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這個複仇計劃安排了這麽久，雖然寧浩不苟同她複仇殺人這事，但還是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一個女人，為了給母親報仇，做了那麽多安排，也是煞費苦心。
寧浩生出一個疑問，立馬開口：
“那許廣田是怎麽死的？”
“聯邦安全委員會的說辭是畏罪服毒自盡，當時報紙上就是這麽登的。
但我清楚，他與一個名為「聖光」的黑暗組織有所聯絡，我猜他們之間有著交易往來。”
寧浩覺得這事情越來越迷幻，心中的問題也是層出不窮，他問：“你怎麽知道他與那個聖光組織有聯絡？”
“好幾次我們在一起時，他總會接到一些短信，看完之後立刻刪。
開始我隻是以為……像他這樣的風流人物，有幾個說不清道不明關係的女人也正常，直到有一次，他去洗澡時，短信又來了，我瞥了一眼，上麵寫道：錢已匯。
那時我就起疑了。過了沒多久，我用他的電腦玩遊戲時，發現了一個名為聖光會的圖標，圖標是一個由九根曲線組成的菊花形圖案，花瓣到外麵還繞了個圈。”
“萬一這隻是一個遊戲圖標呢？”
“我點擊了，會彈出輸入密碼的對話框。而且，這個圖案正好與李廣田胸脯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李廣田胸脯上有個一模一樣的紋身？”
“那不是紋身，是疤痕！那種烙鐵打上去的印記。由此可見，他與聖光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寧浩琢磨著，這個符號到底啥樣。
“你等一下。”
準備好的紙和筆正派上用場，他把紙筆遞給了王麗，說道：“你可以畫一下這個符號嗎？”
王麗接過筆在紙上刷刷畫出了一個符號。確實像朵花，可也不能說是菊花呀，看上去更像一朵在風中搖曳的彼岸花。
隻不過九條蜿蜒的花瓣更像九頭蛇的頭頸。
寧浩看著圖案，沉聲道：“那你的意思是這個組織有可能進行非法器官交易？”
“當時我並沒有找到十足的證據，隻拿到了一份銀行流水，上麵有個賬號會不定期匯入高額資金。
50到60萬不等，我算了一下，單這筆金額的總和，就達3000多萬。而我想這隻是其中一部分。”
這個數字讓寧浩大為吃驚，雖然自己並不清楚非法器官買賣的黑市價是多少，但估摸這3000多萬的數目，估計也害了幾十條人命了。
“那現在這份流水在哪？”
“李廣田出事那天，我怕牽連到自己，所以把它給燒了！”王麗愣了一下繼續說道，“剛才已經說過，李廣田的死絕非意外，我查出他因賄賂法官而脫罪，並拿到證據把他捅了出去後，他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聖光組織怕警方因李廣田賄賂罪順藤摸瓜找出幕後黑手，所以他們先下手為強，把李廣田殺了？”
王麗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想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現在要拿到那個銀行流水是不可能了，不然可以對匯款賬號進行調查。
不過即便有，這也不是自己的事。
寧浩這時將手機錄音關了，又是問：“那天你行兇之後從病房裏出來，有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異樣？”
“比如有什麽人隨之進了病房。”
王麗一聽，恍然大悟。
她說道：“那天我辦完事後，就出來了，走的時候我還脫了手套，隨即把門帶上了……後來聽那個小護士說，她見門是開著的，才想著去把門帶上，結果卻看見了案發現場。”
王麗搖著頭，歎息一聲：“當時我太緊張了，根本沒在意這些。”
聽王麗這麽說，寧浩猜測，或許真正讓許玥柔送命的人，不是王麗，而是自己的妹妹。
那天他進病房的時候，發現妹妹剛剛服藥。
那之前，藥力肯定失效了，而這期間，也是王麗行兇的時間，妹妹的後繼人格蘇醒，去補了最致命的一刀……
估計許玥柔早晚都要死，隻是最後一刀是自己的妹妹補上的，係統最終判定殺人兇手，是寧渺。
等離開後，一定要問問係統，或許會找到更多的線索。
