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術昨晚就知道已經有事找上了自己,正是昨晚工地上越牆而出,至今下落不明的白臉鬼。


    徐術向師範大學的醫務室走去,趙大寶自然跟著而去。


    學校的醫務室都不會很大,數張病床,一個醫生加兩個小護士。徐術一進醫務室,就聽到唿喊的聲音。


    “放開我,我乃大漢臣子……”醫務室裏喊道這樣的一句話,反複喊叫。


    徐術看到唯一有病人的病床上,一個雙臂揮動,雙腳亂蹬的學生在護士與醫生的強按之下掙紮著唿喊。


    “鬼上身。”徐術登時喝道,衝向病床。


    “你們是誰,別添亂了!”醫生看了一眼徐術和趙大寶,大概是經為他們來看熱鬧的。


    徐術一聲喝:“都讓開!”


    醫生是個年輕小夥子,估計是出道不久的青年,弄不好還是個實習醫生,他瞪了一眼徐術,看著這個平凡無奇的後生居然跑到醫務室來發號施令,很是氣惱,卻要隱忍著。


    兩個小護士也隨即瞟了一眼徐術,然後鄙夷的迴轉視線,繼續試圖按住掙紮中的學生,可是無果。


    徐術看了一眼趙大寶,把雙手伸向掙紮中的學生,眼見就按不住掙紮的學生,青年醫生也沒再喝令徐術和趙大寶離開,任憑多出四隻手來應付掙紮的學生。


    徐術看著掙紮中的學生,這個學生不算強壯,但身高絕對可以,看身著藍球服,應該是學校藍球隊的隊員。


    這小子此時的臉色很白,無論何時的人臉都不會出現的白,就像是白色的牆麵那種白,像是抹了粉,徐術觸及到他的身體時,四肢冰冷異常,像是剛從冰窟窿裏撈出來的一樣。


    五個人都難以按住掙紮中的學生,看來從這個學生到達醫務室後,醫生就根本沒有為他診斷過。


    “這小子一進醫務室就發了瘋掙紮,根本控製不了。”青年醫生開始抱怨難應付。


    徐術隨口問了一句:“他一個人來的嗎?”


    “是的,一個人來的。”青年醫生淩亂中迴答。


    徐術此時已經可以確定病人是怎麽迴事,於是當即騰出右手,把中指伸進嘴裏,咬破,一陣疼,把手指拿出嘴時,鮮血已經湧出指尖,淩亂中,一些鮮血都甩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按住,最後一下。”徐術大叫,讓所有人盡力按住了學生。


    徐術把右手中指伸向學生慘白的額頭,看著鮮血湧出的手指,學生忽然掙紮得更厲害,拚盡全力掙紮,一張慘白的臉扭來扭去,躲避徐術湧出鮮血的手指。


    “你要幹什麽?”青年醫生對徐術說,他大概已經想到徐術是用所謂的驅邪之術應付學生的病情。


    徐術麵不更色,但卻很有力度地說:“我知道你不信這事,但我試過之後再說,唯一的機會了,否則這學生肯定玩完。”


    徐術幾乎是用吼的,青年醫生一震,確實,現在他根本無法為學生診斷病情,更別提對證下藥救治,無奈,暫且讓徐術去試。


    “我乃大漢臣子,爾等豈敢對我不敬,放開我……”學生慘白的臉怒對徐術,說出一句話來,而此時更為震驚的是,這個學生說話,居然沒有動一下嘴唇,聲音像是通過腹語的形式傳達出來的。


    “啊——他說話居然是不張嘴的!”一個女護士見此,像是見了鬼一樣,突然鬆開了雙手,嚇得連連後退,直到抵到了後邊的一張病床,然後整個人順勢倒在病床上。


    學生本來就難以控製,現在突然少了一個人的力量,病床上的學生掙紮得更歡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徐術對準了,把中指上的鮮血點在了慘白的額頭上。


    徐術右手中指上的鮮血一按在學生的額頭上,學生瞬間像是抽去了靈魂,一下子鬆去力量,不再掙紮,四肢癱軟,整個人像是拆去了骨頭一樣癱在病床上安靜了。


    “啊,終於消停了。”趙大寶舒了一口氣,坐在病床上瞟了一眼安靜的學生。


    青年醫生登時驚訝了,張著嘴看著安靜下來的學生,他閉著眼睛,像是沉睡著,再看了看徐術,驚愕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他被鬼上身了。”徐術把咬破的手指放在嘴裏吸引。


    青年醫生看著另外一張病床上橫躺著的護士,又看了看驚恐未定的另一個護士,怔怔地問徐術:“真有鬼在這個世界上?”


    “這不廢話嘛,要不然你給解釋一下這個學生得了什麽病?”趙大寶平複了一下氣息反問青年醫生。


    “他不會是死了吧?”青年醫生惴惴不安,把手伸向學生的鼻子前,發覺還有唿吸,這才放鬆了些,“我得看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徐術一攤手,示意隨便。


    “徐哥,他的臉色怎麽還那麽白,白得嚇人?”趙大寶坐起來看著病床上的那張白臉。


    “當然,你見過的。”徐術迴答趙大寶。


    趙大寶陷入沉思,然後驚恐道:“是他,是那個白臉鬼?”


    徐術點頭:“正是他,我雖然沒親見過他,但根據你們的描述,估計錯不了。”


    青年醫生到底是信奉科學的現代醫生,在學生的身上檢查了半天,硬是沒有發覺一點的毛病,當然除了學生身上冰冷與臉色慘白外。


    “徐哥,他的臉色還是慘白的,那隻鬼還在他身上?”趙大寶盯著學生慘白的臉問徐術。


    徐術點頭:“對。”


    徐術一說完,那個還沒有嚇暈的女護士,此時張大著嘴,雙手抬起捂著自己的嘴,恐怕也扛不住了。


    “徐哥,你的純陽之血驅不出鬼?”趙大寶在電影裏也看到,道士用鮮血是可以把上身的鬼驅離身體的,但眼前的鬼似乎還留在學生的身上。


    徐術搖頭,迴答趙大寶:“可以的,但現在是白天,這隻鬼又不是凡物,所以他選擇了休眠,留在學生的身體上,卻是暈迷的狀態。”


    “可以搞定嗎?”此時,青年醫生沒有檢查出結果來,也不說相信徐術的話,而是這樣問道。


    徐術輕笑點頭:“可以搞定,而且必須要快,否則這個學生扛不住多久,必死無疑。”


    “那要怎麽樣才能搞定?”青年醫生問徐術道。


    徐術看了一下這個病房,三張病床,房間不大,一扇門,一扇窗,窗戶有厚窗簾,隻是現在都打開著,外麵陽光強烈,正是陽氣最盛的時候,鬼是不可能在這種環境中現身的。


    “你們都離開,在沒有我的消息之前不可以再迴醫務室。”徐術與青年醫生和護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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