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了，還不讓摸了。”
夏祈不服氣，撐起疲憊的身體就要去摸那粉色毛球，被後者靈活躲過之後用那藏在絨毛之下的小腳丫狠狠踹了把臉，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淺紅的印記。
“忘恩負義的小混蛋你居然還敢踹我！”
夏祈怒了，站起身來就要撒潑，那毛球連忙撲到夏曇懷裏，接著再度朝夏祈丟過去一個輕蔑的眼神，像是在說：“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夏曇見夏祈跟這粉色毛球也能鬥起來也是苦笑不得，但比起夏祈，她將那粉色毛球抱緊的動作已經暗示了她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
夏祈扶額，“夏曇，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就這麽輕易被一顆球給打敗了，嗚唿個哀哉……”
夏曇沒有理他，她伸手順著粉色毛球的絨毛，輕聲問道：“小家夥，會說話嗎？”
靈算是這片天地間僅次於天人的高等存在了，所以它們一出生就會擁有很高的靈智，這顆粉色毛球明顯聽得懂夏曇說的話，所以輕輕搖了搖頭。
夏曇見之笑道：“那你是想跟著我嗎？”
粉色毛球這次直接撲進夏曇懷中蹭了幾蹭，表示了對夏曇的依賴。
夏曇被逗得嬌笑幾聲，看得一旁的夏祈不禁猛地翻起白眼，原來賣萌可恥這四個字就是從這種畫麵裏被完美的體現出來的。
“那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好不好？”夏曇又揉著它的絨毛說道。
粉色毛球捧著乳白色珠子乖巧地點了點頭。
一旁夏祈見縫插道：“還用取什麽名字啊？它的模樣不就是它的名字了嗎？就叫小糞球……呸，小粉球不就好了。”
粉色毛球這一次朝他丟過去一個不耐煩的眼神，像是在說：“真是一個聒噪的凡人。”
這顆球真是太令人火大了，夏祈深深為自己為了這麽個東西來到這陰瘴深淵感到後悔不已。
“我也覺得小粉球挺可愛的，那就叫小粉球好不好？”夏曇輕笑道。
而之前對夏祈丟去不耐煩眼神的粉色毛球這次表現得極其之喜歡，又乖巧地在夏曇懷裏蹭呀蹭的。
夏祈鄙視之！
而就在這時，夏祈留在洞外看守的遊墨卻突然遊了迴來，而這也表示，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夏祈將遊墨攬迴了體內，對夏曇無奈笑道：“還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看來他們也沒那麽蠢。”
夏曇抱著小粉球道：“那現在怎麽辦？”
“待在這裏肯定是不行的，這個洞穴會更容易暴露我們，而且我們消耗都太多，繼續讓這裏的陰瘴毒氣入侵體內可不是件好事，反正在這裏無法展開神識，可以先跟他們玩一玩貓捉老鼠，找時機再逃出去。”
夏祈說著祭出了白羽扇子，與夏曇一同躍到了其上，接著躲藏到洞外某處陰瘴之氣濃鬱的地方。
現在是夜裏，所以他們很難被發現，但若是到了早上，那麽他們的危險度就會大大增加了。
過了不久，便有一道身影緩緩從此地掠過，而這道身影在經過夏祈兩人藏身之處時，他手中拿著的一個類似羅盤的東西竟是突然發出了“叮”的一道聲響。
在聽到這道聲響的同時，夏祈兩人以及那道身影心中都是一驚，接著夏祈便是禦著那白羽扇子向深淵之頂瘋狂掠去！
“該死，他們能夠追蹤到這小粉球的位置！”夏祈低聲說道，他向下方看去，見那道身影已經朝他們掠來，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將其他的人引來。
