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亮閻景雲他們誰都沒迴來，電話也打不通。
想了一下，我莫名地覺得此地不安全，趕緊通知大家收拾重要物品立即前往我的藏身地。
給閻景雲和玄陳發了短訊：我已迴烤肉，等你吃鹵蛋。
我不敢留言太詳細，說烤肉可能會誤會是烤肉店，但是鹵蛋他們都知道是我的新家，畢竟這還是閻景雲的起名障礙症笑柄。
到了新家伶伶好奇得很，我就帶著他們一一演示家裏的用具，尤其是我們的內部通訊視屏。
屠蘇他們還沒有去過他們的藏身地，見了這裏的一切連連稱奇。
“姐姐！你看！”監視屏上現出了些奇怪的人。
果然我們離開沒多久，就有人闖進了紫晶洞。
幸虧閻景雲這個玩高科技的外星人安了攝像頭。
我們一圈人圍著監視屏看得緊張極了，前後腳僅僅隻是十分鍾。
若是我不急著催大家，現在可能已經是階下囚。
來的竟然是山神老爺！
“丫頭，就是他給你的土坷垃？還在嗎？趕緊毀了！”淵波姑奶奶捏著拳頭說。
“奶奶，不用毀。已經弄丟了。說實話我都不記得放在哪裏了。”
“不，肯定在。不然他怎麽追蹤你！趕緊找！不然這裏也不安全！”
我嚇了一跳，趕緊翻找起來，可是我所有的東西裏麵都沒有發現。
難道在我的身體裏？不應該啊，這身體是重做的。除非，閻景雲那裏出了問題。
淵波姑奶奶不死心地盯著我仔細掃描。
“奶奶！找到了！他們找到了！還好還好！”伶伶叫起來。
我們趕緊迴頭看，果然山神老爺在我的背包裏找到了那個小土坷垃。
“萬幸！萬幸！幸虧閻景雲說我的背包太古董，給我買了一個新的！”我拍拍胸口，舒了口氣。
“唉，不得不說，這小子是你的救星、福星，是我們的幸運星！可惜，你隻有一個，不然，奶奶我真想把你嫁給他！要不，伶伶你嫁給他吧？”
“啊？”玲玲一愣。
“奶奶！使不得！使不得！我怎麽辦？我要娶伶伶的！就是為了她我才千辛萬苦到這裏的，她嫁給閻景雲我怎麽辦？”屠蘇急得一把把伶伶拉到身後藏起來，“他閻景雲再好也不能搶我的老婆啊！”
淵波姑奶奶和我對視一眼，這老妖婆得意地一笑。
“好！那就看伶伶怎麽決定！我跟你們說，現在雖然他們沒有找到我們離開了。但是我們的前途未卜，說不定哪天就死了。你們要表白要成親可就抓緊時間啊！不要到時候追悔莫及！”
“奶奶！閻景雲不會娶伶伶的，他連小飛船都給我和伶伶備好了！我要娶伶伶！非她不娶！”
“那伶伶，你怎麽看？”
伶伶紅著臉不說話。
“那就算了。人家不嫁你！對了，我的東西落在紫晶洞了。屠蘇你趕緊迴去拿！”
“奶奶，壞人萬一沒走，屠蘇不是自投羅網？不能去！”伶伶趕緊鑽出來反對。
淵波姑奶奶和我再次對視一眼，彼此已經明白。
我咳了一聲：“你們兩個現在迴客房去把自己的事情解決清楚！我和姑奶奶要研究一下，這些人的來曆。小孩子就別攙和了！”
屠蘇看了我一眼，趕緊拉著伶伶就走。
“高！”我和姑奶奶互相豎了個大拇指。
“奶奶，你怎麽看這事兒？”我指指監視屏。
“閻景雲不是說靈族是他幾千年潛伏期間從未接觸過的神族？我看，未必是沒有接觸過，是人家不需要對他動手。現在，不就接觸了？”
“奶奶是說，這靈族才是最可怕的潛伏者？”
“對。山神老爺是以鬼類的形象和氣息示人。但我看他並不是操盤者。無為上人才是。從神王和昊宇大戰兩敗俱傷之後就一直是他執掌寂空神界，你可有見過其他那二位天神？”
“奶奶，我哪裏見過？就算見了我也不認識。”我兩手一攤。
等等！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奶奶！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見過神王和無為上人同時出現？！”
“我也沒有！所以，這裏有極大的可能性是神王隕落了或者是被控製了，也可能……”
“也可能從來就沒有神王這個人？”我倒吸了口冷氣捂著嘴，“可是，昊天、昊宇、昊空、昊凡不是四兄弟嗎？”
“誰告訴你是四兄弟？昊氏是姓氏，可是也是封號。這四人其實隻有昊天和昊宇是親兄弟，昊空和昊凡是古神給的賜姓。”淵波姑奶奶咬著唇說，“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為什麽淩霄愛慕昊天會是這樣的下場，而我和昊宇又為什麽會引起昊天那麽大的憤怒。”
“說是為了維護神族血脈的純淨，所以神是不可以有情欲的，更別說和其他種族通婚了。”姑奶奶眼底蒙上了一層霧氣。
“奶奶，可是神族，有女的嗎？”
“有是有，但是已經滅絕了。至少在寂空是沒有了。”
“為什麽？”
