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長走進大廳邊上的一個小房間,房間內四周都是銀色的牆體,顯得有一些科幻的色彩。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個普通辦公桌大小的台麵,台麵上連接著一個頭盔。台麵前方放置著一個沙發,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這個沙發坐上去的話會非常的舒適。


    看著跟在身後走進房間的金大師,劉隊長從台麵下方的櫃子裏抽出一瓶鬆仁酒,又拿出兩個杯子,各自倒上三分一杯,遞給金大師一杯,自己也淺嚐了一口,酒液在口中反複迴蕩了幾圈後,輕輕的咽下。閉著眼睛,嘴裏發出一句滿足的聲音後開口道:“金老,據了解,這次的候選隊員的整體素質都不錯。張思歐大師那邊給的述職報告上看,他對目前進入迷魂道的三個年輕人更是抱以厚望。”邊說著,邊搖晃著手中的杯子,靜靜看著那琥珀色的酒液輕輕的擺動,仿佛在等待著金大師的反應。


    金大師接過杯子,運用手腕的力量,輕輕地晃動酒杯,然後把鼻子靠近酒杯,深深地吸一下,舉起杯子小呷一口。在吞下酒之前,迅速地在口中漱一遍,讓口腔充分接觸到酒液,體會著口中酒液的風味、結構和酒體。感覺香醇的液體攸然滑過舌尖,潤潤地過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動在腹間,徐徐地遊離在鼻吸裏,悄悄地潛進血脈中。


    “好酒……真是好酒,柏圖歐頌3421年出產的頂級鬆仁酒。好小子,竟然珍藏了這麽好的酒。今天拿這麽好的酒吊了老子的胃口,接下來幾天我喝什麽都沒有味道了。這種酒還有多少?一會兒打包10瓶給我帶走。”金大師輕輕的呷了幾口後開口說到。


    劉隊長一臉鬱悶的表情:“金老,您就殺了我吧,還10瓶,我就這麽一瓶,自己都舍不得喝。還是陳長老上上個月在克羅斯帝國辦事,人家親王送的4支。我好說歹說,死皮賴臉的才要了一瓶。他可特地交代過,不能讓您老知道這個事情。我這可是冒天下大不韙,讓您嚐一點。您老千萬別為難我了。”


    “好呀,這老小子還敢瞞著我偷藏酒。劉小子,你做的不錯。嘿嘿,再倒一杯……”金大師眼中閃爍著道道狡黠的目光,然後盯著劉隊長手中的酒瓶。劉隊長趕緊把酒瓶塞好,放迴台麵下。金大師戀戀不舍的看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把目光收了迴來。


    劉隊長一口喝掉手中杯子裏的酒,放下酒杯,對金老說到:“現在又要麻煩您老對他們進行考核了。您看我這邊還有什麽需要配合的?”


    金大師也知道該是要辦正事的時候了,不再打岔。搖了搖頭,示意什麽都不需要。走到沙發上坐定,將台麵上的頭盔戴到了自己的頭上。然後對著劉隊長說:“你先出去吧!還是老規矩,這幾天不要來打攪我。讓我好好看看這幾個年輕人到底如何,是不是張思歐那家夥說的那麽優秀。”


    看見劉隊長退出了房間,金大師趕緊伸手去嚐試打開台麵下的櫃子,結果櫃子發出機械的聲音:“請輸入指紋。”


    金大師鬱悶的看了看房間門,滿臉憤憤不平:“好小子,還防著我,竟然用指紋鎖。”也沒再計較這件事,將台麵上的一個開關按了一下。房間四周的銀色牆麵逐漸的顯示出趙丹瑜四人在森林中穿行的場景。隻見金大師所帶的頭盔上,逐漸的亮起一陣深紫色的光芒,緩緩的向外拓張。直至覆蓋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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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森林裏天色已經逐漸的暗了下來,趙丹瑜正在按照張大師所指的方向,步入迷魂道的範圍內。“丹瑜哥,我們這是要走到什麽時候啊?沒完沒了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到底那個迷魂道在哪?”雷夢迪邊走邊抱怨,嘴裏嘮叨個不停。


    “夢迪,你這已經是第18次問我了,能知道我不就早都迴答你了嗎?大小姐,我也很想馬上能抵達龍魂塔的好嗎!?”趙丹瑜也是有氣無力的迴答。


    “我們還是休息吧,眼看天黑了,在森林裏說明都看不到,今天肯定是找不到龍魂塔了。明天一早再接著走唄。”小靈通也是一臉疲憊,他年紀最小,背著巨大的包,走了一個下午,體力上也是受不了。


    “好,我們今天就在這宿營。”趙丹瑜看了看天色,也決定原地休息。


    幾人合力搭好帳篷後,簡單的吃過晚餐,各自迴到帳篷內休息。帳篷內,趙丹瑜依舊按照地元丹法的起手式打坐起來。逐漸的,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今天竟然沒有進入冥想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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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是在哪?”一個年輕人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後靠著一個枯死的樹幹上,周圍一片昏黃,始終想不起來自己是在什麽地方,不記得自己是誰?。他用力的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站起來,別坐著裝死,你已經是死人了。快站起來,再走5裏路,就到奈何橋了。”一個粗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年輕人抬起頭來,嚇了一跳,麵前站著兩位完全稱不上人的人,左邊一位麵白如粉,穿白衣服,戴白色的高帽,高帽之上,寫著四個字:“一見生財”。手持白色哭喪棒,全身都是白色,隻有間或吐出來的長舌頭是鮮紅色的。臉上不時現出十分詭異的笑容;右邊那位則一切和剛才那位相反,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高帽上的四個字是“天下太平”,但身材矮胖,一直都是哭喪著臉。


    剛才那粗暴的聲音,是從來黑色衣服的“人”口中發出的。年輕人趕緊讓自己的心神平複一下,然後對著兩位拱手柔聲說到:“不知道兩位……恩……大哥,是誰?為什麽要催促在下!”話剛出口,年輕人又自覺奇怪的想著:“耶,我為什麽說話的時候要拱手,我為什麽要自稱在下,好奇怪的感覺”。


    “趙公子,怎麽,睡個覺把自個都忘了?還沒上奈何橋呢,少來裝失憶。我們倆公務繁忙,沒時間跟您在這墨跡,要不是府上特地交代了要對您溫柔些,哪還能讓你靠著休息片刻。”這會兒換了白衣的“人”開口說到。雖然聲音不那麽粗暴,但那尖銳的嗓音確是格外的刺耳!


    看到年輕人還是兩眼茫茫,黑色衣服的“人”不耐煩道:“一個死人,還照顧個屁。我們倆無常沒空在這裏和你磨嘰,快走快走!”說著上來就拉著年輕身上掛著的鏈子,拉著他朝前走去。年輕人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鎖骨的位置一陣劇痛,原來一個金屬的彎勾正穿過自己的鎖骨,彎勾的一頭連著一個金屬的鏈子這會兒正握在那個黑色衣服的“人”的手中。黑色衣服的“人”手上一扯,鎖骨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年輕人的身體不自然的就跟著對方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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