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事嗎,弗蘭肯斯坦?”


    打開門,見到的依舊是一身女仆裝的弗蘭肯斯坦,這家的女人貌似也理解到家離出現了個陌生男人的緣故。


    看來肖恩在未來幾天都無法欣賞到短裙給男人帶來的震撼了。


    “您要用早飯嗎,如果需要的話,請前往餐廳,海爾凱撒大人已經在用餐了。”


    如一名合格的女仆該做的那樣,大概除了侍寢的服務,弗蘭肯斯坦做事麵麵俱到,無論是鋪床、打掃還是做飯洗衣,女仆要做的事,在她眼裏卻是要一絲不苟完成的。


    說自己等會下去吃後,肖恩能從弗蘭肯斯坦的臉上看到鬆了一口氣的神色。


    關上房門,肖恩盯著桌上的鐵劍,深深地歎了口氣。


    興許是自己一時放棄了要將這間屋子的兩個女人斬殺的念頭,又或者是覺得對方好心招待自己卻憑借著昨晚在地下室裏看到的景象為依舊,判斷出兩個女人的危險性十分高。


    無論是哪種,猶豫,讓手拿不穩劍,也失去了斬殺的一往直前。


    總而言之,肖恩放棄了與她們刀劍相向的念頭,至少,不是現在。


    “早安,海爾凱撒小姐,當然,還有弗蘭肯斯坦,多謝你準備的早飯。”


    一身純白的連衣裙,看上去是睡衣的款式,看來海爾凱撒並沒有弗蘭肯斯坦作為女人的自覺,也沒有隱藏身段的意圖。


    仿佛意識到肖恩的眼神,海爾凱撒眼光朝著肖恩的下三路瞟,嘴角微挑,說道:“未知名的旅人,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


    誤會早已解除,無論是肖恩搬出自己是個路癡,在僅有兩層樓的屋子內也會被迷路的詛咒束縛。導致自己因為內急上了趟廁所便找不到迴廚房的路,這樣的借口,卻被海爾凱撒聽取並相信了。


    變態這個稱號,並未留在海爾凱撒心中,也讓肖恩鬆了口氣,紳士被人誤解卻是再正常不過,雖已習慣卻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如果可以的話,能海爾凱撒小姐說一下這裏是什麽地方,這片森林又位於何處。您也知道,身為一名冒險家,我也不知道怎麽跑到後院的井中,既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自然也無法確認下一步要前往何處的。”


    謝絕了弗蘭肯斯坦端上來的麵包和牛奶,想起地牢裏的景象,肖恩還是忍著肚餓謝絕了弗蘭肯斯坦的好意,用自己在減肥搪塞了。


    這兩名主仆,卻是容易相信許多不切實際的借口。


    身材看上去不算健壯的肖恩,減肥也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除非他是想要保持一副骨架子身材。


    這對於一名在外冒險的人來說,不亞於送命的舉動。


    “哦這是你的請求嗎?”


    “嗯?!不知海爾凱撒小姐是什麽意思?”


    “要從他人那得到什麽,無論是實際的東西還是消息之類的,難道不應該付出對等的代價嗎?”


    雙手撐著下巴,毫不顧忌粘稠的牛奶從嘴角流下,肖恩能感覺整張桌子都在搖晃。


    高興的擺腿了嗎?


    肖恩搖搖頭,大概不認為眼前的女人,真實的模樣像小女孩那般可愛。


    “你的意思是,這是場生意?”


    小麽小肖恩背著那包裹去送信,不怕太陽曬,也不怕那風雨狂。隻怕那黑心女人欺騙我呐、沒有線索迴不去咯、沒有線索迴不去咯......


