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他練成了‘躡足’啊。”


    古玄這邊正帶著滿臉明悟的感歎著,那邊戴白卻是一臉見了鬼的神色,忍不住的內心的驚訝,驚唿道:


    “你竟然知道躡足?!”


    聽聞他高聲驚唿的話語,古玄微微一笑:


    “戴門主,你我雖是同一輩的人,可是我當上這道宗掌教的時候,武門還是由尊師在執掌呢。這武門與道宗的交流由來已久,當年你我還都是弟子的時候,不是還曾交流過呢麽。


    而我當上道宗掌教的時候,曾在一次交流的時候,偶然間聽到過尊師提起這武技‘躡足’之事。


    說這這一項武技已經有許多年都沒有出現滿足其修練條件的人了,上一次有人修成此法的時候,還是他在武門當弟子的時候呢。我當然知道了。”


    戴白聽的心中一凜,的確,古玄當上這道宗掌教的年頭,要遠比他當上武門門主的時間要早的多。


    而古玄所說之事,他也一樣從師尊那裏聽到過,這麽說來,他還真的是從自己的師傅那裏得知躡足的事情的。


    另外,聽古玄提起的當年他們的交流之事,戴白也是不由的一陣感歎啊。當年他第一次參加交流的時候,情況與如今是何等的相似。


    道宗的弟子也是剛入宗兩個月多一些,而他們也是已入宗兩年之久,規矩也同樣是按照他們武門來的。可是結果,卻是武門被道宗給打的慘敗。


    原本他們還占有些優勢,當道宗揚名在外的鬆雲和東南離被打敗的時候。極武堂還有十個人沒有上場,其中就包括了他。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那屆武門弟子的兩個噩夢出現了。古玄和佰默這兩個人,直接力挽頹勢,平分了他們這還剩下十個人的極武堂。


    而他,作為最後一個上場的弟子,可以說是承載了所有人的希望,可是他拚進全力,最終也還是惜敗在了已經打過了四場比賽的古玄的手中。


    從此之後,每一次交流他都要和古玄或是佰默中的一個人打,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贏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而且他發現,他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來大,到了最後幾次次交流的時候,這兩人的甚至都已經不上場了。最後壓軸的,往往是鬆雲東南離或是老酒鬼。而他,則是連他們三個也都打不過了。


    至於佰默和古玄,前者已經成為了臨南境所有同輩人心中的噩夢。而後者,則是成為了他們心目中的神話。


    即便是時至今日,他自己成為了武門的門主,坐在古玄的對麵,與他鬥智鬥勇。可內心當中,其實還是有些打怵的。但是他不能表露出來,因為他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武門。


    所以這次交流他尤為的重視,特別是新一屆弟子之間的比賽,因為這就像他們當年那屆的縮影一般。他想通過這次比賽來獲得勝利,以解開自己心中的一個心結。


    也隻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提前做出了這麽多的準備,他在來道宗之前,就費盡心思的打聽一切有關道宗的三大親傳弟子的消息。


    就是為了找出專門的方法人員來對付他們,讓他們一戰而敗。他不僅是要贏,還要贏得漂亮。而這武門許久不見的躡足武技的修成者,就是他選出來專門對付帝彩瞳的人。


    想到這裏,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開口問道:


    “就算古玄掌教從我的師尊那裏聽到了有關武技‘躡足’的訊息,可我武門這麽多武技,同樣也有許多多年沒人連成的,你是怎麽知道的我這名弟子修練的就是躡足的?”