“女神力量弱，戰爭之時容易隕落。而神族並不需要兩性交合來延續血脈，他們可以用自己的血肉創造一個。這樣的稱為純淨上神。那些兩性交合的因為女神力量弱所以難免就神力下降，生下的後代被稱為神族而不是純淨上神。比如古神慧就用自己的血肉創造了昊氏一脈。”
“那他自己不就要隕落了？”我好奇地問。
“對，所以神族人丁稀少。要講求血統就要犧牲自己，一旦創造純淨血脈就意味著自己的神力就會大減，甚至淪落為仙，更有極端者直接死亡以造出更多的純淨神族。慧就是以自己的死亡來創造昊氏一脈的。”
“可是靈族是哪裏的？為什麽虛無界有靈族，寂空界沒有？”
“說起來寂空界算是虛無界的子界。因為寂空的神族是從虛無界分支出去的。可是寂空界那麽旺盛的靈力仙氣。昊空又返迴虛無界做什麽呢？”
“不是說是因為發現虛無界的魔尊往寂空界輸送魔靈所以迴來阻止的嗎？”
“話雖如此。可是，我還是有些問題想不通。為什麽現在要找閻景雲的麻煩了？僅僅隻是因為收留我們嗎？可是，除了玄陳和屠蘇，我們幾個女流有什麽能耐？不值一提的力量。究竟是為什麽呢？”淵波姑奶奶陷入了沉思。
是啊，敏兒雖說是巫女的身份，可是，迴來之後就和普通人一樣。我也沒什麽特別的，伶伶就更不必說了。勉強特殊一點的姑奶奶能修好魂體就不得了的了。
究竟是我們的什麽東西吸引了他們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中，總算是等來了閻景雲他們。但是沒有蕭山。
“怎麽？還是找不到嗎？”
閻景雲歎了口氣：“人，是找不到了。魂魄嘛，搶迴來了。”
“什麽？蕭山死了？”我大吃一驚。
“都怪我！我不把他攆出去就不會死了……”我懊悔極了。
“沒用。攆出去了好。不然就是一鍋端。”淵波姑奶奶說，“你們還不知道吧？幸虧我們跑得快，不然就被靈族堵在家裏包圓了。丫頭，給他們看監控！”
我趕緊打開監控講了經過。
玄陳吸了口氣把我抱緊：“幸虧老婆你的直覺一向靈敏，真是後怕啊！但是，更要幸虧閻景雲提前弄了幾個藏身地，不然真是不堪設想！”
閻景雲皺著眉頭：“果然是厲害人物。能破我的雙重屏障進來，這寂空還沒幾個人可以做到。這能力不亞於魔尊。我們是碰上大敵了。看來，不跑路都不行！”
“你再看看其他藏身地安不安全？尤其是你的母飛船！那可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閻景雲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趕緊在虛擬屏上聯絡起來，很快其他小飛船的圖像就傳遞了過來，包括母飛船都安全。
“不行！得通知他們趕緊做小船分散跑路！大船留給我們做基地，必要時也要抵抗一下的！”閻景雲趕緊和母船聯絡起來，使用的是我們不懂的語言和文字。果然是外星人。
幾分鍾後，閻景雲舒了口氣：“他們會跳躍到其他空間。想必靈族不會為了幾個流民而大費周折去追擊，何況我們這幾千年都是獨立存在，沒有人知道我們是一體的。就算是我們的母星無垠界的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我的屬下。”
“好啦！現在咱們研究一下怎麽解決蕭山的事情？”玄陳示意大家坐下來開會。
我把屠蘇和伶伶也叫了出來，這倆貨想必是解開心結了，伶伶出來的時候小臉紅紅的，可惜大家都無心打趣，不然光是閻景雲就夠她害羞的了。
“蕭山死了。我們追蹤他的氣息到的時候魂魄剛離體，龍珠已經不見了。想必就是為了龍珠而來，對他的魂體還來不及處理。那幾人身手極快，動作嫻熟，隻怕不是第一次幹這活。”閻景雲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我們剛討論過這新血脈繼承者出現老的就要死亡交出龍珠，這蕭山都算是逃到虛無界了，還是不免一死。這說明，幕後者是可以自如來往兩界的。而且到我們紫晶洞抄家的是山神老爺，他手裏有《出神書》，所以他最可疑。”我肯定地說。
“我們現在先研究一下怎麽保存蕭山的魂魄，不然的話就要散了！”玄陳趕緊掏出來一個雲霧樣浮動的水藍色小球。
“這，隻怕是要和敏兒放在一起，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唉……”
我點點頭，淵波姑奶奶起身進了我的房間把敏兒棲身的白玉小盞拿出來放在桌上。
“敏兒，對不起！我們沒保護好蕭山，他死了。但是魂魄我們帶迴來了。要不，你接受一下他？你們兩個一塊兒修養？”
沉默了幾分鍾，蓮花敏兒點點頭。
玄陳趕緊把蕭山的魂魄放在碗裏，可是漂浮著並沒有落下去。
我正要開口，就見碗底慢慢升起水來眼看要漫過了邊兒，突然迅速往裏收了迴去，連同蕭山的魂魄全部吸進了碗底。幾秒種後碗底隻是淺淺的一點水。
