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錚的目光淩厲，直逼心髒, 讓趙筱漾喘不過氣, 她覺得窒息。她並不喜歡這樣的逼迫感, 笑容漸漸斂起，她麵前是冰冷。
“我們才十六歲。”
“十六歲又怎麽樣？你不是我的未婚妻？”
趙筱漾咬著下嘴唇, 強忍著疼往後退了半步。婚約，未婚妻，嫁給他, 幾個詞像如來佛祖的五指山，趙筱漾被死死壓在下麵。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她是周錚的童養媳。童養媳並不是什麽好詞，她至今記得初見時, 王昊打趣說她是林妹妹。
她身上的標簽不是趙筱漾，而是周錚的童養媳。
“錚哥！”王昊跑過來, 說道，“去打遊戲嗎？好久沒玩了，帶上筱漾妹妹, 我們正好五個人開黑。”
“不去。”周錚突然打橫抱起趙筱漾，說道，“你們去吧。”
趙筱漾迴過神立刻掙紮, “周錚！”
周錚的手不要了？他瘋了吧？
身後幾個人也全愣住了, 周錚這是公主抱麽？
蔣旭然抬步想追上去, 就被拉住, 皺眉迴頭, “幹什麽？”
王昊攀住蔣旭然的肩膀，“我們去打遊戲吧，人家小兩口的事，我們還是別攙和了。”
什麽小兩口？蔣旭然的臉色頓變，隨即脖子到耳朵發燒的紅。
“啊？”
“你沒談戀愛你不懂。”王昊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感歎道，“人家需要的是個人空間。”
屁股上挨了一腳，王昊迴頭，“方伶俐！”
方伶俐抬起下巴冷哼，“你經驗十足啊？”
周錚步伐凜冽，大步走上樓梯，四周已經沒人了。他俯身貼著趙筱漾的耳朵，語氣兇狠，唿吸熾熱滾燙，“你再動，我就在這裏親你。”
趙筱漾僵住，那唿吸灼燒的她心髒隱隱發疼。
進了教室，周錚踢上門，把趙筱漾放到桌子上。教室裏空蕩蕩，其他人都在操場，隻有他們兩個人。趙筱漾推開周錚想跳下椅子，周錚抬起膝蓋一頂，本來就靠後的書桌直接撞到了牆上，周錚抬手按在牆上，俯視趙筱漾，漆黑的眼裏是盛怒，“趙筱漾，你躲我？”
趙筱漾跟他親也親過了，抱也——算抱過了吧，雖然她是在極度害怕的狀態下抱了自己，但這不重要，抱過了。現在竟然不認賬。
“如果你再這樣。”趙筱漾抬起下巴，咬牙道， “我就告訴你爸媽，即便你會打我，我也告訴他們。”
“什麽？”還帶找家長告狀的？不是，他什麽時候碰過趙筱漾？
趙筱漾的喉嚨滾動，她深吸氣，話出口的那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你太孟浪。”
周錚：“……”
趙筱漾的大眼睛裏盈滿了淚，睫毛被沾濕。小臉板著，櫻唇緊抿，她一臉視死如歸。孟浪？周錚快不認識這兩個字了。
“我什麽時候打你了？”
趙筱漾狠狠擦了一把臉，她氣到了極點，氣到手指發抖。周錚的威脅，讓她覺得周錚是個二流子，怎麽會有這樣惡劣的人？她以為周錚變好了。
“你要告訴他們什麽？”周錚直起身，轉頭看向黑板，掐了掐眉心。倏然轉身，拳頭落到趙筱漾屁股下麵的書桌上，“去告訴他們，我在跟你談戀愛，看他們管不管？”
趙筱漾嚇得抖了下，大顆大顆的淚滾下來，她哭的沒聲。就隻是落淚，大眼睛直直盯著周錚。
“哭什麽？你還委屈？”周錚心煩意亂，煩躁到了極點，趙筱漾又哭，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趙筱漾，你知不知道婚約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她是周錚的附屬品，她沒有自由。就算告訴周啟瑞和薛琴又怎麽樣？就像周錚說的，又怎麽樣？她親耳聽到周啟瑞說，他們將來會結婚。
