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因·莫爾伯此言一出,讓已準備好拔刀的蘇曉,眉頭皺起幾分,他的第一想法是,對方用某種「因果奇物」,預知到了這一幕,並為此進行了相應的準備。


    可轉念一想,這不太可能,自己現在是「起源石·世界」的持有者,像老婆婆這種星界最強占卜家,都已無法看清自身的未來,單憑一種「因果奇物」,更不可能做到這點。


    倒不是蘇曉有多自大,而是對「起源石·世界」的階位,有所猜測,因為「起源石·世界」的上一任持有者,是團長,而團長的最終敵手,是上一任深淵之主。


    其實在這之後,團長想過第二次獲得「起源石·世界」,結果是,「起源石·世界」被一名天啟樂園的礦工獲得,還荒謬的熔鑲在礦鏟上。


    知曉此事後,團長知道,事不可為,「起源石·世界」不會再選擇他,也就不再追求「起源石·世界」,甚至曾絕口否認,自己是上一任的「起源石·世界」擁有者。


    其實這礦工沒真正持有過「起源石·世界」,沒多久,「起源石·世界」就破碎。


    「起源石·世界」不止一顆,但絕不會有兩顆「起源石·世界」同時存在,必須是前一顆破碎後,下一顆才會憑借「起源石·世界(碎片)」完成融合。


    眼下知曉團長是上一任「起源石·世界」持有者的,一共就寥寥幾人,蘇曉是其中之一。


    排除「因果奇物」的可能後,蘇曉想到另一點,他以前獲得的【科因的煉金筆記】,這東西上有「因果烙印」一類。


    獲得【科因的煉金筆記】時,蘇曉是八階契約,他是在永光世界,也就是晉升絕強後,才真正擁有的【起源石·世界】,這樣就說得通。


    八階時的蘇曉,不僅獲得了【科因的煉金筆記】,還學習與掌握了上麵的知識,而早在【科因的煉金筆記】上做了預留的科因·莫爾伯,當即察覺到,當前還有人,掌握著超出能達到極限的煉金學,且沒被因果詛咒殺死。


    “小子,你看起來,不像是煉金師,反而像……滅法者?”


    科因·莫爾伯麵露疑惑,順手把手中書籍,放迴到前方書架上。


    “顯而易見。”


    蘇曉的手,一直按在刀柄末端,他能確信,別說現在的科因·莫爾伯,就算當初,還有親人與弟子等牽絆的他,也絕非善類。


    “這都是小問題,跟我走。”


    科因·莫爾伯走下書架梯,向書庫裏側走去。


    “……”


    蘇曉看了科因·莫爾伯的背影幾秒後,才抬步跟上,兩人出了書庫,來到一間酷似階梯教室的區域。


    科因·莫爾伯來到一處對弈台旁,這對弈台有些像沙盤,兩邊各有一張座椅,桌台上是一塊潔白的術式石,上麵有最基礎的術式紋路,能以此為基礎,快速構成任何術式。


    其實煉金學的核心就是術式,無論是煉金機械學、生物學、藥劑學,都是以術式為最核心。


    “我們都是煉金師,所以我們的交手方式,不應該是用機械造物和長刀,我們,用知識。”


    科因·莫爾伯落座,右手按在座椅扶手的感應裝置上,嗡的一聲,靠近他那一側的術式桌台啟動,他偏頭向蘇曉看來。


    幾乎同時,蘇曉接到輪迴樂園的提示:


    【你的主線任務·起航已完成。】


    【你獲得輪迴徽章x1枚。】`


    【當前為真實階段的主線任務,你完成其中的任何一環時,都可選擇結束本次世界進度,但最終的世界結算,將大幅度降低,與之相對,如你完成本世界·主線任務·真實階段的最後一環,你本次世界的世界結算將獲得額外提升。】


    【主線任務·生死博弈。】


    難度等級:lv.100!


