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這邊逃竄的百姓不少,地上偶有見死去不久的屍體,或是被人打劫?殺人劫財?


    盧小魚為紫嫣做了副弓箭,用來防身。


    所幸這山野之中不少鳥禽,盧小魚或多或少可以抓到一些,飽一天餓一天這樣。


    一路西行,漫步而去,所幸沒有遇到戰亂,也沒有遇到江湖人士,至於一些尋常的無賴奸徒倒是見了不少,一一給盧小魚料理了。


    若是這樣一直漫無目的的走,要找到紫嫣的父親,那要找到什麽時候?況且光明神教行事向來詭秘,行蹤不定,哪裏找的到?


    盧小魚看了眼紫嫣,心道一切隻能看緣分了。


    “願意一直跟著我嗎?”


    紫嫣點了點頭:“大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盧小魚微微一笑。


    ……


    又行了二十來天,兩人一路風塵,衣衫襤褸,麵目全非。


    實在是身上沒有多餘的衣服更換,盧小魚的眉頭已經皺了好些天。


    他不喜歡髒兮兮的,可無奈越是向西,越是荒涼,這都走了二十來天,還未見到一處市鎮,又或是城池?


    可能是兩人走的太慢。


    紫嫣有時候會大哭大鬧,她想念媽媽,她任性的時候就會發脾氣,以前是向媽媽發,現在是向盧小魚發!


    盧小魚見她哭哭啼啼時,也頗為煩惱,心道帶小孩這事,實在有些難為人,但又不得不好生開導。


    “這一路西去,說不定能碰上你爹爹,到時候你爹爹疼你愛你,就不會想哭了!”


    紫嫣雖才九歲,但也知道這廣闊的天地要尋一人如大海撈針,哪有說的那麽容易?


    這些日子相處以來,她早已把盧小魚當做了親哥哥般,她之所以任性發脾氣也是因為盧小魚對他的關愛。


    人就是這樣,肚裏的委屈,都吐給了與自己親近的人,也隻有這些親近的人,才能包容自己。


    盧小魚見紫嫣不開心時,多半會給她講故事,扮鬼臉,哄著哄著她便破涕而笑,盧小魚又想小孩就是好哄。


    又走了一月半,這時夏末秋至,越向西行,越覺寒冷,唿吸也好像沒那麽順暢,盧小魚知道這邊海拔高了許多。


    北風吹來,兩人衣著單薄,盧小魚倒好,而紫嫣忍不住在發抖。


    盧小魚除去了自己的外衣為她披上,衣袍寬大,有一些落在地上。


    紫嫣道:“小魚哥哥,你不冷嗎?”


    盧小魚道:“不冷,熱的緊。”使勁跳了一下。


    紫嫣道:“小魚哥,你對我真好…”


    盧小魚這麽跳一下,隻為讓紫嫣寬心,他真不覺得冷,可沒想到卻讓紫嫣覺得他在逞強。


    “你自己也冷…”說著紫嫣把衣服還到了盧小魚手中。


    聽紫嫣鬥然間說起大人般口吻的話,盧小魚不由一怔,但隨即又將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說道:“我真不冷!”


    ……


    人生路,美夢似路長,路裏風霜,風霜撲麵幹,紅塵裏,美夢有幾多方向?找癡癡夢幻中心愛,路隨人茫茫。


    盧小魚看著茫茫大地,竟生出一些迷茫,遠遠望去,那些高峰的山巔都布滿了白色。


    盧小魚知道那是雪山,一座接著一座,起起伏伏,連綿不絕。


    正沉浸在這壯闊的風景之中,忽的被驚醒過來。


    山坡後傳來了兵刃相交的叮當之聲,跟著有腳步聲,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出:“惡徒,你中了我喂毒的鏢,越是跑,越死的快!”


    盧小魚拉著紫嫣在一顆大石頭下掩藏。


    按盧小魚的話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人打架殺人是別人的事,自己沒必要去參與進去,等她們打完自己在出去。


    盧小魚眼前一位漢子跑過,不過沒跑幾步,便見腳步踉蹌,忽然間足下一軟,倒了下去。


    那女子追到他身前,說道:“終叫你死在本姑娘手裏。”


    那漢子臉上透著紫色,雖是中毒,但還未到毒發的時刻,此時驀地裏一躍,右掌拍出,正中那女子胸口,剛猛至極,使得她仰天跌倒,手中兵刃遠遠摔了出去。


    漢子拔下背部的鋼鞭道:“取解藥來…”


    那女子道:“此行隻為殺你,隻有毒鏢,沒有解藥?”


    那漢子大罵了一聲,又看向那女子說道:“無冤無仇的為何要害我?”


    那女子道:“誰叫你偷看本門武學?既然敢看,還怕死不成?”


    漢子氣急敗壞,火冒三丈,心想這世道哪有看了一眼人家練劍,就要死的?當下道:“既如此,那也讓你嚐嚐你們昆侖派毒鏢的厲害…”說罷便將鏢射了出去,正中女子手臂。


    話音剛落不久,隻見漢子一口血噴出,想是毒性發作,整個人忽的癱軟在地。


    那女子也不好受,她將鋼鏢拔出,插在泥土地中,口中喃喃道:“今日栽在這裏我也認命了,反正你也活不了!”


    盧小魚帶著紫嫣在大石頭後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心道何必弄到雙雙喪命的地步?


    這女子是昆侖派的,那這男子又是什麽身份?怎麽會去偷學昆侖派的功夫?


    盧小魚不知其中緣由,看不明白兩人到底有什麽仇深似海的恩怨!


    過了一陣,漢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何慶之今日喪命至此,不知如何得罪了你們昆侖派?當真是死不瞑目,你們追殺了我千裏,到底是為什麽?張姑娘你若是好心,你就告訴我?”


    這言語之中似乎並沒有敵意,盧小魚看到這裏稍稍有些訝異!


    這姓張的女子,眼見自己也中了毒鏢,勢必要與他同歸於盡,當下悠悠的道:“誰叫你偷看我師傅練劍?他的“四象劍法”若不是親自傳授,本門弟子瞧了也要受剜目之刑,何況你是外人?”


    何慶之大罵了聲:“該死,該死!真他娘的倒黴!”


    張麗君怒道:“你為何死到臨頭還要罵我師傅?”


    “罵了又怎樣?我路過昆侖山,見一老頭在耍劍,我便多瞧了幾眼,哪裏知道是你師傅?哪裏知道他耍的什麽四象劍法?”


    “還偷學?那劍法花裏胡哨的,我楞是沒看懂一點,就算看懂了,也不是死罪啊!這真他娘死的冤啊,想我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呱呱墜地的孩兒,真沒想到英年早逝,這就要去見閻王了。”


    “真她娘倒黴啊…真他娘不甘啊!”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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