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林天行便被一陣吵雜的聲音給吵醒了,林天行下樓之後,發現酒樓門口十分熱鬧,不僅僅隻是城防軍,還有很多人在圍觀,指指點點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麽,隻知道城防軍的臉色都很難看,還有一群衣著華麗的人,臉色無比鐵青。


    “一大清早我就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是發生了什麽重大事件了嗎,不會是太歲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麽好事了吧?”林天行一邊說著,一邊盯著太歲。


    太歲攤開雙手,表示很委屈,“為什麽菌主大人覺得,這事情一定跟我有關呢,我發誓,我昨天晚上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就一直呆在酒館裏麵,連一隻螞蟻都沒有殺死。”


    “哦。”太歲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林天行也無法可說了,但讓林天行無語的是,太歲話鋒一轉,“不過這件事情,還真的跟我有點關係。”


    “那好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昨天晚上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死的是一名三十五歲的中年女性,身份相當尊貴,她可是古羅塞帝國僅有的七位女性侯爵之一,她的父親是一位親王,她不僅僅隻是被殺了,而且還是被奸*殺,飽受了許多非人虐待之後才被殺死。在此之後,她後背的皮膚還被割了下來,做成了一張人皮紙,在上麵寫了幾句話。”


    太歲一步都沒有踏出酒樓,卻完全掌握了這一起事件的全部信息,甚至還推斷出了完整的事情經過,說實在話,太歲這貨不去當偵探真是可惜了。


    林天行敲了敲桌子,歎了一口氣之後道:“讓我猜猜,這留的那幾句話,應該是跟我或者神之手傭兵團有關係是吧。”


    “菌主大人英明。”太歲小小的奉承了一句。


    “英明個屁啊,你昨天剛抓了一個賞金犯迴來,還告訴他的老爹是一個更加變態的賞金犯,他的懸賞還是一個伯爵爵位,擺明了就是告訴我,你的目標就是他,今天就出現了這麽一個兇殺案,我用腳指頭都知道就跟這個變態有關係。他怎麽找到這裏的,還不是你留了訊息給他,不用說,一定是留了我的名號。”林天行大吐苦水,寶寶心裏苦啊,這事真的跟寶寶沒多大的關係。


    “你就是林天行?”一個威武的中年男人,走到林天行的麵前沉聲問道,語氣之中帶著充滿了興師問罪的味道。


    “有事嗎?”林天行眉頭微皺了一下。


    “昨天晚上你在哪裏?”


    “睡覺啊,就在這裏,外麵還有一千多人守著呢,你們城防軍還真是閑啊,一千多人守我們幾個人,真是為市民著想,想必城內的治安一定相當好吧!”林天行這一段話,完全就是冷嘲熱諷指桑罵槐,表麵聽起來像是在誇獎城防軍,可事實上卻是在批判他們的不是,而且還是皮無完膚的那一種。


    “你跟一起兇殺案有關係,跟我們走一趟吧!”中年男人臉色陣青陣白的,看上去十分的難受,就好像是便秘了那般的,想要說什麽,但卻最終沒有說。


    他必須克製自己,跟林天行吵架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現在需要做的是破案,盡快抓到黑伯爵,時隔多年黑伯爵再一次來到古羅賽帝國作案,就選了如此身份尊貴的一個人作為目標,這件事已經驚動了古羅塞十一世,讓他勃然大怒。


    十五年前自己的第七個女兒就是慘死在他的手上,追捕了十五年之後,再一次出現就又有一個女侯爵慘死在他的手上,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帝國的威嚴。


    接到消息的古羅賽十一世,第一時間就把城防官給砍了,誰讓昨天晚上城防軍沒幹正事來著,外交大臣的兩位公子當然不會跳出來主動承擔責任,不砍他還能看誰啊!此外還限定了破案實現,不在時限之前完成任務的話,那麽下一個掉腦袋的就是他了。


    “憑什麽,要我配合調查的話,總也得有證據吧。”林天行話剛一說完,一張鮮血淋淋的人皮便丟到林天行的麵前,人皮上寫有幾個字,‘林天行,把我的兒子還給我,我還可以留你一條全屍。’


    “切!”林天行撇撇嘴,沒有多說什麽,敢來我讓你知道,誰留誰全屍。


    “這件事跟你有脫不了的幹係,所以你必須跟我們走,別逼我們動粗。”


    林天行一拍桌子,他剛想說點什麽,太歲一手按在林天行的肩膀上,微笑道:“這件事跟我們團沒有多大的關係,因為這件事情是我弄出來的,黑伯爵的兒子也是我抓的,而且……”