王麗看著寧浩不說話，她沉重地喘了口氣說道：“許家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隻是這幕後黑手不知道還會害死多少人。”
“其實我知道一件你不知道的事。”
王麗漫不經心地問道：“什麽事？”
“其實許玥柔根本沒瘋，要不是因為這樣，或許我根本查不出你就是兇手……”
王麗的表情瞬間從不以為意變得饒有興趣了：“你憑什麽判斷她沒有瘋？”
“因為一個神經有問題的瘋人，怎麽會在臨死前，緊緊攢緊從你耳朵上扯下的耳環？她是有意識地想保留證據。”
“那我想，她裝瘋是為了躲避聖光組織的迫害。”
寧浩還有最後一個好奇的事，問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讓許玥柔調整病房的？”
王麗笑了笑，說道：“這個是秘密，我不能說。”
好吧，既然都問了這麽多，寧浩也覺得差不多了。
臨走時，他給王麗留下了最後一句話：“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過，你確實死得不值。你放心，我會查出有關聖光組織的事情。”
“年輕人，不要逞英雄，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吧。”
“……”
走出房間，王麗被獄警帶離，寧浩和汪飛宇來到附近的一處茶吧，他把錄音發給了汪飛宇。
汪飛宇坐著聽完了所有的錄音，仔細盯著王麗畫在日誌本上的圖案，嘴裏喃喃著：“聖光組織？”
“聽起來像不像邪教？”寧浩問。
“確實，不過這個圖案我好像在哪見過，隻是……我忘了！”
寧浩眯起眼睛，感覺不對勁兒。
汪飛宇剛才的一句“我忘了”語氣突然轉急，他有可能在撒謊。
“你確定是忘了……還是不想說？”寧浩立刻問道。
“這都是成年舊事了，不想再提。”
“那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這個標誌？”
汪飛宇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確實知道，這是個圖案其實是叫九霙幻魂草，而它的九片花瓣類似海德拉的九個頭顱，但具體含義我也是不太清楚。”
一個女人，為了給母親報仇，做了那麽多安排，也是煞費苦心。
寧浩生出一個疑問，立馬開口：
“那許廣田是怎麽死的？”
“聯邦安全委員會的說辭是畏罪服毒自盡，當時報紙上就是這麽登的。
但我清楚，他與一個名為「聖光」的黑暗組織有所聯絡，我猜他們之間有著交易往來。”
寧浩覺得這事情越來越迷幻，心中的問題也是層出不窮，他問：“你怎麽知道他與那個聖光組織有聯絡？”
“好幾次我們在一起時，他總會接到一些短信，看完之後立刻刪。
開始我隻是以為……像他這樣的風流人物，有幾個說不清道不明關係的女人也正常，直到有一次，他去洗澡時，短信又來了，我瞥了一眼，上麵寫道：錢已匯。
那時我就起疑了。過了沒多久，我用他的電腦玩遊戲時，發現了一個名為聖光會的圖標，圖標是一個由九根曲線組成的菊花形圖案，花瓣到外麵還繞了個圈。”
“萬一這隻是一個遊戲圖標呢？”
“我點擊了，會彈出輸入密碼的對話框。而且，這個圖案正好與李廣田胸脯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李廣田胸脯上有個一模一樣的紋身？”
“那不是紋身，是疤痕！那種烙鐵打上去的印記。由此可見，他與聖光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寧浩琢磨著，這個符號到底啥樣。
“你等一下。”
準備好的紙和筆正派上用場，他把紙筆遞給了王麗，說道：“你可以畫一下這個符號嗎？”
王麗接過筆在紙上刷刷畫出了一個符號。確實像朵花，可也不能說是菊花呀，看上去更像一朵在風中搖曳的彼岸花。
隻不過九條蜿蜒的花瓣更像九頭蛇的頭頸。
寧浩看著圖案，沉聲道：“那你的意思是這個組織有可能進行非法器官交易？”
“當時我並沒有找到十足的證據，隻拿到了一份銀行流水，上麵有個賬號會不定期匯入高額資金。
50到60萬不等，我算了一下，單這筆金額的總和，就達3000多萬。而我想這隻是其中一部分。”
