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老者的眉頭皺了起來,邢殺塵幾人的心頭升起了一陣不好的感覺。為什麽在給沈含楓卜算的時候,這老者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難道這沈含楓會有什麽事情?


    這幾人都是如此,更何況是被算命的沈含楓本人了。


    沈含楓見到這老者皺眉,他也把眉頭給皺了起來。看著老者,表情沒多大起伏的開口說道:


    “前輩,是不是我會有什麽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請但說無妨。對於這些,我沒有什麽顧忌的。”


    那老者聽罷,搖了搖頭:“並不是這樣的,你的修行之路很順利,不會有什麽太大波折的事情出現。


    但有一點,貧道算出你此生都不會達到你所能夠達到的高度。至於為什麽,貧道並沒有推算出來。這也是剛才貧道為什麽會出現那種表情的原因。


    雖然我算不出來,但我能模糊的感覺到,這當中似乎涉及到了一樁頗大的因果,不是貧道目前的境界所能夠推演的。”


    他這番話給幾人聽的也有些發愣,什麽叫沈含楓此生都不會達到他所應該達到的高度?他應該達到什麽高度?而且怎麽還牽扯到了一樁頗大的因果當中去了?


    其他幾人不解,沈含楓自然也不是很明白。可是依稀之間……好吧,他還是什麽都沒有感覺到。


    主要是這老頭說的都什麽亂七八糟的,說他修行之路很順利,還說他會牽扯到一樁頗大的因果當中。這根本是前後矛盾啊!


    原本之前老者所說的那些,讓幾人感覺他和那些胡謅的神棍不一樣。現在他們雖然還感覺他和那些神棍不一樣,可是卻也感覺他開始胡謅了起來。


    見他們疑惑的樣子,那老者也是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但是說實話,這當中的隱秘我也不是很清楚,自然也說不清楚了。”


    知道他也不是很清楚,幾人就理解為什麽他們不懂了。但同時他們也特別的驚訝,這當中所涉及到的事情,竟然連他都無法了解,看來還真是一樁大因果了。


    那老者沒有管其他人,又仔細觀察了兩眼沈含楓,忽然開口說道:“雖然貧道還無法弄清楚這當中的隱秘,但是有一點貧道要提醒你。


    你一定要記住,千萬要放下心中的執念。這件事情,似乎涉及到了某些對你很重要的東西。你對它所產生的執念,是導致你無法達到你應該達到高度的原因。”


    沈含楓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某些對他很重要的東西?說真的,這家夥平時就是個麵癱,看起來還有些酷酷的。


    再加上他的天賦不同一般,所以道宗的弟子們,平時對他都是很敬而遠之的。因此他的朋友不是很多。


    也就邢殺塵和蕭麟這種比他還怪的怪物,才能夠毫無顧忌的與他相處。所以沈含楓這樣的人,能稱為對他重要東西的都不多,更何況是非常重要的了。


    但是他還真是那種為了守護對自己重要的東西,能夠會產生執念的人。所以那老者的提醒,對他來說確實是挺有用的。


    看到沈含楓似懂非懂的樣子,那老者也沒有再多說。主要是多了他也是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麽,畢竟這當中的事情他也還沒有弄清楚呢。


    在他之後,那一卜子又看向了邢殺塵,邢殺塵很識趣的把自己的手給遞了過去。


    前麵都來了三迴了,他再不熟悉套路就不用去潛入萊茵皇宮了,反正這智商也肯定潛入不進去。


    那老者在接過邢殺塵的手掌過來之後,還是那一套低頭觀瞧和掐指撚算。可是在算到一半的時候,他掐指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在動作停下之後,那老者的目光定定的望著邢殺塵。大約過了盞茶的時間,他竟是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整噴了毫無防備的邢殺塵一個滿臉。


    老者在噴出第一口血之後,並沒有停住,而是接連噴出了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直至第五口血,這才算是勉強收斂住了。


