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妙舞也在偷眼打量楊任。


    今天楊任的穿著比那天在玉石集苑正式多了,他上身穿白底青色條紋的短袖襯衫,下身穿藏青色休閑長褲,自從有了徒弟,楊任的穿著就不再那麽隨便了。


    楊任五官端正,臉型輪廓分明,眉峰眼睛鼻子嘴唇下巴都好像是精工雕刻出來的,立體感非常強烈,可謂儀表堂堂,一表人才,加上他精神旺盛,臉上帶笑,渾身散發著一種親和力,對女孩子的吸引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見過無數俊美男子的師妙舞心裏也是莫名一動。怪不得雁兒會如此喜歡楊任!


    “幹坐著幹什麽,大家喝茶!”宋秋雁熱情地招唿,給楊任和任朝東各泡了一杯茶。


    楊任喝了一口茶,眼睛看向宋秋雁,淡然一笑:“秋雁,要不現在就給你施錘。”


    “不急不急!”宋秋雁搖手,“今天請你過來,是我表姐找你有事。”


    “你表姐找我有什麽事?”楊任不動聲色道,心裏暗忖,師妙舞真的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為了讓我同意給她爸治黑氣病,竟然繞彎子繞到宋秋雁這裏來了。


    “也沒有什麽事。”師妙舞展顏一笑,“還是先給雁兒施錘吧。”


    任朝東看看楊任又瞅瞅師妙舞,心裏想,原來他們之間還發生了故事。


    楊任站起身,同時敲了敲任朝東的肩膀,示意後者起身,而後向宋秋雁伸了身手,一本正經地說:“秋雁,你在這沙發上躺好。”


    “就在這裏施錘?”宋秋雁臉色彤紅,眼睛快速瞟了一眼任朝東。


    任朝東迴以一笑,他心裏說:你看我幹什麽,又不是我給你施錘?


    “不在這裏,在哪裏?”楊任笑問。


    “要不進房間裏去吧。”師妙舞建議,語氣相當平和,沒帶任何情緒。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知道宋秋雁需要施錘之處是一處隱蔽的部位,不可讓任朝東瞅見。


    這話從師妙舞嘴裏說出,讓楊任覺得很奇怪,甚至覺得後者在說反話,一定是不懷好意。


    “什麽病需要到房間裏去施錘?”任朝東笑問,他記得,楊任在學校裏曾經給很多人施過錘,在操場上,在體育館,在教室裏,在食堂裏,那都是大庭廣眾之中,何曾避過別人的眼目。而且楊任在校外擺攤,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施錘的。


    宋秋雁羞愧無地,臉色紅到耳根,眼睛瞪了師妙舞一眼,嘴裏帶氣地說:“不用不用,就在沙發上施錘!”


    而後賭氣地在沙發上一趟,不過雙眼都閉上了,不敢睜開。


    任朝東心想,敲哪裏呀,需要躺著?


    楊任背著眾人快速從玉佩中取出震元錘,拎在手裏晃了晃,“我要開始了!”


    師妙舞從沙發上起身,美眸看向任朝東,衝外麵努了努嘴:“要不咱們移步到陽台上聊聊?”


    “那敢情好啊!”任朝東求之不得,立即邁步向陽台走去。他跟師妙舞雖然認識,但是沒有什麽交集,心裏雖然也有愛慕之情,但是從來沒有機會近距離接觸。


    師妙舞輕移蓮步,來到陽台上,兩人聊起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


    在聊天的時候,師妙舞迴頭瞟了一眼客廳裏,透過陽台玻璃門,望見楊任坐在茶幾上,目不斜視,手裏拿著震元錘,在宋秋雁的胸口敲擊刮擦,做著一係列複雜繁瑣的動作。她發現楊任那隻握錘的手隔著宋秋雁的胸口有一定的距離,另外一隻手則始終垂在地上。


    “看來這人還真是一個君子,並非想象中的那麽齷齪!”師妙舞心裏暗想,嘴角微微地翹起裏個滿意的微笑。


    任朝東幾乎同時向室裏瞟了一眼,看到的跟師妙舞所看到的是同樣的情景,但是他的想法則不一樣。


    怪不得要避人耳目,原來是那個地方得病!任朝東頓時明白了,明白的同時,心裏對宋秋雁產生了一種鄙視的看法,這丫頭發起春了,真是一點底線都沒有!這跟投懷送抱有什麽區別?


    師妙舞瞥見任朝東也在向裏麵窺視,伸手打了一下後者的肩膀,而後指向前麵的空中,嬌聲說:“哎,你看到那隻烏鴉嗎,它怎麽老是在我們麵前飛來飛去?”


    任朝東轉頭看向前麵,隻見一隻烏鴉在半空中無聲地飛行,雙翼偶爾輕微振動,一會兒飛上,一會兒飛下,但是一直不離他們左右。


    “烏鴉象征著不吉祥!咱們得趕走它!”任朝東皺眉道,他很不喜歡烏鴉,低頭在地上找石子,這是光潔而幹淨的陽台,哪裏有石子。他忽然想起口袋裏還有幾枚硬幣,立即掏出拿在手中,拿出一枚擲向在空中飛行的烏鴉。


    任朝東的投擲水平很次,硬幣打空了,離烏鴉還有好幾米。他又接著投了幾枚,都打空了。


    “讓我來~”師妙舞從任朝東手裏拿過最後一枚硬幣,右手向空中一揚。


    “嗖~”硬幣如飛鏢一般直接飛向烏鴉。


    烏鴉似乎看到硬幣飛來,駭然欲絕,翅膀亂擺,似乎要逃離硬幣的攻擊,但是它的動作還是晚了,被又準又狠的硬幣結結實實地打在翅膀上。


    “叮~”居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交擊的聲響。


    烏鴉飄飄悠悠地向地下墜落,墜落了一半距離時,用單隻翅膀煽動空氣,花著一個弧線飛走了。


    “你真厲害!”任朝東撫掌笑道。


    “這是一隻假烏鴉。”師妙舞眼睛盯著烏鴉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說。


    “假烏鴉?對對,我想起來了!剛才我還覺得不對勁,硬幣打在烏鴉身上,怎麽會發出金屬的聲音呢?”任朝東恍然大悟,“這麽說有人在跟蹤我們?”


    “很有這個可能。”師妙舞微微點頭。


    客廳裏,楊任手拿震元錘在宋秋雁胸口快速劃了一個螺旋式的圈,而後倏然收錘,沉聲道:“好了!”


    宋秋雁雙眼緊閉,沉浸在一種被電流衝擊的幸福和喜悅當中,這一次施錘給她帶來的舒爽感覺比上一次強烈數倍,哪怕楊任已經結束了,她都沒有睜眼,直到師妙舞和任朝東先後進入客廳,她才猛然睜眼,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臉色通紅,不勝嬌羞。


    “剛才你說什麽?”楊任從茶幾上站起身,轉身看向任朝東,皺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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