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見過的那三位被點穴之人,原來就是這位老者的徒弟?這老者說那三人怕是已經死了是什麽意思?而且對方還留了玄火寶鑒在自己這……”盧小魚不知這一老一少來意,在一旁揣測。


    老者歎了口氣道:“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說完這句他看向盧小魚拱手一禮道:“想不到閣下年紀輕輕的,卻有這般實力,不知師出何處?”


    盧小魚道:“不足一提…”


    見盧小魚不想告知,老者也不勉強,說道:“一月前我有徒弟三人路經此地,所幸得少俠相助,老朽在這裏謝謝了!”


    盧小魚道:“不用,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說完就走。


    老者見狀自顧自的喝了口酒,把視線看向了那鹽幫之人身上。


    常海道:“師傅,三位師兄定當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他拿著那封信便看邊說。這封信有七八頁之多,上麵的字跡寫的密密麻麻,像是把三人的經曆都寫上去似的,常海看得驚心動魄,一副訝異的神情都顯像在臉上。


    盧小魚正準備離開大堂時,老者忽然大聲道:“盧少俠且慢,可否尋一間上好的廂房給我兩人?”


    盧小魚皺眉,迴頭看去,心想這廝故意叫我安排,可是有什麽事?或者他是想拿迴那玄火寶鑒?當下便道:“好嘞,兩位隨我來。”


    那七八個鹽幫之人見狀,討論一番,便讓兩人去了後門守著,心道隻要一離開春香苑便把他們捉住,決不能讓他們逃跑。


    盧小魚給兩人準備了一間上好的廂房,三人進了屋,老者便道:“請少俠看信…”常海聽言有些不解,心道這是三位師兄給師傅的信,為何要給盧小魚看,但師傅這樣說也不便違拗,於是將信給了盧小魚。


    盧小魚接過信,心想這信中難道有什麽跟自己有關的事?帶著疑惑,盧小魚看起信來。這一看才發現,說它是信,還不如說它是一篇故事…


    崆峒派乃是名門正派,門下弟子經常在江湖之中行走,行俠仗義。


    這一年崆峒弟子何南,劉秋明,許誌軍下山遊曆,於三月初來到江南,三人衣著皆是藍衫,胸口繡著崆峒派的標識,大步向著大道趕路,眼見天色已晚,一路上雖桃紅柳綠,春色正濃,他們卻無心賞玩,心中計算著:“今日三月初七到四月出二還有一月不足,須得路上沒有絲毫耽擱,才能趕迴崆峒派,參加門派的比武大會!”


    三人此次下山,本是下山遊曆為主,但中途得獲師命,讓三人去誅殺一個無惡不作的惡賊。沒想到那人聽了風聲,立馬隱匿起來,讓三人一番苦找,費時三月,才找到了那人的秘密巢穴,上門挑戰,何南毛遂自薦出戰,以崆峒派絕學七傷拳殺了對方。


    本來三人計劃著十日便解決此事,誰料到卻花了三月時間,這樣一來,要趕迴崆峒派參加門派大比,已經頗為逼迫。因此急忙從江夏趕迴,這日到了錢塘江南邊,三人邁著大步急行一陣,道路漸窄,靠右邊近海的一麵,是一片光滑如鏡的平地,三人見狀不由停下腳步,劉秋明讚道:“這就是水磨的桌麵也沒有這平整溜滑呀…”三人走南闖北的,見識頗廣,但當真沒見過這個,於是問一漁民,三人不由啞然失笑。許誌軍道:“這就是鹽田啊?”三人不由駐足停留一陣,這時卻見小路上行來二十多人,一個個挑著擔子,扁擔“吱呀,吱呀”的響,很有節奏感。


    這二十多人盡皆青衫白布的打扮,頭戴著鬥笠,擔子裏挑的是海鹽。


    時下是韃子的天下,暴政之下鹽稅極重,平常人家吃不起官鹽,因此便出現了鹽幫,專門做著私鹽的勾搭。


    三人見怪不怪,本不想管,不過那劉秋明卻瞧出一些端倪,隻見這二十個人每人挑著近二百多斤的海鹽,行動還如此迅速,心道:“這些鹽匪個個都是練家子…”雖說鹽幫之中不缺好手,但一下子二十多名好手齊聚,可是有什麽大行動?


    若是平時三人定要追上去看看他們搞什麽名堂?但門派大比在即,實在沒那麽多時間,當下放開腳步趕路,走到半夜來到一臨江的市鎮,隻因夜半已無船渡江,於是投了家小店,住宿一晚。


    三人吃完晚飯,洗漱之後本要上床睡覺,何南卻忽道:“靜一下…”劉秋明和許誌軍皆靜止了下來,隻聽哪裏有著竊竊私語?越是安靜這聲音就越大,三人聞聲找去,打開窗門看去,黑夜中隻見一群人鬼鬼祟祟,交頭接耳…


    劉秋明道:“是那些鹽匪?”


    何南道:“別管了,睡吧…”


    三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於是將窗閉合,迴到了床上,睡了下去,可睡至中夜,“砰”的一聲,將三人驚醒。隻聽外麵有人罵道:“小心些,莫驚動了他人,多生事端!”


    劉秋明將窗打開一絲,透著窗隙看去,隻見外麵人影閃動,月下模模糊糊,二十多名鹽匪盡皆出了店去。見他們鬼鬼祟祟的,劉秋明好奇心大起,說道:“這些鹽匪怕是去幹什麽歹事,既然叫我師兄弟三人撞見了,不能視若無睹…”


    何南道:“既如此,那就跟上去看看,若真是行兇做歹之事,隻管出手阻止。”


    許誌軍道:“是了…就這麽辦!”


    三人此時達成共識,於是輕裝打扮一番,黑夜中三個身影,穿窗而出,跳牆而去。


    不一會便尋到那鹽匪們的身影,三人展開輕功,緊緊跟在百米開外。這二十人快步行走在道路之中,肩膀上各自挑著一擔私鹽,快步如飛。


    何南道:“這些人深夜裏挑鹽做甚?”


    劉秋明和許誌軍皆搖頭,劉秋明道:“話說就算走私鹽也不用深更半夜的,還派上這等好手出動吧?”


    許誌軍:“這其中必有蹊蹺,快跟上。”


    半個時辰過後,鹽匪們奔了三十多裏路,崆峒派三人,此時跟在鹽匪身後,無人發現。一方麵是三人輕功了得,另一方麵是這群鹽匪有要事在身,無暇迴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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