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晟直接帶著白星上了三樓,走到走廊的盡頭,便是停了下來。拿出鑰匙,打開房間,葉星晟便帶著白星走了進去。


    房間裏麵就是簡單的一張桌子,一張床,還有幾張凳子。


    走進去之後,葉星晟就很熟悉的抽出了一張凳子,坐了上去,將大劍連同劍鞘從背後拿下,放在了手旁的椅子上,笑了笑,道:“白師弟,坐啊。”


    “啊?師弟?我?”白星指了指自己,轉而卻是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葉星晟將自己臉上的麵具摘下來,一副年輕的麵龐出現在白星的麵前。


    “蕭斐師兄?!”


    那人笑了笑,道:“正是我。”


    這人正是在白星剛入荒天宗時,在第三場試煉賽中,作為白星他們裁判的雙胞胎兄弟中的弟弟,蕭斐。對於蕭斐,白星的印象還不錯。


    白星驚訝的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笑著問道:“蕭師兄怎麽會來到荒天城當上了荒天城城主的?”


    蕭斐將取下的麵具放在桌上,看著白星,倒是有些戲謔的看著白星:“我怎麽當上荒天城城主的一會兒再告訴你,不過,你大大咧咧的出現在蘇家老太爺的壽宴上,幾句話說出來,還將荒天城內所有的家族勢力都是得罪了一遍,你這小鬼,真不怕死啊?!”


    白星看著蕭斐臉上的戲謔,這才想起來那天蕭斐作為城主,也是在場的,一時有些囧,忙笑道:“蕭師兄就別取笑我了,那天本是為了丁小白的事情去的,隻是因為這些人明目張膽的與外人一起謀劃荒天城中的東西,讓我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說著,白星臉色便是有些厭惡,“而且,一群人,沒有一個能夠真誠相待的,全都是偽君子。”


    蕭斐嘿嘿一笑,繼續調笑道:“白師弟,想不到你平時這麽安靜一人,竟然如此的嫉惡如仇,俠肝義膽啊。”


    “這兩個,倒真談不上,我也殺過人。就隻是單純的看見這種人太不順眼,而且,荒天城能夠生存至今,靠的都是荒天宗,一群吃裏扒外的東西,有些不爽罷了。最重要的,我有恃無恐啊!”白星笑道。


    說著,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道:“蕭師兄,你是不是師父派來保護我的人啊?”


    蕭斐看著麵前這個‘直抒胸臆’,看起來傻裏傻氣的師弟,說道:“我是大長老派來保護你的人。但是,我也有事情要做,不能每時每刻都保護你,你小子也自己收斂收斂,別冒得太尖兒,讓一些大人物忍不了了,直接殺人滅口。”


    白星笑了笑,道:“荒天宗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出來試煉,又怎會不帶些護衛,就這樣獨自出來,難道不害怕別人刺殺嗎?所以,他們都在試探,我到底帶護衛了沒有?所以,我沒有必要害怕,暫時來說。”


    說著,那天白星就把有人來刺殺他的事情說給了蕭斐。


    蕭斐聽後,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慢慢地說道,似乎帶著一絲猜測的意味,“丁家,我查了查,是三十年前突然出現在荒天城的,來曆查詢不到,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所以,我猜測,李家盯上丁家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丁家的財產,至少他主要的目的不是這個,而是另外的東西。畢竟,李氏跺跺腳,整個荒域都會抖上三抖的勢力,並不差那些錢。所以,丁家,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不為我們這些外人所知,但李家似乎查出了一點點馬腳。如此,也是丁家這幾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最好的解釋了。”


    說著,蕭斐看著白星,嚴肅的道:“丁家,太複雜,讓我都有些捉摸不透了。而且,丁洪茂,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來到荒天城的最初,他和他妻子就連溫飽都是問題。在這三十年內,兩人不僅僅將新雲商行發展成了荒天城內第一大的商行,而且,似乎正在向外麵發展。在荒天城中,這樣的崛起速度,真的太快了,也難怪四大家族會著急。所以,白師弟,不要和丁小白走得太近。”


    白星知道蕭斐是為了自己好,笑道:“我知道了,蕭師兄。不過,我還是相信我所看到的,聽到的,還有自己的心。”


    蕭斐道:“行了,我說也說了。你隻需要記著一句話,沒有哪個人,是真心為別人的,他總會有自己的目的。人,都是自私的。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白星嘿嘿一笑,道:“說說吧,師兄,你怎麽會來當荒天城的城主?”