    對於肖恩來說,自己是一眼黑。


    無論是自己如何來到這裏的,還是將來要去哪,還是愛麗絲口中的丟失的書到底是是什麽,都一無所知。


    拜海爾凱撒所賜,肖恩對於這個世界也有了一些了解。


    擁有一座城池的人,就能霸占一方,成為一方權利最為強大的人。


    而擁有好幾座城池的人,就會被稱作是,國王。


    海爾凱撒的房子位於艾爾溫特森林裏,肖恩此時正在離開森林的道路上。


    與海爾凱撒的交易,便是肖恩將包裹裏的信送往不同的城池,邀請城池的主人來到艾爾溫特森林,也就是她的房子處,觀看她的最新研究。


    按照海爾凱撒的原話:“這個發明是能夠改變整個世界,影響幾千年的偉大發明。”


    話雖如此,肖恩卻對海爾凱撒口中的發明有一些猜想。


    肖恩答應為其送信,而海爾凱撒在肖恩送信歸來時,便會告知任何肖恩想知道的事情,即便她不知道,也會給肖恩一個能夠知道答案的去處。


    宛如在遊戲中不得不去完成npc任務一般,兩眼一抹黑的肖恩,除了答應海爾凱撒的交易外,他現在也沒有其他需要去完成的事情。


    愛麗絲的委托?


    大概,隻有神才能知道愛麗絲到底需要什麽。


    想起海爾凱撒的那副嘴臉,肖恩是氣都不打一處來。


    肖恩問道:“你知道愛麗絲這個人嗎?”


    海爾凱撒點頭道:“知道喲。”


    肖恩期待地看著她。


    海爾凱撒理所當然地說:“不告訴你喲。”


    無視肖恩滿頭的青筋暴起,海爾凱撒解釋道:“除非你將


    信全部送到那些城主手裏,否則我是不會多說一句的,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我明白了,那我送完信,該怎麽迴來。”


    肖恩提出了之後的問題,既沒有給他提供地圖,單單為他指了條離開艾爾溫特森林的路。


    按照肖恩的路癡屬性,如果不是海爾凱撒強調,她指出的路有明顯區別於草地的痕跡,否則肖恩是不會答應送信的要求的。


    天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繞世界一圈,才能送完包裹裏的信。


    對於肖恩所擔心的事情,海爾凱撒並不在意,“如果你迴不來了,我會認為你死在某隻狼的肚子裏,隻不過希望你能將信送完後,再去填飽餓狼的肚子。”


    “可惡的女人,我怎麽就心軟了呢。那小胳膊小腿的,肖恩大爺隻需要一隻手就能製服她。再好好調教一番,讓她往東,她絕不敢朝西走。”


    咬咬牙,現在也隻能過過口癮罷了。


    背著小包,裏麵裝滿了信封。


    肖恩沒有去細數,目測大概有十來封信。


    信上寫著收信人的性命,上麵大多是用敬詞來寫,畢竟,按照海爾凱撒的說法,這些收信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最差的也是城主級別的。當然,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不會在海爾凱撒的考慮之內。


    她的發明到底是什麽,是地牢裏麵所謂的器官拚接還是這名科學家般的女人,還有更偉大的發明。


    肖恩不得而知。


    背著小包,口中充滿了對海爾凱撒的抱怨。


    送信、找迴愛麗絲紙條上留下的書籍,還有在弗蘭肯斯坦房間內瞧見的鮮紅留言:愛麗絲在哪?


    “肖恩大爺才不會被這些瑣事束縛住,最好讓肖恩大爺快點迴去,否則就算是神也殺給你看。”


    肖恩毅然決然地走上了探索世界的道路。


    “這樣做就行了嗎?兔子先生。那個男人有什麽特別的,需要你親自跑過來一趟。”


    “當然,這也是愛麗絲的意思。”


    “我明白了。”


    艾爾溫特森林,位於這片大陸的西南方向。


    空氣潮濕,植被茂密,四季常青,也屬於人煙稀少的地區。


    海爾凱撒口中的道路,隻有一架普通馬車的寬度,所謂的路,也隻有淡淡的輪轂印記殘留在路上。


    路,已長出了雜草,看樣子許久都沒有人通過,至少曾經這條路有可能是挺繁榮的商道,即便不知為何變得蕭條,讓這條路漸漸與雜草地融為一體。


    多虧還能勉強看見的印記,離開艾爾溫特森林變得順利了許多。


    如同普通的森林那般,艾爾溫特森林或許比起普通森林要大了許多,再加上常年溫和的環境,動植物的數量也比較豐富。


    伴隨著隨處可聽見的鳥聲,還有兩人大的野豬出沒,低著頭在地上拱著尋找食物。


    “總算,出來了。”


