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都本不叫鬼都,而是叫漢市。


    三年前,一次震驚世界的能量爆炸在漢市裏發生,死傷無數,生靈塗炭,到處可見死屍殘骸,跟被核彈轟炸過似的。


    但最重要的是在那場爆炸過後,一個透明的屏障籠罩住了整個城市,城裏每個人手臂或脖子處都多了一個紅色印記,而擁有這個印記的人半年才能出城一次,印記沒有消失的人強行出城會被屏障直接轟死!


    除此之外,城裏中心區還多了一個傳送門,無數妖怪與魔獸,及妖獸都從傳送門裏奔騰而出,屠殺城裏的居民。而據城裏人說,他們每晚都能聽見淒慘的嚎叫聲,還有靈魂飄蕩,仿佛這是死去人們的叫聲與冤魂。


    因此漢市被稱為鬼都,一個連鬼都不想來的地方。


    鬼都唯一入城出城的門口外,有許多大型帳篷駐地,以及有不少穿著“寧”字服裝的士兵在到處遊走巡邏,很顯然,是大寧帝國的軍隊在此紮營了。


    一輛紅色超跑如奔騰的野獸從營地裏駛出,超跑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立即將所有人的目光所吸引住,隻見超跑停在了城口,一位白衣少年下車,是曹延鋒。


    接著超跑憑空消失,曹延鋒便邁步走進城裏。


    “等等!”士兵叫住了前進的曹延鋒。


    嗖。


    可曹延鋒仿佛耳聾一般,沒有迴頭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走進城裏。


    “這...”城外一群士兵見狀瞬間懵逼。


    “算了既然他不聽,那就讓他去死吧。”


    “說得對!”


    一群人就當沒有看見似的,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而走進城裏的曹延鋒,忽地覺得自己脖子一癢,接著摸了摸發癢的脖子,發現那兒的肌膚凸起來了,用意念一看,是一個印記。


    印記呈爪形,通體深紅,一亮一暗間帶有許些炫酷。


    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到處可見屍首殘骸,從前那些繁華大道的景象早已不見。


    長長的街道除了曹延鋒一人就無其他人在,四麵八方襲來冷風,原本街道兩邊的高樓大夏也已坍塌,不禁令他無比唏噓。


    六年前他來過這裏一次,還記得那天是夜晚,燈節,每個人手裏都拿著燈籠,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可如今卻什麽都沒有了。


    拐了幾個大彎,來到較為偏僻的東區,找到一間還未完全被破壞掉的大型倉庫。


    “吱!”


    一推開門,漫天的灰塵便向他撲來。


    拍了拍沾有灰塵的雙手,走進碩大的空曠倉庫:“就拿這裏作為落腳點吧。”


    這裏曾是一個小型的拳莊,後來因為能量爆炸,妖獸進城的原因,這拳莊的老板自然是跑了,有多快就跑多快。


    先是謹慎的設置個陣法,以防被外人看見自己的操作,緊接手掌一翻,掌心裏有六個大拇指般大小的圓形小球,往倉庫四麵八方一扔。


    “啪”的一聲,圓形小球長出了刺,閃爍出藍光,接著如吸塵器一般狂吸倉庫裏的灰塵,不到十秒鍾,灰塵便已全部吸光。


    手掌一揮,旁邊多了幾桶白色油漆,曹延鋒左手食中兩指按在太陽穴的位置,目光對準油漆桶裏的滾筒刷,右掌五指扭曲間雙眸一瞪,那滾筒刷從桶裏飄了起來,朝倉庫四周所有的牆壁自動滾動。


    速度極快,像是裝了加速器似的,不到一會兒所有牆壁都被刷上了新的白色油漆。


    再從儲物空間裏拿出木板,用意念操控,啪啪幾下安裝好在地上,最後一步拿出家具,依舊是用意念操控來擺放家具。


    半個小時後。


    破爛不堪的倉庫赫然煥然一新,有健身器材,有床有桌椅,還有幾輛跑車。


    來到黑板前,在頂寫上“九嬰”兩字,隨後將太和與魏奇的照片貼上去,再各自寫上“太和公會”與“墨齊公會”。


    “太和的目的是什麽呢?既然他是九嬰中的人,那麽還叫我整垮九嬰,他想幹什麽?”曹延鋒坐在轉椅上,雙手呈塔字形,鎖眉思索,“第一個可能,他跟其他八個公會不妥,或者有仇。第二個可能...”


    “先生,門外有人。”正在這時,子蒙突然打斷了曹延鋒的沉思。


    “有人?誰?”曹延鋒聞言一怔,倒是有些訝異起來了,從他進入鬼都到現在才過去差不多一個小時,怎麽可能會被人盯上,而且在他記憶裏,他記得沒有認識的朋友在鬼都,所以突然有人上門這才令他感到頗為訝異。


    “看衣著,是一名士官。”


    “士官?”曹延鋒懷著訝異的心情打開倉庫的大鐵門,頓時一位身材高大,穿著大寧帝國軍服的寸頭男子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啪!”


