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翌日清晨,女孩們休息好之後,便再度趕往演唱會現場,沒有進行過多的體力消耗,畢竟她們和以往不同,體力儲備是真的有不小的問題。


    今晚能夠堅持下來,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若是提前把自己搞得太疲憊,那是想都不要想,直接就可以準備好演出事故的預備方案。


    同樣的,今天的氣氛從一開始就變得有些奇怪起來,洛成也隻是安靜的陪著她們,默默的為她們的努力而加油。


    “從她們出道至今,已經有十四年了。時間過得好快啊,總感覺她們昨天才出道一樣。”


    在洛成身邊工作以來,程霜早就習慣了女士小西裝,以此來提升自己的職場女強人氣場——沒辦法,她太需要這東西了。


    特別是最近這幾個月,洛成幾乎沒見她穿過其它的衣服。


    雖然也很漂亮沒錯,但總感覺太單調了,而今天的程霜卻是換上了一套鵝黃色的連衣裙,看上去十分青春靚麗,讓人眼前一亮。


    洛成眼含欣賞,卻也感覺有些好笑,“你這話說得,好像七老八十一樣,有這樣誇張嗎?”


    “哥你不是夙願,你不懂。當初雖然我年紀還比較小,但卻也的確是在像養女兒一樣追逐她們。用現在的話來說,應該是偶像養成吧?每當她們有所成就的時候,就感覺好像自己的女兒取得了好成績一般,那感覺,別提多爽了。”


    程霜臉上滿是幸福與追憶的神色,這與她的年齡很不搭,但在洛成眼中,卻又是那般和諧自然。


    洛成伸了個懶腰,頗為放鬆的倚在椅背上,輕笑道:“你們夙願都是這樣的想法嗎?”


    “也不全是一樣吧,有的是把她們當老婆養,算是她們的老公粉,我這類的則是媽媽粉,雖然我年齡不大也就是啦。”


    程霜吐了吐舌頭,“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是把她們當成姐姐來粉的,後來發現有時候我比她們還要成熟,而她們又總是能給我帶來快樂,更能看到她們的每一次進步,所以就漸漸變成媽媽粉了。”


    她撐著下巴,目光始終不離開傑西卡的位置,“她們第一次拿一位,第一次開演唱會,第一次曝光戀愛的消息……我基本上都沒有錯過。和那些老公粉不同,聽到孩子們談戀愛的時候,我是抱著祝福和審視的目光去的。李勝基、邊伯賢、鄭京浩、權某男,這裏邊有我們覺得還行的,就送上祝福,有我們覺得配不上孩子們的,就給她們留言、勸她們,雖然也知道沒什麽用啦,但至少我們盡到了自己的一片心意,不像那些老公粉,完全就是為反對以對,哪裏知道她們也隻是普通的女孩子,也需要感情生活的。”


    洛成道:“看來媽媽粉還是挺理智的。”


    “那是當然啦,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理智的,也是一直為了她們好的。”程霜理所當然的說道,可隨即又神情低落下來,“隻可惜,她們現在隻有秀英的感情持續到了現在。”


    頓了頓,她再次揚起了笑容,“其實也挺好的,允兒現在有了哥你的照顧,以後的生活肯定會越來越好。就是有些心疼泰妍和傑西卡,她們的感情生活充滿了波折,看她們現在的樣子,怕是都沒有找男朋友的心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別以後孤獨終老,那可就麻煩了。”


    洛成翻了個白眼,“說這話的時候你能別盯著我看嗎?”


    程霜嘿嘿笑道:“不行呀,誰讓她們喜歡的是哥你呢,誰讓哥你這麽有魅力呢?”


    洛成歎了口氣,“我知道她們喜歡我,可知道又能怎麽辦,我還真能拋棄允兒嗎?就算真的是,那有泰妍和傑西卡兩個人,你讓我選擇哪一個?”


    “都要啊!好吧,我承認我是開玩笑,不過如果她們願意的話,其實也沒什麽問題的,不是嗎?”