    如同像朝過去告別般,海爾凱撒的提議至少是沒有問題的。


    從艾爾溫特森林離開,整個視野也變得寬闊了許多。


    少了蒼天大樹的幹擾,平原,讓人心都變得開闊了許多。


    隨處可見的麥田,金色的麥穗隨風飄搖,收貨的季節到了。


    半天的腳程,肖恩徹底離開了艾爾溫特森林的區域,來到了人類的社會。


    “哈哈哈哈,這麽說小哥你是個旅行商人。”


    “不不不,湯米大哥,旅行商人隻不過是為了糊口罷了。你也看到了,咱身上一件商品都沒有,你可以叫咱遊吟詩人。”


    “遊吟詩人是什麽,是像馬爾特城主那般偉大的存在嗎?”


    “在某種意義上比馬爾特城主還要厲害,如果這裏沒有女性的存在,我倒可以讓你見識見識何謂遊吟詩人。”


    “可是,沒有女人的話,宴會就不是宴會了呀。”


    湯米的油手讓自己的大光頭在篝火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光亮,讓人難以直視。


    肖恩微微一笑,躲開了他勾肩搭背的意圖,解釋道:“一名合格的遊吟詩人,必然是一名紳士。紳士口中的故事在女士麵前說的話,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雖然聽不懂,感覺卻很厲害。等宴會結束了,你再讓我見識見識遊吟詩人。”


    “好的,我很樂意。”


    端著一杯新釀的麥酒,肖恩注視著這所不大的小村落的歡慶會。


    自己是遇上了好時候,這裏的人們都有著秋收歡慶的傳統。


    無論是男人、女人還是小孩,都融入進宴會的歡樂中。


    男人們舉杯高喝,女人們在篝火旁放開了曾經的矜持、盡情展現自己美好的身段。


    青年男人紅著臉,大概是因為酒勁上頭,傻嗬嗬地望著心中的女子,受到一個白眼,臉上的笑容更甚。


    偶爾有個年輕的姑娘在男孩的催促下低著頭離開了篝火旁,引來旁人的聲聲喝彩,還有些許打著壞心思的小夥子,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大概是因為這些人將學習刻在骨子裏,即便在喝過酒的宴會上,依


    舊不忘去觀摩學習。或許,作為教材的那一對,會對此表達抗議。但在這般熱鬧的夜晚,又有誰會去在意呢。


    與一名害羞的男孩舉杯示意,男孩害羞地笑了笑便朝著女孩的位置走去。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麽的祥和與熱鬧。


    這便是這個村子給肖恩的印象,比起秘密過多的愛麗絲,又或者是做著難以讓人理解工作的海爾凱撒。


    雖然這裏的村民雖然沒有那兩個女人的顏值,看上去也因為常年的農田勞作皮膚顯得黝黑粗糙了許多,至少不會讓人與之相處時感到秘密過多,時刻都需要注意。


    或許,最為簡單的快樂,就是,淳樸。


    肖恩的酒伴也要離開了,宴會已然進入尾聲。


    男人吃飽喝足後,想要的便是繼續操勞。


    謝過湯米給自己安排的住所,男人都懂的笑容浮現,湯米撓撓頭才想起自己要洗幹淨才能繼續接下去的工作。


    與肖恩告別,大概,今晚的水井會十分熱鬧。


    一間有些破舊,卻沒有破口的房間,湯米說,這間房子的主人據說在自家後院挖掘出一個大財寶,就搬到城裏去住了。


    正好,村子裏很長時間沒有外人搬來,就給肖恩住了。


    如果肖恩能夠解決食物問題,他就算在村子裏常住也是沒有問題的。


    但,田地就沒辦法分給肖恩了。


    看著湯米憨厚的笑容,肖恩也明白,人走茶涼,那名發了財的村民,他名下的田大概早已不複存在了。


    “馬爾特嗎?”


