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


    聽到聲響之後,守在門口外麵的持槍軍士和武者才反應過來,亂哄哄衝進門來,紛紛抬起衝鋒槍,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楊任的後背,如臨大敵,並且咋咋唬唬厲聲吆喝道。


    楊任目中閃過一抹精芒,用眼角餘光掃視身後那些持槍的軍士,嘴角微微一翹,輕蔑地哼了一聲,突然,他身體前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使出一記太歲擒龍手,一把抓住呂徵的手腕,把後者拽到自己的身邊,當作盾牌擋在那些槍口之前。他出手的速度太快了,猶如電光石火一般,在人們反應過來時,呂徵已經被他掐在手裏,變成了一麵擋槍的盾牌。


    通過肢體接觸,楊任獲悉呂徵是玄階二級武者,力氣五百六十斤。作為一個縣尊,能夠達到玄階二級境界,那絕對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但是這樣的力氣大小,在楊任麵前跟一隻螳螂沒有什麽區別。


    從呂徵的手腕上發出哢哢的骨裂聲。


    “你想幹什麽?”呂徵呲牙咧嘴,嘶聲大叫,滿頭大汗。


    呂斯寒以及那兩名武者,眼睜睜地瞅著呂徵被楊任製服,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們都親眼目睹過楊任的力氣多麽恐怖,假如他再稍微加一點力氣,恐怕他們的縣尊大人的一條手臂就玩完了。


    那些手裏端著衝鋒槍的軍士,也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裏,手裏的槍仿佛是多餘的,因為,沒有呂徵的命令,他們也不敢輕易開槍。


    現場的人都麵麵相覷,心神震動。這楊任看一個病看得如此驚心動魄,跌宕起伏,恐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我想幹什麽?我還問你想幹什麽呢?”楊任皺著眉頭,目中閃過一絲慍怒,盯著呂徵,不高興地質問道,手中稍微加了一點力氣,立即從呂徵的手腕上再度發出哢哢的骨裂聲。


    呂徵疼得滿頭大汗,麵部扭曲,目呲盡裂,咬牙切齒地爭辯道:“你不該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告訴你的是關於你女兒的病因,你手下就大打出手!你女兒的確是被黃鼠狼吸光了陽氣,否則怎麽會全身血液變黑呢?我既然能查出病因,自然能對症治病。你難道不想救你女兒的命嗎?”楊任語氣激憤地說,手上不自覺地加重了力氣,痛得呂徵嘶嘶大叫。


    “你確定能治好我女兒的病?”呂夫人在呂斯寒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泫然欲泣,戰戰兢兢地問楊任道。


    “當然!隻要把她體內的黑氣擊散,服用黑氣散,她的異化症自然會痊愈。”楊任語氣堅定地說。他本來想把呂斯雨懷孕黃鼠幼狼的實情公布出來,惡心呂徵他們一下,但是一想到他們剛才的過激反應,還是算了,因為他的目的不是惡心對方,而是要救大爸。


    “官人,既然他說能治女兒的病,就讓他治病吧,說什麽話並不重要。”呂夫人在旁邊潸然涕下,顫聲勸說呂徵。


    “好,你快放開手,我讓你治!”呂徵嘶啞著嗓子說道,一邊用另外一隻手揩去額頭上滲出的一大串汗珠。


    楊任並沒有放手,他抬起眼睛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慢條斯理地說道:“在我出手醫治之前,我需要看到我的大爸出現在這裏。”


    呂徵眼珠子轉了轉,忍著痛,抬起另一隻手向一名身材矮小,長著朝天鼻的武者揮了揮,那名朝天鼻武者轉身離開了閨房,又向另一名長相瘦長,長著歪下巴的武者使了一個眼色,那名歪下巴的武者會意,也跟著出去了。


    半刻鍾之後,一輛黑色輪椅被去而複迴的朝天鼻武者推了進來,輪椅上半躺著的正是楊任的大爸--神醫薛川。他的臉色煞白,好像長久沒有見到陽光,額頭上的每一道皺紋都寫著疲憊和憔悴。


    “爸,你受苦了~”采凝喊了一聲,聲音有些哽咽,撒嬌一樣地撲向她爸的右邊膝前,美眸中淚水漣漣。


    “凝兒,我沒事。”薛川用手指擦了擦采凝眼角的淚水,然後抬眼看向楊任,一個嗝都沒有打,就認出來了,因為楊任現在的樣子就是初中時的樣子,他心裏詫異地暗忖道,莫非八年前自己施加在任兒經脈上的封印被人解開了?八年前的一幕幕電光石火一般從他腦子裏閃過。。。


    雖然薛川的腦子裏想了很多,但是他的臉上一點聲色也沒有露出來,向楊任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精芒,用欣喜興奮並帶著一點困惑的語氣問道:“任兒,你迴來了?你怎麽會來到這裏?”


    “爸,我哥是來救你的。”采凝破涕為笑,語氣中透著歡快。


    “大爸,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楊任三步兩步走到薛川跟前,呂徵自然被拖到了薛川的輪椅前麵,曲背弓腰,麵如豬肝色。他的手被楊任的手像鉗子一樣死死抓住,絲毫動彈不得。


    “呂縣尊,你這是?”薛川很是驚訝,以為呂徵在向他鞠躬迎候,這廝的態度轉變得也太大了一些吧,昨天還兇神惡煞地怒斥自己,喪心病狂地把自己投入大牢呢。


    “薛神醫,你來了就好。”


    呂徵向薛川尷尬地訕笑著,順勢伸出那隻空閑的手,去握薛川的手。作為一縣之尊,呂徵既有獨斷專橫跋扈霸道的作風,也有八麵玲瓏見風使舵的手段,此時此刻,他很好地展現了見風使舵的本領,隻是他的臉部扭曲,呲牙咧嘴,樣子非常難看,這一個動作做得並不那麽自然。


    “哦。。。好。”薛川機械地與呂徵握手,一臉的茫然,抬起憔悴的眼睛,目光空洞地瞅著呂徵,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使得後者的態度變得這麽謙恭有禮。當他看到呂徵的手腕被楊任抓著,心裏一下子明白了呂徵之所以變的這麽謙恭有禮的原因。


    “大爸。”楊任向薛川激動地說,“呂斯雨的病我有把握治好,所以,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破地方了。”


    這小子說縣衙是破地方?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三分。”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二分。”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一分。”


    。。。


    楊任不明不白收到一波煞氣,不過這對於他那二百多萬的煞氣餘額來說,一點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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