    警告:此任務難度,嚴重超出獵殺者當前的綜合戰力承受範圍。


    任務簡介:坐上對弈台,贏下科因·莫爾伯。


    任務期限:1小時。


    任務獎勵:輪迴徽章x5枚。


    任務懲罰:無。


    ……


    相比任務難度lv.100,蘇曉感覺這「任務懲罰無」,其實更兇險,因為這是主線任務。


    問題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解決「因果鎖環」前,他要是選擇結束本次世界進度,無異於自殺行為,屆時就是,自己雖能返迴輪迴樂園,卻一定會被此界的「因果鎖環」扯斷因果。


    蘇曉來到科因·莫爾伯對麵的座椅,剛落座,就感到自己與這座椅的因果相連,第二紀的煉金師們,隻能用邪門來形容。


    見蘇曉落座,對麵的科因·莫爾伯臉上浮現笑容,他終於能離開此地,雖說不是以自己的這具身軀。


    ……


    密島,最西側,地下深處的金屬巨殿內,此地滿是密封的金屬容器,這些都是「神靈源血」,隻不過,這些容器已空,被‘眾神領袖·萬象始源·哈羅塔’將其賜予三柱神。


    這也是眾神體係的強大之一,它們能通過奪取其他神係的「神靈源血」,去壯大自身,這也是友善體係神靈,到今天都沒有太強大神靈的原因,鹿神除外。


    第一紀元時,眾神與友善神靈的戰爭,以友善神靈們慘敗告終,也因此,在第一紀元時,友善神靈隻能東躲西藏,一旦被眾神們發現,就會成為其壯大自身的極品補藥,直到眾神們衰亡,後續的第二紀元,友善神靈體係才稍微恢複過來些。


    血神·阿沙伽、骨神·基姆、靈神·奧斯瓦爾三位眾神,此時滿眼狂熱的跟在眾神領袖,‘萬象始源·哈羅塔’身後,它們當初是以機械飛升的方式,成為眾神。


    但那隻是最弱小的眾神,是領袖在眾多飛升者中,選出了它們三個,並分別賜予它們祖神血、祖神骨、祖神靈,時至今日,它們都還記得那時的景象,與之相對,它們獻上了自己所有的忠誠。


    以萬象始源·哈羅塔為首,一行四位眾神,繼續身處這處神靈藏庫,到抵達最深處時,一具近十米長,四米寬的巨型棺槨,出現在視線內。


    血神·阿沙伽化為暗紅流體,出現在巨型棺槨上,它一隻手按在上麵,後背蔓延出一根根暗紅韌帶,將其纏繞在上方金屬橫梁上,這橫梁遍布加護術式,可見其堅固程度。


    肉體力量最大的骨神·基姆,來到巨型棺槨頭部位置,它生出一條條骨質巨臂,它腰部位置,蔓延出一根根穩定刺,確保自己能用出最大力量。


    靈神·奧斯瓦爾來到這巨型棺槨的陣圖節點處,靈力的共鳴,開始幹擾封閉巨型棺槨的術式,它們三個都知道,這巨型棺槨內是什麽,也因此更加渴望。


    雖說隻能分到三分之一,其餘三分之二屬於領袖,可相比現在,隻有少量的祖神血、骨、靈,簡直是一飛衝天。


    甚至於,三柱神已經有,後續晉升「至強巔峰」的野心。


    此地術式已經長久未進行養護,加之三柱神的幹擾+恐怖力量+血之侵灼,巨型棺槨上的術式逐漸暗淡,最終轟然破碎。


    轟的一下,骨神·基姆將巨型棺槨掀起,消耗嚴重透支的三人,尤其是骨神·基姆,險些,腳下一軟,坐在地上,不過三人立即靠前,趴在巨型棺槨旁,看著寒霧升騰間,那具沉睡的身軀。


    “領袖,我們成功了!”


    靈神·奧斯瓦爾欣喜若狂,它的五隻眼都笑的眯起,可下一秒,在它身後的領袖,萬象始源·哈羅塔,忽然以三隻大手,掐住血神、骨神、靈神的後頸或脖頸,三名眾神既懵,又感覺無法反抗的驚恐,因為它們的力量根源,是這位領袖給的。


    “辛苦你們了。”


    ‘萬象始源·哈羅塔’說話間,機械大手的大臂處,開始蔓延出鮮紅的流動血肉,看到這血洞,被單手掐著喉嚨,所有能力全被封禁,肉體力量百不存一的血神·阿沙伽,隻能尖叫著胡亂揮舞幾條手臂,以及無意義的亂蹬腿。


    在鮮紅血肉蔓延到血神·阿沙伽臉上,它口中發出淒厲的尖叫,而蔓延到靈神·奧斯瓦爾臉上,它開始怒聲痛罵,直到口部被籠罩。


    唯有被掐著後頸的骨神·基姆,始終沉默,甚至閉上雙眼等待,這反倒讓‘萬象始源·哈羅塔’疑惑,並沒減慢對其吞沒的同時,問道:


