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沒像電影裏那樣在拉鏈上放根頭發,但是我拉鎖從來不拉到頭,而是留一指的縫隙,這個細節很容易被忽略,現在拉鎖被拉到頭了。


    看到這情況,我得意的一笑,心想,還好老子留了一手,虧老子昨天還覺得你可憐呢!


    出了旅店,我朝網吧走去,路過早餐店買了兩個饅頭,一杯豆漿。


    因為王銳告訴我,有很多日子都要忌口,我經常不記日子,更別說陰曆了,索性飲食改成全素。


    離開早餐店又走了差不多十幾分鍾,經過三兩次的打聽才找到我寄存東西的網吧!


    到了吧台還沒等我說話,服務員小姑娘就率先認出我了。


    趕忙說,你來了啊!


    我應了一下說:“我昨晚有事沒來成,東西呢!”


    小姑娘忙蹲下,從吧台下麵的櫃子裏拿出我的秘籍。


    再遞給我的時候怯怯的問:“你是學道的?”


    我正在拿錢,聽他這麽一說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是,呃~正在學,”說完拿出二十塊錢給她。


    小姑娘趕忙說:“我不要你錢了,你能幫個忙嗎?”


    我有點不知所雲的問:“啥事啊?”


    隻見小姑娘說了一句,你等我一下哈就跑到樓上去了,不多時又帶下來一個服務員。


    交代了幾句,大概意思就是讓那個服務員給她替班。


    說完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我們到外麵說吧。”


    走出網吧,小姑娘把我領到一個冷飲攤,要了兩瓶飲料。


    遞給我一瓶:“坐下吧!我們在這兒說。”


    我本著先聽聽再說,能幫就幫,幫不了再說的好奇心坐在朔料凳上。


    小姑娘喝了一口飲料:“事情是這樣的,跟我一起合租的女生,我的閨蜜,她這半個月都怪怪的。


    以前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就這個月中開始,經常神情呆滯,一個人坐到天亮。


    答非所問,有時還自言自語。說什麽我不能嫁給你,我有男朋友,你別這樣的話。”


    我喝了一口飲料說:“是不是有人第三者插足,給她造成了困擾,精神壓力太大的事。”


    小姑娘趕忙解釋:“才不是呢!我跟她合租一年多了,都沒見過除她男朋友外的第二個男人,而且她男朋友在她出事後來看過他兩次,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


    見我沒搭話,小姑娘繼續說道:“帶她去看過醫生,也沒檢查出什麽來,所以我才懷疑她是不是撞邪了。”


    我聞言淡定的說:“既然這樣你有沒有找懂行的人看看?”


    小姑娘麵露難色的說:“我也不知道誰會看這個病,就帶她去求過兩張平安符,帶上後一點效果沒有。


    自從認為她是撞邪了開始,我天天下班都不敢迴去了。又不忍心扔下她不管。


    你讓我寄存的書我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學道的,翻開看了幾眼,但是我看不懂。”


    我笑了笑說:“一樣,我開始也看不懂,現在稍微好一點。”


    一想到我還要找鬼試試王銳教我的東西,不妨跟她去瞧瞧,畢竟她與事主同住一個屋子裏都沒事,應該不會太兇。


    要是不靈好找王銳當麵對質,要是靈的話就跟王銳攤牌,我都能保住命了就不怕你王銳見死不救了,愛咋咋地。


    想到這我淡淡的說:“我呢!隻是初學者,可以跟你去瞧瞧,如果不行,我可以給你介紹個高人。”


    小姑娘一聽頓時連說:“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我站起身說:“別這麽客氣,叫我默子兒吧!”


    小姑娘一聽愣住了說:“墨子?”


    我笑著說:“是默子,但不是那個墨子,是黑犬默。因為我姓孫,小時候的玩伴不是開我玩笑叫我孫子兒,就是叫我黑狗,所以我索性逢人就先介紹自己為默子兒”


    小姑娘一聽哦了一聲說:“我叫張梓彤。”


    我聽了後點點頭說:“好名字,我現在就去看看你的閨蜜兼室友吧!”


