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說那些個事情,不然天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呢?”希北風笑著道:“畢竟那些事情,早就是過去的事情了,有些人就是不喜歡有人去翻舊賬,不然的話分分鍾會暴走。說不好一頂大帽子就扣下來,簡直讓人生畏。”


    “他們能這麽做,您為什麽不能反過去迴擊他們呢?”解諸道。


    希北風道:“我怎麽迴擊,明明我是弱勢群體,卻因為人多變成了強勢群體,多說兩句話都是罪過,要是跟他們鬥起來的話,怕不是要被人玩死?”


    “還有這種事情?”解諸道:“明明是人多的群體,居然還是弱勢群體?”


    “怎麽就沒有這種事情呢?”


    希北風道:“都說人多力量大,但是到底大不大呢?不好說,有的時候人多也是一種妨礙,雖然長期來看還是很有好處的,但是短期的話很容易就成為一種阻礙,一種發展的阻礙。人少就意味著,都富有起來相對容易,而且社會的資源分配也比較容易算,而人多呢?


    都要富起來,顯然是困難許多。更不用說資源的分配更是一個問題,你怎麽算呢?人那麽多,算來算去,永遠都算不清楚的。哪怕你覺得賬麵上明明白白,但是仔細去一查,就能發現,裏麵是黑得不能再黑,深得不能再深。”


    “有點道理,但這個難道不是一種偏見嗎?”解諸道。


    希北風道:“天知道呢?有的時候偏見,就是現實。不然怎麽會有一個人群更大的群體,最後還是變成了弱勢群體呢?正因為大家都覺得人多力量大,所以才會不分青紅皂白,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整個群體定位為強勢群體。但是仔細想想,任何群體裏麵都有三六九等,尤其大群體裏麵,其中的弱勢群體,比外麵那些所謂的弱勢群體還弱勢。”


    “不過說到底,這個也要怪自己沒有好好地反抗吧?如果能好好反抗的話,怎麽會出現這種事情呢?”解諸道。


    “但是,也不是說要反抗就能反抗的吧?”希北風笑著道:“能反抗成功的人,不就成為了強勢群體了?哪裏還會繼續待在弱勢群體裏麵?所以弱勢群體裏麵,一個個成功超脫的人,都變成了其中的強者,至於腳下的人,那是他們的墊腳石。反正換了我,估計是不會讓墊腳石跑上來踩在我的肩膀上的。我相信,這種想法,不是我個人獨有的吧?”


    “換了我其實也一樣。”解諸道。


    希北風道:“那不就沒有錯了?看下一則吧。”


    王孫賈問曰:“‘與其媚於奧,寧媚於灶’,何謂也?”子曰:“不然,獲罪於天,無所禱也。”


    “這話,其實說得很諂媚,任何人都不能得罪。”希北風道:“但其實,以孔子的思維來說,不能得罪的或許真的是天,而不是那些上位者。畢竟他其實根子上把那些人得罪得差不多了,隻不過可能他還沒有那種自覺,依舊認為自己是在為這個世界做貢獻什麽的。”


    “話說,怎麽好像突然風向變了,朝著貶低他的方向說了?”解諸道。


    希北風道:“他已經被很多人貶低過了,也不差我這麽一個貶低的吧?話說,這也不能算是貶低。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卑鄙是卑鄙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的墓誌銘。正因為孔子的經曆,才讓他後來成聖,也正因他的這些經曆,才讓他受到許多質疑。那麽,隻要坦然地說一說,不就可以了?反正說的既是他成聖的原因,也是他最終跌落的原因。一樣一樣的。”


    “好吧。那你繼續。”解諸無語道:“我現在都懶得貶損他了。”


    “如果我一人貶損,你們就可以不貶損的話,仔細想想,孔夫子還是賺到了。”


    希北風笑著道:“這世界損他的人多過讚他的人,不關心的人則比損他的人更多。我老家有句話,話題無論是好是壞,有就好,最怕的是沒有話題,那就慘了。所以,或許想要讓大家了解孔子,可能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搞個爭議性的話題,好好黑一把。然而呢,這種事情,在以往的曆史中,早就上演過了。而且十分轟轟烈烈,以至於就好像孔子成聖時候一樣,現在跌落下來也是影響到現在。”