趙筱漾沒有選擇權，她寄人籬下。
“不要哭。”
趙筱漾垂下頭，膝蓋疼的發麻，她咬著嘴唇。咬出了血，腥鹹湧進了嘴裏，趙筱漾抿掉。
“我讓你不要哭了。”周錚怒道。
趙筱漾掐著手心，抬起頭看周錚，又覺得他陌生。兩人視線對上，趙筱漾縮了下脖子，周錚說，“你很怕我？”
他突然有一個很荒唐的想法，趙筱漾讓他親，會不會是因為怕他？不敢反抗。這個想法一旦湧入大腦，野火燎原，燒的理智寸草不生。
周錚的手托著趙筱漾的下巴，用拇指揩掉趙筱漾的淚，俯身盯著她，又重複了一遍，“你很怕我？”
趙筱漾徹底縮迴殼裏去了，點頭點到一半又搖頭。
“到底怕不怕？”
趙筱漾的臉全陷在他的手裏，她不能很大幅度的抽出臉，被迫跟周錚對視。趙筱漾又咬嘴唇，周錚蹙眉，沉聲道，“不準咬。”
趙筱漾立刻鬆開。
“操！”周錚鬆開趙筱漾，真的是無力，憋屈。媽的，他在做什麽？把趙筱漾惹哭很爽麽？爽他媽！煩死了，周錚抬起袖子胡亂的給趙筱漾擦了一把臉，“我不會打你，這輩子都不會！”嘴炮趙筱漾也會當真，她跟方伶俐那些糙人他們不一樣。她是精雕玉琢的瓷娃娃，碰一下就碎，“我不問了，你別哭。”
趙筱漾坐在桌子上，一言不發。
“我看看你的腿。”周錚拉過椅子坐下，這才發現血已經浸透了牛仔褲，她身上穿著深色的牛仔，膝蓋上一片全是暗沉的血。
周錚抬頭，“你不疼？你剛剛怎麽不說？”
“把褲子挽起來。”周錚命令。
趙筱漾看著麵前的人，周錚的頭發又硬又黑，看起來就很兇。趙筱漾挽不起來褲子，疼的一頭汗，牛仔褲太緊了。她抬頭，對上周錚的眼立刻搖頭，“我不疼，真的。”
周錚快氣死了。
他又轉身，“上來吧，我背你，去醫院。”
“我真的不疼。”
“再廢話我——”周錚還不能威脅，威脅趙筱漾就當真，當真就氣死他。周錚咬牙切齒，半晌道，“那我抱你，我的手不要了，我抱著你行吧？”
最終趙筱漾又趴到周錚的背上，這事兒簡直沒法說。在醫院處理傷口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挺無理取鬧，周家給她一切好的東西，周小少爺想怎麽樣就怎麽，那是合理的。但是感情上，她又覺得不應該這樣。在一起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喜歡周錚。
趙筱漾現在對喜歡兩個字還很模糊，她無法準確的定義。她現在不知道周錚對自己的好，是因為自己是趙筱漾，還是因為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雖然兩個身份都是趙筱漾，但是意義不一樣。趙筱漾別扭到難受，她在心裏蠻橫的批評自己，但麵對周錚還是別扭。
因為褲子沾到血肉裏了，不得不把褲子下半部分剪掉。趙筱漾掙紮著站起來，周錚就脫掉校服外套彎腰係在趙筱漾的腰間，遮住醜陋的半截牛仔褲。
“走了，背你迴家。”
等著看病的一對老夫妻感慨，“兄妹感情多好。”
兄妹個屁！這是女朋友。周錚陰沉著臉，又不能反駁，趙筱漾聽到再哭的死去活來，哄人太費勁了，蹲下去，“快點上來。”
到家的時候是七點，到門口趙筱漾強烈要求周錚把她放下來，周錚才放下趙筱漾，背著兩個書包。“走不動就叫我。”
“嗯。”
進門猝不及防看到客廳沙發上冷臉相對的薛琴和周啟瑞，氣氛十分詭異，周錚把書包放到櫃子上。“爸媽。”
薛琴站起來，說道，“放學了？”