“他，去哪兒了？”伶伶忍不住問。
屠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就見碗底敏兒的蓮藕伸出去了一節，長出了芽和根須，接著長出了一隻莖，一朵藍色的蓮花骨朵漸漸伸長起來，比敏兒的白色蓮花骨朵略高一點點。
一長出來兩朵蓮花就如人一樣交頸擁抱。
“唉，果然是並蒂蓮花。好孩子，好好休養，等奶奶找到天材地寶助你二人早日得塑真身。”
淵波姑奶奶一番話說得我的眼淚嘩啦啦就流下來。
“這個不著急。隻要我們擺脫了危機，我的幾個老朋友一定有辦法的。咱們言歸正傳，趕緊分析一下其中的緣由，若是有問題詢問，你們倆就點頭搖頭可好？”
兩朵蓮花齊齊點頭。
“對了。閻景雲，你們無垠界是個什麽地方？你們靠什麽繁衍生息？”我突然想起奶奶說的自體繁殖，不知無垠界是什麽類型。
“呃，你好重口味！惡趣味！”閻景雲尷尬地說。
“誰和你開玩笑？我和姑奶奶剛才正說到寂空的神族是自體繁殖和交合生子兩種，因為追求血脈的純淨度所以搞得連女神族都絕跡了。我就想知道你們無垠界是什麽原因導致的滅亡？”
“我們無垠界是生命力喪失而滅亡的，簡單地說就是我們的生命海無法再產出新的生命。所以，老的死了，小的沒有。最後就滅亡了。”
“你們沒有女人？”
“有啊。但是女人和男人交合也不會生新生命。必須要生命海才會有新生命產出。每隔一段時間生命海就升起來一個泡沫，裏麵就有生命，然後大祭司將他取下迴神殿依照申請的順序交給一對夫婦或者某男某女撫養。”
“為什麽生命海最後沒生命了？”
“因為，生命海的血脈斷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斷了。總之，海慢慢地就枯萎了。但是人們初起並未察覺，而是繼續越演越烈地進行靈力和仙氣的爭奪，大戰慘烈程度不亞於大屠殺。”
“等發現生命海枯萎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人們紛紛乘船逃離無垠界。我算是最後一批走的。眼睜睜看著生命海幹枯見底，形如沙漠盆地。後來我到了虛無界才想明白，我們的生命海就是某位上古女神的子宮和卵巢。生命海旁邊的生命樹生長的果子掉進了海底孕育然後生成生命漂浮起來。就和女人一樣。隻是我不懂，為什麽會枯萎了。”
“我獨自一人在生命海底尋找答案，隻找到這個。”閻景雲伸手畫出了一個畫麵好比相片。
裏麵是脈絡遍布的一個凹陷的盆地，邊上真的有兩株大樹根係盤錯矗立著，毫無生機。
我仔細地看著，這還真是像女人的子宮卵巢。
但是，盆地底部似乎有一個小小的更凹陷的地方。
“閻景雲，你放大這裏！”我指了指。
“你也發現了？”閻景雲有些開心。
很快放大之後，我覺得那是一個蒂一樣的痕跡，就像是瓜蒂。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發奇想，舉起白玉小盞在這地方比了比。
閻景雲的臉色一下子白了：“這！這！這不可能！”
“我看，就是這東西！”玄陳也肯定地說，“你看這個形狀是對上號了。而且，大家迴想一下這白玉小盞的功能。召喚神獸要用它，收納魂魄要用，江河之水填不滿，充滿靈力。”
玄陳這一解說大家開始紛紛點頭。
“果然這白雲庵和昊空有大問題！”屠蘇皺了皺眉，“可是，還有很多問題串聯不起來。比如這巫女的事情。還有，蕭山的血脈。我們神獸血脈的事情究竟是怎樣的。另外，靈族到底是白雲庵還是我師父無為上人還是隻有山神老爺？”
“等我想一下，無垠界是子宮和卵巢。寂空界的傳說神殿是慧的心髒。那，虛無界是什麽？”淵波姑奶奶咬了咬唇。
“這，奶奶，你不會是想說每一個界都有一個重要的產靈器官在運轉供應靈力和仙氣滋養全界？”我感覺我模糊地抓住了一點什麽。
“嗯，極有可能。”淵波姑奶奶點頭。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有人拿走了無垠界的這個重要的東西導致了無垠界的滅亡。若是拿走寂空界的心髒，是不是寂空就會滅亡？”閻景雲若有所思，“可是，為什麽沒有人打算拿走虛無界的東西呢？”
“大概是因為打不過魔尊，或者，根本就是魔尊在策劃想要其他界的東西。”伶伶插了一句。
“嗯，有這個可能。據我所知虛無界的水靈族掌管的是水心，奇雲族掌管的是火心。可是這兩心是什麽器官？”
“動脈和靜脈唄！”我想了想說。
“心髒，動靜脈，子宮卵巢。這幾樣能組成什麽？沒有頭腦四肢肺部，湊不齊嘛。”閻景雲撓撓頭。
“又不是隻有我們這三個界。另外的界一定是存在的。隻是我們發現了這三個而已。”此話一出我突然一驚，“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人知道其他的界，或者甚至拿到了其他界的核心部分，就差這三界的……我真是不敢想！”
