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現實的陽光重新照在臉上,吳佳佳再想昨夜發生的事情,頓覺像是一場夢,哪有那麽匪夷所思的事情嗎。


    什麽修真者,什麽念力,都是胡扯,那死無賴肯定是用了什麽卑鄙手段,這種好吃懶做的厚臉皮家夥,走的自然是歪門邪道。


    至於對洛紅曲當著吳憂的麵脫光光,以及吳憂看人家洛洛的大白兔,吳佳佳倒是記的清楚,一時對吳憂的反感更濃烈,好色之徒無疑啊,而且毫無底線啊,洛紅曲跟洛洛可是母女啊,他都看?節操呢?


    出門的時候,吳佳佳還不忘對著吳憂的房門詛咒幾句,然後才心滿意足去上學。


    人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對於難以接受的事情,往往選擇欺騙自己。


    吳佳佳如此,洛紅曲也這樣。


    睡了一覺,她就覺得吳憂昨夜鬼一樣的表現不可能是什麽修真者,她也是練家子,自然知道修真這種傳說,可凡人要從武者變成修真者,幾乎是不可能的,好比她女兒洛洛,長輩都說天資過人,可也從未提過洛洛可以變成修真者。


    修真二字,在她看來,本就隻是一種臆想亦或向往吧。


    既然不是什麽修真念力,那洛紅曲就想,吳憂昨夜神乎其技的表現,定然是用了什麽不知名的手段,難道賭博界又有了更新的高科技產品?專門針對比大小的高科技?所以那小年輕故意假裝不懂規則,誘導自己跟他玩兒比大小這種簡單遊戲?


    滿意的解釋!


    “肯定是這樣。小小年紀,好聰明啊,膽子也好大啊,敢誘導我?”坐在潔白大床上,洛紅曲眯眼呢喃,旋即美眸中又起了那嫵媚之色,望著窗外陽光悠揚道:“小帥哥,你可是把姐姐看光了,嗬嗬,不管你何方神聖,姐姐都吃定你了。”


    於是乎,洛紅曲開始著手調查吳憂。


    無論如何,吳憂昨天能將她洛紅曲收拾的那麽狼狽,都算是高人,值得關注!


    洛洛和秦越則是繼續上學。


    中午去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吳佳佳又被洛洛帶著幾個經常欺負她的女生攔住了。


    “喂!你哥呢?他不在咱們學校上學嗎?”


    食堂門口,洛洛一身紅衣籠罩在陽光下,指著怯怯的吳佳佳,仰著小腦袋,眨巴著大眼睛道。


    大一雙烏黑眸子裏,依舊沒有任何仇恨,也沒有什麽異常的兇狠傲慢,有的隻是一種我行我素的自然。


    吳佳佳有些腿軟,這小魔女該不會是要為了昨晚的事找她報複吧,就說不能找人家報仇嘛,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不,不在。”穩了下心神,吳佳佳道。


    洛洛略有失望地嘟嘴,旋即眸中亮色一閃,似想到了什麽道:“那你就讓他來這裏上學!要不然,我就天天欺負你!”


    吳佳佳愣住,什麽意思啊!


    洛洛已經轉身走了,陽光下紅衣如火,卻又清爽靈動,一頭柔韌紅色卷發跟著她搖擺的步伐晃動,纖塵不染,空靈而頑皮。


    晚上放學後,吳佳佳第二次被洛洛帶著一群女生當眾攔住,警告她想要不被欺負,就找她哥來這裏上學。


    一天被當眾警告兩次,薄臉皮的吳佳佳哪裏受得了,又哭著迴家了。


    吳用正在家裏的陽台上高歌,一句“我站在城樓觀風景。”唱的大氣磅礴,頗有運籌帷幄的自信。


    他心情很不錯,昨天吳佳佳和吳憂迴來後雖然隻說了三言兩語,但也基本言明了昨天晚上夜蝴蝶酒吧發生的一切。


    如果說輸就代表消滅,那吳憂昨天晚上幾乎蕩平了整個夜蝴蝶。


    安保被暴揍,女兒被看了大白兔,老板輸光了衣服,大快人心啊!


    蘇州吳家,果然任性!


    吳用又一次確定吳憂是蘇州吳家派過來的,同時也確定,自己東山再起的機會似乎真的來臨了,隻要跟這個自稱吳家老祖宗的驕狂年輕人建立深厚的感情,還怕以後沒有好日子過?


    隻是,當看到女兒又哭著迴來後,吳用的好心情就沒了。


    簡直欺人太甚!太自以為是!當真以為那吳憂隻是一個人,背後沒有大背景嗎?都去找過你麻煩了,竟然還敢欺負我女兒?


    哭哭啼啼中,吳佳佳跟吳用說明了洛洛的意思,必須得吳憂跟她一起去上學,洛洛才會罷手。


    聽了這話,吳用心裏才舒坦了一些,看來洛家還是很忌憚吳憂的,不然怎麽會這樣說?


