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拳頭並未停下攻勢,而是速度極快的轟擊在那裂縫之處。看書否


    叮叮叮~


    一陣陣空間破裂聲傳來,被龍軀包裹著的唐寧,右手劍指一揮,先行進入空間內的軒轅劍微微顫抖著,散發出強烈的金光。


    本是五尺長劍,卻在金光中無限放大,十倍,百倍,千倍!


    當軒轅劍劍身放大千倍後,被巨手轟擊的時空通道到了盡頭。


    軒轅劍率先湧出通道,白龍攜著唐寧緊隨其後。


    眼見著那隻拳頭亦是要從通道內湧出,軒轅劍猛然下劈,長劍好似大山般轟然落下,巨大的劍身綻放出的耀眼光芒,瞬間照亮了這片微亮的星空。


    轟~


    巨大拳頭在軒轅劍下轟然炸裂開來,劇烈的衝擊波,掀飛了通道下方,大山上的亂石草木。


    軒轅劍與那拳頭一觸即分,巨大的劍身瞬間黯淡無光,最終化作流光落在唐寧身下,拖著已無力維持龍形的神女二人,遠遁而去。


    長劍遠去,那兩顆自天墓中攜帶而出的果實,自寬大的衣物處滑落。滾動之間,兩顆果實似是染上了神女白色的血液。


    良久後,天地間再次陷入沉寂,而那時空通道緩緩化作裂紋,隱於白雲之中。


    自那白雲之後,傳來一聲暴怒且不甘的吼叫。


    這聲吼叫,驚醒了那頭沉睡在山巔雲霧之上的黃金巨龍。


    那兩道巨大的龍眸,在雲霧之中好似在劇烈燃燒。巨龍翻滾,雲霧被那巨大的龍軀所攪亂。


    一徐一疾間,巨龍來到那天墓通道處,那雙龍眸驚疑不定的,看了眼緩緩閉合的空間裂紋。旋即嘶鳴著扭轉龍首,透過雲層看清了光禿禿的山峰。


    巨大碩大的眸子被驚訝所充斥,一陣微風起,帶著遺留在天地間的一股奇異芳香,彌漫在巨大的龍首周邊。


    黃金巨龍閉目,鼻翼微聳,細長的龍須在山風中微微搖晃。


    良久後,巨龍睜開巨大的雙眸,看清了那滴落在山峰青石上的白色液體。龍軀俯衝直下,快速來到山腰處青石旁,龍眸中擬人化的露出思索之色。


    自那白色液體上傳來一股強烈的威壓,那股威壓好似皇室之於平民。黃金巨龍翻滾著下沉,直至下降百米,那顆巨大的龍頭亦是不敢抬起,模樣好似臣服般。


    大周朝的皇宮甘露台上,聖後娘娘見到了那道劍光。


    作為這個世界上,最強四人的她,自然明白那道劍光有多強大。可正是因為他足夠強大,所以聖後那端莊大氣的容顏,浮現一絲疑惑。


    東土大陸的東方,一座名喚西寧的小鎮坐落在不知名的青山腳下。


    青山之上,一座破舊佛廟內,一名中年道人望向那一閃即逝的金光處,嘴唇微啟似喃喃自語。


    “那道劍意凝實磅礴而又不失淩厲,既非是離山,又會是誰?”


    老道身旁站著一名三四歲的小道童,道童獨眼缺耳,觀其站立姿態略有傾斜,腿似有點跛,那身粗製的道袍下,左臂空空蕩蕩。


    既是晨間,太陽尚且未出,天邊隻有一絲魚白之色。昏暗中,小道童目睹了一白一黑兩道異光,從那山峰上空落下。


    道童想要開口,卻見那異光一閃而逝,便隻當是那天空流星,不再言語。


    遙遠的山峰處,那道異光並未就此消失,而是變得很淡。


    異光下落間好似被不知名的力量所牽引,降落之勢頗顯緩慢。


    晨間微風拂過,那兩顆沾染了龍血的兩儀果實,在微光晨霧中緩緩變化著。


    隨著天邊那絲魚白變得紅燦燦,那被山風吹斜,落向懸崖下的果實,竟是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咕哇咕哇~


    兩道清脆響亮的嬰兒啼哭聲,從崖間傳來。山峰上兩處碩大的鳥巢,脫離了修建的主幹,向著懸崖下落去。


    山崖下,咚的兩聲,傳來物體掉落入水聲。涓涓而流的山溪,向著東方延綿而去。


    水麵之上,兩垛巨大的鳥巢,包裹著兩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鳥巢順著水流向下,從山澗懸崖,流至山腳下。


    山腳下,溪水旁,一農夫身後背著一捆幹柴,氣喘籲籲的抬手擦拭額頭上的汗水。農夫麵貌平平,身材略顯精瘦高挑。


    那雙布滿繭子的粗糙手掌,捧起溪水淺嚐止渴。


    咕哇咕哇~


    兩道嬰兒啼哭聲傳來,農夫背著幹柴艱難起身,滿是疲倦的眼睛四處打量。


    很快順著溪水望去,隻見山澗處兩垛巨大的鳥巢,漂浮在溪流之上,從那遮掩著的山體處快速流下。


    而那嬰兒啼哭聲便是從那鳥巢中響起,農夫略顯驚訝,看著那鳥巢從自己身前流過,鳥巢中躺著的兩名嬰兒高聲啼哭,顯得有些焦急。


    “這是誰家的孩子,為何會隨著山溪向下?”


