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日,陸迴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天缺大陸的東方。


    “那裏便是青玄宗了!”梅若言指著遠天的群山說道,她的麵色露出欣喜之色。


    以前她幾乎就沒有離開過青玄宗,可是自從那一次與陸迴一起跌落罪淵,不知不覺中竟已經快一年了。


    此時終於要迴到青玄宗了,她終於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


    陸迴等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片靈秀群山錯落,掩映在雲霧間。


    山脈不算巍峨,卻有一種不凡的氣韻流轉,讓人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敬畏之心。


    群山間有各種靈禽飛舞,林間草木繁茂,一副生機勃勃之景。


    大江蜿蜒,如一頭蟄伏的真龍,氣勢磅礴,蔓延至目光盡頭。


    江麵遼闊,足有上百裏,它貫穿整個青玄宗,流淌到罪淵之中。


    陸迴自然認識這條大江,他剛來到天缺大陸時,便落在了這條大江之中,也是在那個時候第一次見到了梅若言。


    “我們走吧。”


    青玄宗很大,蔓延方圓數千裏,雖然比不上如今的天機門,但是底蘊深得可怕。


    幾人剛剛接近一座山峰,便有人發現了。


    “大小姐迴來了!”一個青玄宗的弟子大唿。


    聽到他的聲音,越來越多的人向著陸迴等人飛來。


    梅若言從小便與宗內的人關係很好,此時她離宗一年再次迴來,眾人都很高興。


    “若言,你終於迴來了。”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子走上前來拉著梅若言的手,有些激動的說道。


    她名韋雪,是梅若言的師姐。


    “韋師姐!”梅若言也很高興。


    “走吧,你娘這些日子一直有些擔心你呢。”說罷,韋雪帶著梅若言一行人向著宗內飛去。


    陸迴從皺著眉頭,跟在了他們的後麵。


    “什麽情況?”他咕噥著說道。


    就這麽一會功夫,周圍已經聚集了數百青玄宗弟子,他們發現了人群中的陸迴之後,便以各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讓他很不舒服。


    “是不是這小子?”他聽到旁邊有人嘀咕。


    話音剛落,另一個人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張紙,仔細一看,上麵竟然畫著一個人,正是陸迴。


    “沒錯就是他!聽秦師兄說他可跟大小姐關係不一般啊!”那人看了看陸迴,又看了看手中的畫,終於是十分確定了。


    “什麽關係不一般,秦師兄在喝醉之後親口告訴我,這小子已經和大小姐……私定終生了!”有一個青年痛心疾首地說道。


    “不光如此!秦師兄還說,那小子這次來青玄宗,就是為了與大小姐成親!”又有一個少女這樣說道。


    眾人聞言,一時間捶胸頓足。


    梅若言在他們心中如同九天仙子,是神聖的存在,所當他們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他們早就想會一會陸迴了。


    “我看他也沒什麽厲害的地方啊,這麽瘦小,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大小姐怎麽可能喜歡這種家夥,要喜歡也是喜歡像我這種勇猛威武的純爺們!”旁邊一個虎背熊腰的青年抹了抹自己的頭發,很自信地說道。


    “切!”


    四周全是一陣白眼。


    “你還是算了吧,聽秦師兄說連轉一境中期的高手都被他擊殺了,你身板再硬,連人家一拳都抗不住!”旁邊一個少女打擊著那個虎背熊腰的青年。


    “誰……誰說的,等我找機會揍他一頓,讓他放老實點!不許再對大小姐動歪心思!”壯小夥心虛地說道。


    聽到後麵傳來的亂七八糟的聲音,陸迴臉上已經盡是黑線。


    “秦胖子,你給我等著!”他惡狠狠地說道。


    青玄宗一處殿中。


    梅若言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娘!”梅若言撲到蘇鈴懷中。


    “一路上都還好吧?”蘇鈴抱著梅若言,眼中盡是溺愛之色。


    “嗯,娘,我很好。”梅若言說著。


    殿中除了蘇鈴與梅若言一行人,就沒有其他人了。


    陸迴、葉靈萱幾人全部落坐,然後梅若言向蘇鈴說著這半年時間發生的一些事,包括天機門之事。


    天機門那十幾位祖師的真正來曆陸迴知道,但是他答應了卓千舟要保密,所以就沒有告訴任何人。


    “沒想到天機門竟然還有這樣的底蘊,不是真仙,卻擁有著空間神通。”蘇鈴感慨著。


    “娘,爹去哪了?”梅若言向著蘇鈴問道。


    “他在禁地呢。”蘇鈴迴答著。


    之後,他們又聊了許多事情。


    半個時辰後,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弟子拜見師伯。”青年向著蘇鈴行了一禮。


    “起來吧。”蘇鈴笑著說道。


    “謝師兄,你來了。”梅若言起身,笑著對青年說道。


    “這是二長老的大弟子,謝鳴師兄,他從小就很照顧我的。”她向著陸迴、花朝暮等人介紹著。


    謝鳴向著眾人微微一笑,當他看到陸迴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不過轉眼間便恢複了正常。