    轉動著眼珠子,吳用思索著,漸漸覺得若是讓吳憂跟著吳佳佳去上學,對自己而言,還真是一件一箭雙雕的大好事呢。


    既能保護佳佳,又能讓外麵的人慢慢知道,他吳用這一支吳氏,不再是光杆司令,而是有龐然大物的蘇州吳家罩著,那時候,自己想飛黃騰達就容易多了。


    說實話,吳用在小時候,南都吳家就沒落了,時隔多年,南都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吳家以前的輝煌,更不會將吳用跟蘇州吳家這種超級勢力聯係起來。


    再說普通百姓,本就沒幾個人知道吳家這種超級實力的存在。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似乎有點跑偏。


    雖然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可依靠洛家的龐大關係網,洛曲紅還是打聽到了不少關於吳憂的線索。


    線索就是,沒有線索。


    這個叫吳憂的年輕人,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在半個月前奇裝異服地住進了吳佳佳的家裏,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上學,不知道在幹嗎。


    至於背景,更是毫無背景,更像是一個流浪漢!


    “難道是那個吳佳佳的遠方親戚?不應是親哥哥吧?”望著窗外風景,洛紅曲雙臂抱在俏麗的胸口下,手中搖著一杯紅酒,喃喃自語。


    可越是打聽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她就越覺得吳憂神秘,對這個神奇的年輕人就越感興趣。


    “你樣樣都表現的那麽厲害,不知道在床上……咯咯咯……”抿了口紅酒,洛紅曲笑的妖媚婉轉。


    吳用讓吳佳佳做了一桌豐盛菜肴,備了酒,又嬉皮笑臉地將吳憂請到了桌上。


    端著杯子,吳用以各種迂迴策略外加各種好處,間接地說出了想讓吳憂陪著吳佳佳一起上學的想法。


    吳憂並未立時拒絕,他也覺得這並不是什麽壞事。


    至於吳用說的什麽能學到新知識,結識新朋友,生活能更加健康等等這些好處,吳憂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命數。


    若是能一邊修煉一邊尋找那尚不知名的重陽命女子,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而要尋找,就得走出去。


    另外,吳憂也確實不想讓吳佳佳再受欺負,對那個幾乎固執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洛洛也挺有興趣。


    於是乎,吳憂答應了。


    吳用欣喜若狂,幹了杯中酒,當即答應三天內搞定吳憂上學的所有事情。


    太陽再度升起時,吳用早早地出門了,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出門了。


    上學可不是想上就上的,各種細節都得搞定。


    吳用腆著老臉,帶著本就不多的家底兒,找了好幾個還沒死掉,屬於父輩當年的朋友,又找了教育局,找了吳佳佳學校的校長,足足折騰了兩天才搞定吳憂上學所需要的各種手續。


    吳用一向視金錢為糞土,而當金錢有用的時候,他就更加不在乎了,所以這迴雖然花了大半家底,但他依然開心的不得了。


    值得一提的是,南都吳家雖然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吳用那個直接導致家族沒落而抑鬱而終的父親,死後還是給吳用留了不少家財的,要不然他這些年也不可能坐吃等死。


    隻是這一次為了吳憂上學,那點家財花的也差不多了,以後該想辦法弄錢了。


    第三天,吳憂穿著校服,拿了吳用特地給買的手機,陪著吳佳佳上學了。


    “我,我知道你不想上學,可,可畢竟上學對你是很有好處的,人生很長的,你不會就打算這樣過下去吧?”公交車上,吳佳佳拉著扶手站著,嘟著小嘴,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畢竟吳憂上學跟她有很大關係,是去保護她的,以前那麽討厭人家,自己有難時卻頻頻要人家出頭,吳佳佳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


    吳憂並沒有理會,隻是覺得吳佳佳這話好笑,凡人的一生,很長嗎?


    二十歲之前什麽都不懂,五十歲之後基本各種功能都消退了,隻剩中間三十年,除去一大半吃喝拉撒睡的時間,還能剩多少?很長嗎?


    “還有,你,你既然已經上學了,就要做個好學生。不能像那天那樣亂來,要聽老師的話,遵守校規和課堂紀律,知道嗎?”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可不能學洛洛那樣,在學校裏肆意妄為,會被人罵的,影響很不好的,我也會跟著你丟臉的,知道嗎?”


    望著吳憂,吳佳佳一路苦口婆心,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吳佳佳也基本了解了一些吳憂的性格,一句話概括,想幹啥幹啥!她可不想有個在學校裏胡作非為到人人咒罵的哥哥。


    吳憂望著窗外,始終沒有理會,隻覺吳佳佳這個小姑娘平時看著文文靜靜,怎麽腦子裏想法這麽多啊?


    畫風有些奇怪!


    一個小姑娘,一直苦口婆心地勸一個比自己大了好幾歲的男孩,而留著光頭的男孩則一路東張西望,似乎根本就沒聽進去,少兒多動症一樣。


    公交車上的人們不由懷疑,這光頭小夥子不會是智障吧,不然怎麽會被妹妹這般教育都充耳不聞?


    “小姑娘,這是你哥吧?長的不錯,可惜啊,腦子問題嚴重不?”一大媽輕輕碰了碰吳佳佳,惋惜地看著吳憂道,還用手指在太陽穴繞了繞,經典的腦子有病的手勢。


    “你他媽才腦子有問題!”吳憂猛地迴頭,盯著大媽怒喝一句。


    全車人愣了一下,然後嘩啦啦地將聚焦在吳憂身上的目光統一撤迴,再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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