    “基姆,你不憤怒、憎恨我嗎。”


    “我的一切,來源於您,您有權收迴。”


    “嗬嗬,萬象始源·哈羅塔背叛我時,和你說了幾乎相同的話。”


    ‘萬象始源·哈羅塔’加快對骨神·基姆的吞噬,在被吞噬的前一秒,骨神·基姆僅留在外的那隻眼中,浮現強烈的不甘與痛恨。


    很短時間內,三柱神隻剩一些活體金屬結構,被‘萬象始源·哈羅塔’隨手拋棄,它抬步來到巨型棺槨旁,看著裏麵的身軀。


    ‘萬象始源·哈羅塔’的所有手臂抬起,與此同時,無盡海域,北方向的未探索大陸。


    這是片被神性血肉、活體金屬等占據的大陸,此刻,聳立在此的幾十萬米高巨型建築,出現劇烈震顫,其上半部分的所有陳舊活性金屬脫落,一張臉孔的形狀,在血肉建築上逐漸呈現出。


    這巨型臉孔最先枯萎,隨後這座幾十萬米的巨型血肉建築,也開始化為爛肉與灰燼。


    密道·地下深處的金屬巨殿,巨大棺槨前。


    ‘萬象始源·哈羅塔’胸膛內的暗紅,已轉變為深邃的湛藍,並凝聚成一顆半米大小的心髒,可心髒卻沒跳動,它的一隻隻大手刺入胸膛,毫不在乎這具身軀的傷損,將湛藍色心髒取出。


    躺在巨型棺槨內的身軀,胸膛哢吧一聲浮現裂痕,幹枯的血肉結構逐漸裂開,胸膛宛如一朵枯萎的金屬之花,逐漸綻放開,‘萬象始源·哈羅塔’將湛藍心髒,放入到綻放開的胸膛內。


    ‘萬象始源·哈羅塔’化為血肉碎片與金屬殘渣,迅速土崩瓦解,棺槨內身軀的胸膛逐漸合攏,巨殿內變得安靜。


    咚~咚!


    有力的心跳聲,打破了這沉靜,棺槨內的眾神……不,應該稱其為祖神,眾神陣營最強大的兩位眾神,被尊稱為祖神。


    最強大的眾神血,或從「深淵」滋生,或是「元素」衍生,導致,祖神要麽黑暗、邪惡到讓人頭皮發麻,要麽神聖到絕對正義,那是沒有任何情感,稍有過錯就會被淨化蒸發的無情神聖。


    眼下的這位,顯然是黑暗與邪惡。


    棺槨內的祖神忽然睜開雙眼,那雙蔚藍放射狀的瞳孔,稍有收縮。


    被四位大領主、兩位古老飛龍、六位太陽神族圍殺,當初已是必死之局,可謹慎的它,昔日在自己弟子萬象始源·哈羅塔的神血內,留下的微量神性細胞,讓它在此刻,重新蘇醒與複生。


    當時永光、太陽、古龍三方,有超過三成的戰爭支出,是花在封印眾神上,直到眾神們慘敗,可時至今日,昔日封印早就不複存在,古龍們滅亡,太陽神族落幕,大領主們也早已消亡。


    對於祖神來講,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因果鎖環」脫困,或是其他,它早在第一紀元,就在考慮,如何讓它死去殘缺的身軀,重新複生,直到第二紀元,煉金文明崛起,讓它看到希望。


    啪嗒~


    金屬大手按在巨型棺槨邊緣,祖神從棺槨內坐起身,黑暗籠罩下,讓人隻能看到,它那雙透出湛藍的放射狀瞳孔,以及胸膛內,慢慢跳動,逐漸進化成神血核心的湛藍心髒。


    大殿入口處,一道身高五米,頭上生有雜亂木質化犄角的身影,它有著暗金豎瞳,赤膊上身,隻在背後披著黑色大氅,那雙強壯的手臂,遍布各類疤痕,指背上有著很厚一層角質,仿佛隻要這位握拳,就能轟碎一切。


    是古之族長·哈圖。


    “看來,是你算計了我們所有人,包括那些自認為聰明的煉金師們,是你,讓他們發現了上古奇物「因果符文」,隻有他們濫用因果,才能複生你這具強大的身體,祖神·亞什米斯!”