“有什麽不敢想的？很有可能。虛無界看似沒有大戰，可是魔尊一家獨大，滅亡是遲早的事情。隻要把水靈族和奇雲族弄走。至於寂空界，雖然魔族被打敗了龜縮起來。但是神族也沒落了。可以說沒有支柱，拿走核心豈不是很輕易？至於我們無垠界，已經滅亡，不管這個白玉小盞是不是我們的核心，反正是被拿走了。”閻景雲眉頭擰在了一處，“白雲庵，我們要再走一遭了！我就不信他們什麽也不知道！”
“好吧，這事兒算是討論出來了，歸根結底去問白雲庵。現在我們再說說這神獸的事情，神獸血脈的事情。”我看看屠蘇，“你們的傳人是怎麽選出來的？必須是王室？”
“有記錄可查的這兩千年來的傳人都是王室子嗣。”
“是誰來選？”
“呃，我師父無為上人。”
“依據呢？”
“這個，我不知道。”屠蘇愣了愣。
“那，你覺得你和其他人有什麽不同？”我試圖引導屠蘇，“比如，身體方麵或者是特異功能？”
“呃，沒有。唯一可疑的是我母後說她生產之時電閃雷鳴一個火球直奔她的殿內，當時她嚇暈了，醒過來，就生了我了。”
“啊？那，接生的人呢？產婆怎麽說？”
“生產完後產婆不久就病死了，連帶殿內的宮女4人也死了。”
“好一個死無對證啊。”我歎了口氣，“說起來，竟然是你體內，沒有龍珠一類的東西。那，青涯不知道有什麽異常？”
“有什麽異常？代代隻和妖族裏的青鸞孔雀通婚還不夠異常？青鸞孔雀是鳳凰的嫡子嫡孫，那就是血脈純粹的傳人了。”屠蘇說的挺對的。
“鳳凰是不死鳥。麒麟是瑞獸。青龍是龍之始祖。這三個就是在虛無界也是頂尖的存在。”閻景雲眯眯眼睛，“可是，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在他們身上？不然為什麽要封印？”
“但是，不是說是上古神族造的這三個家夥？那，就算是封印，也是古神做的。”
“對了！問題就在這裏！這三個神獸一定也是藏著秘密的！最大的疑問全部來自寂空界！要不，我們走一趟？”閻景雲咬咬牙，“豁出去了！我的母船還夠能量破界。實在不行，就破釜沉舟去寂空！”
“看了蕭山的事情，我忽然有點擔心屠蘇。青涯基本可以認定是妖族了。算上神獸血脈，反正不是平常妖族可以比的。可是屠蘇除了他師父教的法術和修仙之法外，我真的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難不成也要像蕭山似的死了才行？”我瞅了瞅屠蘇。
伶伶嚇得身子一震。
“呃，你的擔心是對的。我也這樣想啊。鳳凰是不死鳥，不死之身。那，我這麒麟是什麽？”
“生長，重生，滋養。你們三個身後代表的神獸的能力應該對應的是：麒麟是木係的代表生長，鳳凰是火係的代表重生，青龍是水係的代表滋養。”淵波姑奶奶說，“如果我們跳開心髒血管子宮，單看這三個神獸的話，加上這白玉小盞是不是就是生命之源？”
“嘶，奶奶，你說的有理！我們是得要多方麵多角度思考！”閻景雲眼睛一亮，“說不定，我們去了寂空後找到真相，同時也可以救活我的母星！”
“青龍的傳人出現了，青涯也生了孩子等於就是新的傳人。就隻有你屠蘇膝下無兒無女，王室已經潰逃入了深山，但是找到他們並非難事，所以說不定也有了新的繼承人。那這樣說來，就隻需要巫女的血液就可以重新啟動和完成一次召喚了。”玄陳摸著下巴說，“你們不覺得，這是在引導和逼迫我們迴寂空嗎？”
此話一出，盡皆沉默。
“可是，召喚了幹什麽呢？”我擔心地問，“魔族已經不成氣候，還需要打什麽戰？”
“不打戰，要他們體內的力量！”閻景雲攥緊了拳頭，“召喚出來奪走力量就可以再造一個界！或者，複活一個界！”
“你不會是想說是你的族人做的？”我吃驚地捂住了嘴巴。
“有可能。別忘了我在虛無界潛伏了幾千年。那麽，我的族人為什麽不可以在寂空界潛伏？”
細思極恐。
“不管是誰，是為什麽。寂空，都要迴去了！”玄陳堅定地說完，看了看大家。
“好，我們各自準備去吧！”閻景雲站起來走。
“等等！別動母船。我們就用小飛船去。總得要留點兒後手！”玄陳拉住他。
“嗯，好！我迴去安頓一下，最起碼藏好了！6小時候我帶著能量核心迴來，大家，準備一下！”閻景雲鄭重地看看我們原地消失了。
大家各自準備。
“怕嗎？”
我點點頭：“怕！以前覺得不害怕，現在有了孩子，我害怕了！”
“沒事，別怕！我也不是全無準備的。這孩子的生長是極慢的，沒個三五年不行，所以，你不要擔心動了胎氣，神族沒那麽嬌氣。而且，我的息烽洞也不是普通洞。等迴去了你們就知道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怎麽？連玄陳也是外星人嗎？
