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炎睜開眼睛,看著四周,心想:“這是哪兒?”想翻身,可是翻不過去,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被車撞了。吳炎猛的想坐著來,可不知道為什麽坐不起來。吳炎大喊起來,可是一喊,卻發出怪異的聲音,伸出手一看,自己的手竟然如嬰兒一樣,或者說就是嬰兒的手。自己竟成了嬰兒?吳炎心裏感覺很不可思議,為什麽會這樣?記得自己好像被車撞了,為什麽會成小孩了?正想著,吳炎聽到自己肚裏“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心道:“壞了,自己成嬰兒也就算了,可是荒山野嶺的,怎麽找吃的?”於是,吳炎大聲叫了起來,隻聽一陣陣嬰兒的啼哭聲響了起來。突然,吳炎聽到草叢裏有“沙”“沙”的走路聲,吳炎哭的更賣力了,心想:“自己的命應該保住了。”隻聽走路的聲音在自己頭頂旁邊停住了,吳炎也沒感覺到有什麽動靜,在心裏罵道:“我都哭成這樣了,你不給點吃的,哄哄行不?怎麽這麽冷血?”抬頭一看,呆了,哭聲戛然而止,一匹狼站在那兒,渾身血淋淋的,鼻子聞來聞去,然後伸出舌頭在爪子上舔了舔,看到這,吳炎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炎睜開了眼睛,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沒被狼吃了,身在一個山洞裏。山洞裏充滿血腥味,地上血跡癍癍,大部分已經幹了,隻有很少的一片還有血水流淌。吳炎開始的興奮勁消失了,自己這不是被帶進狼窩裏了嗎?帶進狼窩哪裏還能有活頭?那邊的血已經證明有人在自己前麵被狼吃了。現在狼窩就自己一個,下次狼餓了,就該吃自己了。吳炎一想到自己將要血淋淋的葬身狼腹,便一陣陣的絕望。雖然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裏,莫名其妙的成了小孩,可總算活著,總能再次見到她,如果死了,說什麽都完了,但是如今自己該怎麽辦?身體連支撐自己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還想跑?吳炎仰頭在心裏長歎:“自己怎麽那麽倒黴?考試總是考不上,終於有一次考試好些了,估計能考上了,又出車禍。好不容易沒死,又掉進狼窩……”


    正在吳炎默默的唉聲歎氣時,突然從山洞外傳來了嗚咽聲,像是有人哭似的,可哭聲又不像人,很怪異。吳炎想:“也許是誰的親人被狼吃了吧!出去看看能不能讓他帶自己逃出去?”


    吳炎翻身趴到那,用胳膊使勁撐地,用腳使勁蹬地,終於往前挪了一點。吳炎暗自給自己打氣,以前自己七個月才學會爬,現在估摸著自己也就兩個月就會爬了,要是放到以前,早把父母樂壞了。”


    於是吳炎一步一步往前爬,手和腳被地上的碎石快埂破了,疼的他呲牙咧嘴,還好自己身上有衣服。不過看衣服的樣式,很怪異,不是漢族的人穿的,像少數民族,但到底是什麽民族,吳炎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給自己穿這身衣服的,非富即貴,那怕自己從沒研究過服飾,也能感覺出衣服不是一般人穿的。隻是這樣更增添了吳炎的迷惑,自己為什麽會穿著這麽好的衣服,卻被丟到野外呢?


    正想著,吳炎渾身打了個寒顫,現在不是想這的時候,趕緊想辦法逃吧,不然等狼來了,自己就進狼肚了。


    於是吳炎不再去想手和腳的疼,更不去想衣服的名貴,命才是重要的,沒有命,什麽都是虛的。硬是咬牙往外爬。若是有人看到吳炎的表情,非笑的抽筋不可,因為吳炎也就兩個月左右,根本沒牙。


    嗚咽的聲音響了很久,吳炎終於艱難的爬到了洞口,抬頭一看,呆了,嗚咽著哭的哪裏是人……


    吳炎艱難的爬到洞口才發現,發出怪異的嗚咽聲的不是人,而是狼,是那隻出現在自己昏迷前的狼。


    那隻狼身前有一副幼崽的骨架,骨架上粘滿血跡,有的地方有粘著模糊的肉皮,從肉皮上來看,赫然時狼的幼崽,而那狼是一匹母狼。


    吳炎呆在了洞口,明白了狼為什麽嗚咽,原來是死了兒子,隻是不明白狼的幼崽為什麽會死的那麽淒慘?吳炎突然想起古語裏的“老年喪子”,這匹狼該多麽的悲傷?


    不過這些顯然不該現在想,母狼已經發現了吳炎,怔怔的看看,如同看著自己的幼崽。吳炎也從狼的眼中看到了母愛,如同當初自己母親看自己時的目光。


    母狼向吳炎走去,而吳炎也沒有了恐懼,母狼走到吳炎身邊伸出舌頭舔了舔吳炎手上被尖銳的石頭劃破的痕跡,張口咬住吳炎的衣服,把他銜進了山洞。母狼把吳炎放到吳炎蘇醒的位置,俯下身子爬到旁邊,用自己的母乳來喂吳炎。吳炎的手和腳上劃破的傷口,傳來火辣辣的刺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成了嬰兒,承受力也減弱了。在往外爬時想著逃命,並沒覺得多疼,這會兒卻疼的自己想哇哇大哭。看到母狼要喂自己奶,也顧不了太多,張嘴開始吃。一邊吃一邊哼哼著,眼裏含著淚,慢慢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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