“嗯。”
趙筱漾隨後進門，薛琴心不在焉，看了眼就說，“你們一起啊？挺好的。”
周錚看著薛琴，薛琴沒看到趙筱漾光著小腿麽？
“阿姨好。”趙筱漾乖巧問好。
“筱漾乖。”薛琴勉強的笑了笑，把手搭在周錚的肩膀上，說道，“我得去一趟澳洲，最近不能在家陪你。”
趙筱漾也感受到氣氛不對，本能的看向聯盟夥伴周錚，周錚偏頭示意她上樓。趙筱漾一瘸一拐的上樓，客廳周啟瑞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也沒人注意到她，她忍著疼拖著腿快步走上去。
“怎麽又去澳洲？不是剛迴來？”
“你姥姥生病了。”薛琴說，“很嚴重，可能扛不過去。”
“啊？”周錚沒想到會是這樣，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外公外婆了，自從他們搬到澳洲，周錚再沒見過，“那我跟你一起去？怎麽會這樣》”
“薛琴，你現在去澳洲，你很清楚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周啟瑞站起來，手上的煙還燃燒著，“你清楚的。”
“那是我爸媽！我的父母！”薛琴迴身，扯起嘴角冷笑，滿是諷刺，“你隻關心你的仕途，你有感情麽？周啟瑞，你身體裏的血是涼的吧？”
“他們為什麽要去澳洲？你心裏沒有數麽？我保下來你已經夠難做了。你現在這麽做，誰的血是涼的？”周啟瑞狠狠抽了一口煙，掐滅煙，把煙頭扔進煙灰缸，濺起了煙灰。他直起身，沉邃的眼裏是沉甸甸的情緒，“周錚不能去澳洲，你也不能，這件事沒得商量。”
薛琴轉身抱住周錚，緊緊抓著周錚的胳膊，抓的周錚有些疼。周錚抬手抱住薛琴，攥緊了拳頭。
周啟瑞在原地走了兩步，抬起手，在空中揮了半晌又落下。他一瞬間，顯出疲憊的老態，“阿琴，我們沒得選。”
“我們才十六歲。”
“十六歲又怎麽樣？你不是我的未婚妻？”
趙筱漾咬著下嘴唇, 強忍著疼往後退了半步。婚約，未婚妻，嫁給他, 幾個詞像如來佛祖的五指山，趙筱漾被死死壓在下麵。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她是周錚的童養媳。童養媳並不是什麽好詞，她至今記得初見時, 王昊打趣說她是林妹妹。
她身上的標簽不是趙筱漾，而是周錚的童養媳。
“錚哥！”王昊跑過來, 說道，“去打遊戲嗎？好久沒玩了，帶上筱漾妹妹, 我們正好五個人開黑。”
“不去。”周錚突然打橫抱起趙筱漾，說道，“你們去吧。”
趙筱漾迴過神立刻掙紮, “周錚！”
周錚的手不要了？他瘋了吧？
身後幾個人也全愣住了, 周錚這是公主抱麽？
蔣旭然抬步想追上去, 就被拉住, 皺眉迴頭, “幹什麽？”
王昊攀住蔣旭然的肩膀，“我們去打遊戲吧，人家小兩口的事，我們還是別攙和了。”
什麽小兩口？蔣旭然的臉色頓變，隨即脖子到耳朵發燒的紅。
“啊？”
“你沒談戀愛你不懂。”王昊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感歎道，“人家需要的是個人空間。”
屁股上挨了一腳，王昊迴頭，“方伶俐！”
方伶俐抬起下巴冷哼，“你經驗十足啊？”
周錚步伐凜冽，大步走上樓梯，四周已經沒人了。他俯身貼著趙筱漾的耳朵，語氣兇狠，唿吸熾熱滾燙，“你再動，我就在這裏親你。”
趙筱漾僵住，那唿吸灼燒的她心髒隱隱發疼。
進了教室，周錚踢上門，把趙筱漾放到桌子上。教室裏空蕩蕩，其他人都在操場，隻有他們兩個人。趙筱漾推開周錚想跳下椅子，周錚抬起膝蓋一頂，本來就靠後的書桌直接撞到了牆上，周錚抬手按在牆上，俯視趙筱漾，漆黑的眼裏是盛怒，“趙筱漾，你躲我？”
