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新柔有些悲觀:“可是,就像他說的,這個錄音沒什麽用……”


    賀歡眠笑了下,有些蔫壞:“怎麽會沒用呢?用處可大了。”


    賀歡眠本來想找時闊幫忙的。


    但想著一直逮著一隻羊薅毛也不是事,轉而聯係上了和時闊同是計算機專業的李全。


    她對李全印象挺好。


    籃球隊那邊有什麽事,他都不忘告訴她一聲,挺熱心一人。


    這次也是,她開場白剛發,他連什麽忙都沒問,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司新柔沒看明白:“你這是要做什麽?”


    賀歡眠:“馬上你就知道了。”


    校籃球隊集訓的地方,就是時闊名下馬場自帶的度假酒店。


    他們訓練結束,吃飯就在酒店餐廳,廚師長為他們特製了訓練餐。


    雖然是訓練餐,但星級大廚的手藝在這兒,真沒話說。


    大家都吃得噴香,連話最多的厲維都嚴肅專注地吃著特製的布丁冰激淩甜點,餐桌上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就在這種環境下,李全突兀的笑聲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李全咳了咳:“沒事,我就是在看到個好笑的,繼續,大家繼續。”


    厲維嘴角還沾著冰激淩:“吃飯不要玩手機。”


    李全舉手做投降狀:“好好。”


    大家重新吃迴飯。


    吃著吃著,沒過幾分鍾,李全又拿著勺子,忍不住樂出聲來。


    隊友不忍了:“你小子笑得春光滿麵的,絕對有問題。


    “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到底怎麽迴事?””


    比起之前沉寂不少的時闊也抬頭看了李全一眼。


    李全在餐桌上抗住了重壓沒說,但等迴到房間,卻忍不住撲到床上使勁造作翻滾,發泄心中的興奮勁。


    時闊也不管他,自顧自地從冰箱拿出瓶冰山,瓶身還透著涼氣。


    時闊不在意,食指和拇指扣著瓶蓋,微曲,輕鬆就將瓶蓋擰開來。


    “時哥,我問你個問題。”


    李全翻身坐起,因為集訓被曬得略黑的皮膚上硬是透出點紅。


    時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你說賀歡眠約我吃飯,我該定個什麽餐廳呢?”


    瓶蓋從時闊手裏掉了出去。


    時闊彎腰撿起瓶蓋,好像剛才沒聽到一般:“誰約你吃飯?”


    李全渾然不覺氣氛不自覺發生了改變,還在那傻樂:“賀歡眠啊!她問我等會兒有沒有空,請我幫個忙,然後就說了迴學校以後請我吃飯,地點也由我定。”


    李全打開手機,查學校附近的餐廳:“誒,時哥,你看這家愛尚情侶餐廳咋樣?旁邊就是電影院,等吃完飯出來,就說剛好手裏有兩張票,再約她一起看個電影……”


    不知是不是房間的空凋度數開高了,時闊胸口悶得發慌。


    他扯了扯領口,調低空調溫度,仰頭喝了一大口水,喝完,又將瓶蓋擰了迴去:“不怎麽樣。”


    酒店的中央空調係統很好,溫度一調,李全很快就感覺了冷。


    他搓了搓手臂:“我看這家餐廳評分還挺高的,是有什麽問題嗎?”


    時闊沒去過,答不上來有什麽問題,轉提起:“你等會兒不是還有訓練嗎?哪裏有空?”


    李全猶豫了下:“日常訓練,應該可以請半天假吧。”


    時闊將水放迴桌子:“不能,如果不是十萬火急,教練不會給假。”


    李全懵了:“那你上次不是也請假?教練不是準了?”


    時闊頓了頓:“就是我上次請假後,教練說最近請假太多新定的。”


    李全“砰”地一聲又倒迴床上。


    “啊!好煩!怎麽能這樣?”