    蕭斐見再也說服不了這個師弟,便也不再糾纏,笑道:“行。我就告訴你。”


    “其實很簡單,荒天城的每一代城主,都是荒天宗的弟子,沒有一次例外。這是荒天宗為了把荒天城掌控在自己手中所施行的辦法。而這十年,則輪到我當這荒天城城主了。”蕭斐攤了攤手,道,“就這些了,僅此而已。”


    “是嗎?可是,整天處理這些雜務,修煉呢?”白星問道。


    蕭斐笑了笑,道:“有時候,修煉的多了,腦子就會秀逗了。而進入凡世,則是突破桎梏的一個方法。有時候,再凡世中,你會體驗到更多的東西!”


    “所以,這來當荒天城城主的活計,是你自己討來的了。”


    “額....也可以這麽說吧。”


    蕭斐拍了拍大腿,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事情,道:“明樓那老小子的兒子,明遠,那天被你打傷之後,似乎不行了。這幾天,明樓正到處找尋靈師,為他兒子治病呢!好像,說是過了今晚,就沒救了。”


    白星有些意外,道:“當時,我根本就沒下太重的手啊。而且,我也沒有什麽理由去打傷一個才見了一麵的人吧。哦,不過,他們家的一個客卿,明承,倒好像是與我有莫大仇怨似的,從我來到荒天城,就開始派人盯著我了。”


    說著,白星問道:“那明樓,兒子不行了,是不是要派人來追殺我啊!”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星就看見了蕭斐滿臉的鄙視。


    “師兄,收起你那鄙視的眼神。我這句話,的確是有些蠢了。前天晚上刺殺我的人,就是明樓派來的是吧。”白星道。


    蕭斐點了點頭。


    白星嘿嘿笑了笑,道:“那明樓他得謝謝上蒼,謝謝我,沒有讓那刺客殺死我了。”


    蕭斐有些意外的看著白星,不確定的問道:“你真要去救明樓的兒子,還有你怎麽就確定你能救得了呢?”


    “不去,就不會知道,我到底救不救得了了。況且,這件事情,起因本就是我,算起來,那明家,與我本就無仇無怨。”


    “你去這一趟,不光是為了救那明遠吧。”蕭斐聽到白星這句話的時候,就知曉了他的目的,問道。


    “師兄就是師兄,師弟有什麽都瞞不住啊。確實,我去救明遠,是為了丁小白。”白星笑道,其實,讓白星去的原因,當則是今天丁小白給他說的一句話了:兄弟。


    蕭斐理所當然的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大長老說你太善良,讓我多幫你趕趕旁邊的蚊蟲的意思了。不過,我相信,你身旁的蚊蟲,不用我趕,你的朋友,兄弟就已經幫你趕走了。”


    白星笑道:“謝謝師兄的理解。”


    “那什麽時候去救明遠啊?”蕭斐問道。


    白星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兄,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我想什麽你都知道!”


    蕭斐啐了一口,道:“說什麽呢?師兄我怎麽能是蛔蟲呢?我這是察言觀色好嗎?”


    到此刻,蕭斐也終於明白,那落霓裳為什麽一見麵就纏上了白星,和他玩在一起。這一切,並不僅僅是落霓裳性格活潑大方,更多的原因,卻還在白星身上。


    就像自己,和白星僅見過了兩次麵,還是算上這次。此刻,兩人卻像是相識了好久,開得起玩笑的好友一般。這種力量,讓蕭斐有些羨慕,但也僅僅是羨慕而已。


    “就在比賽之後吧,拖得遲了,我還真怕那明遠支持不住了呢。”


    “行。”


    “到時候,師兄你就這樣...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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