    “小師妹,你這一走可是讓諸位師兄師姐十分擔心,不過現在你迴來就好了。”他對著梅若言說道。


    然後他與梅若言又說了一些話。


    “謝鳴,這幾位都是若言的好友,你為他們安排好住處吧。”蘇鈴說道。


    “是,幾位請跟我來。”謝鳴轉身,對陸迴等人點了點頭。


    “靈萱,我過些時候再去找你們。”梅若言說道。


    “好。”


    葉靈萱幾人自然能理解,母女相隔半年之久,梅若言現在一定有很多話想要與蘇鈴說。


    最終,一行人在謝鳴的帶領下走出了大殿。


    他們現在處於青玄宗的主峰。


    主峰十分巨大,占地百裏,峰上宮闕樓閣林立,各有功用,如丹閣、藏經閣等,同時還有著數個遼闊的演武場。


    整個主峰都被聚靈法陣所籠罩,所以靈氣極為濃鬱。


    “陸兄在罪淵之中救了若言許多次,我與青玄宗都十分感激。”謝鳴向著陸迴抱拳道。


    “若言也幫了我許多。”陸迴笑著迴答道。


    聽到陸迴的迴答,謝鳴眼神微微一凝,不過轉即便恢複了正常。


    “聽說陸兄並非天缺大陸之人。”他繼續說道。


    “嗯。”陸迴老實迴答著。


    “哦?那我可要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過兩日陸兄與幾位適應下來,我定帶你們領略一番天缺大陸的風情。”謝鳴熱情地說道。


    “好啊,那就有勞謝師兄了。”陸迴爽快地答應道。


    旁邊的花輕搖三人聽著陸迴與謝鳴的對話,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離開了主峰,來到一座秀麗的山峰。


    “到了。”謝鳴指著一處別院說道。


    “這是聽風院,幾位便住在這裏吧。”他說道。


    聽風院確實是一個好地方,環境清雅,靈氣濃鬱,是一處修行的佳所。


    “有勞謝師兄了。”陸迴抱拳道。


    “不用這樣客氣,你們是若言的好友,便是我青玄宗的好友,若是有什麽需要用這枚玉簡通知我就可以了。”謝鳴將一枚玉簡取給,遞給了陸迴。


    “好!”陸迴答道。


    最後,謝鳴離去。


    “嘖嘖嘖嘖嘖嘖!”旁邊,花朝暮看著謝鳴遠去的身影,不停的咂著嘴。


    葉靈萱與花輕搖對此直接選擇了無視,她們繞過花朝暮向著聽風院內走去。


    “這小子對你有敵意啊!”花朝暮拍著陸迴的肩膀說道。


    “是嗎?我怎麽沒有感覺出來。”陸迴好奇地說道。


    “得了吧,在大哥麵前你還裝什麽裝,這姓謝的小子很明顯喜歡梅姑娘,你看他看梅姑娘那眼神兒,溫柔得都快滴出水了,隻要不瞎都能看出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花朝暮先是對陸迴一個白眼,然後鄙夷地說道。


    “我說你一天不好好修煉,腦子裏都想些什麽東西啊!再說了,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指不定什麽時候慕容月就站在了你的麵前。”陸迴打擊著花朝暮。


    “噓!不是說好不提這件事的麽!算了算了,反正是你小子自己的事,不管了不管了!”說完,花朝暮也向著聽風院走去。


    等到所有人都離去,隻有陸迴一人還立在聽風院外麵。


    暮色降臨,天邊殘陽如血。


    陸迴臉色平靜地望著遠方,最終,他轉身,走進了聽風院中。


    是夜,月黑風高。


    陸迴看著窗外,正想著一些事情。


    突然就聽到外麵有聲音傳來。


    “陸迴,你出來!”外麵,有人大喊著。


    陸迴神色古怪。


    “小子,怎麽還不出來!是不是慫了!”聲音再次傳來。


    “各位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見教啊?”陸迴走出聽風院。


    在聽風院外,聚集著一群青年,皆是青玄宗的弟子。


    同時,陸迴還感覺到,在暗中還隱藏著更多的人沒有現身。


    這些人在聽風院外指名道姓的大喊,花輕搖、葉靈萱、花朝暮三人如同沒有聽見一般,一點動靜也沒有。


    “聽說你很厲害,所以我們打算向你討教討教!”一個虎背熊腰的青年抱拳朗聲道,他正是之前說要好好教訓陸迴的那個人。


    “你們大晚上來,就是為了這個?”陸迴露出一臉吃驚的表情。


    “沒錯,修行之道,不能有絲毫怠慢,怎麽能分或早或晚!古人雲,朝聞道,夕死可,今天我必須要和你打一架!”那虎背熊腰的青年義正嚴辭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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