    時闊沒理他,徑直換衣服出門。


    李全的那句你這麽早就去,被他關在了門後。


    李全喪喪地跟賀歡眠說了這事。


    賀歡眠隻笑著說正好她那邊也需要點時間,說著就重新約了晚上。


    李全這才滿血複活,他在床上嚎了半天,喉嚨都幹了。


    看到了剛剛時闊沒喝完的水,李全拿著杯子便準備倒點。


    一擰,竟然沒擰開。


    李全以為是自己手滑,把手擦了擦,使足了力氣,再一擰——


    “嘶~”


    他指腹上的肉都摩痛了,瓶蓋依舊紋絲不動。


    李全懵了:“???”


    他再確認一下,上一個接觸這瓶水的是時闊,不是啥大力鋼鐵俠吧?


    李全下來到籃球場,卻沒看到時闊,他問厲維:“教練,時闊呢?”


    厲維:“他下午有事請假了。”


    李全:“???”


    李全:“不是不能請假嗎?”


    厲維反奇怪:“誰說不能請假?我是什麽大惡人嗎?”


    李全:“……”


    時闊並沒離開酒店。


    他去了上次迴來以後,讓酒店新設的,還沒對外開放的私人網咖。


    時闊迫切地想給賀歡眠發消息,但拿著手機又不知道發什麽。


    猶豫片刻,發了六個點。


    那頭正在剪輯音頻的賀歡眠,飛快迴了信息:【?】


    時闊沒由來地有些緊張:【李全他下午有事。】


    賀歡眠同樣迴得很快:【嗯,我知道,他跟我說了的。】


    時闊等著她問他為什麽不訓練,可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下一句。


    他有些坐立難安,字敲了又刪,刪了又敲,最後才落成句。


    【我這會兒有空。】


    賀歡眠:【哦。】


    時闊已經知道等不到下文了,這迴倒迴複得很快。


    【你有什麽需要幫的嗎?】


    賀歡眠沒作他想:【有倒是有,但也沒那麽急,我等他有空就好。】


    賀歡眠說完這句,覺得聊天到此結束了,又專注地剪輯視頻去了


    等她一口氣剪完,才發現時闊兩個小時前的迴複——


    【說說看,要做什麽?】


    【他能做的,我也能做到。】


    【你不信?】


    【我剛進教務係統查了,他入學以來的所有學期績點都比我低。】


    消息到這裏就停了,後麵一連串都是已撤迴消息。


    賀歡眠看到已撤迴消息,那該死的好奇心又冒頭了——


    【?】


    【我剛在剪視頻,沒看手機,你撤迴什麽了。】


    時闊迴得很快:【沒什麽,打錯字了。】


    打錯字?


    每十分鍾打錯字,然後撤迴?


    賀歡眠表示,你玩得開心就好。


    時闊可能也覺得這迴答離譜,很快岔開話題:【你剪視頻做什麽?跟你要幫忙的事有關係嗎?】


    還真有。


    正好音頻剪出來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效果。


    明耀下午有個董事會要開。


    董事會上將決定下個季度的重點項目,還有部分高層的人事變動。


    董鴻羲和董萬手裏的股份,雖然加起來近百分之四十。


    但在明耀也算不上一言堂。


    因為董鴻羲非婚生子,所以即便董父離婚再娶了他母親。


    他繼承的也隻有董父和原配離婚後,分到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原配帶走的那百分之三十,則落到了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鄔康手裏。


    鄔康跟他的關係可想而知。


    而之所以鄔康一直沒有能在明耀掀起什麽風浪,原因也很簡單。


    他跟董萬不對付。


    董萬的手裏有百分之十的股份,


    除了他,其他都是一些零零散散不太成氣候的股東。


    在他和鄔康都占股百分之三十的情況下,可以說董萬站誰。


    誰就在明耀裏有話語權。


    而這才是董鴻羲能對董萬在明耀裏所作所為,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重要原因。


    馬上臨近開會時間,大大小小的董事都陸續到達了會議室。


    但董萬卻遲遲沒有能來。


    鄔康不耐煩地點點桌麵:“總不可能要我們這麽多人等他一個吧,趕緊開始。”


