陽求助的眼神看向風塵,風塵見勢不妙,趕緊跑路。


    ……


    已經入夜


    風塵躺在屋簷上看著漫天的繁星,酒典已散去,府口的那一堆金幣都分完了,周圍變得安靜下來,夜風吹過,讓風塵感覺有些陰涼。


    “臭小子,在幹嗎呢?”風天陽提著兩罐酒,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風塵身邊,風塵咧嘴一笑道:“老爹,請我喝酒?”


    風天陽提著的正是今天酒典的主角——‘烈日’,隔著酒壇風塵都能感受到裏麵灼烈的溫度。風天陽笑著遞過一壇給風塵,風塵揭開酒塞,一股濃厚的酒香隨著夜風蕩漾開來。


    “當……”


    風塵舉起酒壺和風天陽碰了一下,仰頭喝了起來。


    “咕嚕嚕”


    一股暖意席卷全身,風塵陶醉道:“真舒服!”


    風天陽和藹一笑:“塵兒,前兩日,爹到桑坦城看到金戈學院的公告,幾天之後,金戈在桑坦城舉行院試”


    風塵眼睛一亮,有些雀躍道:“爹的意思是讓我去試試?”


    風天陽微微點頭:“嗯,我們天風酒莊現在在小池鎮看起來還相安無事,但以後就不好說了,柳家的柳雲和錢家的錢源,他們已經在金戈學院修習好幾年了。”


    桑坦城的城主就是金戈學院出來的,這一點充分地說明了金戈學院的實力,和它在桑坦城無人可動的地位。


    風天陽少有的慈祥一笑,溫暖的大手摸了摸風塵的腦袋,輕聲道:“最重要的是,爹不想埋沒了你的天賦,爹更不想你這輩子就呆在桑坦城、小池鎮這種地方,爹想讓你到更高的天空,看更大的世界!”


    風塵有些哽咽,一絲淚花泛在瞳中……


    風天陽喝了一口酒,有些傷感與不舍,柔聲道:“所以……今天的酒典,也是你的送別宴。”


    風塵苦笑,難怪今年的酒典如此隆重,原來和他有關,雖然不舍,但他確實不想一輩子就呆在這個地方!看來是時候離開了……


    風塵微微頷首答應風天陽。


    “走之前,記得去看看爺爺”


    “嗯……”


    夜深


    風塵滿懷心事地來到天風酒莊的後山,這裏大大小小堆積了很多酒壇,即便是厚重的酒塞也封不住這濃烈的酒味,這裏正是天風酒莊的酒窖。


    一間有些破舊的茅草屋坐落在酒壇中間,微黃的燭光從茅屋中映出,遠遠望去讓人感覺十分溫暖。


    “爺爺,還沒睡呢?”風塵看著坐在茅屋裏飲著清酒的老者道,老者須發半白,樣貌與風天陽頗為相似,他滿臉溺愛地一笑:“等你呢。”


    風塵走進草屋,一聲苦笑:“看來爹都告訴您了。”


    老者輕輕點頭:“嗯”


    風炬給風塵倒了一杯濁酒,風塵一飲而盡。


    “塵兒啊,記住爺爺的話,修道無涯,修武即是修心,武道即是心道,若隻有修為是遠遠不夠的,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老者目光複雜地看著風塵。


    “塵兒記住了。”風塵抿著嘴唇微微點頭,這個酒窖承載了他太多的記憶,爺爺說起來還是他的釀酒師傅,小時候遭到父親的責罰,爺爺總是會庇護他,如今要離開,風塵也是十分不舍。


    “還有一件事,爺爺要叮囑你,你識海中的那件事,不管是什麽情況,都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切記爺爺的話,否則會招來滅族之禍!”老者目光如炬,麵色變得頗為嚴肅,十分鄭重地叮囑風塵。


    風塵重重地點頭道:“塵兒記住了。”


    “好了孩子,你走吧,迴去早點休息吧!”老者有些傷感地閉上眼睛,似乎不想看到風塵離開的樣子。


    風塵跪下給老者叩了三拜,轉身離去……


    次日清晨


    “咚咚”


    “塵兒……”風夫人輕聲喚道,等了一會,見房中沒人迴應,風夫人連忙推門而入。


    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房內空無一人,風夫人意識到了什麽,身上的力氣一下子被抽空,目光有些慌張地搜尋屋內的角落,看見桌上茶盞墊著的那張字條,風夫人連忙走過去將字條拿起。


    “爹,娘,孩兒走了,勿要掛念……”


    “這臭小子,也不跟我說一聲,就這麽走了……”風夫人癱軟在風天陽懷中,低聲抽泣起來,風天陽一把將她摟緊,輕聲撫慰道:“他的路不在這裏,讓他走吧……”,話雖是如此說,但他又何嚐不掛念。


    “啪”


    風塵輕輕抽了一鞭馬腿,揚起一陣煙塵,為了避免和娘親傷感地分別,他特意起了個大早,隻是悄悄地牽走了酒莊中的一頭快馬,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烈日當空了


    小池鎮到桑坦城有四天的路程,風塵現在走了五分之一不到,馬已經累得不斷踹氣了,風塵不得停下來歇歇,讓馬喘口氣。


    深山老林的,風塵將馬放任在一邊,自己舒服地躺在草地上。


    “踏踏踏”


    風塵聞聲連忙起身,定眼望去,五個騎著蹄鱗的人快速往這邊趕來,其中還有一個不太想見到風塵的人,風塵有些興奮道:“嗬嗬,這家夥,傷好得很快嘛。”


    沒錯……來人中,正有一人是昨日敗給風塵的錢多多。


    五人已經近在眼前,他們自然也看到了風塵。


    “馭……”


    五匹蹄鱗一個急停,踏空的前蹄重重地落在地上,揚起一陣煙土。


    “風塵哥哥,你怎麽在這裏?”其中一匹蹄鱗上的頗為小家碧玉的姑娘翻身下馬,有些雀躍地往風塵這邊跑來,在這裏見到風塵,她看起來十分高興,臉上浮先一片羞紅,如同蜜桃般讓人不禁想咬一口。


    “我是去參加金戈學院院試的,煙兒你呢?”