後方那身影便是與夏祈兩人有著不小仇恨的趙努，此時的趙努神色興奮，他沒有想到是自己最先找到了那兩人，經過了之前的消耗，他相信就算再妖孽的人現在都絕對是強弩之末，他要殺了那兩人一雪之前恥辱，還有那粉色毛球，如果他能夠得到的話，那麽以後他在宗門之內的地位也會隨之拔升，所以，他必須親自解決了那兩人！
而以夏祈他們現在的速度，被趙努追上也隻是短短片刻之事，隻見那趙努絲毫不敢輕敵，直接是施展了他的通玄，身體迅速異化，他速度陡然增快，那黑化並長出了倒刺的手掌狠狠向夏祈抓了過去！
夏曇眉心處的鳳凰玄鈿也是出現，緊接著黑色火鳳再度將兩人包裹，那趙努一爪撕開了黑色火鳳的一隻翅膀，然而沒用，黑色的夜裏那隻斷翅很快又再度完好粘合。
“該死！”趙努低罵了一聲，他沒想到夏祈兩人居然還留有力氣，如此難纏的通玄境，簡直是妖孽到了無恥的地步。
雖然夜鳳的能力保護了兩人的安全，然而現在距離天亮隻剩下很短的時間，以夏祈兩人現在的狀態，想要逃出這趙努的追殺，也是難上加難的。
“喂，小粉球，你不是會快速移動嗎？快帶我們跑啊！要知道這可都是你的責任！”黑色火鳳之內，夏祈對那粉色毛球說道，說到底，他們會被追殺也全都是因為這個惡意賣萌的家夥。
但隻聽那惡意賣萌的家夥發出了“嚶”的一聲，接著便是沒動靜了。
夏祈無語，可他現在精神力也用完了，真的有點無計可施的感覺。
而就在這時，他的體內，卻是有著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或許我能幫助你們離開這裏。”
這個聲音來自他體內的地獄道，竟是那寄住在地獄道中的東皇白跡。
“你有什麽方法快說！”夏祈在心中急道。
“不急，幫助你離開是可以，但這麽做我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所以……”
夏祈就知道那家夥沒這麽好心，但此時情急，也顧不得許多，隻能說道：“你想要什麽你說！”
“可以，真幹脆，那我就直說了，我要一萬靈石以及十株養魂草。”東皇白跡說道。
“你這是趁火打劫嗎？”夏祈怒道，“別忘了可是我收留的你！”
“不不不，小祈祈，你可不能因為我住在你的體內就把我當成你的勞工，我現在可是殘魂狀態，所以每一次的出手對我而言都是一種極度危險的冒險，所以我要的報酬並不過。而且，我認為你們兩人外加一顆球的性命應該不止這個數才對。”東皇白跡笑道，“另外再提醒一下，你那小女友的通玄雖然似乎有不死的能力，但她現在實力太弱，複活不了太多次，她現在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夏祈略一沉吟，便是出聲道：“先欠著，以後再還你。”
東皇白跡聞言一笑道：“可以，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對於你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別說廢話了，快說現在該怎麽辦？”
“你之前那陰傀呢？借我一用。”
夏祈聞言毫不猶豫祭出了那具陰傀，而東皇白跡也趁機融入了其中。
陰傀的出現頓時令得那趙努臉色一驚，對於這具骷髏他可是有著濃鬱陰影的，想當日與夏祈的一戰，他就差點被這具骷髏給勾了魂去。
警惕地往後掠開一段距離，趙努未先出手，卻見那骷髏已經朝他抬起了一手，五指之間，閃爍出五顆黑色的光團。
“嘻嘻~”那五顆光團之間震蕩出一股股恐怖的空間之力，一隻飛蟲正好在此時飛入那五顆光團中央，瞬間便是被擠爆成粉末，而這時東皇白跡突然傳出一道與那白麵鬼極其相似的笑聲。
這‘嘻嘻’二字的出現直接是令得那趙努心髒猛地一震，徹底想起來上次那被死亡所籠罩的感覺，冷汗從他的臉頰一滴滴滑落，接著那骷髏手指上的五顆黑色光團突然瞬間掠出，將他包圍並且迅速合攏！
趙努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受到了周圍空間的擠壓，這種感覺太詭異了，再加上本就對骷髏存在著的恐懼，終於令得他想要殺夏祈的心崩潰了，沒有人不怕死，而曾經無限接近過死亡的人，更是如此。
