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星沉就被院子裏吵鬧的歡笑聲給驚醒,他打開門一看,除了餘音,其他人都在。


    看樣是從外麵剛迴來,衣衫有些灰塵和木屑。


    洛芯見星沉走出來,開心地跳過來:“星沉你醒了!”


    “嗯,你們這是去幹什麽了?”星沉拍了拍洛芯衣服上的灰塵。


    “昨天大姐跟我們講了葉輕花欺負你表弟的事,我們剛才一起去幫你把千鮮酒館拆了!”洛芯拍了拍手,語出驚人。


    “拆了?”星沉一副驚訝的表情,趕緊爬上房頂,朝千鮮酒館的方向看了看。


    果然,不遠處的千鮮酒館已經一片殘破,麵目全非!


    星沉爬下來,看著六位笑容滿麵的女子,輕搖了搖頭,無奈笑笑:“拆了就拆了,你們沒事吧?城衛沒找你們的事?”


    柳衣鑽出來得意地笑著:“沒事兒!我們可沒那麽兇殘,隻是讓林寒彈奏了一曲,直接讓那些人暈頭轉向,自己拆起來。我們隻是幫助他們拆遷而已,又沒觸犯城規!”


    星沉點了點頭,用藝能者對付他們,確實是很好的辦法。


    “那就好,有勞你們了。”星沉心懷感激,看了看她們。


    林寒一身霜白的輕紗裙,露出半邊雪白的玉腿,筆直修長,身材曼妙,冷眸中藏著淡淡的溫柔,觸到星沉的目光,隱藏的更深了。


    老朱這時匆匆走過來,朝星沉說道:“清月學院來人,要我把這個交給你。”


    星沉有些疑惑,接過那隻精致的小盒,打開一看,是一枚拇指般大的星核!他莞爾一笑,朝洛芯詢問道:


    “你要嗎?”


    洛芯表現的乖巧,搖了搖頭:“不要,要發好多時間煉化,你自己用吧。”


    柳衣盯著星沉手中的星核,充滿了疑惑:“星沉你又沒有連勝五場,清月學院為何要給你這個?”


    星沉將星核收起來,胸有成竹地笑笑:“醉香樓擊敗舞天閣,恐怕以後會成為清月城第一酒樓,他們以此來示好,也講得通。”


    林青青若有所思,神情有些擔憂。


    “以平鬆傑的個性,他絕不會輕易放棄舞天閣,舞天閣之於他,除了斂財,一定還有其他作用……”


    她說話間觸到星沉略有深意的目光,立即收迴思緒,不再多言。


    星沉見她如此反應,結合前時積累的細節,有些猜測。但沒有問出來,他自己還有秘密呢,何必要去探知別人不願明說的東西……


    餘音這時也走過來,身後跟著時謙。


    時謙一臉的憂慮,非常不安:“星沉你準備一下,稍後跟著我去城主府去。”


    “我?為何要我去?”


    “城主指明要你跟著我前去赴宴,我也在擔心呢!”


    “那好吧。”星沉表現得有些淡然。


    餘音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星沉:“你不知平鬆傑的性格,他為人殘忍兇狠,設宴召你們,恐怕不懷好意。”


    星沉才意識到氣氛的凝重,每個人臉上都愁雲滿布。他之前不過覺得平鬆傑狡詐險惡了些,並無懼意,但看她們的神情,仿佛經曆過什麽,非常忌憚那個城主……


    “好吧,我會小心的!”星沉安慰她們,“他召我前去,總不能逃跑的,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們不用太過擔心。”


    洛芯抓著星沉的手臂,眼睛中充滿了擔憂。星沉捏了捏她的臉,對她安心地笑了笑。


    餘音歎了口氣:“隻能這樣了,我們在這裏擔心也無濟於事,希望這隻是普通的宴會吧。”


    星沉樂觀一笑,想緩解一下嚴肅的氣氛,對時謙說道:“那我迴房間換件衣服,等下去大廳找你吧。”


    時謙點點頭:“嗯,可以。”


    換完衣服,在一眾女子關切的目光下,星沉跟著時謙坐上一架鹿車,朝城主府而去。


    城主府富麗堂皇,奢華至極,坐落於城北正中,離星沉住的地方有千米之遙。


    星沉和時謙來到府前,兩道赤紅的大門大開著,旁邊把守著四位守衛,時謙將請柬交給守衛,那守衛看了看時謙和星沉,讓他們進去。


    兩人進去後,“哐當”一聲,大門被關上。


    星沉凝重地看了看時謙,低聲說道:“靜觀其變,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時謙點了點頭,神色緊張。


    “兩位是時謙先生和星沉公子吧?”進門後,有位年輕貌美的侍女,詢問道。


    “是的。”兩人答應一聲。


    那女子伸手請他們跟著她。一路前行,城主府要比七位女子住的地方大得多,池塘、假山、青林,應有盡有。


    順著荷葉池上的曲折紅木橋,三人來到一間坐落水上的紫虛木小殿前。


    侍女請他們在外麵等著,進去通報,過了一會才出來讓他們進去。


    星沉剛踏進門,就聽到平鬆傑豪放粗獷的笑聲——


    “哈哈哈哈——你們終於來了!”


    平鬆傑坐在一張赤紅的木椅上,充滿笑意地看著進來的兩人。


    旁邊歲生也在,眼中閃著狡詐的光芒。還有一位灰袍的男子,麵容平凡,神態冷峻地遠遠站在一邊。


    星沉沒等平鬆傑招唿,拉著時謙趕緊向他行禮。


    他麵色惶恐地麵對著平鬆傑,高聲說道:“望城主大人恕罪!”


    平鬆傑笑容一斂,繼而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詫異地問道:“哦,你們何罪之有?我不過是請你們來商議交接的事宜,你這是何意?”


    星沉態度誠懇,將頭低得更深了。


    “小人惶恐,當初隻不過是一時衝動,實在是救主心切才冒犯城主大人!時謙樓主一心想找機會為城主您盡心力,奈何舞天閣風頭太盛,樓主大人並無機會,小人也隻是心有不平,衝動之下才冒犯您的!”


    時謙是個聰明人,緊跟著星沉的話說道:


    “是在下沒有管好下人!此番冒犯,實屬是想要引起大人您的重視,才不得已為之的!”


    平鬆傑思索片刻,緊盯著兩人,問道:“你是說,你們跟我賭,是因為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歸順我?”


    “賭局是小人情急之下衝動而為,醉香樓不想在城主大人麵前丟人,而且……”星沉看了看旁邊的歲生“不想被舞天閣壓過。”


    “我與歲閣主向來不和,所以就想在您麵前擊敗他,以示在下的能力可以被城主您所用!”時謙畢恭畢敬。


    “那你們怎麽有信心贏過舞天閣?”


    “是小人了解到林寒小姐偶然得到一本奇異的琴譜,那琴譜玄妙無比,恐是一本陽階曲譜,以那曲譜,即使不用月力,也必定可以發揮奇效!”星沉一副下人的神情,緊張地看著平鬆傑。


    但在心裏,他知道,平鬆傑不可能抵擋住一本可能是陽階曲譜的誘惑——天陽月星,陽階,代表了排山倒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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