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發過誓了,以後一定會滴酒不沾!”桑友明又緊跟著表明決心。


    隻是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桌上的白酒瓶子,還不停咽口水。


    看到不能喝,真是酷刑!


    桑凝把另一個食盒的菜也擺了出來,又從最底層把酒杯拿了出來,打開白酒瓶塞子,倒了滿滿一杯白酒,遞到桑友明跟前:


    “爸,老祖宗不是說了嗎?欲速則不達,我想了想,讓你斷崖式戒酒應該不太可能,控製酒量,偶爾沾點杯,應該還是可以的。”


    桑友明在桑凝手上吃的虧可太多了,哪能這麽輕易就相信了她。


    又咽了咽口水,使出全身力量去抵抗誘惑:“寶貝女兒,你別試探我了,我說了不喝就是不喝!態度就是這麽爺們!”


    桑凝眼皮一抽,看來上次發瘋式戒酒已經給桑友明造成心理陰影了。


    她拉起桑友明的手接過酒杯,同時對他道歉:“爸,上次的事是我做得過分了,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當女兒,沒什麽經驗,你能原諒我嗎?”


    桑凝會道歉,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桑友明心中更加忐忑不安,瘋狂搖頭:“不不不,你做什麽都是應該的,要不是老爸犯錯在先,你也不能那樣收拾我。”


    等桑友明端起酒杯後,桑凝又扶著他坐在了椅子上,語氣溫和道:


    “我聽陳阿公說的,你們手藝人辛苦得緊,就喜歡在幹活的當頭來幾口,真要讓你完全戒了,貌似也不現實,隻要你能控製好量,不再把自己喝成個酒瘋子就行。”


    話說到這份上,桑友明心想再不喝一口說不過去了,但他也沒有一口悶,而是輕輕抿了抿,接著抬起眼皮觀察桑凝的反應。


    見她沒有要發作的意思,這才放下心。


    接著又拿出一個空酒杯,自行斟滿酒,衝桑凝一笑:“行了,老爸夠自覺,今晚隻喝這麽兩杯就可以了!”


    說完,他將酒瓶往旁邊一推,再沒有點留念的意思,而是衝厲玦州和沈放招了招手:“小厲,小沈,你們別愣著,收拾好也趕緊過來喝幾杯唄。”


    桑友明的神情變化都被桑凝觀察在眼裏,桑凝很是欣慰一笑。


    果然,一味的暴力壓迫隻會讓人偷偷反抗,適時的給與自由反而會讓人自覺遵守底線規則。


    看來,桑友明這酒是能戒成功了,他也能擺脫那該死的人設束縛了。


    桑友明隻主動要了兩杯白酒,為了不浪費,剩下的酒都讓厲玦州和沈放解決了。


    不知道陳阿公什麽時候會突然殺出來,桑友明吃飯的時候都是提心吊膽的。


    匆匆吃完,眼瞅著天色更暗了,桑友明主動提出讓厲玦州送桑凝迴去。


    桑凝第一時間就拒絕了,憑她的身手,哪怕沒人陪也有獨自應付危險的能力。


    可桑友明十分堅持,告訴桑凝如果不讓厲玦州送,他就自己親自送桑凝迴去。


    桑凝不知道陳阿公什麽時候迴來,要是逮到桑友明偷偷溜出去,指不定會把他好好訓斥一頓。


    為了不讓桑友明被訓,桑凝最終還是同意了。


    桑凝和厲玦州剛一起身,沈放也緊跟著站起身來,叫住了桑凝:“桑老師,剛才阿州喝了不少酒,要不還是讓我送你迴去吧?”


    話一出,沈放立馬收到了來自厲玦州的眼神警告。


    沈放就是故意的,看厲玦州不痛快,他就痛快了,誰讓他把他當工具人的?


    沈放本來還想繼續氣氣厲玦州的,結果桑友明扯了扯他的衣腳。


    扭頭迴去,就見桑友明沉著臉看他,嗔怒道:“今天讓你小子弄的木料都還沒弄好,你走什麽走!還不趕緊給我弄好!”


    “啊?”沈放再次懵逼,陷入了自我懷疑中,他記得他已經弄好了呀?


    趁著沈放發懵的間隙,桑友明趕緊對厲玦州擺了擺手,催促道:“你小子還愣在這裏幹嘛?天都這麽晚了,還不趕緊把我女兒送迴去!


    “叔叔,您別急,我這就走!”厲玦州朝桑友明投去一個微笑。


    接著在桑友明和桑凝都沒看到的時候,麵色一變,朝沈放投去一個得逞的笑容。


    沈放氣得不輕,厲玦州這醜惡的嘴臉,真想給他撕碎啊!


    等到厲玦州和桑凝走後,沈放這才開口問桑友明:“桑叔,你是不是針對我啊?今天你布置的任務我完成得挺好的啊!”


    桑友明白了沈放一眼:“小夥子任務完成得好,就是眼睛挺瞎的,沒有眼力見。”


    沈放:“……”


    桑友明已經是過來人了,厲玦州這兩天一直待這裏,時不時就朝他打聽桑凝的情況,他哪能不清楚這小子想幹嘛?


    討好嶽父嶽母歡心這套,已經都是他用爛的招數了。


    不過厲玦州好,遇上他這麽個明事理的嶽父。


    小夥子長相周正,人品也好,看起來和他家桑凝是挺配的,機會已經給他創造了。


    能不能把握機會,就得看這小子的了。


    **


    一路上,桑凝一言不發,隻拎著食盒走在前頭。


    厲玦州快步走上來,和桑凝並肩後,主動接過了她右手拎著的食盒:


    “還是我來吧,有男士在,沒有讓女士做重活的道理。”


    右手的食盒已經被厲玦州接了過去,桑凝拎起左手的食盒掂了掂:“這也沒多重啊。”


    趁著桑凝掂量食盒重量時,厲玦州又趁機把她手上唯一的食盒接了過來:“與重不重無關,隻是作為一個紳士應該有的修養罷了。”


    厲玦州把兩個食盒都提在右手上,然後左手合攏,再次張開食指時,掌心裏就像變戲法一般,安安靜靜地躺著個木鐲子。


    他把木鐲子遞到桑凝麵前,抿唇一笑,道:“這個木手鐲送你,感謝你今晚的招待。”


    桑凝緩緩抬起腦袋,瞥了厲玦州一眼:“飯是我媽做的,你感謝她就行,我不過就是個平平無奇的送飯人罷了。”


    厲玦州強行把鐲子塞進桑凝掌心,然後聳聳肩道:“手鐲已經給你了,你想怎麽處置是你的事,由你代交給阿姨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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