    梓彤立即站起來給我帶路。


    朝著市區方向走了大約十幾分鍾。


    這個小區樓不高,四層五層的都有,麵積也不大,一眼望去估計就十幾棟樓。附近有一個小廣場,廣場裏有些簡單的健身器材。其他方麵可以說一覽無餘。一看就是專門租給外地進城務工人員的。


    我跟著梓彤到了二樓,開門進屋,屋子裏陰森森的。


    進了門就覺得很不自在,說不出的詭異,當然,也有可能是心理因素。


    我問梓彤:“怎麽這麽暗?”


    梓彤:“哦,因為客廳沒窗戶,我這樣的收銀員一個月才那麽點錢,租不起好的房子。”


    說完她便打開了燈,我心裏頓時舒暢了不少,怪不得會用陽光來形容人的健康生活態度,光真是太重要了。


    這屋子是小戶型,進門就是客廳,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盤水果,些許小吃,一個暖瓶,一個快燒。


    左右兩邊一邊一個房間,因為是出租屋,房東不喜歡房客在這裏做飯,所以也沒廚房,進門左手邊一直走是洗手間。


    梓彤給我找了個凳子,讓我坐下;然後大聲喊:“馬瑩瑩!馬瑩瑩!”


    說著她敲了右邊房間的門說:“瑩瑩,瑩瑩,我可以進來嗎?”


    過了半天也沒聽到有人搭話,於是梓彤用手一擰門鎖,門沒鎖死,打開門後梓彤就站在門口。


    我朝房間裏麵一看,害怕倒是不至於,畢竟哥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是房間的光線非常暗,幾乎什麽都看不清。


    梓彤打開吊燈,光線不是很充足,勉強可以看見一個可以說很邋遢的女人,穿著不過膝的睡裙,雙腿微屈的坐在床上,如果角度對,應該可以看到小內內。


    目視前方,神情呆滯,雙手捂著耳朵,嘴裏在叨咕叨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發型很像十年前的非主流,臉色蒼白,嘴唇發黑。


    如果不看她的表情,沒聽過梓彤介紹她的事情,我會認為這就是一個非主流小太妹。


    梓彤見我還在房門口看,忙招唿我過去,我不好意思的說:“這怎麽說也是閨房,方便嘛?”


    梓彤不以為然的說:“沒事,沒啥不方便的。”


    這我才走了過去,我進了房門一打量,不禁打了個寒顫,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往房門口的角度看到的就是一張大床和女主的情況,竟然忽略了死角。放鬆警惕的我,突然看到馬瑩瑩目光所及之處有個高高瘦瘦小夥子靠牆站著,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我著實被嚇得不輕。


    高高瘦瘦,小眼睛,梳著鍋蓋頭,臉色蒼白。眼睛看不到眼白,麵無表情的正在看我。


    說時遲那時快,我提了兩個八度的調門喊:“梓彤,怎麽不把窗簾拉開。”


    其實我是因為緊張害怕,才喊那麽大聲壯壯膽,其次假裝沒看見他,給我僵住的表情做個掩飾。


    梓彤一聽若無其事的說:“一拉開她就哭喊著讓我擋上,不信你瞅瞅。”


    說著就要過去拉開窗簾,我忙拉住梓彤說:“不用了,一時間我也看不出你閨蜜怎麽迴事,讓我想想。”說完我就拿出一根煙來點上,想怎樣才能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解決了他。


    這時我偷偷瞄向那個小夥子,他已經麵朝馬瑩瑩,不再看我。


    看來這鬼還挺斯文,結合梓彤說的情節,基本可以斷定。這馬瑩瑩不知道在哪沾惹上的髒東西,小夥子相中她了,想要跟她結冥婚,所以天天折磨她,至死方休。


    其他人隻要不妨礙他,基本沒事。


    想到這,我把煙遞給梓彤說,拿著。


    我試探性地向小夥子走去,邊走邊說:“瑩瑩,我是梓彤的男朋友,她想讓你幫她把把關,看看我是不是可以托付終身。”


    說完我朝門口的梓彤望去,隻見她滿臉疑惑,張大嘴巴,用手指著自己。


    我忙用手放在嘴邊做出一個“噓”的表情,示意她別出聲。


    然後我故作輕鬆,但是動作幅度較大的轉向馬瑩瑩,因為動作幅度夠大,所以用眼角餘光可以觀察到小夥子。我繼續朝小夥子那邊邁了兩步說:“瑩瑩,有首歌你聽過嗎?”