趙努突然使出了全力掙開了五顆黑色光團的包圍，亡命似的向著下方極速逃掠而去。
看到這一幕的夏祈覺得自己被那東皇白跡給坑了一把，說什麽需要付出代價，他根本就隻是利用了那趙努對白麵鬼的恐懼罷了！
“你這樣是不是太不要臉了。”夏祈在心中出聲道。
“利用別人的弱點是一種戰術，何來不要臉一說？”東皇白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語氣。
“我這句話指的是你向我要的那些報酬。”
“其實我之前也沒想到能這麽容易便做到的，而且，我始終覺得你們兩人外加一顆球的性命這個價格還是挺便宜的。”東皇白跡說道，“趁著現在趕緊向正南方向逃離吧，那裏現在沒人。”
夏祈聞言也不能遲疑，迅速祭出了白羽扇子，而夏曇也收起了那黑色火鳳，她的臉色比起之前更蒼白了許多，夏祈取出迴靈丹讓她服下，又取出乾坤囊中所剩不多的靈石，支撐著這白羽扇子極速向南麵方向飛去。
…
依靠著東皇白跡的幫助，夏祈兩人在天亮之時順利地逃出了陰瘴深淵的範圍，現在他們隻要不暴露氣息，便是很難再被那些幽冥穀的人所發現了。
但兩人依舊不敢掉以輕心，一邊恢複著體內靈力，一邊繼續向前移動。
夏祈看著那此時正躺在夏曇懷中熟睡的小粉球，心中突然覺得好笑，這麽個小家夥居然有六個玄虛境的強者為了爭搶它而大打出手，而更好笑的是，那些玄虛境的強者們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東西，最後居然落入了夏曇的懷中，而且還是這小粉球心甘情願自己來的。
當然好笑的事情想完之後，他也需要想一想一些悲慘的事情，這次任務所需要的藍鱗地龍的血他已經從石太陽那裏要來的，迴宗交任務後得到的報酬是一千靈石，而之前夜裏，東皇白跡幫助他們離開要價一萬靈石，那麽問題來了，剩下的九千靈石他應該去哪裏弄？
對了，還不止這些，除了一萬靈石之外，他還要為東皇白跡尋十株養魂草。
這養魂草究竟是什麽東西他還不知道，不過他既然已經被東皇白跡坑了一把，自然不會認為這所謂的養魂草是那種十塊靈石就能夠買上一大捆的低階靈藥。
短短一夜之間他便已經負債累累，人生之大起大落也莫過於此啊……
“唉……”夏祈長長歎出了一口氣，仔細想了想，耍賴不認賬這種事他還是幹不出來的，可讓他來償還這筆巨款他又覺得壓力山大，而苦思片刻之後，他突然靈機一動。
這住客棧還得給房錢呢，那東皇白跡跟他又不是親戚，憑什麽讓他白住在自己的地獄道裏？
如此想到，夏祈立刻心神進入地獄道內。
“那個……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一下，我這人向來不喜歡占人便宜，所以也不喜歡被別人占便宜，你在我這裏住是可以，但是不是得付我一些房租？嗯……一個月就一千靈石怎麽樣？”夏祈對那被禍鬥鎖著的東皇白跡的殘魂說道。
東皇白跡本在沉睡之中，聞言頓時顧不得休養生息，便是跳起來罵娘。
“一個月一千靈石，你黑不黑心？你黑不黑心？你這麽做生意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看他這麽跳腳夏祈心中就舒暢了，讓你坑我！
“我覺得吧……”夏祈繼續出聲說道，“你若是不住在我這，出去了就得死，我覺得你的性命用一千靈石的價格來換還是挺便宜的。”
這話聽著有些耳熟，東皇白跡冷漠道：“你這樣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還行還行，我的帥暫時還撐得住。”夏祈說道，“對了，第一次就給你個折扣，那一萬靈石我就不還你了，讓你在這住一年，在這一年裏你最好多想想能為我幹點啥事好抵抵房租，不然的話一年之後我可就要趕你出去了。”
說完夏祈的心神便是離開了這地獄道中，而東皇白跡一會兒後咧嘴笑著自語道：“這家夥聰明了一半，但還是算漏了那十株養魂草，憨貨，沒文化可真可怕。”