    洛成已經不想和程霜說話了,這姑娘比西卡還要不靠譜,而且是作為一個外人來說這話的,真的是想得太理想化了。


    作為一個男人,洛成自然也有著左擁右抱的想法。


    就像是在‘西卡世界’時,西卡願意接受允兒,想要讓洛成在和她戀愛的時候,也與允兒結成戀愛關係。


    當西卡提出這樣的提議時,洛成是很心動的,隻是怕傷害允兒,更怕傷害西卡,才並沒有同意,但拒絕的也不是太堅強。


    沒辦法,他有著超人般的實力,但卻更容易讓他胡思亂想。


    若是別的人什麽人有他這樣強大的個人實力和勢力,怕是早就後宮漫天飛了,哪裏會像他這樣,隻是在兩個不同的世界分別談了一個女朋友。


    他的人生如果是一本,或許早就被人給吐槽到死了。


    或許西卡再堅持一段時間,允兒也同意這樣的選擇,或許要不了多久,他也會妥協——畢竟這種事情對他而言,是最占便宜的。


    但在‘洛成世界’不同。


    不提傑西卡和泰妍,作為他正式女友的允兒都沒有這樣的意願,如此克製自己的洛成,自然也不會往這方麵去想。


    倒是這程霜,也太會為他的事情操心了。


    看來以後得多給這姑娘加一些擔子,就像在‘西卡世界’一樣,這姑娘可是有著真·女強人的天賦的。


    在半島這邊,一出手就是兩千多萬美金的投資,一看就是個投資天才。


    以後,就讓她在半島負責娛樂圈投資好了,隻要不把他給的本金才敗光,那就隨她去吧,看能不能把她的天賦激發出來。


    “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會不會是空調開得太低了?”


    程霜突然打了個冷顫,而洛成則是毫不心虛的閉嘴不答,她也沒多想,繼續說道:“也不知道今天來看演唱會的,會是媽媽粉多一些,還是老公粉多一些。應該是前者吧,畢竟老公粉接受能力比較弱,這麽些年下來,不是轉換了心態,就直接脫粉了。”


    站在洛成的角度,他的女朋友是允兒,自然希望來的都是媽媽粉,免得……呸!他關心這種事幹嘛。


    來的粉絲越多越好,至於是什麽粉,那都沒什麽關係。


    “隻要她們今天的演唱會圓滿成功那就可以了。”


    程霜歪著腦袋想了想,展顏笑道:“也對。”


    時間過得很快,洛成一邊陪著孩子們,一邊與西卡聊天,而在聊天的過程中,西卡世界的時間也變得慢了不少。


    到下午三四點左右,離演唱會正式開始還有四五個小時的時間,但體育館外已經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


    有的是媒體,絕大部分則是來觀看演唱會的粉絲。


    因為人太多的原因,盡管隻是正常的聊天聲,卻也已經傳到了體育館內,隱約可以聽見。


    女孩們的心也有些亂了,好在熟悉舞台的工作已經進行得差不多。


    體力儲備有問題的她們,經驗依然還在,一天多的時間已經完全足夠,不用再繼續浪費時間。


    現在的她們,則是迴到了後台休息,順便為接下來的演唱會做準備。


    洛成跟西卡說了一聲,便收起手機,來到後台的休息室外,看著坐在裏邊小聲聊天的女孩們,沒有立即進去。


    “哥,你這樣很像偷窺呢,真的很像哎。”程霜打趣道,但她也沒有進門。


    現在是給少女時代休息的時間,讓她們好好休息一會兒,最主要的是調整一下心情,避免過於激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很快就到了粉絲們入場的時間。


    體育館打開的那一刻,早就嚴陣以待的保安們已經做好了迎接粉絲衝擊的準備,畢竟他們也是有經驗的,知道看演唱會的粉絲會如何的瘋狂。


    可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這次來看演唱會的粉絲,似乎理智的有些異常。


    除了個別人有些衝動之外,其餘人都很守秩序,沒有擁擠與吵鬧,看著都不像是來參加演唱會的,反而顯得有些……肅穆。


    沒錯,就是肅穆。


    這次少女時代彌補遺憾的演唱會,也不僅僅是少女時代的粉絲來參加,還有一小部分對她們感興趣的路人。


    而這些路人也被現場的氣氛所感染,對少女時代的存在,也有了一種模湖的想法。


    演唱會倒計時:


    1小時。


    女孩們已經開始化妝,每人都有一個專門的化妝師和好幾個化妝助理在忙活,力求將她們的妝容調整到最合適今晚演唱會的程度。


    忙碌的還有服裝師們。


    今晚少女時代的演唱會可是需要好幾套衣服的,這些都需要她們來準備好,避免出現演出事故。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忙而不亂,充分彰顯了這場演唱會的組織者的能力。


    “小霜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我這個做表姐的,都覺得自己有些比不上她了。”易向珊在一旁小聲感慨,當然,更多的還是謙虛。


    在能力上,易向珊是非常強的,否則洛成就算不在乎錢,也不會專門找一個能力差的人去虧錢。


    但程霜現在是洛成的助理,是身邊人,易向珊自然不會吝惜誇獎。


    洛成點點頭,“你也去忙吧,我一個人待著就好。”