想了一下，我莫名地覺得此地不安全，趕緊通知大家收拾重要物品立即前往我的藏身地。
給閻景雲和玄陳發了短訊：我已迴烤肉，等你吃鹵蛋。
我不敢留言太詳細，說烤肉可能會誤會是烤肉店，但是鹵蛋他們都知道是我的新家，畢竟這還是閻景雲的起名障礙症笑柄。
到了新家伶伶好奇得很，我就帶著他們一一演示家裏的用具，尤其是我們的內部通訊視屏。
屠蘇他們還沒有去過他們的藏身地，見了這裏的一切連連稱奇。
“姐姐！你看！”監視屏上現出了些奇怪的人。
果然我們離開沒多久，就有人闖進了紫晶洞。
幸虧閻景雲這個玩高科技的外星人安了攝像頭。
我們一圈人圍著監視屏看得緊張極了，前後腳僅僅隻是十分鍾。
若是我不急著催大家，現在可能已經是階下囚。
來的竟然是山神老爺！
“丫頭，就是他給你的土坷垃？還在嗎？趕緊毀了！”淵波姑奶奶捏著拳頭說。
“奶奶，不用毀。已經弄丟了。說實話我都不記得放在哪裏了。”
“不，肯定在。不然他怎麽追蹤你！趕緊找！不然這裏也不安全！”
我嚇了一跳，趕緊翻找起來，可是我所有的東西裏麵都沒有發現。
難道在我的身體裏？不應該啊，這身體是重做的。除非，閻景雲那裏出了問題。
淵波姑奶奶不死心地盯著我仔細掃描。
“奶奶！找到了！他們找到了！還好還好！”伶伶叫起來。
我們趕緊迴頭看，果然山神老爺在我的背包裏找到了那個小土坷垃。
“萬幸！萬幸！幸虧閻景雲說我的背包太古董，給我買了一個新的！”我拍拍胸口，舒了口氣。
“唉，不得不說，這小子是你的救星、福星，是我們的幸運星！可惜，你隻有一個，不然，奶奶我真想把你嫁給他！要不，伶伶你嫁給他吧？”
“啊？”玲玲一愣。
“奶奶！使不得！使不得！我怎麽辦？我要娶伶伶的！就是為了她我才千辛萬苦到這裏的，她嫁給閻景雲我怎麽辦？”屠蘇急得一把把伶伶拉到身後藏起來，“他閻景雲再好也不能搶我的老婆啊！”
淵波姑奶奶和我對視一眼，這老妖婆得意地一笑。
“好！那就看伶伶怎麽決定！我跟你們說，現在雖然他們沒有找到我們離開了。但是我們的前途未卜，說不定哪天就死了。你們要表白要成親可就抓緊時間啊！不要到時候追悔莫及！”
“奶奶！閻景雲不會娶伶伶的，他連小飛船都給我和伶伶備好了！我要娶伶伶！非她不娶！”
“那伶伶，你怎麽看？”
伶伶紅著臉不說話。
“那就算了。人家不嫁你！對了，我的東西落在紫晶洞了。屠蘇你趕緊迴去拿！”
“奶奶，壞人萬一沒走，屠蘇不是自投羅網？不能去！”伶伶趕緊鑽出來反對。
淵波姑奶奶和我再次對視一眼，彼此已經明白。
我咳了一聲：“你們兩個現在迴客房去把自己的事情解決清楚！我和姑奶奶要研究一下，這些人的來曆。小孩子就別攙和了！”
屠蘇看了我一眼，趕緊拉著伶伶就走。
“高！”我和姑奶奶互相豎了個大拇指。
“奶奶，你怎麽看這事兒？”我指指監視屏。
“閻景雲不是說靈族是他幾千年潛伏期間從未接觸過的神族？我看，未必是沒有接觸過，是人家不需要對他動手。現在，不就接觸了？”
“奶奶是說，這靈族才是最可怕的潛伏者？”
“對。山神老爺是以鬼類的形象和氣息示人。但我看他並不是操盤者。無為上人才是。從神王和昊宇大戰兩敗俱傷之後就一直是他執掌寂空神界，你可有見過其他那二位天神？”
“奶奶，我哪裏見過？就算見了我也不認識。”我兩手一攤。
等等！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奶奶！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見過神王和無為上人同時出現？！”
“我也沒有！所以，這裏有極大的可能性是神王隕落了或者是被控製了，也可能……”
“也可能從來就沒有神王這個人？”我倒吸了口冷氣捂著嘴，“可是，昊天、昊宇、昊空、昊凡不是四兄弟嗎？”
“誰告訴你是四兄弟？昊氏是姓氏，可是也是封號。這四人其實隻有昊天和昊宇是親兄弟，昊空和昊凡是古神給的賜姓。”淵波姑奶奶咬著唇說，“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為什麽淩霄愛慕昊天會是這樣的下場，而我和昊宇又為什麽會引起昊天那麽大的憤怒。”
“說是為了維護神族血脈的純淨，所以神是不可以有情欲的，更別說和其他種族通婚了。”姑奶奶眼底蒙上了一層霧氣。
“奶奶，可是神族，有女的嗎？”
“有是有，但是已經滅絕了。至少在寂空是沒有了。”
“為什麽？”
“女神力量弱，戰爭之時容易隕落。而神族並不需要兩性交合來延續血脈，他們可以用自己的血肉創造一個。這樣的稱為純淨上神。那些兩性交合的因為女神力量弱所以難免就神力下降，生下的後代被稱為神族而不是純淨上神。比如古神慧就用自己的血肉創造了昊氏一脈。”