這個數字讓寧浩大為吃驚，雖然自己並不清楚非法器官買賣的黑市價是多少，但估摸這3000多萬的數目，估計也害了幾十條人命了。
“那現在這份流水在哪？”
“李廣田出事那天，我怕牽連到自己，所以把它給燒了！”王麗愣了一下繼續說道，“剛才已經說過，李廣田的死絕非意外，我查出他因賄賂法官而脫罪，並拿到證據把他捅了出去後，他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聖光組織怕警方因李廣田賄賂罪順藤摸瓜找出幕後黑手，所以他們先下手為強，把李廣田殺了？”
王麗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想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現在要拿到那個銀行流水是不可能了，不然可以對匯款賬號進行調查。
不過即便有，這也不是自己的事。
寧浩這時將手機錄音關了，又是問：“那天你行兇之後從病房裏出來，有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異樣？”
“比如有什麽人隨之進了病房。”
王麗一聽，恍然大悟。
她說道：“那天我辦完事後，就出來了，走的時候我還脫了手套，隨即把門帶上了……後來聽那個小護士說，她見門是開著的，才想著去把門帶上，結果卻看見了案發現場。”
王麗搖著頭，歎息一聲：“當時我太緊張了，根本沒在意這些。”
聽王麗這麽說，寧浩猜測，或許真正讓許玥柔送命的人，不是王麗，而是自己的妹妹。
那天他進病房的時候，發現妹妹剛剛服藥。
那之前，藥力肯定失效了，而這期間，也是王麗行兇的時間，妹妹的後繼人格蘇醒，去補了最致命的一刀……
估計許玥柔早晚都要死，隻是最後一刀是自己的妹妹補上的，係統最終判定殺人兇手，是寧渺。
等離開後，一定要問問係統，或許會找到更多的線索。
王麗看著寧浩不說話，她沉重地喘了口氣說道：“許家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隻是這幕後黑手不知道還會害死多少人。”
“其實我知道一件你不知道的事。”
王麗漫不經心地問道：“什麽事？”
“其實許玥柔根本沒瘋，要不是因為這樣，或許我根本查不出你就是兇手……”
王麗的表情瞬間從不以為意變得饒有興趣了：“你憑什麽判斷她沒有瘋？”
“因為一個神經有問題的瘋人，怎麽會在臨死前，緊緊攢緊從你耳朵上扯下的耳環？她是有意識地想保留證據。”
“那我想，她裝瘋是為了躲避聖光組織的迫害。”
寧浩還有最後一個好奇的事，問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讓許玥柔調整病房的？”
王麗笑了笑，說道：“這個是秘密，我不能說。”
好吧，既然都問了這麽多，寧浩也覺得差不多了。
臨走時，他給王麗留下了最後一句話：“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過，你確實死得不值。你放心，我會查出有關聖光組織的事情。”
“年輕人，不要逞英雄，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吧。”
“……”
走出房間，王麗被獄警帶離，寧浩和汪飛宇來到附近的一處茶吧，他把錄音發給了汪飛宇。
汪飛宇坐著聽完了所有的錄音，仔細盯著王麗畫在日誌本上的圖案，嘴裏喃喃著：“聖光組織？”
“聽起來像不像邪教？”寧浩問。
“確實，不過這個圖案我好像在哪見過，隻是……我忘了！”
寧浩眯起眼睛，感覺不對勁兒。
汪飛宇剛才的一句“我忘了”語氣突然轉急，他有可能在撒謊。
“你確定是忘了……還是不想說？”寧浩立刻問道。
“這都是成年舊事了，不想再提。”
“那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這個標誌？”
汪飛宇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確實知道，這是個圖案其實是叫九霙幻魂草，而它的九片花瓣類似海德拉的九個頭顱，但具體含義我也是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