    不出所料,馬瑩瑩完全沒反應。


    我見時機成熟,麵向馬瑩瑩,手掐法訣,口中急念:“操天道,化兩儀。生陰陽,轉乾坤。急急如律令。”


    話音未落我轉身用掐著法訣的手朝那小夥子一戳。


    正中小夥子胸前,隻見被我戳中之處泛起白煙,小夥子左搖右擺,麵目猙獰,加上泛起的白煙,我幾乎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這時我似乎想到了什麽,忘記問王銳了,這戳中之後怎麽辦啊!不能這麽一直戳著吧!


    就我走神想事情這會功夫,小夥子已經不見了,代替他的是一團濃濃的白煙,估計是完蛋了,最差的結果也是被我打跑了。


    這時我轉頭看看馬瑩瑩,已經不叨咕了,疲倦的耷拉著頭,閉著眼睛,看樣子是累壞了;再轉頭看向門口的梓彤,她已經石化了,幫我拿著的煙早已掉到地上,我平靜的走過去,彎腰撿起我的煙,還好是瓷磚的,要是地革就燒壞了。


    瞅瞅煙還剩一小段,趕緊吸了兩口,然後走進洗手間,扔在馬桶裏。


    當我從洗手間出來看見梓彤還楞在門口呢!走過去大聲的喊:“喂!”


    我不敢拍她,第一,怕她認為我手腳不幹淨,第二,我怕嚇壞她;畢竟我是有陰陽眼的,我不知道她都看到了什麽。


    聽我的喊聲她終於迴過神來,喘著粗氣,臉色慘白的問:“髒東西就在那?”說著還用手指著煙霧尚未散盡的地方。


    我淡定的說:“嗯。”


    隻見她神情呆滯的走到客廳的桌子哪裏,拿起暖瓶倒了一杯水,哆哆嗦嗦的端起來想喝。


    我大喊一聲:“等等!”


    梓彤轉頭看向我,我指著冒著白氣的水杯說:“這麽熱,現在能喝嗎?”


    梓彤看看水杯才迴過神來,趕緊放下水杯說:“嚇死了。”


    我平靜的說:“你都看見什麽了?”


    梓彤有點緊張的說:“我就看你朝哪裏一指,就冒煙了,雖然什麽都沒看到,但是我知道,一定是髒東西在那裏。


    你知道嗎?瑩瑩出事後我有好幾次就坐在那附近,想想就害怕。”


    我微微一笑說:“不用怕,如果你不是他的目標,隻要你沒得罪他,他是不會招惹你的,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事情應該解決了,如果再有事的話你去天仙宮,找一個叫王銳的解簽人。


    記住,別跟他說是我介紹你去找他的,”說完我拿起手提包準備走。


    梓彤忙說:“太謝謝你了,大哥,那啥,你先別走,我請你吃個飯。”


    我看看時間十點多,忙說:“不用了,我吃了早飯,還不餓,何況你給我保存書,都沒收我錢。”


    梓彤伸手就搶我的包說:“不行,必須得讓我表示表示,你幫我這麽大忙,不能就這麽走了。”


    我一想,雖然還不餓,但是也快到時間了,蹭一頓就蹭一頓吧!誰讓我現在全部身家就隻有三百五了。


    於是我笑著說:“好吧!那你得等一下,我需要冷靜的想一些事情。”


    梓彤見我答應不走立即恢複了服務員的態度,微笑著說,可以,你進我屋想,我看看瑩瑩怎麽樣了。


    說完把自己房間的門用鑰匙打開,我進去一看,謔!真是歎為觀止,這房間真是,絕了!


    床上被子沒疊,被子上還有幾件散落的衣服,衣櫃的門也沒關,窗簾倒是拉開的,隻是在那明亮的光線下看到的卻是;地上還有一些零食袋,一對企鵝毛絨玩具,地上一個,床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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