    “好吧。”


    易向珊其實很想和洛成多聊聊,加深一下關係,不過洛成都這樣說了,她也隻能離開。


    傑西卡的妝已經化好,準備去試一下衣服,經過洛成身邊時突然說道:“要不你去跟允兒說幾句話吧,我看她現在好像有些緊張。”


    洛成有些詫異,不過傑西卡已經走遠。


    他想了想,還是來到允兒旁邊,看著一本正經接受化妝的允兒,輕笑道:“看上去有點緊張啊。”


    允兒現在在化妝,不合適點頭,便小聲說道:“有一點吧,畢竟好久沒有這樣上舞台了。之前準備了好幾個月,但總感覺時間還不夠,沒有找迴我最好的狀態……可惜一年隻有一個九月三十號。當然了,緊張歸緊張,我今天一定會表現得足夠好,不會再留下遺憾的。”


    看似迴答洛成,卻更像是自己給自己打氣。


    她,是真的很緊張。


    洛成歎了口氣,如果是沒有外人在場,他有很多方法替允兒解除緊張,但現在周圍人這麽多,他總不能先來個清場吧?


    真要這麽做,估計會被人誤會的。


    他可是一個正經人,沒什麽特殊的嗜好,不能讓人誤會自己,更不能讓人誤會允兒。


    沒辦法,洛成隻能說著一些輕鬆的話,希望能夠讓允兒放鬆一些,但效果有,但似乎不是很好的樣子。


    “歐巴別擔心,我雖然有些緊張,但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壓力就崩潰。這是很難得的機會,我不想因此留下一輩子的遺憾,所以這一次,我沒事的。”


    允兒的妝已經化好,她扭頭看向洛成,露出明媚而燦爛的笑容,“再說了,最緊張的其實不是我哦。”


    沒錯,最緊張的不是允兒,而是……


    更衣室內,傑西卡許久都沒有動作,她背靠著牆,耳邊仿佛有無數粉絲們的聲音。


    有喜歡她的,追逐她的。


    有罵她的,討厭她的。


    好像有無數人在她耳朵邊吵來吵去一般,讓她怎麽也冷靜不下來,甚至連意識都有些模湖。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將傑西卡從那一大堆聲音中拉了出來,用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沙啞聲音道:“馬上就好,這就出來了。”


    強自鎮定下來,傑西卡穿上便裝走出更衣室,卻沒看到服裝師,而是原本應該在允兒身邊的洛成。


    洛成笑道:“怎麽,剛剛在裏邊發呆呢?”


    “是啊,不過你怎麽來了,不是去安慰允兒去了嗎?”傑西卡的心急速冷靜下來,在看到洛成第一眼的那一刻起,就仿佛吃了鎮定劑一般,連那吵雜的聲音都消失了九成九。


    洛成遞過去一瓶水,“允兒說你可能會更緊張一些,她想過來,又怕被你打,所以就讓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傑西卡哭笑不得的接過水,“我哪兒有她說得那樣暴力啊,再說了,緊張?我有什麽好緊張的,我可好著呢。”


    洛成盯著這姑娘看了好一會兒,點頭道:“我看著也是。”


    傑西卡得意的笑了起來,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就是一場彌補遺憾的演唱會而已,我有的不可能是緊張,隻可能是興奮!因為,少女時代,我又迴來了!”


    演唱會倒計時:


    30分鍾。


    三十分鍾的時間很短,短到一瞬間就可以過去,女孩們也在做最後的準備——需要上廁所的上廁所,但最好不要再喝水了。


    一場演唱會很辛苦,再多的水也會蒸發掉,但如果要急著上廁所呢?


    演唱會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一切的意外都要避免。


    也就是現在,如果是十年前的時候,提前兩三個小時就不能喝水了,比現在不知道要嚴格到什麽程度去。


    女孩們也沒有做其它的事情,就是在做著最後的休息,盡可能的儲備更多的臨時體力。


    洛成重新離開了允兒身邊,站得遠遠的,就像一個外人一般看著安靜得如同睡著的孩子們,眼神複雜不已。


    程霜重新迴來了,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聲說道:“沒出什麽問題吧?哥你還站在這兒幹嘛,不去陪陪允兒嗎?”