    “其實從剛才你說這孩子是專門克製帝彩瞳的時候,我就想到他可能修成‘躡足’了。因為尊師所告訴我的有關這項武技的消息,要比你想象的多,基本吧有關這個武技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比如這武技的能力以及效果,還有想要修練這個武技的先決條件,就是需要人在尚未覺醒成修之前便服下‘寒吸草’這件事情。


    若服下‘寒吸草’之後,此人能活下來,身體變迴發生異變,即可修練此法。我想戴門主所說的意外,應該就是次此子在年幼的時候,曾誤食過‘寒吸草’未死吧。”


    古玄都已經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了,戴白也是不再往下詢問,因為他已經知道古玄關於‘躡足’這項武技,了解的有多詳細了。


    見到他不再詢問,古玄也是扭頭對還是不明所以的佰默說道:“對方修有‘躡足’這項武技,看來彩瞳這次,恐怕是危險了啊。”


    雖然他們兩人說的很樂嗬,可是他還是聽不懂。雖然當年武門的老門主在和古玄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他沒有來呢。


    知道他不知道,古玄也沒有解釋過多,隻是開口說道:“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擂台之上


    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帝彩瞳一直都在狠狠的壓著武門的那為選手在打。台下的道宗弟子非常振奮,可她卻是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感覺,反而還緊張異常。


    因為她雖然表麵上看上去占著特別巨大的優勢,可實際上,她卻是連對方的一點汗毛都沒有傷到過呢。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對方在隱藏實力。


    忽然帝彩瞳嬌聲喝道:“嘿,你到底還想不想打,想打的話,就拿出你的真本事來,別在那藏著掖著的。”


    見到帝彩瞳已經識破的了自己在藏拙,對方輕聲稱讚道:“真不愧是上古九彩聖瞳的擁有者,竟然這麽快就看出我未盡全力了。”


    說到這裏,他也是搖頭一歎:“我是真不想展露實力啊,一旦展露,那就意味著要分勝負了。像你這樣可愛的女孩子,我是真的想再和你多交一會兒手的。”


    對於對方有些輕薄有些稱讚的話語,帝彩瞳沒有理會,而是注意到了他之前所說的話,隻聽她輕聲喝道:


    “哼,就算你隱藏了實力,你就這麽有信心能夠輕易的打敗我麽?我看未必吧。”


    聽聞此言,對方也是一歎:“哎呀呀,看來我被美女瞧不起了呢。既然如此,我還真的要拿出一些實力來了。不然的話,美女還以為我是在說大話呢。”


    說道這裏,他也是猛然擋住了帝彩瞳的攻勢,也不進攻,而是跳出了交手的範圍之外。


    隻見他扭動了一下脖子,隨後又鬆了鬆全身的筋骨,這才擺出了個架勢,並開口說道:“小美女,記住了哦,我叫桃盛,你是擺在我的手上的。”


    “我管你桃勝還是桃敗的,你先打贏了我,再來說這句話吧。”帝彩瞳不屑的開口道。


    “好啊。”桃盛點頭:“你可要盯緊我的動作哦。”


    不用他說,帝彩瞳肯定會盯緊這家夥的動作的。不管對方表麵上表現的怎麽樣,但隻要他衣服上繡著極武堂的標誌,就代表這個人的實力是非同一般的。


    麵對這樣的對手,帝彩瞳當然不會掉以輕心了。但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超出了她和現場觀眾的預料。


    帝彩瞳的眼睛一直都在盯著對方,一戰都不眨。可是下一秒,意外發生了。在帝彩瞳的眼中,對方上一秒還待在原地。


    可是下一秒,那桃盛竟是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一掌直奔她麵門而來。帝彩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驚得汗毛倒立。


    幸虧她反應迅速,以極快的速度躲過了對方一掌,並且跳到了擂台一邊。不然的話,就這直奔麵門的一掌,差不多就能結束這場比賽了。


    帝彩瞳跳到擂台一側之後,也是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怎麽也想不通,對方為什麽會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就算是邢殺塵的太一步,也一樣有個邁步的動作啊。可是那桃盛,根本就是突然出現的,就像是瞬移一樣。


    她不理解,底下的觀眾們比她更加的不理解。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那桃盛跟本就是直接向帝彩瞳跑去的,可是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等對方到了近前的時候,才堪堪反應過來。