    古之族長·哈圖口中牙齒,咬到哢哢作響,任憑是誰,被算計後囚困在此界這麽多年,都不會淡定。


    祖神·亞什米斯從棺槨內起身,纜線般的暗金長發,垂落,身高七米以上的它,略低頭俯瞰古之族長·哈圖,眼中除了藐視,再無其他,因為,這是它昔日的手下敗將,無論從戰力還是智謀,都全方麵碾壓。


    ……


    最初聖所·書庫的煉金教室內。


    蘇曉與科因·莫爾伯,對坐於術式桌台兩側,這場博弈並未立即開始,原因是,雙方各有準備時間,以確保公平,這術式桌台甚至得到虛空之樹的公證。


    而且蘇曉發現,這公證格式不像是第三紀元後,虛空之樹所擬定,是更古老的第二紀元公證格式。


    第二紀元時期的虛空之樹公證,比現在的公證強製度高,這讓蘇曉想到,或許是幾大樂園陣營的綜合公證權階越來越高,才在初始條例的平衡下,虛空之樹公證的強製度有所下降。


    蘇曉在此落座後,三種「獵殺懸賞」出現。


    【檢核到當前有三種「事件懸賞」可接受,總計如下:】


    1.因果斷絕:親手破壞「因果鎖環」(支付5000盎司時空之力可激活此項懸賞,完成此懸賞,可獲得30倍懸賞額度)。


    2.贏家:用任何方法,戰勝科因·莫爾伯(支付15000盎司時空之力可激活此項懸賞,完成此懸賞,可獲得5倍懸賞額度)。


    3.符文之秘:獲得「因果符文」(支付20000盎司時空之力可激活此項懸賞,完成此懸賞,可獲得300倍懸賞額度)。


    ……


    非常好,果斷放棄「符文之秘」這懸賞,蘇曉現在有個自我認知,懸賞收益高於10萬盎司的獵殺懸賞,最好別接,更何況,這「因果符文」對應了600萬盎司時空之力。


    破壞「因果鎖環」的懸賞收益,也高達15萬,倘若隻是破壞「因果鎖環」,這懸賞他必接,可懸賞內容有了「親手破壞」這四個字後,果斷放棄。


    【你已接受獵殺懸賞·贏家。】


    【你本世界所能接受的事件懸賞,已達到五個,無法繼續接受獵殺懸賞。】


    ……


    【提示(虛空之樹):本次公證已完成,你即將進行本次「知識交鋒」。】


    【警告:如在本次知識交鋒中落敗,將會陷入靈魂崩滅。】


    【提示:此5x5米範圍內的區域進入豁免狀態,將不會受到「因果鎖環」影響。】


    【本次知識交鋒規則如下:


    1.本次交鋒總計五輪,正式開始前,你可將自己所掌握的任何知識,凝聚為一張「知識底牌」,進行本次交鋒(原僅限於煉金學,但因獵殺者成功通過輪迴樂園的權限申請,且檢核到,為科因·莫爾伯主動召開這場交鋒,你作為被動參與方,將會擁有申請權限)。


    2.每輪開始前,雙方可押上一張,當前擁有的「知識底牌」,交鋒開始後,雙方手牌將翻開,知識點數更為強大一方獲勝。


    3.因為五輪製,且會出現,雙方一次平局,甚至多次平局的情況,本輪規則將進行適應性變更,確保五輪內,必定分出最終的贏家。


    ……


    這次的生死博弈,並非鮮血四濺,空間碎片橫飛的戰鬥,是對昔日掌握知識的考驗。


    “我們的一生,總是麵臨很多選擇,這次,你真的選對了嗎。”


    科因·莫爾伯將前方的五張「知識底牌」,放在身前的桌麵上。


    “……”