    “原來風塵哥哥也是去參加院試的,煙兒也是呢,風塵哥哥我們一起吧?”


    柳煙兒是柳媚的侄女,小時候柳媚常常帶她來風塵家串門,可以說是風塵小時候最好的玩伴。


    相比柳煙兒的興奮,有人就不這麽開心了,坐在蹄鱗上的錢多多像吃了苦瓜一樣,愁眉苦臉地看向遠方,假裝沒看見風塵,也不知道錢楓昨晚給他喂了什麽,傷好得這麽快,像沒事的人一樣。


    “我說不就是拿了你們家一點靈石麽?還跟我計較呢?”風塵嘴角輕挑,看著坐在蹄鱗上的某人微微一笑道。


    “!@@¥%……%……&”錢多多心裏破口大罵,“一點靈石?那可是你們酒莊大半年的收入好不好?為了那點靈石老子昨晚被罰跪了一晚上碎石,現在膝蓋還疼著呢!”


    當著這麽多人,錢多多當然沒好意思說出口……


    風塵見錢多多不搭理自己,徑直走到錢多多麵前,旁邊一個長得頗為秀氣的少年微微一笑道:“你們認識?”


    “不,蘇大哥,我不認識他。”錢多多連忙否認。


    “不認識我會知道你叫錢多多?你再不下來我把某人的光榮事跡說出來了啊?”風塵雙手抱在胸前,滿臉壞笑,一副誰怕誰的樣子。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錢多多氣結地指著風塵,好不容易才在隊伍中樹立一點威信,若是風塵將昨天的事說出去,那他以後在幾人麵前還怎麽混……


    明眼人都看出來兩人是認識的,錢多多咬牙怒視風塵道:“你想怎麽樣?”


    “嗬嗬……”風塵得意一笑:“我不想怎麽樣,我隻想借你的蹄鱗騎騎。”


    借?說得好聽,蹄鱗上又沒寫他錢多多的名字,到時還指望他能還?錢多多心裏一百個不信。


    蹄鱗是一階妖獸,外形似馬,但比馬強壯多了,蹄鱗身上一條條結實的肌肉十分明顯,四個蹄子上天生長著一塊耀眼的鱗片,是較大勢力才能用得起騎乘妖獸,若是騎著蹄鱗,大概後天就能到桑坦城。


    “你用了那我騎什麽?”這麽好的妖獸錢多多當然不能讓,風塵使了個眼色,示意錢多多往林子裏看,錢多多轉頭,看見在林子中啃草的那匹黑馬,錢多多滿腦黑線……


    “其實說起來,我和多多的相遇挺坎坷的,我們雖然昨天才相識……”風塵的指尖托著下巴,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換!換!換!我換!”錢多多立馬從蹄鱗上下來肉痛道。


    “哎,我就說嘛,我們相遇的經曆挺坎坷的,所以錢兄還會這麽體諒我。”柳煙兒掩嘴輕笑,隻有她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昨天的事還曆曆在目,錢多多現在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贏得了風塵了,所以他決定還是先忍著,錢多多眼中散過一抹狠色:“等到了桑塔城再找人收拾你。”


    “既然是要去桑坦城,我們結伴吧,在下蘇不悔。”之前被錢多多喚作是蘇大哥的少年道,能讓錢多多這種人喊他大哥,看來他應該有些本事。


    風塵禮貌性地一笑:“風塵。”


    說罷一腳跨上了蹄鱗。


    剩餘兩人也一一客氣地跟風塵打招唿,從交談中得知,他們是奇石鎮的,也是要到桑坦城參加金戈學院的院試。


    為了遷就一下落後在後麵的錢多多,五人的速度並沒有多快,風塵的話語不多,所以這一路上大家相處的還行。


    到是落在後麵的錢多多,一臉惡毒地盯著風塵的背影,柳煙兒像塊橡皮糖一樣,一路上都粘著風塵,這讓風塵頗為無奈……,用他娘親的話來說就是“天風酒莊的男人專治柳家的女人……”


    這麽多年,其實風塵一直隻把柳煙兒當妹妹看待,這段時間,到是沒在天風酒莊看到她的蹤影,估計是去哪裏曆練剛迴來吧。


    “煙兒,你跟風塵兄弟很熟麽?”蘇不悔臉上噙著一抹笑意看著柳煙兒,柳煙兒眼睛一亮,嬌容如含苞待放的花蕾,麵露羞澀之意道:“人家和風塵哥哥從小就是青梅竹馬”,蘇不悔聞言眼神中那抹隱晦的嫉妒一閃而逝,被風塵看在眼裏。


    風塵嘴角微微上揚,看來蘇不悔對煙兒有意思啊,風塵故作好奇道:“那蘇兄是如何識得煙兒的呢?”


    蘇不悔有些沾沾自喜:“我家與柳家世代交好,所以我也是自小就識得煙兒,這次是受伯父所托,護送煙兒到桑坦城的。”


    “風塵哥哥,你別想歪了,我和他可沒什麽哦……”柳煙兒有些著急地解釋道,風塵無所謂道:“哦,我看出來了”,蘇不悔一臉鐵青,卻又無法反駁,他現在終於知道錢多多為什麽這麽恨這家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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