    雖然不在口恰鮮血,可是那老者卻依舊在不住的咳嗽。抬起頭來的時候,臉色已經是相當的蒼白。


    即便是他的外表的依舊髒兮兮的,邢殺塵他們也能夠看出來,因為實在是太明顯了。那是一種從骨子裏滲出的慘白。


    一卜子在咳一會兒之後,又運功調節了一下,取出丹藥來服下,臉色這才變得好看一些。


    見到他臉色變好,幾人都趕忙去開口詢問道:“前輩前輩,您到底算他都算到了些什麽?竟然能讓您有如此之大的反應。”


    邢殺塵怔怔的望著那火急火燎的四個人,心說這不是在給我算命麽?怎麽整的他們四個看起來比我還著急呢?


    這四人當中,當屬是蕭麟最著急了。看他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刻都不能等啊,不住的給老者順氣,似乎就等盼著他開口說話呢。


    那一卜子雖然氣息還沒有喘勻,可是在聽到幾人詢問的之後,他的嘴裏,依舊是艱難的開口說著:


    “不可言,不可言。這位小兄弟的命格不可推算,更不可言。老夫隻是剛欲窺探他的命數,便是被當中的因果所重傷。


    就是老夫縱死在此,也窺探不出他命格的萬之一二。他……咳咳咳。”


    還沒有說完呢,他便又是一陣的急咳。之後連道不可再言,不可再言。幾人雖然好奇,但是見到老者都這個樣子了,他們也不好在多問。


    見到他還是連咳不止,隋恆便出來繼續給他順氣,其他幾人則轉頭看向邢殺塵。隻見蕭麟用一隻眼睛上下打量著他,開口說道:


    “你個家夥是什麽鬼命格?竟然還整出不可言來了。命裏到底有什麽事情,還至於這麽神秘?”


    邢殺塵聞言,也是不甘示弱的反擊道:“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還我什麽鬼命格,我的是鬼命格,你的就得是閻王命格。


    你敢讓前輩給你也算一下麽?他保證受傷比算我的時候更重……那個前輩,我不是在說你啊。我是說他呢,他。


    對,就你,剛才說哪了?對了,你敢讓前輩給你也算一下麽?”


    見到他挑釁,蕭麟也不甘示弱了:“好啊,算就算。前輩你修休息好沒有,休息好了給我也算一下,我可以再給你一袋晶石。”


    那老者聽罷是連連擺手,尤其是他在聽到邢殺塵的那句“他保證受傷比算我的時候更重”的時候,差點都又噴出一口血出來。


    他今天就是看到了幾個天賦不俗的少年,好個信想過來給他們看看,沒想到差點把老命給搭在這裏。


    那老者在擺手之後,這才開口說道:“老夫剛才在為這位小兄弟推演的時候,已經被他命格當中的因果所震傷。


    短時間之內,根本再無法行卜算之法,所以小哥你的命數,老夫恐怕是算不了了。”


    雖然他真的是不能再進行卜算了,但是其邢殺塵幾人都覺得他是被邢殺塵剛才的那句話給嚇到了。


    想想也是,這邢殺塵這麽變態的人,老者在給他卜算的時候已經是連噴了五口血出來。這蕭麟比他還要變態,一卜子要是給他推算,說不定今天真可能交代在這裏。


    那一卜子可沒有管他們想些什麽,在說完之後,便是拿起他那杆破幡,當成拐棍,拄在地上一瘸一拐的離去。一邊走著,他口中還在一邊的嘟囔著今天的這個買賣做賠了。


    見到他離去,邢殺塵和蕭麟則是又繼續爭論起誰的命格更鬼一些的事情,但是這個爭論注定是沒有什麽結果了。


    而那一卜子在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終於是停下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搖頭一歎:


    “這兩個孩子的命數,實在是太可怕了。一個能讓我隻稍加推演便身受重傷,另一個更是讓我連算都不敢去算。真是不知道,古玄師伯是從哪裏找到他們這兩個怪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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