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煊也向晟劍揖手道:“待這裏的事處理完,我便帯嬗瓴去太一山,正好也去拜會拜會東皇帝尊。”


    “好,那我便在太一山等你們,到時和我一起迎親迴太白山。”說完晟劍便走了,他此番提前出關,也是損了些元氣的。急著走,恐怕也是想在大婚前將元氣恢複,畢竟是兩個身份尊貴的上古神族的結親,乃是神域的大事,勞心勞力也是免不了的。


    宙煊迴到大帳,帳內氣氛頗有些尷尬,嬗瓴、炎澄、炎汐三人就那麽坐著,也不說話,嬗瓴抱著茶杯,明顯一副早已坐不住的姿態,隻是礙於要等他迴來,不得不如坐針氈的坐著。


    三人見宙煊進來,都起了身。嬗瓴看見炎汐見到宙煊時,臉上那又喜又悲的表情,心裏竟生出些許同情來,宙煊昨晚說一點也不喜歡她,隻喜歡自己,雖然自己高興,但炎汐免不了是要傷心的。將心比心,她便也有些局促起來。


    宙煊哪裏知道她心裏繞了九曲十八彎的,見了她便微微一笑,向她走了過去,待要拉她的手,卻被她甩了開去,不由一愣,迴了身對炎澄和炎汐說道:“南方的戰事不能再拖了,得速戰速決。魔族屢屢得手,皆因他們用了一個黑魔法的壇城來操縱攻擊的陣法。我們得想辦法把這個壇城給破壞了,就算不能全線擊潰魔族,但至少可以奪迴失守的仙山。讓他們短時間內無法再發起大規模的進攻。”


    炎澄也接話道:“之前我們的探子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黑色壇城,隻是它並不固定位置,找到不容易,找到了帶兵去時它又不見了,委實一直困擾我們如枚心頭之刺啊。”


    “它是利用水元素來催動的,我們可以鎖定它們守區的水源,找到它也就不是難事。”宙煊道。


    炎汐平複了半日自己的心神,此時才打起精神說道:“我們也知道這支魔族善用水,我們的人在水邊都會莫名其妙遭到攻擊。隻是和他們鬥了這麽久,一直沒有找到他們的弱點。他們也甚狡猾,正麵攻擊,他們占不了多少便宜,便都是用些下三濫的手段,父親便是被他們使了詐,才中了埋伏的。”


    宙煊點頭道:“前日已和炎慎定了計策,你們依計行事,黑色壇城的事,我去解決。”


    炎汐上前一步說道:“聖尊,就讓小尊主留在軍中吧,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保證你迴來時不少她一根頭發。你帶著她總歸不太方便。”


    宙煊卻道:“此事還得嬗瓴幫忙,所以我還得帶著她去。”


    炎汐眼神一陣暗淡,她是出自真心,隻是不想宙煊去涉險還要帶著她去束手束腳,他卻偏要這麽防她嗎。


    嬗瓴聽到說自己可以幫忙,卻很是高興,蹦過來拉住宙煊的手問道:“我真的可以幫忙嗎,太好了,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宙煊對她微微一笑道:“現在便出發了。”


    於是,兩人離開了南炎軍軍營,往東南方向而去。


    溯水而往,找到魔族老巢對於宙煊來說並不是難事。


    他帶嬗瓴來,其實也不是不信任炎汐,本意是想試試她對水元素的操控能力。


    但到了魔族占據之地,他卻有些猶豫了,嬗瓴昨日神力震蕩之時,他已明顯感覺到嬗瓴的神力不容小覷,差點便衝破了那股束縛它的司金神力,但是就嬗瓴的年紀而言,她平日從未學過任何修行之法,神元之力不可能覺醒到這樣的程度,這說明,那股束縛她覺醒的力量,並不是單純的束縛,而是一麵束縛,一麵也在慢慢渡化在嬗瓴的神元之中。如此用心良苦,揣測一下,應該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不想嬗瓴過早覺醒,希望她在某個時刻突然覺醒。


    如此精心設置的封印,就算他宙煊沒有受傷,玄元之力完好,要做出這樣一個封印,也不是件簡單的事。而做出此封印的正是嬗瓴的父神,是五行戰無不勝的司金一族的戰神鑷澤,保護這個封印的,又是司土之神壤琡,究竟是什麽樣的原因,要讓這兩位神祗在嬗瓴身上下此莫名其妙的功夫。


    想到這些,宙煊便猶豫了,或許他不該自作主張來引導嬗瓴的神力覺醒,或許應該等到迴神域時,好好問問壤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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