夏祈不服氣，撐起疲憊的身體就要去摸那粉色毛球，被後者靈活躲過之後用那藏在絨毛之下的小腳丫狠狠踹了把臉，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淺紅的印記。
“忘恩負義的小混蛋你居然還敢踹我！”
夏祈怒了，站起身來就要撒潑，那毛球連忙撲到夏曇懷裏，接著再度朝夏祈丟過去一個輕蔑的眼神，像是在說：“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夏曇見夏祈跟這粉色毛球也能鬥起來也是苦笑不得，但比起夏祈，她將那粉色毛球抱緊的動作已經暗示了她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
夏祈扶額，“夏曇，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就這麽輕易被一顆球給打敗了，嗚唿個哀哉……”
夏曇沒有理他，她伸手順著粉色毛球的絨毛，輕聲問道：“小家夥，會說話嗎？”
靈算是這片天地間僅次於天人的高等存在了，所以它們一出生就會擁有很高的靈智，這顆粉色毛球明顯聽得懂夏曇說的話，所以輕輕搖了搖頭。
夏曇見之笑道：“那你是想跟著我嗎？”
粉色毛球這次直接撲進夏曇懷中蹭了幾蹭，表示了對夏曇的依賴。
夏曇被逗得嬌笑幾聲，看得一旁的夏祈不禁猛地翻起白眼，原來賣萌可恥這四個字就是從這種畫麵裏被完美的體現出來的。
“那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好不好？”夏曇又揉著它的絨毛說道。
粉色毛球捧著乳白色珠子乖巧地點了點頭。
一旁夏祈見縫插道：“還用取什麽名字啊？它的模樣不就是它的名字了嗎？就叫小糞球……呸，小粉球不就好了。”
粉色毛球這一次朝他丟過去一個不耐煩的眼神，像是在說：“真是一個聒噪的凡人。”
這顆球真是太令人火大了，夏祈深深為自己為了這麽個東西來到這陰瘴深淵感到後悔不已。
“我也覺得小粉球挺可愛的，那就叫小粉球好不好？”夏曇輕笑道。
而之前對夏祈丟去不耐煩眼神的粉色毛球這次表現得極其之喜歡，又乖巧地在夏曇懷裏蹭呀蹭的。
夏祈鄙視之！
而就在這時，夏祈留在洞外看守的遊墨卻突然遊了迴來，而這也表示，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夏祈將遊墨攬迴了體內，對夏曇無奈笑道：“還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看來他們也沒那麽蠢。”
夏曇抱著小粉球道：“那現在怎麽辦？”
“待在這裏肯定是不行的，這個洞穴會更容易暴露我們，而且我們消耗都太多，繼續讓這裏的陰瘴毒氣入侵體內可不是件好事，反正在這裏無法展開神識，可以先跟他們玩一玩貓捉老鼠，找時機再逃出去。”
夏祈說著祭出了白羽扇子，與夏曇一同躍到了其上，接著躲藏到洞外某處陰瘴之氣濃鬱的地方。
現在是夜裏，所以他們很難被發現，但若是到了早上，那麽他們的危險度就會大大增加了。
過了不久，便有一道身影緩緩從此地掠過，而這道身影在經過夏祈兩人藏身之處時，他手中拿著的一個類似羅盤的東西竟是突然發出了“叮”的一道聲響。
在聽到這道聲響的同時，夏祈兩人以及那道身影心中都是一驚，接著夏祈便是禦著那白羽扇子向深淵之頂瘋狂掠去！
“該死，他們能夠追蹤到這小粉球的位置！”夏祈低聲說道，他向下方看去，見那道身影已經朝他們掠來，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將其他的人引來。
後方那身影便是與夏祈兩人有著不小仇恨的趙努，此時的趙努神色興奮，他沒有想到是自己最先找到了那兩人，經過了之前的消耗，他相信就算再妖孽的人現在都絕對是強弩之末，他要殺了那兩人一雪之前恥辱，還有那粉色毛球，如果他能夠得到的話，那麽以後他在宗門之內的地位也會隨之拔升，所以，他必須親自解決了那兩人！