    “然後呢?”解諸道。


    “然後他就沒有多少話題性了。”希北風道:“不過最近的日子,似乎又有了一點話題性,畢竟是影響了兩千年的人物,雖然過去的幾十年沒什麽影響了,但是死灰總會複燃的。”


    “這個詞,似乎也不是什麽好詞語吧?”解諸無語道。


    希北風道:“自然不是什麽好詞語,但是如果我是站在反麵的角度來說,那麽這個詞無疑是對孔子最好的鼓勵了。雖然他老人家也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就是。”


    “這個倒不好說,萬一他就是那樣的人呢?”解諸道。


    希北風道:“無論他是不是那樣的人,首先,他都死了兩千五百年了,別說人了,就是骨灰都化盡了,額,不對,據說是被炸藥炸開過了。”


    “這種事情,都能發生?”解諸道:“不是說那是個影響了你老家兩千多年的人物嗎?怎麽居然連墳墓都能讓人炸了?這什麽仇啊?”


    “炸錯了。”希北風無奈道。


    “這都能炸錯?”解諸道:“不可能吧。”


    希北風道:“沒有什麽不可能,本來他是不會這麽倒黴的,隻可惜最後一任借他名聲的人,實在是太爛了,民眾惹不起這等殘存毒瘤,就隻能對付根本沒辦法還手的孔夫子。倒是打著孔夫子名聲的人,嗬嗬了,現在還活蹦亂跳,活得比誰都滋潤。甚至我還聽說,有人想搞複辟。不過想來也是搞新聞而已。畢竟真的想要複辟的人,不是沒有,不過他們的複辟,是另外一種複辟,正所謂打入敵人內部,咳咳,狠啊。”


    “都是最後一任了,倒台的時候,沒有被清算嗎?”解諸道。


    希北風道:“任何群體都有三六九等,被清算的人有,但是真正核心的家夥,能被清算多少呢?有權有勢,縱容倒台了,那也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麽都不是平民老百姓能去清算幹淨的。”


    “那新一任的主人,怎麽不清算他們呢?”解諸道。


    希北風道:“那是以前一些亂七八糟的原因搞的,沒有辦法的事情,外敵內患,要是還清算的話,嘴裏的肉可就要被別人叼走了。所以大家都很明智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順帶著,能勾結的還勾結。”


    “看來你們的新一任也不怎麽樣?”解諸道。


    “我說的那個也不是新一任,而是差點成為新一任的老一任。”希北風笑著道:“他們也是根本沒有想到,最後居然讓個泥腿子帶領的一群泥腿子給翻身了。”


    “我可不信有什麽泥腿子真能帶著一群泥腿子奪權的。”解諸道。


    希北風道:“我也不信,不過也得看所謂的泥腿子是什麽定義,如果隻是一個圖書管理員呢?”


    “額,這個雖然不是真正的泥腿子,但是在世家大族看來,基本也是個泥腿子了。”解諸無奈道。


    希北風道:“就是如此嘛,後來泥腿子們翻身了,這時候,還要去清算前前任嗎?”


    “我認為還是要的。”解諸道。


    希北風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換我,我也要清算掉那些核心,不過天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裏麵又有多少彎彎曲曲,反正就是那樣了。而且你忘記我所說的泥腿子們,可是要建立一個美好的大同社會的。”


    “就為了這個原因放過?”解諸無語道。


    “姑且這麽相信著唄。”希北風道:“但現在看看上麵的,據說可是有不少前前任的後人,鑽進了各個地方,還在拚命地搞事情。”


    “這就是不清算的結果。”解諸道。


    希北風道:“都過去的事情了,現在說也沒有什麽。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拖著拖著,就不是事情,而是禍害了。跟毒瘤一樣,挖是要挖,但是卻不好粗暴地挖。”


