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山麵江,矗立著一幢如同白色帆船的建築,這就是江峰漁火。在白色帆船建築的四周,散落許多兩三層的民樓,大都經營海鮮餐館,接待外地的遊客。


    別看這裏地段偏僻,可是停車場停滿了車,都是價值不菲的豪車,還有很多旅遊大巴。


    江峰以海鮮聞名,邊上還有一個著名的景點,很多旅行團帶著遊客來此就食。


    吳天長所訂的包廂在二樓,有七八十平米,裝修得富麗堂皇,一張可坐二十人的紅木圓桌擺在正中間,靠牆邊還擺放著幾張紅色的長沙發。


    此時,大部分在景湖的同學都來了,但是主人公吳天長還沒到場。大家三三兩兩地坐在沙發上聊天,所聊的話題不外乎神力基因,丹參,超人等等。


    “任帥哥來了!”同學們特別是女生都向任朝東熱情地打招唿,對於楊任則是點點頭。楊任也不在乎,迴應一個點頭。


    任朝東迅速和同學聊得火熱,楊任發現包廂外連著一個平台,就推開包廂的門,步入平台。


    平台上撐著三杆遮陽傘,每杆遮陽傘下都擺在一張玻璃圓桌和幾張藤椅,可供食客喝茶休息觀賞江景。


    江峰漁火的每一個包廂外麵都有這樣一個觀景平台。各個平台上三三兩兩地站著人,或在聊天,或在觀景。


    平台下麵是波濤洶湧的大江,這裏是一個大灣,離入海口不遠。江麵大概有十公裏寬,對麵是另外一個城市。


    此時太陽還沒有下山,夕陽掛在西邊的天空,向四周放射萬道霞光。


    楊任俯身靠在平台的欄杆上,俯視著一百米之下的江麵,江水渾濁發黃,能見度相當低。


    楊任暗中睜開手眼,直視江底。現在他靈海中的煞氣很充足,根本無需斤斤計較,想開就開。


    江底深約三百米,難以見到魚蝦,楊任覺得很奇怪,這麽大的江裏怎麽會沒有魚蝦?


    遠處白浪滔天,漸漸凝結成一條白線,向著裏麵快速湧動過來,越湧越高。


    “潮水來了!”有人興奮地尖聲大唿。


    很多人從各個包廂,或大廳,或者別的民樓,衝出來到江邊眺望潮水。


    楊任這邊的同學一個都沒有出來。因為曲江每天都要漲一次潮了,他們作為景湖人已經司空見慣了。那些興奮尖叫的都是外地遊客,慕名而來就是觀潮的。


    楊任也算是外地人,以前聽聞過曲江潮水,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到江邊觀看,這次算是機緣湊巧,自動送到眼前,他豈能不好好觀賞?


    潮水越湧越高,最高的潮頭估摸著超過三十米,仿佛一道高高豎起的水幕牆壁一樣,以七八十碼的速度向江灣處急速湧過來,撞到岩壁時發出“轟隆隆~”的震響,好像十萬頭獅子同時咆哮,又宛如九天驚雷同時炸響。


    “太壯觀了!”觀潮的人大聲歡唿,掌聲雷動。


    楊任觀潮自然跟別人不同,他不但用肉眼觀看,還用手眼透視。


    在楊任的手眼裏,那白色的潮頭上麵彌漫一股黑氣。


    “吼~”楊任隱隱感到一聲低沉的龍吟。他的手眼向江中來迴掃視,在幾千米之外的江中,一條身形龐大的黑龍在江水中盤旋。他凝目仔細再看,發現那條黑龍隻是一團黑色的虛影,並沒有實質的身體。


    “又是黑龍之魂!”


    楊任的手眼與龍眼對視的一瞬間,藍光驀然開啟,宛如閃電長矛,直射黑龍的眼睛。


    這束藍光非常耀眼,左右四麵觀潮的人都瞅見了。


    “啊,黑龍睜眼了!”現場觀潮的人恐慌地倒退,都以為那藍色眼光是從江底黑龍眼中射上來的。他們認為,誰要是被龍眼射到,很快就會碰到厄運,人們都用同情的眼光看向楊任,覺得他是一個倒黴催的。


    黑龍之魂被藍光鄙視,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假如黑龍能說話的話,它肯定會大罵楊任,小子,怎麽走哪兒都能碰到你!


    “吼~”黑龍發出一聲悶響,掀起了一道二十幾米高的浪頭,隨即它旋轉身軀大海方向狼狽逃竄。很快潮腿了,浪平了,江麵恢複了潮平兩岸闊的狀態。。。


    楊任心裏突然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什麽時候到江裏去會會這個黑龍之魂,當然不是現在,等時機成熟之時!


    楊任檢查了一下煞氣餘額,煞氣為三百六十四分,銳減了三百分,他估計自己使用深度透視二十秒,放射藍光約二秒。之前在曲江大橋上使用藍光後沒有馬上查看,所以不清楚藍光開啟需要耗費多少煞氣,原來使用藍光一秒鍾中要消耗煞氣一百分,看來不能隨便開啟藍光了。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三分。”


    等等,誰在罵我?楊任環顧四周,發現與這裏相隔著三個包廂的平台外麵,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俏麗女子依欄而立,挺直的鼻梁上的墨鏡反射著夕陽的餘暉,剛好映入楊任的眼簾。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處處跟楊任做對的妙舞。


    “真是奇了怪了,怎麽到哪兒都有她!”楊任額頭上冒黑線,自言自語道。


    “我還說怎麽到哪兒都有你!”妙舞不假辭色地迴敬一句。


    “我說,你不是有意跟蹤我吧!”楊任反唇相譏道。


    “我跟蹤你,你也不拿鏡子照照!我還覺得你有意跟蹤我!”妙舞嘴角一翹,輕蔑之意甚是明顯。


    “妙舞,誰在跟蹤你?”


    一個身穿白色短袖襯衫打著紅色領帶的小青年從妙舞所在地包廂出來,來到妙舞身邊,溫聲問道。


    “沒誰。”妙舞淡淡地說,眼睛沒在看楊任,俯身在欄杆上,靜靜地眺望遠逝的潮水。


    “誰敢跟蹤你,我宰了他!”白襯衫青年說,抬頭遊目四顧,正好與楊任的視線對上。


    楊任發現這人年紀二十出頭,國字臉型,五官端正,身穿頎長,皮膚白皙,看起來文質彬彬,像一個學生模樣,但是他的眉眼間浮現著與生俱來的傲慢,似乎看什麽都用俯視俾倪的眼光,從來不用正眼。


    “是你嗎?”白襯衫青年冷聲問道。


    “你誰啊?”楊任語氣平靜地問,“在跟誰說話呢?”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二分!”


    “我是誰?說出來嚇死你!”白襯衫青年眼睛瞪著楊任,傲慢無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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