    少了董萬這百分之十,原本已經定好的事,今天不知要出多少變故。


    董鴻羲自然不願意。


    董鴻羲做了稍安勿躁的手勢,就出去跟董萬打電話。


    但奇怪的是,電話卻說是不在服務區。


    董鴻羲沒透露這點,迴到會議室便道:“二叔已經在路上了,說是路上出了點小事故,解決完了很快就能來,我們再等等吧。”


    其他股東雖然有略微不滿,但這種意外也不是不能理解。


    況且他們也不值當為這種小事,得罪董家叔侄。


    等待的過程中,陸續有股東起身去廁所,或是去走廊透氣。


    但漸漸地,不知道是不是等的時間長了,大家心裏有怨氣。


    氣氛開始古怪煩躁起來,甚至有人迴來表示現在就想走,還是被董鴻羲強勸下來的。


    朱霄就是這些股東中的一個,他隻在明耀裏占了百分之二的股份。


    基本上開會就是投票打醬油的。


    聽到董萬來遲了,他也沒什麽意見,就在座位上耐心地玩消消樂。


    坐他旁邊的人出去上廁所,突然就黑沉著臉又迴來了。


    朱霄問他怎麽了,他也隻是露出嫌惡作嘔的表情,卻一句話沒說。


    朱霄莫名其妙,難不成廁所裏有什麽不成?


    反正閑著也無聊,朱霄就去了。


    剛拉開褲子,他卻接到了遲遲不到的董萬的電話。


    董萬怎麽會給他打電話?


    帶著一頭霧水,朱霄把電話接了起來:“喂?董總?”


    “我開門見山吧。”


    董萬的聲音很有分辨度。


    他聲線本來就粗,說話還總喜歡裝深沉,壓低了刻意拖長了尾音。


    像是一條粗壯肥笨的毒蛇,給人一種黏膩的陰沉感。


    朱霄忍著不適:“董總你說。”


    董萬笑了下,那笑聲讓朱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忍了太久了,實在是忍不了了……”


    朱霄疑惑:“什麽?”


    董萬:“做我的人,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朱霄被鎮住了,腦子空白:“董總你沒事吧,你突然跟我說這做什麽?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董萬:“我不信你猜不到,你這麽幾次三番的勾引我,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朱霄被這話當頭打懵了:“我什麽時候勾引你了?”


    “你敢說你上次不是主動碰我?小sao貨,你那點心思,嗬。”


    最後一個“嗬”落在朱霄耳裏,簡直是一道驚雷。


    上次,上次……


    朱霄絞盡腦汁倒是想到了,他跟董萬是有一次肢體接觸。


    就是在這廁所,董萬沒帶夠紙,他好心借給他,手碰了下。


    在董萬看來,他這是在勾引他?


    朱霄汗毛都豎起來了:“你是不是瘋了!我他媽那是給你遞廁紙!”


    董萬還在說:“你好香啊!那一刻我就徹徹底底迷上了你。”


    朱霄崩潰了:“大哥!那是廁所廁所!你是怎麽能聞出香來的?”


    董萬語氣突然一變:“你別這麽排斥,其實這種事很簡單,你隻需要在我身下張開腿,眼一閉,把我想象成林辰,想要的什麽我都能給你。”


    林辰?他那寬度都有人林辰兩倍大了,他是怎麽好意思說出這話的?


    董萬形容的太具象化,跟著他的話想到了那副場麵,朱霄真yue了。


    不是誇張的形容,是真的由心理不適引起的生理反胃。


    不僅隔夜飯,胃酸都吐出來了。


    手機掉地上,董萬還在喊寶貝,朱霄強忍著惡心給摁掉了。


    等他好不容易吐完,他隻有一個念頭,這地方太他媽惡心,他要走。


    他吐得人都虛了,電話又響了起來,朱霄嚇得一激靈。


    看清了不是董萬,才鬆了口氣。


    接起來,就聽到那邊劈頭蓋臉的質問:“你怎麽迴事?怎麽搞點事磨磨唧唧的?”


