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


    宋時年不可避免的又吃撐了。


    當閻鬱起身準備收拾餐桌,無意間瞥到宋時年吃完飯就往後麵的沙發上一趟,雙眼眯著,雙手摸著平坦的小腹,纖長的睫毛打在眼瞼上,嘴角透露著一絲饜足。


    他微微蹙眉,說道::“年年,以後你吃完飯就適合而止,你說吃這麽多,現在躺在那難受,何必呢。”


    都說要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這句話同樣適用於女人。


    看看宋時年現在一幅極其沒有自理能力的樣子,閻鬱就覺得安心。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活法。


    每一對夫妻都有他們自己的相處模式。


    閻鬱的模式,就是讓此時還懵懂無知的宋時年死死地依賴上自己,他才會心安。


    不過,依賴歸依賴。


    看著時年躺在沙發上直哼哼的樣子,還是不忍心的。


    宋時年聽了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大概是在閻鬱麵前已經習慣了。


    她隻是可憐兮兮地小聲說道:“可是我一不小心就這樣了,明明放下筷子之前,我還是很餓的。”


    閻鬱抽了抽嘴:她的理由可真多。


    他搖頭無奈地笑了笑,也不再嘮叨,繼續低頭收拾碗筷。


    而宋時年聽閻鬱隻說了那麽一句,然後就不出聲了,她還以為閻鬱又有什麽想法,忙仰起頭睜眼看向男人,就見男人的背影在低頭沉默地收拾桌子。


    難道是生氣了?


    宋時年芝麻綠豆大點的良心頓覺一痛,她忙輕咳了聲,作勢要坐起來,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閻鬱邊說道:“要不放著我來收拾吧,畢竟你剛剛都在廚房忙半天了,哪裏還能再讓你收拾。”


    越說越羞愧。


    本來隻是作勢要起來的身體,說著就真的站了起來,往閻鬱身邊走過去。


    不走不行,良心受不了。


    她這樣哪裏像是人家老婆,就感覺像是個小祖宗一樣。


    宋時年忙呸呸呸,把這個荒謬的想法趕出腦海。


    她可是個乖巧體貼的小棉襖。


    “不用了,你躺著休息會兒吧。”閻鬱抬眸對她笑了笑,拒絕道。


    可是閻鬱越不讓她插手,宋時年越覺得自己是周扒皮黃世仁;


    於是她越是想幫忙。


    所以不顧閻鬱的反對,把桌上的東西都一股腦地往盆裏撿。


    閻鬱宋時年碗裏的東西倒都不到,就往盆裏扔。


    心裏一陣扶額。


    隻是看著宋時年難得勤快貼心的勤勞模樣,他又不忍心打擊時年的積極性,但是……


    這樣收收拾還不如不收拾呢。


    閻鬱看了兩秒,突然停下手裏的動作,對時年勸道:“我們今天剛住進來,這裏什麽吃的零食都沒有,要不趁著天早我們去觀光超市買點?正好你剛剛吃撐了,我們再去藥店買點藥?你順便也下去運動運動消化下。”


    宋時年莫名其妙。


    既然都不在家裏,想吃什麽點外賣就行了。


    這裏居然是劇組,但是因為拍的是現代都市感情戲,所以並不偏僻,周圍的酒店飯點超市什麽的一應俱全。


    如果他們想吃什麽,哪怕是買菜,也可以去點超市的外賣,省的跑了啊。


    何必那麽麻煩。咚咚


    宋時年猶豫了兩秒,看向桌上還杯盤狼藉的餐桌,“可是這些還沒收拾完啊?”


    閻鬱體貼地笑道:“這裏是酒店,有人會專門打掃了。我們出去的時候讓他們打掃下,等我們逛完超市這裏就很幹淨了。”


    宋時年心裏:“……”


    對啊。


    明明是有清潔工打掃了,所以剛剛閻鬱為什麽要收拾桌子。


    她目光微妙地看向閻鬱。


    閻鬱輕咳一聲,放下手裏的動作,起身走向洗手間,便說道:“我去洗個手,你也收拾下,我們現在就下去。”


    他才不會承認,他就是想把這裏營造成兩人的家的幹感覺。


    讓宋時年又家常溫馨之感。


    畢竟自己也住在這裏,閻鬱並不希望宋時年真的把這裏當成歲來隨走的酒店。


    不過,無所謂了。


    反正一計不成,還有一計。


    婚禮日期都定下來了,他就不急了,慢慢的坐等宋時年朝自己撲過來的那一天。


    ******


    沒多久,兩人就收拾好準備出門了。


    在經過服務台的時候,閻鬱讓酒店清潔工去收拾房間後,兩天就走進了地下車庫。


    他們去的是劇組附近最近的一家連鎖超市。


    所以隻有一層,雖然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反正比宋時年以前家裏的小腹附近那個超市大很多。


    宋時年從零食區逛到水果區,認真挑選著自己想吃的東西。


    而閻鬱就站在她的旁邊,不時的給出點意見。


    跟其他人不同,閻鬱雖然不提倡,但是也並不反對時年吃零食,他過早地體驗了人生苦短,需要及時行樂,所以時年想做的想吃的,隻要不涉及危險,他都願意去陪她。


    而不是以為你好的名義去限製她。


    在婚姻以內,閻鬱對宋時年可以說是有求必應的。


    宋時年蹲在貨架前,糾結地看著貨架上的兩個不同口味的薯片,嘴裏念念有詞,“到底是吃黃瓜味的,還是浪仙味的?”


    閻鬱:“……”


    他伸手按了按眉心,眼底也閃過一絲迷茫,這些到底都是什麽奇怪的口味。


    他怎麽都麽聽過?


    閻鬱看向宋時年,道:“那邊不是有原味和奧爾良烤翅味的,你怎麽不拿這種?”


    “那些早就吃過了。”宋時年指著黃瓜味和浪仙味的薯片說道:“可是這些我都還沒吃過啊。”


    她一睡五年,不管是美食還是其他東西,都更新換代好幾年了。


    以前剛上大學才兩個月,她還沒來得及浪就成植物人了。


    所以很多多姿多彩的生活和經經曆,她都是空白了。


    現在看到了,當然想吃了啊。


    上次她陪著宋安凡去逛超市的時候,礙於自己是一個當媽媽的人了,所以不好意思當著宋安凡的麵去在那裏慢慢研究薯片食物,再加上資金有限,隻是匆匆買完菜就迴家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可以慢慢挑選,她當然要好好看看啊。


    反正當著閻鬱的麵,宋時年是不會不好意思的。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閻鬱在宋時年心裏,已經變成了那個絕對不會離開、又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人。


    就連宋時年自己都沒清楚的意識到,她有多以來身邊的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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