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紛紛按捺不住好奇心,議論起來。


    “什麽?”


    “那時候張風可還沒有出世啊,靈根都未曾覺醒!”


    “那時候的張風都沒有拜入上水聖峰啊,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凡間孩童,怎麽可能救了你的命?”


    “對啊,張風直到三年前還是個凡人呢。”


    一旁的張風,臉色瞬間古怪。


    他原本還以為自己真的見過這王騰。


    但就在這一刻,他明白了,這王騰明明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十年前別說什麽張風是凡間孩童,而是根本就不在這個世界上好吧!


    那時候自己還在地球上開開心心的背著書包上學堂呢!


    這特麽能見到才有鬼了。


    而聽到眾人的議論,王騰臉色微變。


    他對張風的經曆真的沒有關注過,隻知道是近些年崛起的離州麒麟子。


    但萬萬沒想到,此人竟然才修煉三年……這特麽說好的絕世強者呢?


    難道這天賦如此驚人?短短三年就成就了分神期?


    王騰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刻,他忽然有些慶幸,幸虧師叔母是張風的粉絲,逼著自己不去跟張風對打……就特麽這種天賦,自己還說什麽為難張風,這去了還不是白白送死?


    但眼見場麵有些失控,自己話語中的漏洞被眾人抓住不放。


    王騰臉色微變,心中快速思索。


    下一刻,王騰兩眼一亮,笑道:“沒錯,那時候的張風,還是一個孩童。”


    “但盡管是孩童,卻依舊帥氣無比!”


    “還記得那時候,我曆練時候遭遇仇家,護衛和兩個長老盡皆身死,才換來我倉皇逃亡。”


    “一路上走投無路,數次經曆生死,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我在一處山脈中昏死過去,但昏死過去之前,還是拚勁全力爬到了離州之中。”


    “說來也是機緣巧合,離州曆來都有陣法阻隔,但那裏,竟然是一處封印薄弱之地!每逢萬年就會出現一次鬆動,而我就在那萬年一遇的瞬息之間,陰差陽錯的到了離州!”


    “那些仇家,自然是追不上了。”


    “而我在離州開始聯係宗門之人,但就在我趕赴離州中土的某個小山村與宗門之人見麵,準備雲用秘法將我送出離州的時候!”


    “那些仇家竟然也找到了潛藏在離州的高手!”


    “那一戰,日月無光,天昏地暗!山河破碎,蒼空撕裂,大地崩碎!”


    “十幾位元嬰強者互相廝殺,但盡管接應我的八位長老修為高深,總歸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對方卻有備而來。”


    “最終,隻剩下一位元嬰強者,和我。”


    “那元嬰強者手持利刃,朝我走來。而我早已身受重傷,連動彈都費勁,隻能絕望的看著他冷笑著走來。”


    “就如同死亡逼近一般,一步步的靠近我。”


    “我到現在,都記得那空氣中無處不在的冰冷殺意,還有那漫天烏雲,仿佛整個世界都想要殺了我。”


    王騰說的一本正經,表情時而激動時而絕望。


    眾人聽得津津有味,心情跟著這漫長的故事跌宕起伏。


    大家都是閑著沒事在茶館吹牛批侃大山的選手,如今聽到這種故事,當然要好好聽,日後可是最好的茶餘飯後的談資,甚至能說出去跟人炫耀!


    畢竟這可是張風和聖子之間的不為人知的過往啊!


    而且在場的還有一些擅長寫故事的文道大儒也在圍觀……他們冥冥中就感覺,這是絕好的文章素材啊!


    當聽到隔絕離州的陣法的時候,眾人一臉震驚。


    他們雖然知道離州出不去,但卻並不是很清楚。因為這上水聖峰身處中土,被南荒北疆西域東洲所環繞,眾人對於離州邊境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甚至很多人都以為,離州就是整個世界的模樣。


    而聽到有人甚至有宗門可以自由出入離州,他們更是震驚無比,這少年可是特麽的天外來客啊!


    而這跌宕起伏、生死交織的緊張劇情,再加上眼前這少年的聖子身份,頓時讓這個故事逼真無比,而且十分吸引人!


    這可是說書先生們最常用的套路!


    要麽屌絲逆襲,要麽少俠落魄英雄末路,總是最吸引人的。


    更何況這少年的身份比說書先生可強多了,以自己的口吻說出的經曆,自然更具可信力!


    此時除了張風,在場的所有人都隨著王騰話語中的描述,緊張起來。


    “他不會真的殺了你吧?”


    “你會死嗎?”


    “可惡啊,為什麽要互相殘殺!到底是什麽怨恨才會如此殘忍的鍥而不舍的殺你!”


    “你這臭名昭著的惡徒別說話了,三天前你還因為輸了三文錢就滅了一個小宗門……”


    王騰深唿口氣,拍了一下桌子。


    “啪!”