    朱霄被他的語氣氣到了:“你他媽誰啊?”


    “你這是什麽態度?”


    “好了,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你知道我為什麽打電話來吧?”


    朱霄怒:“我他媽怎麽知道?”


    電話那頭說了個詞:“董哥。”


    朱霄聽到董又想吐了。


    “你要實在不肯從,我也拿你沒辦法,不過董哥的厲害……”


    朱霄聽明白了,合著這就是個董萬派來施壓的崽種:“滾你媽的!”


    電話那頭笑:“so,聽話,做個乖孩子。”


    做你他個狒狒的乖孩子!


    朱霄氣得七竅生煙,他剛想破口大罵,那頭的電話就掛了。


    朱霄的怒火無處發泄,迴憶起他的口氣像是明耀的人。


    便走到辦公區,將電話打迴去。


    魯剛接起電話,一頓輸出:“我草你大爺,你他媽有完沒完?”


    對!就是這個聲音!


    朱霄確定了。


    但現在其他人都在,他什麽都不能做,朱霄深深朝他工位上的工牌,看了一眼。


    魯剛是吧,他記住了!


    跟著魯剛混的經紀人助理則覺得奇怪:“這騷/擾電話怎麽還沒完沒了的?”


    魯剛惡狠狠:“媽的,電話掛這麽快,再有騷/擾電話打來,勞資還得罵死他個龜孫。”


    朱霄迴到會議室,董萬人還沒有來,但已經有人開始表示不等了,再不開始,他現在就走。


    朱霄也是這個想法,他現在是丁點都不想看到董萬,煩躁道:“我就算沒有你們姓董的有錢,但也不是這麽被你們折騰的玩的。


    董鴻羲也漸漸頂不住了。


    雖然董萬重要,但他也不能因為董萬,得罪了其他所有股東。


    不過董鴻羲也不是個傻的,他察覺出裏麵有蹊蹺,隱晦地看了眼在一旁姿態閑適的鄔康。


    “行,既然大家都這個意思,那我們就先開始吧。”


    董鴻羲不好的預感成了真,這次的董事真的非常離譜。


    原本持中立或者搖擺不定的小股東多了不少旗幟鮮明支持鄔康的。


    基本就是董鴻羲支持的,他們反對,鄔康支持的,他們跟票。


    這麽一搞,明耀下個季度的幾個本該是他負責的重要項目,居然都給到了鄔康。


    甚至在高管人事變化的也是。


    他之前有刻意提到過、暗示過的人,沒人支持。


    鄔康那派的人則趁機占了位置。


    這場失控的董事會開下來,董鴻羲腦袋還一陣陣發暈。


    他都不知道怎麽熬到結束的。


    他掌控了多年的明耀,就這麽被粗暴地劃開口子,讓鄔康鑽了進來。


    他現在什麽都不想想,隻想趕緊結束這個噩夢。


    搞清楚鄔康到底背後做了什麽。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他明明已經讓人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了,他怎麽就突然翻轉局勢?


    臨到所有表決結束,要散會時,有股東突然道:“我提議開除魯剛,同意舉手。”


    朱霄緊跟著舉手:“我同意。”


    一眼過去,竟然三分之一的股東都舉了手。


    朱霄在剛剛的會議過程中,就漸漸想明白了。


    這是個局,那電話估計不是董萬自己打的,他也是被坑了。


    但知道這是個局又怎樣?