    一見到曹延鋒,寸頭男子立刻敬了一禮:“大人!”


    “你是?”曹延鋒問道。


    寸頭男子從懷裏掏出一枚刻著“薛”字的令牌,尊敬的遞給曹延鋒,聲音洪亮道:“大人,我是薛隊的人!”


    “薛隊?”曹延鋒疑惑一聲,腦海快速尋找自己認識薛姓的好友,隨後他發現就隻有沉洲薛家跟他有點關係,重要的是薛家沒有他認識的隊長啊。


    就在這時,一道靈光從他的腦海掠過,一個模糊的身影浮現在腦海:“難道是他?”


    曹延鋒跟著士官來到鬼都中心區域外圍,走進營中最大的帳篷裏,一位身著明光鎧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寫滿字的情報玉簡,當他看見曹延鋒進來後,立即站起身腳掌一踏身前的名貴書桌,整個人躍到空中直撲曹延鋒襲去。


    五指扭曲,一個虛幻冒著紫色火焰的獵鷹附在其右掌上,最後在右爪揮動,獵鷹如同一頭野獸張開大嘴尖叫著向曹延鋒撲去,其氣勢似乎是要把曹延鋒生生咬碎似的。


    目睹此幕,曹延鋒不慌不急眯起眼睛,就在獵鷹快要碰到他鼻子時,雙眸赫然睜開,嘴裏沉聲吐出兩字:“跪下!”


    “砰!”


    那虛幻冒著紫色火焰的獵鷹身上猶如被壓了千斤重的石頭,砰的一下砸落在地,悲叫一聲後化為泡沫。


    帳篷門口的士官見狀頓時一驚,瞳孔如同地震一般,他很清楚自己隊長這一招威力有多強,他還記得當初隊長憑借這一招直接將一個藍段強者的雙腿給廢了,現在還躺在床上讓人服侍著呢。


    可現在,眼前這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曹延鋒,竟然說了“跪下”兩字就破解了這招!


    試問他怎能不震驚。


    身著明光鎧的男子一臉嚴肅的走到曹延鋒麵前,噗嗤展演一笑,抱住曹延鋒,大喊:“兄弟!”


    “兄弟!”曹延鋒也迴應一聲,露出笑容。


    這個男子名為薛豪,是曹延鋒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也是曹延鋒為數不多的朋友,同時他還是沉洲薛將軍的兒子。


    “你這臉是怎麽了?”兩人鬆開後,曹延鋒指了指薛豪臉龐那一條長長的刀疤,本來他是挺英俊的,但可惜多了這一條刀疤,不過這刀疤卻為了添了幾分兇狠,比起以前的小白臉,現在更像是個男人。


    “前幾年弄得。”薛豪摸了摸臉上的刀疤。


    “可以很強,話說你怎麽會在鬼都?”曹延鋒直奔主題。


    “被調派來的,我現在是謝元帥第六番大隊的總隊長,三年前漢市能量爆炸後第一時間我就被調遣過來了。”說著舉手指了指臉上的刀疤,再道,“這疤就是妖獸的傑作。”


    曹延鋒仔細觀察他這道疤,深度可不淺,難以想象當初他受這一刀的時候有多痛。


    “哎呀,咱們薛大隊長有客人啊!”突然這時,一道帶有調侃味道的聲音響起。


    一名男子走了進來,他長方臉膛,棕紅膚色,鼻直口闊,粗發濃眉,一雙睫毛很黑的眼睛,雖然不大,但卻藏鋒斂銳,隱隱間還流露出濃濃的殺意。


    男子取下軍帽,挑眉時故意摸了摸軍帽上滿滿的徽章,欲要向眾人昭示他滿載榮耀的不凡身份。


    看清男子的模樣,薛豪的麵色猶如大石沉海一般嘩的一下沉了下去,雙拳緊握,眼眸如同冒出了隱形的火焰,怒視著男子,沉聲道:“方戈!”


    “有仇!”瞧見薛豪這等過激的反應,曹延鋒便清楚這兩人有仇有恩怨,而且貌似還不是什麽小仇小恩怨,仇應該挺大,從薛豪的反應就能知道了,以他對薛豪的認識,這家夥可不是輕易動怒的人。


    “薛隊長有客人來了怎麽不通知一聲,好讓我這個主人盡點地主之誼啊。”方戈大搖大擺的走到主位上,直接一屁股坐下,翹著二郎腿,搖擺間仿佛在說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見狀,曹延鋒若有所思的瞥了薛豪一眼,後者會意,果斷傳音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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