    海爾凱撒交給他的信封裏,正有一封寫著馬爾特名字的信,被放在所有信封的最上方。


    海爾凱撒早就知道,當肖恩按照她所指的道路離開,就會到達馬爾特統治的城池。


    這算是福利,還是說,海爾凱撒的惡趣味?


    “這麽近的話,自己去送啊!!!就算讓弗蘭肯斯坦送這封信,白天出發,晚上就能迴來了呀。”


    無論肖恩怎麽抱怨,事實上,他已經成為海爾凱撒的專職送信人了。


    白色的信封,秀氣的文字勾畫出馬爾特的名字,火漆蓋在信封上,上麵是海爾凱撒獨有的圖案,一隻長鉤嘴的烏鴉圖形。


    “算了,先睡吧,明天先去見見那名城主好了。”


    將背包墊在頭下,舊房子也隻能當成是臨時居所罷了,明日與湯米告別,自己就會前往城裏。


    或許,給湯米科普何謂紳士的遊吟詩人一事,隻能等到下一次返迴時才行了。


    “嗯,想必那家夥一晚上辛苦後也起不來了,我還是早點睡,早點走好了。”


    側身,一個人的夜晚,也沒有傳說中能讓人精心的抱枕,孤獨的人,如果忽略屋外的各種音調聲音的話,還是能睡一個好覺的。


    哼哼哈兮的聲音,絡繹不絕。


    興許是有人為了能讓肖恩睡一個好覺,從根本上斷絕聲音的來源。


    啊、不要啊、救命這樣的聲音取代了高昂的叫聲,不多時,嘈雜的聲音消失。


    直到天亮肖恩醒來後,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大概是兇手早已知曉這間屋子的主人離開了這個村落的緣故,除了這棟舊屋外,其他的房子都被染上了血色,逐漸發黑。


    無論是昨晚害羞地進行第一次體驗的男孩、女孩們,還是與肖恩相互拚酒的村民們,地上隻有他們的頭顱,身體卻不見了蹤跡。


    一場莫名發生的屠殺降臨在這個歡慶,看著湯米的頭顱,死不瞑目?或許吧。


    “希望在另一個世界,你能體會到何謂紳士,何謂遊吟詩人吧。”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肖恩歎了口氣,生活依舊要繼續。


    悄無聲息的屠殺就在自己的身邊展開,自己卻酣睡了一晚。


    無言的惱怒,有對於村裏發生的事情,也是對自己警惕性下降的方麵。


    喝酒誤事,又或者是,祥和的氣氛中,自己也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村子裏四處都是爪印和野獸的腳印,肖恩能想象得出昨晚的慘烈氣氛,在村民們歡慶收獲節日,精壯漢子都喝多了酒去放縱內心的野望時,也是警惕心最為低下的日子。


    一個族群的野獸來到了這個村落,並得到了足夠的食物,這就是肖恩得出來的結論。


    “喂飽餓狼的肚子,原來是這麽迴事嗎?”


    沒去考慮是否要為湯米等人報仇,在森林裏,沒有rubick之書的幫助,肖恩除非一把火燒過整個艾爾溫特森林,否則是沒辦法短時間內找出慘劇的兇手的。


    天災某過於此。


    以此安慰著自己,肖恩也打起精神來,再三提醒自己,這個世界,並不安全。


    朝著馬爾特的城池,距離村莊的距離不算太遠,肖恩估計隻用半天的時間便能趕到。


    沿著大路,肖恩的心情甚是沉重,卻不得不結束這個事實。


    “過路的旅人?冒險家?”


    “是的,在下是一名冒險家呢,也隻有冒險家才會在各地亂走,身上卻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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