“那他自己不就要隕落了？”我好奇地問。
“對，所以神族人丁稀少。要講求血統就要犧牲自己，一旦創造純淨血脈就意味著自己的神力就會大減，甚至淪落為仙，更有極端者直接死亡以造出更多的純淨神族。慧就是以自己的死亡來創造昊氏一脈的。”
“可是靈族是哪裏的？為什麽虛無界有靈族，寂空界沒有？”
“說起來寂空界算是虛無界的子界。因為寂空的神族是從虛無界分支出去的。可是寂空界那麽旺盛的靈力仙氣。昊空又返迴虛無界做什麽呢？”
“不是說是因為發現虛無界的魔尊往寂空界輸送魔靈所以迴來阻止的嗎？”
“話雖如此。可是，我還是有些問題想不通。為什麽現在要找閻景雲的麻煩了？僅僅隻是因為收留我們嗎？可是，除了玄陳和屠蘇，我們幾個女流有什麽能耐？不值一提的力量。究竟是為什麽呢？”淵波姑奶奶陷入了沉思。
是啊，敏兒雖說是巫女的身份，可是，迴來之後就和普通人一樣。我也沒什麽特別的，伶伶就更不必說了。勉強特殊一點的姑奶奶能修好魂體就不得了的了。
究竟是我們的什麽東西吸引了他們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中，總算是等來了閻景雲他們。但是沒有蕭山。
“怎麽？還是找不到嗎？”
閻景雲歎了口氣：“人，是找不到了。魂魄嘛，搶迴來了。”
“什麽？蕭山死了？”我大吃一驚。
“都怪我！我不把他攆出去就不會死了……”我懊悔極了。
“沒用。攆出去了好。不然就是一鍋端。”淵波姑奶奶說，“你們還不知道吧？幸虧我們跑得快，不然就被靈族堵在家裏包圓了。丫頭，給他們看監控！”
我趕緊打開監控講了經過。
玄陳吸了口氣把我抱緊：“幸虧老婆你的直覺一向靈敏，真是後怕啊！但是，更要幸虧閻景雲提前弄了幾個藏身地，不然真是不堪設想！”
閻景雲皺著眉頭：“果然是厲害人物。能破我的雙重屏障進來，這寂空還沒幾個人可以做到。這能力不亞於魔尊。我們是碰上大敵了。看來，不跑路都不行！”
“你再看看其他藏身地安不安全？尤其是你的母飛船！那可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閻景雲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趕緊在虛擬屏上聯絡起來，很快其他小飛船的圖像就傳遞了過來，包括母飛船都安全。
“不行！得通知他們趕緊做小船分散跑路！大船留給我們做基地，必要時也要抵抗一下的！”閻景雲趕緊和母船聯絡起來，使用的是我們不懂的語言和文字。果然是外星人。
幾分鍾後，閻景雲舒了口氣：“他們會跳躍到其他空間。想必靈族不會為了幾個流民而大費周折去追擊，何況我們這幾千年都是獨立存在，沒有人知道我們是一體的。就算是我們的母星無垠界的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我的屬下。”
“好啦！現在咱們研究一下怎麽解決蕭山的事情？”玄陳示意大家坐下來開會。
我把屠蘇和伶伶也叫了出來，這倆貨想必是解開心結了，伶伶出來的時候小臉紅紅的，可惜大家都無心打趣，不然光是閻景雲就夠她害羞的了。
“蕭山死了。我們追蹤他的氣息到的時候魂魄剛離體，龍珠已經不見了。想必就是為了龍珠而來，對他的魂體還來不及處理。那幾人身手極快，動作嫻熟，隻怕不是第一次幹這活。”閻景雲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我們剛討論過這新血脈繼承者出現老的就要死亡交出龍珠，這蕭山都算是逃到虛無界了，還是不免一死。這說明，幕後者是可以自如來往兩界的。而且到我們紫晶洞抄家的是山神老爺，他手裏有《出神書》，所以他最可疑。”我肯定地說。
“我們現在先研究一下怎麽保存蕭山的魂魄，不然的話就要散了！”玄陳趕緊掏出來一個雲霧樣浮動的水藍色小球。
“這，隻怕是要和敏兒放在一起，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唉……”
我點點頭，淵波姑奶奶起身進了我的房間把敏兒棲身的白玉小盞拿出來放在桌上。
“敏兒，對不起！我們沒保護好蕭山，他死了。但是魂魄我們帶迴來了。要不，你接受一下他？你們兩個一塊兒修養？”
沉默了幾分鍾，蓮花敏兒點點頭。
玄陳趕緊把蕭山的魂魄放在碗裏，可是漂浮著並沒有落下去。
我正要開口，就見碗底慢慢升起水來眼看要漫過了邊兒，突然迅速往裏收了迴去，連同蕭山的魂魄全部吸進了碗底。幾秒種後碗底隻是淺淺的一點水。
“他，去哪兒了？”伶伶忍不住問。