    農夫眼見著鳥巢被那溪水卷走,一絲掙紮緩緩攀上那黑黝黝的麵頰上。


    看著鳥巢即將隨著山溪匯入河流,想著那河流水勢的湍急,農夫連忙放下身後的幹柴,向著那鳥巢追去。


    可人力有時窮,盡管放下了幹柴,但溪水被那河水卷的流速加快,待農夫趕至近前時,一垛鳥巢已被湍急的河水卷走。


    農夫大驚,大吼一聲,追上了還未融入河流的另一垛鳥巢。農夫下了水,將那鳥巢中的嬰兒抱起。


    疲倦的麵容上露出一絲慈愛的笑容,看著懷中光潔溜溜的嬰兒,那粗糙的大手微微顫抖著。


    嬰兒睜眼,看見那張黑黝黝的麵龐,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農夫見狀哈哈一笑,笑聲中似是擺脫了登山下山後的疲憊之意。


    “小家夥,你命好,既然咱爺倆在這裏相遇,以後便跟著我吧?老白雖是無用農夫,但每日稀粥不少,你若願意便笑出聲音。”


    懷中嬰兒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那張滿是疲憊的臉,笑的很是歡暢。


    咯咯咯的笑聲,在那山腳下小溪旁傳開,農夫歡喜不已。


    看著頗顯靈性聰慧的懷中孩童,脫下那不知顏色的破舊外衣,將其輕輕包裹住。


    整理一番後,農夫抱著孩童向著遠處那捆幹柴走去。


    轉身之際,先前放置在不遠處的幹柴,竟是被一群烏黑的野鳥,哇哇叫著叼走。


    農夫大急,腳步越發急促,但待其趕到時,地上那捆幹柴卻是被野鳥盡數叼走,徒留一條捆柴用的繩索,安逸的躺在大地上。


    “你們這群該死的鳥,早晚有一日會被人射死。”


    農夫怒罵出聲,懷中孩童似是受了驚嚇,輕聲啼哭。


    農夫一驚,連忙將孩子抱在懷中,輕輕抖了抖後說道:“小家夥,可莫要哭泣,為父是在罵那群畜生。”


    小家夥似是感受到了農夫的安慰,哭聲漸止。農夫抱著嬰兒,撿起繩索,向著不遠處的一座小鎮趕去。


    “為父的父母早亡,指腹為婚的婆姨也在二老歸天後跟人跑了,隻留為父一人孤苦無依。”


    “本以為此生便會如此草草了卻,卻不曾想會這般好運,在這山溪處撿到了你。既然天意如此,以後你我二人便相依為命。為父姓郝,便為你取運字為名。”


    “為父不求你大富大貴,隻求你好運連連,終身平安。”


    …………


    日月沉淪,時光變幻,轉眼間便是七日已逝。在昊天大陸上,本該是忙碌著的書院,今日卻陷入了詭異的安寧。


    今日,乃是書院二層樓四先生與十四先生大喜之日。知曉這件事的人們,皆是趕往新的書院大門外。


    這些人前來此處,不是為了喜酒喜宴,僅僅是想道聲恭喜。


    可當他們來到此間,卻發現本該是披紅的大門,卻依舊光禿禿的立在那。


    想著這兒是書院,盡管很多人不解,卻也明白夫子與二層樓內的先生們,素來低調,想來不會被凡俗所擾,便就此等候在大門外。


    人越聚越多,後山之上,大師兄看著小師妹和葉紅魚站在那處山腳下,目光微微閃爍。


    “君陌,你去書院外,讓他們各自離去吧?”


    君陌聞言側目,提起那柄蠢劍,轉身欲走。


    “大師兄,若人們問及四師弟的婚事,我該如何解釋?”


    看著莫山山努力向上攀爬的身姿,餘簾淡淡道:“若是問及,便以婚禮已成,書院清淨,不想勞得大家費心為由。”


    君陌皺眉,詢問道:“三師妹,婚禮未辦何來已成?難道你要我欺騙世人?”


    餘簾默不作聲,大師兄歎息一聲,出聲道:“如此雖有不妥,卻也無奈。”


    君陌聞聲,默然不語,數息後提劍下山。


    “你放棄吧,憑你我二人之力,根本無法登至峰頂。”


    登山之人恍若未聞,葉紅魚看著那倔強的身影,輕咬嘴唇。


    “七日了,他都未曾歸來,即使你登上山頂又能如何?去尋他?”


    “莫山山,你真是愚蠢至極!”


    莫山山抬頭,看向那隱於雲巔後的山頂,繼續向上攀登而去。


    如今的她,得益於唐寧在其體內留下的那絲混元氣,她的修為早已在無聲無息中,破了五境。


    神符師本該孱弱的肉身,也在混元氣日複一日的洗禮下,而變得強大異常。


    徐崇山登山百米,她卻即將踏足千米。


    後山涼亭中,夫子與王朗二人望向雲巔之後,兩人都在沉默。


    “夫子,寧兒究竟發生了什麽?那雲層之後究竟是什麽地方?”


    夫子沉吟,看向那絲毫無異動的裂紋,平靜開口。


    “那兒是天墓,至於它是什麽地方,裏麵又有什麽,我卻不知。不過,從神女多番言語中可以推測,那是一處充滿危險之地。”


    “七日前,老四與神女前往天墓,本是說好當日歸來,卻不知天墓內生了何事,時至今日依舊未迴。”。


    聽聞此言,王朗黯然歎息,想著不久前父子二人還歡聚在此,內心中的那絲擔憂更為濃鬱。


    ps:這個轉場考慮良久,還是決定如此。希望大家能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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