趙筱漾跟他親也親過了，抱也——算抱過了吧，雖然她是在極度害怕的狀態下抱了自己，但這不重要，抱過了。現在竟然不認賬。
“如果你再這樣。”趙筱漾抬起下巴，咬牙道， “我就告訴你爸媽，即便你會打我，我也告訴他們。”
“什麽？”還帶找家長告狀的？不是，他什麽時候碰過趙筱漾？
趙筱漾的喉嚨滾動，她深吸氣，話出口的那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你太孟浪。”
周錚：“……”
趙筱漾的大眼睛裏盈滿了淚，睫毛被沾濕。小臉板著，櫻唇緊抿，她一臉視死如歸。孟浪？周錚快不認識這兩個字了。
“我什麽時候打你了？”
趙筱漾狠狠擦了一把臉，她氣到了極點，氣到手指發抖。周錚的威脅，讓她覺得周錚是個二流子，怎麽會有這樣惡劣的人？她以為周錚變好了。
“你要告訴他們什麽？”周錚直起身，轉頭看向黑板，掐了掐眉心。倏然轉身，拳頭落到趙筱漾屁股下麵的書桌上，“去告訴他們，我在跟你談戀愛，看他們管不管？”
趙筱漾嚇得抖了下，大顆大顆的淚滾下來，她哭的沒聲。就隻是落淚，大眼睛直直盯著周錚。
“哭什麽？你還委屈？”周錚心煩意亂，煩躁到了極點，趙筱漾又哭，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趙筱漾，你知不知道婚約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她是周錚的附屬品，她沒有自由。就算告訴周啟瑞和薛琴又怎麽樣？就像周錚說的，又怎麽樣？她親耳聽到周啟瑞說，他們將來會結婚。
趙筱漾沒有選擇權，她寄人籬下。
“不要哭。”
趙筱漾垂下頭，膝蓋疼的發麻，她咬著嘴唇。咬出了血，腥鹹湧進了嘴裏，趙筱漾抿掉。
“我讓你不要哭了。”周錚怒道。
趙筱漾掐著手心，抬起頭看周錚，又覺得他陌生。兩人視線對上，趙筱漾縮了下脖子，周錚說，“你很怕我？”
他突然有一個很荒唐的想法，趙筱漾讓他親，會不會是因為怕他？不敢反抗。這個想法一旦湧入大腦，野火燎原，燒的理智寸草不生。
周錚的手托著趙筱漾的下巴，用拇指揩掉趙筱漾的淚，俯身盯著她，又重複了一遍，“你很怕我？”
趙筱漾徹底縮迴殼裏去了，點頭點到一半又搖頭。
“到底怕不怕？”
趙筱漾的臉全陷在他的手裏，她不能很大幅度的抽出臉，被迫跟周錚對視。趙筱漾又咬嘴唇，周錚蹙眉，沉聲道，“不準咬。”
趙筱漾立刻鬆開。
“操！”周錚鬆開趙筱漾，真的是無力，憋屈。媽的，他在做什麽？把趙筱漾惹哭很爽麽？爽他媽！煩死了，周錚抬起袖子胡亂的給趙筱漾擦了一把臉，“我不會打你，這輩子都不會！”嘴炮趙筱漾也會當真，她跟方伶俐那些糙人他們不一樣。她是精雕玉琢的瓷娃娃，碰一下就碎，“我不問了，你別哭。”
趙筱漾坐在桌子上，一言不發。
“我看看你的腿。”周錚拉過椅子坐下，這才發現血已經浸透了牛仔褲，她身上穿著深色的牛仔，膝蓋上一片全是暗沉的血。
周錚抬頭，“你不疼？你剛剛怎麽不說？”
“把褲子挽起來。”周錚命令。
趙筱漾看著麵前的人，周錚的頭發又硬又黑，看起來就很兇。趙筱漾挽不起來褲子，疼的一頭汗，牛仔褲太緊了。她抬頭，對上周錚的眼立刻搖頭，“我不疼，真的。”
周錚快氣死了。
他又轉身，“上來吧，我背你，去醫院。”
“我真的不疼。”
“再廢話我——”周錚還不能威脅，威脅趙筱漾就當真，當真就氣死他。周錚咬牙切齒，半晌道，“那我抱你，我的手不要了，我抱著你行吧？”