    說書先生附體一般。


    場麵頓時安靜,所有人都屏住唿吸,等待接下來的故事。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


    “就在此時!”


    “隻見那賊人已距離隻有半丈,在我麵前,停下了腳步。”


    “手持利刃,冷笑著看著我。”


    “而我,心中滿是絕望,隻覺自己就要喪命於此。”


    “他一刀下去,洞穿了我的胸口!距離我的心髒隻差一寸!”


    “他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仿佛要讓我飽嚐痛苦之後再死去,極度殘忍變態!”


    “但下一刻,他臉色猛變,渾身顫抖,張嘴想要說什麽,可支支吾吾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啪!!”王騰再次拍了一下桌子。


    所有人都一臉迫切的豎起耳朵。


    畢竟這故事可是到了最緊張刺激的時候!


    王騰一臉感慨,聲音顫抖地說道:


    “隻見,一把尖刀自後往前的穿透了他的胸膛,第二刀緊隨其後,直接從後洞穿了他的丹田!明晃晃的刀尖帶著鮮血,出現在我的眼中!”


    “那元嬰修士一身修為瞬間崩潰,短短兩個唿吸,之前還氣勢洶洶的他,直接倒地身亡!”


    “而他的身後,則出現了一個……”


    說到這裏,王騰轉頭問眾人:“張風今年多少歲了?”


    “十八歲!”


    王騰聽到這裏,倒吸一口冷氣。


    十八歲就已入分神?


    這等強者……多謝師叔母!


    收斂心思,王騰繼續道:“十年前的那一天,隻見那元嬰大能倒地身亡,而他的身後,則是一個八歲的孩童!”


    “那,就是張風!”


    眾人頓時震驚!


    “八歲小兒就能殺死元嬰強者,這怎麽可能?”


    “真以為元嬰強者是大白菜?”


    “哼,你這話說的,怎麽不可能,那可是張風啊!”


    “嘶……恐怖如斯!不愧是我離州麒麟子,竟然在八歲的時候就殺死過元嬰大能!”


    “如今知道了這件事,才明白張風竟然如此優秀!早在加入上水聖峰之前,就已經與別人不同!試問誰能在八歲就行俠仗義,滅殺元嬰強者?”


    “恐怖如斯啊!”


    有人一開始還不信,但隻要一想那是張風……頓時就信了!


    別問為什麽,問就是優秀!


    就是這麽秀!


    人家張風不就是八歲的時候殺了個元嬰大能嗎,有什麽奇怪的?


    那可是張風啊!


    而就在這議論中,再次響起一聲巨響。


    “啪!!”


    王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故事還沒完,各位稍安勿躁。”


    “那時,張風的臉色已經被嚇得慘白,畢竟隻是一個八歲孩童,但還是鼓起勇氣問我,你沒事吧?”


    “我說沒事。之後,他更是帶我迴家,一家人無微不至的照顧,而他那稚嫩的身軀更是每天都爬上幾千米高的高山,在寒冷的山風中給我采藥!沒讓我留下任何內傷。”


    “多虧了他的行俠仗義和幫助,我才能活到現在!”


    “他,就是我的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


    “他當年那背我迴去的一幕,還有每日每夜幫我上山采藥的稚嫩背影,到現在都出現在我的夢裏!讓我念念不忘!”


    “可惜,我迴到宗門之後想要報恩的時候,他們一家卻已經搬了家。說來慚愧,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每次我問他,他都說,不要謝我,也不要問我的名字,請叫我同誌!”


    “我隻知道,他格外帥氣!”


    “他是多麽偉大的一個人啊!”


    王騰說到這裏,通紅的兩眼再也忍不住,流出淚水。


    一時間,他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感動,淚流滿麵,低聲啜泣。


    眾人紛紛一臉崇敬和感動,一眾文壇大儒也是麵露向往。


    “是啊,多麽偉大的一個人!”


    “我離州麒麟子,實在是太偉大了!”


    “大家別忘了,他隻有八歲啊!八歲就如此優秀!果然,有一種優秀是天生的!”


    “八歲就有如此品性,我莫敢當佩服!定要將此事寫成文章,在離州文壇廣為流傳!”


    “對,我李儒也要寫文章傳出去!要讓整個離州都知道張風是多麽偉大!”


    唯獨一旁的張風,臉色愈發古怪。


    他有些看不懂,這聖子到底想幹什麽了……這故事是很感人,可特麽完全是假的啊!


    你這麽一本正經的忽悠,不愧疚嗎?


    而且張風實在不理解,這聖子忽悠就忽悠唄,為啥偏偏全在說自己的好話,愣是連再生父母都整出來了。


    你們信我,我張風,真的沒這麽優秀啊。


    我八歲的時候還在撒尿和泥玩呢。


    而就在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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