    不過既然帝彩瞳躲開了,他們也隻是當三師姐分神了而已,並沒有太過在意。而接下發生的事情,卻是不讓他們這麽想了。


    跳到擂台一邊之後,帝彩瞳更加專注的盯著桃盛,簡直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


    然而下一秒,對方還是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還是朝著麵門的一掌,還是被帝彩瞳非常極限的躲開了。


    接下來的幾波攻擊,都是這個樣子的。這下台下的觀眾們能終於確定的,帝彩瞳的沒有反應,並不是個巧合,而是對方使出了某種武技的緣故,使得他們能看到的動作,帝彩瞳無法看到。


    看台之上,佰默也是有些發蒙,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桃盛的動作並不迅速,可為什麽彩瞳每次都是要等到對方到眼前的時候才能堪堪的反應過來呢?”


    古玄也是神色你凝重的開口說道:“她不是不想做出反應,而是對方之前的動作,她看不見。”


    “看不見?”佰默不解,隨即像明白了什麽似得,滿臉震驚的開口說道:“難道……”


    “沒錯。”古玄點了點頭:“就是因為這武技‘躡足’的緣故。這是一項唿吸,腳步,與動作相結合的武技。


    他因為服食了‘寒吸草’的緣故,能夠隱藏自身唿吸和氣息,同時還能夠察覺到對方唿吸中的規律。


    這兩者再與特殊的步伐相結合,才會做到這種欺瞞對手的眼睛,使對手看不見自己的動作的效果。”


    古玄解釋過之後,佰默更加不解了:“可是這彩瞳的眼睛可是九彩聖瞳啊,這躡足為什麽也能瞞過她的眼睛呢。”


    “你錯了。”古玄搖頭:“正因為彩瞳的眼睛是九彩聖瞳,所以她不僅會受到欺騙,而且她受到欺騙的程度,反而還要比被人深呢。”


    “為什麽?”佰默蒙了。


    “那是因為,眼睛越好的人,就會越發的依賴她的雙眼。但是你要知道,即便是九彩聖瞳,也有它所處理不了的訊息。


    可是正因為他過分依賴於雙眼,所以一旦當眼睛接受到處理不了的訊息的時候,對她的影響也會遠大於常人。所以戴白說此人是專門克製帝彩瞳的,一點都沒有說錯。”古玄解釋道。


    他解釋完了之後,佰默終於是沉默了,半晌之後才開口說道:“那彩瞳豈不是輸定了?”


    “這倒未必,看她什麽時候能發現那件事情了。”古玄略帶神秘的說道。


    “哪件事情?”


    佰默剛剛問完,古玄還沒有迴答的時候,兩人忽然一同向廣場上看去。


    因為帝彩瞳無法看到對方的動作,所以在數次的交手當中已經收到了兩下攻擊了,剛才正挨了第三下,終於是沒有挺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而道宗的弟子在剛才發現對方有辦法,使得三師姐無法捕捉到他的動作的時候,也是不由的有些發慌。


    而今見到她吐血,終於是忍不住騷動了起來,都在議論紛紛說三師姐不會隻一場就敗了吧。


    不過更多的是在說對麵太狡猾,很明顯是調查過道宗親傳弟子,才會派出這麽一個家夥上場的。


    不然怎麽可能會這麽巧,這邊帝彩瞳的眼睛好,那邊就派出了一個能讓她眼睛失效的弟子出來。


    正是因為他們的討論,使得道宗這邊的情況有些混亂,就連紫羽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幾次出言都沒有穩住局麵。


    而就在場麵將要失控的時候,在道宗弟子的最後方,忽然傳來了一聲大喝:“都慌什麽!”


    此人一句高喝,直接是讓道宗所有的弟子都安靜了下來。紛紛向後望去,在看清來人之後,臉上均是湧現出了狂喜之色:


    “二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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