而以夏祈他們現在的速度，被趙努追上也隻是短短片刻之事，隻見那趙努絲毫不敢輕敵，直接是施展了他的通玄，身體迅速異化，他速度陡然增快，那黑化並長出了倒刺的手掌狠狠向夏祈抓了過去！
夏曇眉心處的鳳凰玄鈿也是出現，緊接著黑色火鳳再度將兩人包裹，那趙努一爪撕開了黑色火鳳的一隻翅膀，然而沒用，黑色的夜裏那隻斷翅很快又再度完好粘合。
“該死！”趙努低罵了一聲，他沒想到夏祈兩人居然還留有力氣，如此難纏的通玄境，簡直是妖孽到了無恥的地步。
雖然夜鳳的能力保護了兩人的安全，然而現在距離天亮隻剩下很短的時間，以夏祈兩人現在的狀態，想要逃出這趙努的追殺，也是難上加難的。
“喂，小粉球，你不是會快速移動嗎？快帶我們跑啊！要知道這可都是你的責任！”黑色火鳳之內，夏祈對那粉色毛球說道，說到底，他們會被追殺也全都是因為這個惡意賣萌的家夥。
但隻聽那惡意賣萌的家夥發出了“嚶”的一聲，接著便是沒動靜了。
夏祈無語，可他現在精神力也用完了，真的有點無計可施的感覺。
而就在這時，他的體內，卻是有著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或許我能幫助你們離開這裏。”
這個聲音來自他體內的地獄道，竟是那寄住在地獄道中的東皇白跡。
“你有什麽方法快說！”夏祈在心中急道。
“不急，幫助你離開是可以，但這麽做我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所以……”
夏祈就知道那家夥沒這麽好心，但此時情急，也顧不得許多，隻能說道：“你想要什麽你說！”
“可以，真幹脆，那我就直說了，我要一萬靈石以及十株養魂草。”東皇白跡說道。
“你這是趁火打劫嗎？”夏祈怒道，“別忘了可是我收留的你！”
“不不不，小祈祈，你可不能因為我住在你的體內就把我當成你的勞工，我現在可是殘魂狀態，所以每一次的出手對我而言都是一種極度危險的冒險，所以我要的報酬並不過。而且，我認為你們兩人外加一顆球的性命應該不止這個數才對。”東皇白跡笑道，“另外再提醒一下，你那小女友的通玄雖然似乎有不死的能力，但她現在實力太弱，複活不了太多次，她現在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夏祈略一沉吟，便是出聲道：“先欠著，以後再還你。”
東皇白跡聞言一笑道：“可以，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對於你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別說廢話了，快說現在該怎麽辦？”
“你之前那陰傀呢？借我一用。”
夏祈聞言毫不猶豫祭出了那具陰傀，而東皇白跡也趁機融入了其中。
陰傀的出現頓時令得那趙努臉色一驚，對於這具骷髏他可是有著濃鬱陰影的，想當日與夏祈的一戰，他就差點被這具骷髏給勾了魂去。
警惕地往後掠開一段距離，趙努未先出手，卻見那骷髏已經朝他抬起了一手，五指之間，閃爍出五顆黑色的光團。
“嘻嘻~”那五顆光團之間震蕩出一股股恐怖的空間之力，一隻飛蟲正好在此時飛入那五顆光團中央，瞬間便是被擠爆成粉末，而這時東皇白跡突然傳出一道與那白麵鬼極其相似的笑聲。
這‘嘻嘻’二字的出現直接是令得那趙努心髒猛地一震，徹底想起來上次那被死亡所籠罩的感覺，冷汗從他的臉頰一滴滴滑落，接著那骷髏手指上的五顆黑色光團突然瞬間掠出，將他包圍並且迅速合攏！
趙努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受到了周圍空間的擠壓，這種感覺太詭異了，再加上本就對骷髏存在著的恐懼，終於令得他想要殺夏祈的心崩潰了，沒有人不怕死，而曾經無限接近過死亡的人，更是如此。
趙努突然使出了全力掙開了五顆黑色光團的包圍，亡命似的向著下方極速逃掠而去。