屠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就見碗底敏兒的蓮藕伸出去了一節，長出了芽和根須，接著長出了一隻莖，一朵藍色的蓮花骨朵漸漸伸長起來，比敏兒的白色蓮花骨朵略高一點點。
一長出來兩朵蓮花就如人一樣交頸擁抱。
“唉，果然是並蒂蓮花。好孩子，好好休養，等奶奶找到天材地寶助你二人早日得塑真身。”
淵波姑奶奶一番話說得我的眼淚嘩啦啦就流下來。
“這個不著急。隻要我們擺脫了危機，我的幾個老朋友一定有辦法的。咱們言歸正傳，趕緊分析一下其中的緣由，若是有問題詢問，你們倆就點頭搖頭可好？”
兩朵蓮花齊齊點頭。
“對了。閻景雲，你們無垠界是個什麽地方？你們靠什麽繁衍生息？”我突然想起奶奶說的自體繁殖，不知無垠界是什麽類型。
“呃，你好重口味！惡趣味！”閻景雲尷尬地說。
“誰和你開玩笑？我和姑奶奶剛才正說到寂空的神族是自體繁殖和交合生子兩種，因為追求血脈的純淨度所以搞得連女神族都絕跡了。我就想知道你們無垠界是什麽原因導致的滅亡？”
“我們無垠界是生命力喪失而滅亡的，簡單地說就是我們的生命海無法再產出新的生命。所以，老的死了，小的沒有。最後就滅亡了。”
“你們沒有女人？”
“有啊。但是女人和男人交合也不會生新生命。必須要生命海才會有新生命產出。每隔一段時間生命海就升起來一個泡沫，裏麵就有生命，然後大祭司將他取下迴神殿依照申請的順序交給一對夫婦或者某男某女撫養。”
“為什麽生命海最後沒生命了？”
“因為，生命海的血脈斷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斷了。總之，海慢慢地就枯萎了。但是人們初起並未察覺，而是繼續越演越烈地進行靈力和仙氣的爭奪，大戰慘烈程度不亞於大屠殺。”
“等發現生命海枯萎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人們紛紛乘船逃離無垠界。我算是最後一批走的。眼睜睜看著生命海幹枯見底，形如沙漠盆地。後來我到了虛無界才想明白，我們的生命海就是某位上古女神的子宮和卵巢。生命海旁邊的生命樹生長的果子掉進了海底孕育然後生成生命漂浮起來。就和女人一樣。隻是我不懂，為什麽會枯萎了。”
“我獨自一人在生命海底尋找答案，隻找到這個。”閻景雲伸手畫出了一個畫麵好比相片。
裏麵是脈絡遍布的一個凹陷的盆地，邊上真的有兩株大樹根係盤錯矗立著，毫無生機。
我仔細地看著，這還真是像女人的子宮卵巢。
但是，盆地底部似乎有一個小小的更凹陷的地方。
“閻景雲，你放大這裏！”我指了指。
“你也發現了？”閻景雲有些開心。
很快放大之後，我覺得那是一個蒂一樣的痕跡，就像是瓜蒂。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發奇想，舉起白玉小盞在這地方比了比。
閻景雲的臉色一下子白了：“這！這！這不可能！”
“我看，就是這東西！”玄陳也肯定地說，“你看這個形狀是對上號了。而且，大家迴想一下這白玉小盞的功能。召喚神獸要用它，收納魂魄要用，江河之水填不滿，充滿靈力。”
玄陳這一解說大家開始紛紛點頭。
“果然這白雲庵和昊空有大問題！”屠蘇皺了皺眉，“可是，還有很多問題串聯不起來。比如這巫女的事情。還有，蕭山的血脈。我們神獸血脈的事情究竟是怎樣的。另外，靈族到底是白雲庵還是我師父無為上人還是隻有山神老爺？”
“等我想一下，無垠界是子宮和卵巢。寂空界的傳說神殿是慧的心髒。那，虛無界是什麽？”淵波姑奶奶咬了咬唇。
“這，奶奶，你不會是想說每一個界都有一個重要的產靈器官在運轉供應靈力和仙氣滋養全界？”我感覺我模糊地抓住了一點什麽。
“嗯，極有可能。”淵波姑奶奶點頭。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有人拿走了無垠界的這個重要的東西導致了無垠界的滅亡。若是拿走寂空界的心髒，是不是寂空就會滅亡？”閻景雲若有所思，“可是，為什麽沒有人打算拿走虛無界的東西呢？”
“大概是因為打不過魔尊，或者，根本就是魔尊在策劃想要其他界的東西。”伶伶插了一句。
“嗯，有這個可能。據我所知虛無界的水靈族掌管的是水心，奇雲族掌管的是火心。可是這兩心是什麽器官？”
“動脈和靜脈唄！”我想了想說。
“心髒，動靜脈，子宮卵巢。這幾樣能組成什麽？沒有頭腦四肢肺部，湊不齊嘛。”閻景雲撓撓頭。
“又不是隻有我們這三個界。另外的界一定是存在的。隻是我們發現了這三個而已。”此話一出我突然一驚，“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人知道其他的界，或者甚至拿到了其他界的核心部分，就差這三界的……我真是不敢想！”