    “現在允兒屬於我。”


    說完這話,洛成轉身離開,身影在程霜眼中帶著一絲落寞,也讓她若有所思起來:‘看來,哥他對允兒的偶像身份還是有些抵觸的啊,或者說,是對允兒在少女時代和他之間的選擇,產生了懷疑?男人的心思啊,真是難猜。’


    程霜在心底腹誹著,而洛成則是已經離開了後台。


    他不會站在後台觀看少女時代的演唱會,更不會在休息室裏看直接,而是來到了擁擠的觀眾席。


    他的神情顯得有些冷靜,與周圍激動的夙願們顯得格格不入。


    好在和他同樣表情的人也不多,都是搶到票的路人們,倒也不至於讓他顯得太過於另類。


    也幸好現在的燈光已經暗了下來,很難看清彼此的臉龐,最後一點擔心,擔心別人認出他是允兒男朋友的想法,也被壓了下去。


    “等了七年,終於有機會再次看到完整的少女時代了!”


    “是啊!今天孩子們重新聚到了一起,無論當初誰對誰錯,反正我就喜歡看到她們九個人一起站在舞台上。”


    “沒錯,我也是這樣!”


    “就是有些可惜,或許這一次演唱會,也是她們最後一次全體登台了,想要再看到這一幕,估計是沒機會了。”


    “怎麽可……能……好吧,的確有這個可能。不過也沒關係,至少不會再留下遺憾了,不是嗎?”


    “哈哈!這話倒是沒錯,我曾經還以為14年的秋天,會成為我最一生的遺憾呢,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她們重新站在一起。”


    “兄弟,有生之年都說出來了,太誇張了吧?”


    “抱歉啊,不過對我而言,真的是有生之年了。我得了癌症晚期,醫生說也就最近這一兩年了。”


    “這……抱歉。”


    周圍很吵鬧,洛成的耳朵卻是把這些吵鬧的聲音聽得比較清楚,特別是那位有生之年,他也忍不住看了過去。


    這是一個短發而帥氣的……女子。


    她看上去年紀不大,也就二三十歲的樣子,但卻是臉色蒼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白種人呢。


    可盡管如此,她的眼中卻依然閃爍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光芒。


    洛成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麽,隻是安靜的看著空曠的舞台。


    演唱會倒計時:


    10分鍾。


    粉絲入場早已結束,大家也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而此時全場的燈光也全部暗了下來。


    ‘她們,要上台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情況,盡管什麽也看不到,但還是伸長了脖子向舞台的方向看去。


    後台入口,已經換上了靚麗無比的舞台裝的女孩們圍成一圈,就像十年前一樣,彼此對視著,仿佛穿越了歲月。


    忽然間,泰妍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伸出手放在中間:“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沒有人第一時間迴答,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傑西卡,而傑西卡的神色卻似乎有些恍忽,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


    迎著大家的目光,她展顏一笑,伸手蓋在泰妍的手背上,一股溫暖的觸感傳來,讓傑西卡的心微微顫抖,卻不妨礙她高聲迴應,甚至更加熱情的喊道:“準備好了!”


    李順圭嘿嘿一笑,同樣伸出手來,蓋在了傑西卡的手背上,用更高的聲音道:“準備好了!”


    黃美英、金孝淵、權侑莉、崔秀英、允兒、徐賢,她們一一伸出手,蓋在前一個人的手背上。


    黃美英:“準備好了!”


    金孝淵:“準備好了!”


    權侑莉:“準備好了!”


    崔秀英:“準備好了!”


    林允兒:“準備好了!”


    徐珠賢:“準備好了!”


    九隻小手蓋在了一起,就仿佛是九顆心也在這一刻重新連通一般,時光在這一刻倒流,不僅僅是倒退到了十年前,而是迴到了十四年前,迴到了07年的那個夏天。


    在那個夏天,女孩們也是如此,在舞台的後台處,九隻小手搭在一起,同時喊出那個上無數人記憶深刻的口號。


    福至心臨間,九個女孩齊齊喊道:


    “我們,是少女時代!”


    “現在是少女時代,以後是少女時代,永遠是少女時代!”


    演唱會倒計時:


    0分鍾!


    彭!彭!彭!彭彭彭!


    無盡的煙花衝天而起,將沒有燈光的場地瞬間照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了舞台上,隻見九道身影,正擺著仿佛穿越了歲月的造型,安靜的站在那裏。


    彭!


    煙花明滅,黑暗與光明交織,少女時代的身影也時影時現。


    原本喧鬧的演唱會現場,卻突然安靜了下來,仿佛一根落針都能聽得到一般,隻有煙花在天空綻放的聲音。


    稍許之後,熟悉的音樂前奏聲響起,也瞬間點燃了所有夙願們的淚腺。


    “想要表達悲傷的時刻


    雖然都散去後隻聽得見


    閉上眼睛感受吧


    感動的心


    投向你的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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