    太歲手一揮,一道風刃一閃而逝,被捆綁在一旁的黑手,他的頭顱就被切下來了,至死為止他也無法相信,太歲說動手就動手,一點征兆都沒有的就把自己給殺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現在人是我殺的,我要領賞金,伯爵大人。”


    “你……”中年男人被氣得差點心髒病複發了,黑手可是黑伯爵的兒子,是現在能夠引黑伯爵上鉤最重要的魚餌,可現在這魚餌被太歲給殺了,這也就讓中年男人引蛇出洞的計劃宣告破產,“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人是我自己抓得,當然不能讓別人撿了便宜,我現在要領賞金,伯爵大人不會阻止吧。”


    “哼,那你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謝謝。”臨走之前,太歲先轉過頭,對林天行微微躬身,表示他現在要先出去一趟。至於他為什麽要殺死黑手,林天行能夠明白他的意思,既然黑伯爵已經來了,並且還找上門了,那麽黑手就不需要留了,與其把他交出去送給別人,還不如自己動手殺了,讓黑伯爵的恨意更深一份,順便把賞金給領了。


    太歲這一走,就是一整天都沒有迴來,一整天下來都十分平靜,酒樓附近連一個城防軍什麽都沒有,那維斯特也跟消失了一般似的,根本沒有再出現。想想也是正常的,城防軍因為失職了,現在城防官都被砍頭了,手底下那些人也不能不敢正事來給林天行添堵,至於維斯特他們在這段時間,也最好老老實實的呆著,因為他們現在自己就很麻煩。


    林天行絲毫都不擔心太歲,以太歲那家夥的能耐,還真沒有人可以留得住他,他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的,林天行對此很有信心,果不其然的,到了傍晚的時候,太歲便施施然的迴來了。


    “菌主大人,這是懸賞金。”太歲拿出一張水晶卡,薄薄的水晶卡質地非常不錯,還有點魔抗和物抗屬性,相當於地球上的銀行卡,方便大規模的金額交易。


    “哦,給我的。”林天行伸手就要去拿,但太歲卻縮了迴去道:“沒什麽,我就是讓您看看,讓您知道有這麽一迴事而已,畢竟以菌主大人您的個性,實在不適合管錢。”


    “那你還給我看個屁啊,逗我玩呢。”


    “管理酒樓需要不少錢呢。”太歲環視了酒樓一周之後,淡淡地說道。


    “說得好像這酒樓是我們的。”林天行可沒有忘記,他們暫時隻是住在這裏而已,雖然這酒樓是無主之物了,但也不屬於他們的啊。


    “這將會成為菌主大人的產業,提前稍微準備一下,是必須的。”


    “你把這個地方買下來了嗎?”林天行想到了一個可能。


    太歲聳聳肩,自信一笑道:“不需要買。”


    太歲說的話讓林天行實在有些雲裏霧裏的,不過算了,別想那麽多先吃飯,晚飯的時間到了。


    “團長大人,太歲大人他們不需要吃飯嗎?”少女溫妮怯怯的問道,對於自己能夠跟林天行他們一起,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感到有些忐忑不安,同時又關心太歲和鐵鏽,因為他們一整天都還沒有吃半點東西呢。


    “他們的飲食方式跟別人的不一樣,所以你不需要理會他們,尤其是太歲,那小子根本就什麽都不需要吃,他隻會吃自己,哦對了,以後你煮東西需要用到蘑菇的話,可以找太歲要,他的下麵可以吃。”


    溫妮和她的母親不是很理解林天行話所表達的意思,葉傾雪和艾希跟林天行久了,已經弄懂了這種話其中的深意了。


    “菌主大人,注意形象,不要汙,而且我不僅僅隻有下麵可以吃。”太歲雖然說的是實話,但話裏麵意思,怎麽那麽容易讓人想歪了呢?


    深夜逐漸降臨,黑夜籠罩了整一片大地,預示著一天又結束了。


    在深夜中,黑伯爵化身成為一道鬼魅般的黑影,悄然無息的靠近酒樓。但在距離酒樓五百米開外的時候,黑伯爵便停了下來,他感覺到了,在酒樓的附近有不少人的存在,他們的氣息很強大,每一個都不在他之下。


    黑伯爵凝視了酒樓一會兒之後,最終沒有選擇靠近,謹慎的他明知道那裏被布下了陷阱,當然不會輕易靠近,雖然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但他可沒有憤怒到失去理智,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所以他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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