“有什麽不敢想的？很有可能。虛無界看似沒有大戰，可是魔尊一家獨大，滅亡是遲早的事情。隻要把水靈族和奇雲族弄走。至於寂空界，雖然魔族被打敗了龜縮起來。但是神族也沒落了。可以說沒有支柱，拿走核心豈不是很輕易？至於我們無垠界，已經滅亡，不管這個白玉小盞是不是我們的核心，反正是被拿走了。”閻景雲眉頭擰在了一處，“白雲庵，我們要再走一遭了！我就不信他們什麽也不知道！”
“好吧，這事兒算是討論出來了，歸根結底去問白雲庵。現在我們再說說這神獸的事情，神獸血脈的事情。”我看看屠蘇，“你們的傳人是怎麽選出來的？必須是王室？”
“有記錄可查的這兩千年來的傳人都是王室子嗣。”
“是誰來選？”
“呃，我師父無為上人。”
“依據呢？”
“這個，我不知道。”屠蘇愣了愣。
“那，你覺得你和其他人有什麽不同？”我試圖引導屠蘇，“比如，身體方麵或者是特異功能？”
“呃，沒有。唯一可疑的是我母後說她生產之時電閃雷鳴一個火球直奔她的殿內，當時她嚇暈了，醒過來，就生了我了。”
“啊？那，接生的人呢？產婆怎麽說？”
“生產完後產婆不久就病死了，連帶殿內的宮女4人也死了。”
“好一個死無對證啊。”我歎了口氣，“說起來，竟然是你體內，沒有龍珠一類的東西。那，青涯不知道有什麽異常？”
“有什麽異常？代代隻和妖族裏的青鸞孔雀通婚還不夠異常？青鸞孔雀是鳳凰的嫡子嫡孫，那就是血脈純粹的傳人了。”屠蘇說的挺對的。
“鳳凰是不死鳥。麒麟是瑞獸。青龍是龍之始祖。這三個就是在虛無界也是頂尖的存在。”閻景雲眯眯眼睛，“可是，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在他們身上？不然為什麽要封印？”
“但是，不是說是上古神族造的這三個家夥？那，就算是封印，也是古神做的。”
“對了！問題就在這裏！這三個神獸一定也是藏著秘密的！最大的疑問全部來自寂空界！要不，我們走一趟？”閻景雲咬咬牙，“豁出去了！我的母船還夠能量破界。實在不行，就破釜沉舟去寂空！”
“看了蕭山的事情，我忽然有點擔心屠蘇。青涯基本可以認定是妖族了。算上神獸血脈，反正不是平常妖族可以比的。可是屠蘇除了他師父教的法術和修仙之法外，我真的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難不成也要像蕭山似的死了才行？”我瞅了瞅屠蘇。
伶伶嚇得身子一震。
“呃，你的擔心是對的。我也這樣想啊。鳳凰是不死鳥，不死之身。那，我這麒麟是什麽？”
“生長，重生，滋養。你們三個身後代表的神獸的能力應該對應的是：麒麟是木係的代表生長，鳳凰是火係的代表重生，青龍是水係的代表滋養。”淵波姑奶奶說，“如果我們跳開心髒血管子宮，單看這三個神獸的話，加上這白玉小盞是不是就是生命之源？”
“嘶，奶奶，你說的有理！我們是得要多方麵多角度思考！”閻景雲眼睛一亮，“說不定，我們去了寂空後找到真相，同時也可以救活我的母星！”
“青龍的傳人出現了，青涯也生了孩子等於就是新的傳人。就隻有你屠蘇膝下無兒無女，王室已經潰逃入了深山，但是找到他們並非難事，所以說不定也有了新的繼承人。那這樣說來，就隻需要巫女的血液就可以重新啟動和完成一次召喚了。”玄陳摸著下巴說，“你們不覺得，這是在引導和逼迫我們迴寂空嗎？”
此話一出，盡皆沉默。
“可是，召喚了幹什麽呢？”我擔心地問，“魔族已經不成氣候，還需要打什麽戰？”
“不打戰，要他們體內的力量！”閻景雲攥緊了拳頭，“召喚出來奪走力量就可以再造一個界！或者，複活一個界！”
“你不會是想說是你的族人做的？”我吃驚地捂住了嘴巴。
“有可能。別忘了我在虛無界潛伏了幾千年。那麽，我的族人為什麽不可以在寂空界潛伏？”
細思極恐。
“不管是誰，是為什麽。寂空，都要迴去了！”玄陳堅定地說完，看了看大家。
“好，我們各自準備去吧！”閻景雲站起來走。
“等等！別動母船。我們就用小飛船去。總得要留點兒後手！”玄陳拉住他。
“嗯，好！我迴去安頓一下，最起碼藏好了！6小時候我帶著能量核心迴來，大家，準備一下！”閻景雲鄭重地看看我們原地消失了。
大家各自準備。
“怕嗎？”
我點點頭：“怕！以前覺得不害怕，現在有了孩子，我害怕了！”
“沒事，別怕！我也不是全無準備的。這孩子的生長是極慢的，沒個三五年不行，所以，你不要擔心動了胎氣，神族沒那麽嬌氣。而且，我的息烽洞也不是普通洞。等迴去了你們就知道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怎麽？連玄陳也是外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