    首先,他在之前的表決裏,已經得罪了董那一派。


    其次,就通電話就已經說明,董萬有把柄落在了鄔康手上。


    鄔康的贏麵比他想的要大的多。


    最後一點,不管電話是真是假,他是真的被那通電話惡心的透透。


    對董萬ptsd,想到他和他說的那些話,就反胃打幹嘔那種。


    拋開利益不談,主觀感情來說,他也想鄔康贏,他忍不了以後每次開會,董萬都要坐在上麵大談特談,他會幾天都吃不下去飯的。


    董鴻羲被突然打亂節奏,還沒反應過來:“誰?魯剛是誰?”


    魯剛就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經紀人,壓根就沒被董鴻羲放在眼裏過。


    董鴻羲的助理將魯剛的資料送上來,一個小小的經紀人。


    董鴻羲正困於怎麽跟股東緩和關係,自然犯不著因為一個魯剛,得罪他們,當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魯剛接到人事的通知的時候,人都懵了,他想不明白他做錯什麽。


    他蹲過局子,明耀是唯一一個能力至上,肯給他試用機會的地方。


    所以他對明耀盡心竭力,都可以稱得上是忠心耿耿。


    到底是為什麽?


    這個問題沒人迴答他,他就被這麽像掃垃圾出門一樣地趕了出去。


    當初招他進來的人事冷冷地告訴他,根據他簽的競業限製協議,十年內,他不能再找同類型的工作。


    並且因為他工作有重大過失,給公司造成了損失,所以不僅沒補償,他甚至還需要倒賠給公司錢。


    如果對以上決議有異議,可以提起訴訟,明耀每年給律師事務所的錢不是白花的。


    魯剛突然就明白了,人事為了完成任務指標,可以顛倒黑白,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因為這裏是明耀,注重能力的額明耀。


    董萬終於從小蜜家那個信號全無的鬼電梯脫困出來了。


    他趕到明耀,正好撞上了散會出來的一小搓股東。


    董萬有些不高興,雖然他遲了,但怎麽能在他沒在的情況下,開始會議呢?


    不過董萬也不是個傻的,自然不會把情緒表露在麵上。


    相反他還十分熱情:“喲,這就開完了,哎呀,實在不好意思,電梯出了點意外耽擱了。”


    “這樣吧,作為賠禮道歉,我請大家吃個便飯,泡個溫泉,大家賞個臉……”


    董萬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這幫子股東麵色盡都難看得不行。


    其中有個聽到溫泉,甚至還忍不住打了個幹嘔。


    董萬不明所以,但為了表現自己的關心,他還是道:“喲,怎麽了?腸胃不舒服?這大暑天的開車了嗎?要不我送你迴去吧。”


    那人聽到這話麵色一白,想也不想地拒絕:“不用!”


    說完,飛也似的走了。


    其他幾人有樣學樣,像有什麽惡鬼在後頭追似的,頭也不迴地走了。


    董萬見他們反應,微皺眉:“奇怪!他們這是怎麽了?”


    董萬帶著滿頭問號重新坐進車,進到了車庫。


    剛從車上下來,董萬就看到了像是在等他的熊昌,眼裏閃過絲隱晦的厭惡。


    熊昌也是明耀的股東之一,同樣也是臭名在外。


    按理說,他倆半斤八兩,也算是誌同道合。


    但問題是這個熊昌喜歡男人。


    而且喜歡的還不是什麽小鮮肉,花美男,越重口他越喜歡。


    想到自己無意中在會所撞到的場景,董萬就有點犯惡心。


    但圓滑如董萬,自然不會表現出來,依舊是笑臉相迎:“老昌啊,你是在這裏等我?”


    突然,董萬的手就一把被熊昌拽住了。


    猝不及防,董萬腦子都木了。


    熊昌的臉上暈起潮紅:“對不起是我忽視你了,我一直不知道你對我竟然是這麽澎湃的感情。”


    董萬舌頭都不會說話了:“你你你……”


    突然,他的屁股被熊昌的鐵掌抓了一把:“今晚荷西247,我等你。”


    董萬:“!!!”


    他剛剛是被個男人抓了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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