    蘇曉同樣如此,短暫的等待後,第一輪博弈開始,他將一張「知識底牌」放在前方的術式節點上,這凹槽,剛好能容納一張「知識底牌」。


    對麵的科因·莫爾伯也相同,在雙方都放下底牌的幾秒後,兩張底牌自行翻起。


    蘇曉的底牌是「基礎煉金學·95」。


    科因·莫爾伯的底牌為「煉金藥劑學·95」。


    沒錯,知識類能力的等級,就是底牌數字的大小,比如蘇曉的基礎煉金學是lv.95,對應的知識點數就是95點。


    科因·莫爾伯到晚年才鑽研藥劑學,居然達到這種程度,隻能說,這老家夥很有實力與底蘊,這局博弈的最終贏麵,似乎是科因·莫爾伯更大。


    兩張底牌上,湧現代表煉金的暗紅與藥劑學的生命萌綠,兩股力量順著術式紋路向前蔓延,速度越來越快,最終轟然對撞。


    平局之下,兩張底牌都彈飛出術式節點,「基礎煉金學·95」沒入到蘇曉的胸膛內,方才對煉金學忽感模糊,仿佛這方麵的記憶被迷霧籠罩的感覺,快速消退。


    【本輪平局,5秒後開始下一輪。】


    虛空之樹的提示,直接以文字投影模樣,出現在術式桌台的正上方。


    蘇曉的手指,一下下點在摞起的四張「知識底牌」上,經常與強敵搏殺麵對生死一瞬的體驗,讓他此刻很平靜,哪怕這場博弈輸了後,他就會慘死當場。


    權衡後,蘇曉拿起第二張「知識底牌」,將其放在術式節點。


    對麵的科因·莫爾伯,則是目露笑意,他沒什麽猶豫,就放好一張底牌,幾秒後,雙方的底牌自行掀開:


    蘇曉的底牌是「煉金藥劑學·99」。


    殺手鐧出場!


    而科因·莫爾伯的底牌為「基礎煉金學·99」。


    兩張底牌代表的知識力量,順著術式紋路蔓延向彼此,一聲轟鳴後,兩張「知識底牌」都彈飛出,又一次平局。


    “看來,你的最終底牌,並不大。”


    科因·莫爾伯臉上浮現笑意,他當然知道,眼前的滅法者,在藥劑學上造詣很高,可眼下,對方的藥劑學,隻帶來平局。


    第三輪開始,蘇曉將一張「知識底牌」放在術式節點,對麵的科因·莫爾伯同樣如此:


    科因·莫爾伯的底牌為「煉金生物學·100」。


    蘇曉的底牌是「封印學·94」。


    一聲轟鳴,對麵代表「煉金生物學」的鮮紅力量,順著術式紋路蔓延,很快擊潰代表封印學的無色力量,轟然湧向蘇曉。


    蘇曉感到全身的細胞都發出哀嚎,隻是瞬間,他眼前的世界就一片血紅,全身皮膚仿佛被撕扯開,血肉暴走化為觸須狀張牙舞爪,骨骼開裂,髓質湧動出,幸好,這一切都隻是痛苦幻覺,而非真實發生。


    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蘇曉的鼻尖滴落,落在術式桌台上。


    “小子,意誌力不錯,承受了這種痛苦,居然麵不改色。”


    科因·莫爾伯話是這麽說,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又一張「知識底牌」,放在靠近他那側的術式節點上,蘇曉同樣如此,不過這次放上去的底牌,沾染了幾滴他的鮮血。


    底牌翻開。


    科因·莫爾伯的底牌為「煉金機械學·100」。


    蘇曉的底牌是「深淵學·102」!


    對麵的科因·莫爾伯,臉上的笑意一僵,下一秒,深淵之暗,迎麵湧來,他粗壯的右臂上,血管青筋暴起,口中牙齒咬到哢哢作響,鮮血都從牙縫內滲出,他的大手死死抓著桌台的邊緣,發出嘎達、嘎達的捏握聲。


    幾分鍾後,深淵力量的傾瀉結束,科因·莫爾伯直接一大口黑血,噴吐在術式桌台上。


    “老東西,意誌力不錯。”


    下巴有鮮血滴落的蘇曉開口,對麵表情有些扭曲的科因·莫爾伯張了張嘴,最後什麽都沒說,因為,這句話是他方才說過,此時隻是還給他而已。


    現在的情況是,2平局+雙方各1勝1負,就是說,第五輪,是決勝的一輪。


    啪的一聲,科因·莫爾伯將最後一張底牌,拍到術式節點內,五官都在流出黑血的他,臉上是遏製不住的笑容,締造「因果鎖環」後活下來的代價,是無法離開這書庫。


    可隻要沒死去,就還有機會,哪怕現在的科因·莫爾伯有點隱性瘋狂,但隻要成為贏家,他就能進行後續的計劃。


    蘇曉也將最後一張底牌,放在靠近他這側的術式節點上,很短暫的等待後,兩張底牌翻開:


    科因·莫爾伯的底牌為「煉金因果學·116」!


    蘇曉的底牌是「原罪學·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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