看到這一幕的夏祈覺得自己被那東皇白跡給坑了一把，說什麽需要付出代價，他根本就隻是利用了那趙努對白麵鬼的恐懼罷了！
“你這樣是不是太不要臉了。”夏祈在心中出聲道。
“利用別人的弱點是一種戰術，何來不要臉一說？”東皇白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語氣。
“我這句話指的是你向我要的那些報酬。”
“其實我之前也沒想到能這麽容易便做到的，而且，我始終覺得你們兩人外加一顆球的性命這個價格還是挺便宜的。”東皇白跡說道，“趁著現在趕緊向正南方向逃離吧，那裏現在沒人。”
夏祈聞言也不能遲疑，迅速祭出了白羽扇子，而夏曇也收起了那黑色火鳳，她的臉色比起之前更蒼白了許多，夏祈取出迴靈丹讓她服下，又取出乾坤囊中所剩不多的靈石，支撐著這白羽扇子極速向南麵方向飛去。
…
依靠著東皇白跡的幫助，夏祈兩人在天亮之時順利地逃出了陰瘴深淵的範圍，現在他們隻要不暴露氣息，便是很難再被那些幽冥穀的人所發現了。
但兩人依舊不敢掉以輕心，一邊恢複著體內靈力，一邊繼續向前移動。
夏祈看著那此時正躺在夏曇懷中熟睡的小粉球，心中突然覺得好笑，這麽個小家夥居然有六個玄虛境的強者為了爭搶它而大打出手，而更好笑的是，那些玄虛境的強者們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東西，最後居然落入了夏曇的懷中，而且還是這小粉球心甘情願自己來的。
當然好笑的事情想完之後，他也需要想一想一些悲慘的事情，這次任務所需要的藍鱗地龍的血他已經從石太陽那裏要來的，迴宗交任務後得到的報酬是一千靈石，而之前夜裏，東皇白跡幫助他們離開要價一萬靈石，那麽問題來了，剩下的九千靈石他應該去哪裏弄？
對了，還不止這些，除了一萬靈石之外，他還要為東皇白跡尋十株養魂草。
這養魂草究竟是什麽東西他還不知道，不過他既然已經被東皇白跡坑了一把，自然不會認為這所謂的養魂草是那種十塊靈石就能夠買上一大捆的低階靈藥。
短短一夜之間他便已經負債累累，人生之大起大落也莫過於此啊……
“唉……”夏祈長長歎出了一口氣，仔細想了想，耍賴不認賬這種事他還是幹不出來的，可讓他來償還這筆巨款他又覺得壓力山大，而苦思片刻之後，他突然靈機一動。
這住客棧還得給房錢呢，那東皇白跡跟他又不是親戚，憑什麽讓他白住在自己的地獄道裏？
如此想到，夏祈立刻心神進入地獄道內。
“那個……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一下，我這人向來不喜歡占人便宜，所以也不喜歡被別人占便宜，你在我這裏住是可以，但是不是得付我一些房租？嗯……一個月就一千靈石怎麽樣？”夏祈對那被禍鬥鎖著的東皇白跡的殘魂說道。
東皇白跡本在沉睡之中，聞言頓時顧不得休養生息，便是跳起來罵娘。
“一個月一千靈石，你黑不黑心？你黑不黑心？你這麽做生意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看他這麽跳腳夏祈心中就舒暢了，讓你坑我！
“我覺得吧……”夏祈繼續出聲說道，“你若是不住在我這，出去了就得死，我覺得你的性命用一千靈石的價格來換還是挺便宜的。”
這話聽著有些耳熟，東皇白跡冷漠道：“你這樣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還行還行，我的帥暫時還撐得住。”夏祈說道，“對了，第一次就給你個折扣，那一萬靈石我就不還你了，讓你在這住一年，在這一年裏你最好多想想能為我幹點啥事好抵抵房租，不然的話一年之後我可就要趕你出去了。”
說完夏祈的心神便是離開了這地獄道中，而東皇白跡一會兒後咧嘴笑著自語道：“這家夥聰明了一半，但還是算漏了那十株養魂草，憨貨，沒文化可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