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上官無暇迴了絕塵峰便在沒主動聯係過盧小魚。


    記得上次見她的時候,她的臉上略帶有一些生氣和微紅,以及那雙有些念念不舍的水眸。


    整個天山隻有盧小魚在她的臉上見過這些神情。


    兩人牽手時發生的事情,他一一都記得,不知為何,記憶還非常深刻。


    從某個角度來說,他的記性很好。


    迴到天山後,盧小魚過起了獨居的生活,想起葉芷欣無微不至的照顧,又想起上官無暇來。


    這一對師徒花…


    “呃…”


    忽然覺得有些吃不消。


    但無論如何,關係既然確定下來,即便再吃不消,也得硬著頭皮吃。


    至於在洗劍池洗劍的卜凡齊與葉芷欣二位,此時才真正感覺到通靈難,難於上青天。


    於是想到了一個人。


    想起了那本顯神速成大法,想起了那柄霞昭劍。


    霞昭劍似乎從未洗劍便能禦劍飛行,像是天生就與盧小魚匹配一般,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定是有什麽法子,隻是沒告訴我們而已。”卜凡齊喃喃道。


    “怎麽會?少爺對我這麽好,怎會藏著掖著?”葉芷欣道。


    “那也是…”卜凡齊撓著腦袋不可置否。


    都想著盧小魚現在在做什麽呢?


    盧小魚躺在躺椅上,身邊的桌上有著一個沙漏,不停的倒轉,數著時間度日,其實他有些想上官無暇了。


    這些日子井酒也時常不在桃源,也不知去哪,隻是隱隱瞧出了一絲貓膩。


    “他好像與落霞峰的聶蓉婉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隻聽落霞峰那邊一道劍光飛來,峰中傳出聲音道:“井酒,你再來,我…我…我……”


    這聲音來自聶蓉婉,卻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我…我…我,是什麽意思?大家都莫名奇怪,整個天山都聽到了她的嗔怒聲。


    井酒臉色微紅,有些鬱悶,此時乘劍而歸,看見盧小魚便罵道:“天天坐在這幹嘛?”


    盧小魚迴了聲:“我…我…我…什麽?”


    井酒更是臉紅,指著盧小魚道:“你…你…你…”


    盧小魚大笑道:“你…你…你喜歡蓉婉師叔吧?”這話一出,他臉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對著盧小魚重重“哼”了一聲,卻是不在說話。


    卜凡齊與葉芷欣在逍遙居門口看著這幕不由笑了起來,井酒將目光在她們身上一掃,重重哼了一聲,兩人立刻閉嘴。


    井酒氣急的走向了屋子,在進屋前瞥了盧小魚一眼,臉上閃過一絲訝異。


    他忽然間察覺到了盧小魚的修為。


    “下清境了麽?”


    ……


    ……


    兩人的來到讓盧小魚很是高興,隻是兩人的眼裏皆帶著一絲古怪的神情,想是有什麽心事?


    他們不說,盧小魚就不問。


    “這兩人在洗劍池這麽一段時間,估計都快悶壞了。”想到這裏,盧小魚忽然意識到什麽。


    想這兩人是來求經的?


    卜凡齊與葉芷欣都一廂情願的以為,盧小魚有著某種快速通靈的方法,就像顯神速成大法那樣的訣竅。


    盧小魚聳了聳肩道:“抱歉,還真沒有。”


    兩人不免有些失落。


    即便是天才如葉芷欣這樣的人,在洗劍一途上,也沒有半點優勢可言,越是品階高的劍,也許通靈越難。


    比如那把絕塵劍。


    葉芷欣道:“少爺那你的劍如何不用通靈便能禦劍了?”


    盧小魚拍了拍手,小紅自某個角落,抱著一壺酒,晃悠悠的跑出,對著盧小魚打了個飽嗝。


    “這家夥不用通靈,它載著我飛,無需意念控製,不過它能讀到我的想法而已。”


    兩人好生羨慕,擁有這樣一柄劍,相當於少奮鬥二十年。


    想起自己還得在洗劍池洗劍,這樣的日子著實無趣,葉芷欣歎了口氣,道:“一天不通靈,便不能離開天山,也不知爹娘如何了?”


    盧小魚想起他的爹娘來,心中也有些掛念,將葉芷欣摟在懷裏道:“我有空便去看看…”


    “不…我要和你一塊去,通靈之後…”說著走出了桃源。


    “這麽快就走了?”


    “洗劍去啊…”


    卜凡齊卻是沒走,在這桃源之中,與盧小魚有的沒的瞎聊,說起這幾日天山發生的一些事。


    “據說梁蕭他在外麵尋了一柄劍,學著蜀山的方法養著。”


    “是麽?”盧小魚聽著有些好奇,這天山劍塚這麽多劍,為何要去外麵尋?


    “他這柄劍的名字叫碧血劍,不過誰都沒見過它的真容。”


    “為何?”


    “因為他將劍用白布纏了起來。”


    “這樣做能有什麽好處?”


    “說是這劍上煞氣太重,需要煉化後才能見人。”


    煞氣太重?


    盧小魚好生不解,瞬時對這柄劍好奇了起來,同時有些意外梁蕭竟然學蜀山養劍,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他為何要做?


    不過想想又覺得沒什麽,這世間無奇不有,這樣的怪人估計不少,梁蕭隻不過其中一個罷了。


    於此同時卜凡齊還帶來了另一個消息,這讓盧小魚有些意外。


    天山劍宗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又即將拉出帷幕,盧小魚顯然在比武的名單之類。


    也不知誰替他報名。


    隻見屋內的井酒嘴角一揚:“偏要看看你小子現在幾斤幾兩。”


    盧小魚愣了半晌,對於這忽如其來的消息,他有些不知所措,說道:“可以棄權麽?”


    人家都巴不得去嶄露頭角,而他去想著棄權。


    卜凡齊表示理解,畢竟他了解盧小魚這個人,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他一般是能避免就避免。


    隻是這比武大會一旦報名便不能棄權,比武時當出全力,這是對對手的尊重,也是對武道規則的尊重。


    盧小魚卻不打算尊重對手或是規則,因為他準備一招讓對方ko自己。


    他雖沒說出來,但卜凡齊若有所察。


    悻悻的離開了逍遙峰,迴到了洗劍池邊,盤膝而坐,將無往劍浸泡在水中,以靈識洗劍。


    洗劍其實是淬煉靈識的一種方式,強大的靈識能直接與靈劍通靈,洗劍就是為了讓靈識到達一定強度,將自己的烙印蝕刻在靈劍中,起到通靈的作用。


    然盧小魚這時卻在想,或許真的能幫他們快速通靈。


    他看向了梭星輪,那直插桃源中央的梭星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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