    “不狠狠心挖掉,說不定,哪一天就蔓延了。”解諸道:“到時候,想直接粗暴挖掉都晚了,想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希北風道:“道理誰都懂,但不是誰都要按道理去做的。比如,好人有好報,這是不是個道理。但壞人會這麽覺得嗎?你我覺得毒瘤該挖掉,但是毒瘤會告訴你,他就是毒瘤,請你來挖掉他嗎?固然有這樣的蠢貨,但是更多難道不是蟄伏著,準備哪天你病了,趁你病要你命。”


    “虧你們還能夠繼續陪那些人玩……”解諸道。


    希北風道:“肉食者謀之,關我等屁民屁事。嗯,我很想這麽說,但顯然這個不成立。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說來說去,苦的都是一般人,至於上位者,說不好哪天就飛升外太空避劫數去了。在上麵喝著82年的咖啡,談笑風生,啊,一年又一年。”


    “我怎麽覺得這詞有點怪?”解諸無語道。


    希北風道:“沒有什麽怪的,本來是好是壞,是調侃還是惡意,現在其實都說不清了,隻有後來者才能夠重新定義。而即便重新定義了,一詞兩用,也是在普通不過的事情,畢竟我老家的人就喜歡玩這種無聊的文字遊戲。”


    “你老家真是厲害了。”解諸吐槽道。


    希北風道:“哪裏哪裏,客氣了。咱們看下一則。”


    子曰:“周監於二代,鬱鬱乎文哉!吾從周。”


    “這句話說得好,從哪裏來的,咱們就要效仿。”希北風道:“周,被人讚譽,那麽從他那裏來的,就要去遵循。”


    “您不是一直在說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嗎?”解諸道。


    希北風道:“所以,剛才我又說了一句絕對的話,那麽就是錯的。但我們說他是錯的,又對了嗎?而如果我們繼續糾結於此的話,又有什麽意義呢?”


    “什麽意思?”解諸道。


    希北風道:“不要跟我講什麽道理,我就是喜歡這麽幹,你說個屁。”


    “這話,好直接。”解諸道。


    希北風道:“直接,就是爽,但不是誰都有資格這麽做的,尤其看做的事情,你就知道,不是什麽事情都有可能這麽做。孔子說好,其他人說好了嗎?就算其他人說好了,但關鍵的幾個上位者,說好了嗎?沒有,那就沒有什麽屁用。說再多也沒有用,最後還是得落到實處。”


    “那他為什麽還要說呢?”解諸道。


    “吃了還會餓,那為什麽還要吃呢?”希北風道:“我一直很討厭一些人,說什麽不現實的事情就不要亂說,但說到底,什麽事不現實的東西呢?那是現在還沒有能實現的聽起來很不可能的事情。迴首千年,當年的人,還不是這個不可能,那個不可能,最後如果他們能活到現在一定會發現,活得久真的什麽都能看得見的。”


    “很可惜,孔子活得不夠久。”解諸道。


    希北風道:“所以,對他來說,說出來,不過是把夢描繪出來。”


    “嗯,我剛才說錯了,就算孔子活到現在,活到未來千年後,也恐怕見不到他所說的夢。”解諸道:“其實他不過就是在懷念以前的人編織出來的夢,但仔細考究,以前的人怕不是也活在夢裏,追尋這樣一個東西,真的沒有問題嗎?都多大的年紀了,為什麽還能這麽折騰呢?”


    “我也不知道啊。”希北風笑著道:“說不定人家就是有童心,認為隻要堅持,就能夠完成夢想。”


    “如果他能夠堅持個千年,說不定真的能完成。”解諸道:“但很可惜,他顯然不能堅持個千年,甚至連個百年都堅持不下來,一命嗚唿之後,就隻剩下跟弟子們的無聊對話,被一代代傳承到現在。而他估計還沒有想到,居然給您這種奇才拿到手,一番胡扯瞎掰,好好的東西全都變了味道。”


    “那他原來該是什麽味道呢?”希北風笑著道:“說話的人早就死了,記錄的人也早就死了,那麽能重新定義他們的人,就是我們了。人啊,不隻活著的時候不自由,死後更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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