最終趙筱漾又趴到周錚的背上，這事兒簡直沒法說。在醫院處理傷口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挺無理取鬧，周家給她一切好的東西，周小少爺想怎麽樣就怎麽，那是合理的。但是感情上，她又覺得不應該這樣。在一起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喜歡周錚。
趙筱漾現在對喜歡兩個字還很模糊，她無法準確的定義。她現在不知道周錚對自己的好，是因為自己是趙筱漾，還是因為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雖然兩個身份都是趙筱漾，但是意義不一樣。趙筱漾別扭到難受，她在心裏蠻橫的批評自己，但麵對周錚還是別扭。
因為褲子沾到血肉裏了，不得不把褲子下半部分剪掉。趙筱漾掙紮著站起來，周錚就脫掉校服外套彎腰係在趙筱漾的腰間，遮住醜陋的半截牛仔褲。
“走了，背你迴家。”
等著看病的一對老夫妻感慨，“兄妹感情多好。”
兄妹個屁！這是女朋友。周錚陰沉著臉，又不能反駁，趙筱漾聽到再哭的死去活來，哄人太費勁了，蹲下去，“快點上來。”
到家的時候是七點，到門口趙筱漾強烈要求周錚把她放下來，周錚才放下趙筱漾，背著兩個書包。“走不動就叫我。”
“嗯。”
進門猝不及防看到客廳沙發上冷臉相對的薛琴和周啟瑞，氣氛十分詭異，周錚把書包放到櫃子上。“爸媽。”
薛琴站起來，說道，“放學了？”
“嗯。”
趙筱漾隨後進門，薛琴心不在焉，看了眼就說，“你們一起啊？挺好的。”
周錚看著薛琴，薛琴沒看到趙筱漾光著小腿麽？
“阿姨好。”趙筱漾乖巧問好。
“筱漾乖。”薛琴勉強的笑了笑，把手搭在周錚的肩膀上，說道，“我得去一趟澳洲，最近不能在家陪你。”
趙筱漾也感受到氣氛不對，本能的看向聯盟夥伴周錚，周錚偏頭示意她上樓。趙筱漾一瘸一拐的上樓，客廳周啟瑞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也沒人注意到她，她忍著疼拖著腿快步走上去。
“怎麽又去澳洲？不是剛迴來？”
“你姥姥生病了。”薛琴說，“很嚴重，可能扛不過去。”
“啊？”周錚沒想到會是這樣，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外公外婆了，自從他們搬到澳洲，周錚再沒見過，“那我跟你一起去？怎麽會這樣》”
“薛琴，你現在去澳洲，你很清楚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周啟瑞站起來，手上的煙還燃燒著，“你清楚的。”
“那是我爸媽！我的父母！”薛琴迴身，扯起嘴角冷笑，滿是諷刺，“你隻關心你的仕途，你有感情麽？周啟瑞，你身體裏的血是涼的吧？”
“他們為什麽要去澳洲？你心裏沒有數麽？我保下來你已經夠難做了。你現在這麽做，誰的血是涼的？”周啟瑞狠狠抽了一口煙，掐滅煙，把煙頭扔進煙灰缸，濺起了煙灰。他直起身，沉邃的眼裏是沉甸甸的情緒，“周錚不能去澳洲，你也不能，這件事沒得商量。”
薛琴轉身抱住周錚，緊緊抓著周錚的胳膊，抓的周錚有些疼。周錚抬手抱住薛琴，攥緊了拳頭。
周啟瑞在原地走了兩步，抬起手，在空中揮了半晌又落下。他一瞬間，顯出疲憊的老態，“阿琴，我們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